第20章 既然这样，我也不装了，我有剧本！

破布掀开，里面是一段乌溜溜、黑黝黝、还带着木茬的——
  笤帚柄。
  虽然上面有个看不懂的猫头鹰徽记，但费尔奇就算再发挥想象力，这也只能是笤帚柄。
  硬要说的话，品牌是光轮2000？
  眨巴着眼睛，费尔奇愕然看向了已经站起身、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盖住了的达力·德思礼。
  “老登，你说什么？违禁品？”
  “瞪大你那双尿泡好好看看！”
  “这是老子的笤帚柄！”
  很显然，穿越者之间亦有差距，比如我们亲爱的达力先生，就并没有适应英国特色的阴阳怪气，而是直接口吐芬芳。来自东方的神奇比喻，就算代入到这个世界的语言，也丝毫不落下风。
  最起码，费尔奇的脸，因为羞恼而红了起来。
  他虽然以惩罚学生为乐，但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或者得到某位教授的许可以前，他是不能对学生们做任何事的。
  至少，眼前的笤帚柄，和违禁品没有半纳特的关系。
  当然格兰杰小姐还是很通情面的。
  “这样说会不会太伤他了？”
  拽了拽达力的袖子，赫敏虽然也感觉心中一阵快意，不过考虑到费尔奇在霍格沃兹的面子，她还是象征性地拦了达力一下。
  “伤他马的头！”
  德思礼先生火力全开，费尔奇灰溜溜地逃走，他已经没脸再待下去了。
  很快，海格的小屋里就恢复了安静。
  “终于走了，真是个老登。”
  达力一屁股坐在了海格的椅子上，可能屋子里能放下他这副身躯的，也就只有同为巨人血统的海格的家具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尾随？”
  赫敏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她开始发现，眼前这个四肢发达的、哈利的表哥，似乎头脑也并不十分简单。
  “谁家好人大下午地点着油灯在雪地里走？”
  达力耸了耸肩，粗鲁地啐了一口。
  赫敏呆了呆，随后哑然失笑。
  费尔奇可不会什么“荧光闪烁”，巫师世界自然也没有手电筒这么一说，所以，费尔奇隔着大老远的昏黄光线，自然会被轻松发现。
  “你还挺聪明的，不过，为什么要装成那副样子？”
  赫敏抓起了桌上的笤帚柄，若有所思地看向达力。
  “什么？”
  达力装傻充愣，憨厚的大脸上满是笑容。
  “别跟我装傻！”
  “你知道是奇洛教授搞的鬼，所以才会冲向那里，对吗？”
  “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似乎早就知道哈利的笤帚会失控！所以才那么及时地赶到他身边！”
  赫敏被他这副模样差点气过去，索性挑明了自己的所有发现。
  “啊？原来格兰杰小姐这么关注我啊，那啥……我还是未成年呢。”
  达力挠了挠头，企图转移话题。
  “包括地下室的巨怪！”
  “罗恩和哈利已经告诉我了！他们准备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你已经不见踪影了！”
  “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在那里吗？”
  连珠炮似的质问，让达力撇了撇嘴，只能鼓起了掌。
  “不愧是……铁三角唯一的大脑，赫敏，你比他们两个要聪明太多。”
  格兰杰小姐一愣，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糙汉，那对本来并不十分明亮的眼睛里，突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
  达力挽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腕，那是和邓布利多立誓的时候，誓言绳所化的火舌残留的痕迹。
  “你……你发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誓约内容是什么？”
  赫敏一惊，她略一思索，就想到了这独特痕迹的来历。
  “保护哈利，我的表弟，免受黑魔王的残害。”
  “起码让他不再像我的姨夫和姨母那样，被一个你们都不敢说出名字的家伙杀害。”
  达力的神情有些古怪。
  其实哈利的身世，根本就是一次愚蠢的抉择。
  莉莉和詹姆，为什么不选邓布利多作为保密人？而是信了小天狼星的“灵寄一动”，选择了小矮星彼得呢？
  如果这样的话，哈利·波特的双亲就不会死，而他的成长之路，也会更加愉快，而不是像自己穿越来以前的那样，忍受着佩妮和弗农的异样眼光，一个温馨的童年，对于一个人的成长而言是尤为重要的。
  也就是哈利本身是个善良的孩子，否则换了其他人，伏地魔都得连夜向魔法部自首，只求不要让这位新魔王把自己这个那个。
  所以，达力从穿越来的第一刻，就坚定了一个信念。
  他不止要保护哈利，改变哈利的童年，他还要改写历史，让那些本不该死去的人，好好活下来，亲眼见证黑魔王的湮灭。
  塞德里克、卢平、唐克斯、穆迪、小天狼星、弗雷德……
  达力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沉思的时候，赫敏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怔怔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里面有千万个世界一般。
  格兰杰小姐有些出神，她自己本就是个意志坚定、毫不动摇的格兰芬多，但如果换做自己，会不会发下这样“牢不可破的誓言”呢？
  要知道，这是魔法界惩罚最为严厉的誓言，一旦不遵从誓言的约定，就会立即身亡，绝无二例。
  “所以，有些事情，我很难完全向你挑明。”
  “但格兰杰小姐是聪明人，所以，我相信你能够保守我的秘密。”
  达力比划了个手势，其实融入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前世的记忆，正在慢慢消散，除了那些格外关键的剧情节点，像很多细节的地方，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当然，我会的。”
  赫敏郑重地朝达力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达力松了一口气，格兰杰小姐毕竟不是守口如广口瓶的鲁伯·海格，对于她的话，达力还是愿意相信的。
  “所以，这个徽记，是奇洛教授下的手。”
  “包括地下教室的巨怪？”
  “那么，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
  “想要暗杀哈利，作为一个黑魔法师，他可以有很多手段，不是吗？”
  由于时间线的偏差，赫敏并没有和哈利等人遭遇皮皮鬼，同样也没有见到昏睡的三头犬。
  “这个嘛……你听说过尼可·勒梅的魔法石吗？”
  两人的交谈声，淹没在了呼啸的风雪中。
  圣诞节，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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