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哦
荀洌迎了几步, 伸手握住。
闻言，唇角翘了翘：“本应该是贺先生亲自接待，但他现还需要休息几天, 只能由我这个外人越俎代庖了。”
宋澹然目光扫过荀洌身后跟着的任承、徐副总等几个高管。
几人都是贺家精英, 可此时跟在荀洌身后，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异样，都是笑盈盈的目视二人对话。
丝毫没有因荀洌趁贺彰明受伤休息, 一跃而上大权尽掌而产生不满的情绪, 反而都是一副“没了贺总，我们还有荀总”的欣慰模样。
如果只是圆滑的任承一人这样, 宋澹然还会揣测双方的和谐氛围都是装出来的。
偏偏徐副总这个一向喜欢仗着资历教训小辈的也是这般。
宋澹然能整理出一份资料帮助荀洌熟悉贺家众高层精英们的性格, 他自己对贺家上下的了解，只多不少。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贺家能对一个外人，这般心悦诚服。
荀洌，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能引得众人如此？
把这点记在心里, 宋澹然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
一边跟在荀洌身侧走着, 一边把话题往自己此行的目的带。
“彰明弄出这一套合作模式, 目的不就是为了充分整合资源, 让各方面力量一起参与攻坚吗？既然如此, 也就不存在什么内外之分了。荀先生这样说, 我想不仅是在座各位, 恐怕连彰明都会不高兴。”
宋澹然一顿，又笑着说：“今天一来，就感到集团上下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很好。”
荀洌有点奇怪, 不明白宋澹然何出此言。
不过他也没放心上, 引着宋澹然进入项目组的办公区域，简练又准确的娓娓介绍起来。
一行人参观结束后，又开了个研讨会，研究这种紧密合作模式的优缺点与推广可行性。
会议最后，宋澹然脸上已是一片深思，显然是已经在琢磨这种方式能不能应用在宋氏集团。
“宋先生，今天就到这里吧？”
荀洌盖上钢笔笔帽，看向长桌对面沉默不语的宋澹然。
宋澹然这才从深思中惊醒，抬起眼眸，温润如玉的脸上渐渐荡开一个佩服的笑容，叹息道：“这种合作形式，听起来真不错。”
荀洌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会议室里其他项目组的成员。
肯定的说：“确实，不仅极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而且能够最大可能的挖掘各位的长处与潜能。”
任承闻言，笑着打了个趣：“也可以说是压榨了。”
他拍了拍旁边徐副总的肩膀，语气揶揄：“我只是个作陪的，没有参加具体工作，不过连我都听说了，现在项目组不仅是荀总天天熬到很晚，连咱们一向最为宽松大度的徐总，这几天都天天盯着下面的小子们加班赶工，不做完当天的任务不准走呢。”
一言既出，整个会议室都笑了起来。
宋澹然唇含笑意，半是恭维半是真诚的夸道：“这才能说明徐总十足重视啊。”
“不重视不行。”徐副总乐呵呵的说：“有荀总在前面做榜样，我们怎么好意思拖后腿？”
说罢又斜着任承反击一下：“就这样，任总还不愿意给我们预算，要我说啊，还不如多开几个房，大家都住在公司旁边好了，省的上下班还要浪费时间。”
任承一愣，嘴角抽搐了两下。
荀洌淡淡一笑：“徐总埋汰归埋汰，可不要再给大伙施压了，我那些部下这几天可没少和我诉苦，白天在公司上班，好容易下班了，走两步路回了酒店准备好好休息，结果一个电话又给叫了回去。”
徐副总“哈哈”大笑：“哎，这是中寰兄弟们的心声，还行荀总您的心声啊？”
知道这事的项目组成员皆是忍俊不禁，倒惹得宋澹然有点好奇。
不等他发问，徐副总又笑着伸手握住荀洌，猛摇了两下：“我还得向荀总道歉，昨天真是没办法，卡在一个关键地方，没您亲自坐镇，我们也拿不准主意。”
荀洌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无奈苦笑：“说什么呢？都是我应该做的事。”
面上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这些职场吹捧和玩笑，私下里却暗暗吐槽。
这几天，他每天都要帮贺彰明洗澡、换药。
无论是哪一件，都极容易擦枪走火。
昨晚在浴室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了点苗头。
只是碍着贺彰明的伤势不能在水汽充沛的浴室里多呆，才勉强忍了下去。
后来转战沙发，立即互相撩拨起来。
两人都情难自以之时，荀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开始，两人都没理会，自顾自的玩乐。
直到手机铃停下，再次响起，停下，第三次响起。
阴魂不散的夺命连环call萦绕在整个客厅内，荀洌终于受不了了，压抑着喘息接了电话，就听到徐副总在那头呼天抢地的求救声，不得不暂时离开极度不满的贺彰明，换了衣服去隔壁写字楼加夜班。
回来时，贺彰明已经睡了。
第二天却早早的起来，躺在床上用一种幽怨阴沉的眼神盯着荀洌，目送他离去上班。
想到自己今天下班了还要回去安抚贺彰明。
荀洌便忍不住头疼，深刻体会到了同居的痛苦之处。
想归想，表面还要做出一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鞠躬尽瘁的合格社畜模样。
与几人说了几句努力、奋斗、共赢的没营养废话，荀洌看了眼时间，阖上文件朝宋澹然道：“时间差不多了。”
又看向任承，询问道：“宴席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任承点点头，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总在我们这儿也吃了不少次工作餐了，后厨早就知道您的口味了，这次肯定包君满意。”
宋澹然坐在对面，一直在细心观察荀洌与任承等贺家精英的互动。
此时看他们交谈默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的顺利融合到了一起，桃花眸闪了闪。
推开椅子起了身，含笑道：“怎么，嫌我来太多了？我看我今天还是不要再蹭饭了。”
任承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他只是说了句场面话，咋就被这位宋总歪曲成这个意思？
荀洌眉间微动，有了点预感。
果然，下一秒，宋澹然那双温柔醉人的眼眸就看了过来。
“有个朋友在中心区开了家私家菜，早早邀请我过去捧场，只是最近太忙，一直没抽出时间。这次恰逢其会，冒昧请荀先生一起过去尝尝。”
顿了顿，又笑道：“荀先生意下如何？”
荀洌眨了下眼睛，看向任承。
任承知机，立即反应过来，带着点酸意的调侃：“哦哦哦，看来我们没这个口福了，宋总这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啊。”
说完，又笑道：“不宋总也要错过我们这次精心准备的佳肴了，来来来，都别理这两位，咱们自己吃自己的大餐去！”
这几句逗趣话一说出，一行人更是笑成了一团。
宋澹然和贺彰明是发小，关系亲近的圈内有名，双方的下属也把对方视为兄弟集团。
这次研讨会，为了避嫌，也是考虑双方氛围，荀洌干脆没带他自己的原班人马。
因此，接待团里除了荀洌这个不得不出面的“外人”。
其他任承、徐副总等贺家精英都和宋澹然手下熟的不行，现在开起玩笑来，也颇有些一家亲的意味。
荀洌浅笑的看着他们打成一片。
脸上没什么异样，心中却在暗暗评估宋澹然此次真正的来意。
说笑间，已经进了电梯，宋澹然对宋蕴吩咐了几句，要她安排好考察团接下来的行程。
交代完了后，就对荀洌笑道：“荀先生，我开车。”
荀洌对宋澹然三番五次的亲近姿态已经有了点淡淡的戒备。
他要探寻宋澹然目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
当下点了点头，与宋澹然一起目送其他人先行下了电梯往餐厅去。
众人离开后，宽敞的电梯就只剩下荀洌和宋澹然两人。
荀洌站在原地，静静的盯着电梯楼层指示频上的数字不断变小。
他不说话，宋澹然也没开口，两人之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提示音，打破了沉静。
宋澹然仿佛才回过神来，笑着对荀洌说：“抱歉，一直想着刚才会上的讨论结果，有点出神。”
荀洌瞥了他一眼，懒得掀开他这种掩饰性的面子话。
两人抬步出了电梯，迎面撞上一群等电梯的年轻打工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荀总！”。
然后摩西分海似的向两边散去，给两人留下一道宽敞的通道。
荀洌冷淡俊美的脸上微微缓和，朝他们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一回应，又惹出几道怯怯的女音。
“荀总中午好！”
“荀总辛苦了！”
荀洌听了，不得不停下脚步，卷着唇对众人轻轻道谢。
这几天上下班，他倒是经常遇到同一写字楼的职员。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没来几天，这些人好像都认识了他一样，每次见了都用这种又仰慕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搞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什么流量明星，养了一批真爱粉。
告别众人，两人并肩走向车库。
宋澹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年轻职员还没进电梯，正扭头盯着两人。
甚至看到一两个人正匆匆放下手机，也不知道原本在干什么。
“荀先生，没想到你在这里这么受欢迎。”
宋澹然带着点自嘲的对荀洌说：“不是我自夸，再怎么说……我好歹是大集团总裁，金融杂志封面也登了个遍，结果他们却没一个认出我，眼睛都盯在你身上呢。”
荀洌听了，一时失语。
这是在做什么，羡慕妒忌人气？这么幼稚的想法，不符合宋澹然人设吧？
半响讶异的扬了扬眉毛。
“宋先生，你会在意这些？”
宋澹然低笑出声，一边走路，一边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了下地面，姿势潇洒的不行。
“也不是。”他声音里带了一种被荀洌反应逗趣的愉悦：“我平常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只是不知为何，与你在一起时，就忍不住想和你比较。”
他抬起头，很温柔的看向荀洌。
“我猜……这可能是身边很久没有出现荀先生这样优秀的人，所以才会难得起了攀比之心吧。”
荀洌真是有点佩服宋澹然这种春风化雨般自然又舒服的吹捧了。
眉目间的冷淡与商业性质的礼貌不自不觉的化开，弯了下眼睛：“贺先生不是吗？他的资质与成就，远高过我吧？”
宋澹然不料两人的对话突然插进第三人的名字，微微一怔后，淡淡笑道：“彰明……彰明在同代人中无出其右的地位与高度，已经是铁板钉钉，没有争议的共识了。”
荀洌唇角一勾，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了句“是么？”。
便不再言语。
宋澹然眼眸一眯，试探性的问：“怎么，荀先生对彰明有别的看法。”
荀洌看他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忽的又看到车库过道间走来几个路人，转口道：“宋先生，你的车停在哪里？”
一直等他回答的宋澹然有点失望。
随即飞快整理好心态，指了一下斜前方一辆保时捷：“就在前面。”
荀洌点了下头，正准备走过去拉车门，忽然被那几个路人叫住。
“请问，是荀总吗？”
路人中的一个妹妹搅着手指，柔美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
荀洌与宋澹然都是一怔，两人对视一眼，停下步伐望过去。
几个人有男有女，是个很年轻时尚的小团体。
被簇拥在最中间的长发妹妹就是喊住荀洌的人。
地库的光线不是很亮，但即便如此，也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她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出声搭讪。
身后不知是谁推了一下，把长发妹妹推到了荀洌身边。
长发妹妹几个踉跄停在荀洌面前，荀洌下意识伸出手，低低喊了一句：“小心。”
见她站稳后，又很快把扶了下她肩膀的手收回去：“不好意思。”
长发妹妹恨恨的瞪了后面那些人一眼。
转回头看荀洌时，又川剧变脸的似的满脸羞红，抓着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这几天荀洌已经接到了不少人的大胆搭讪。
他一边赞叹贺家不愧是大集团，勇敢撩人的女生非常之多，一边极其狠心的一个不留全部拒绝了。
本以不会再有人上赶着被拒绝，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一个胆子大的。
他无奈道：“有什么事吗？”
“抱歉”二字已经在嘴里含好了，随时都能说出来。
结果长发妹妹却峰回路转，扭捏半响冒出一句：“荀总，能合个照吗？”
荀洌：“？”
忍不住看一眼旁边的宋澹然。
宋澹然脸上的温柔笑意也有一瞬的僵硬，变得有些惊奇。
长发妹妹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有点着急，声音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保证不外传！”
说罢，十分恳切的看着荀洌，一双眼睛即使在光线不足的地库里，也亮的和两个电灯泡似的。
荀洌叹口气，点了下头。
无论是冷翡玉、秦雨侬，还是眼前这位，面对这些娇花似的女孩子，只要不涉及个人隐私和行事底线，他总是不太忍心拒绝。
连穆蔷女装的要求都差点答应，这会儿和人拍个照又算什么呢？
长发妹妹立即展颜，笑靥如花的凑到荀洌身侧，举臂伸出手机。
看清自拍屏幕里的两人的脸后便是一怔，收起手机疯狂点击屏幕，一边嘟囔：“不行，美颜开太大了，不及真人一半的帅。”
她那些朋友们爆出大笑，吐槽道：“哈哈哈哈哈天天活在美颜相机里，这会儿露馅了吧？”
长发妹妹被掀了黑历史，又狠狠的瞪了狐朋狗友们一眼，再一抬手。
说实话，荀洌刚才也被那一瞬间屏幕里星河眼，锥子脸，僵尸白皮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会儿定定神，非常谨慎的看去，却发现摄像画面已经切成了原相机。
昏暗光线里，原相机中的男人没有磨皮没有美白，还带着满脸的噪点。
却更显得骨相流畅，俊美无俦。
模糊像素中，一对清冽的眼睛尤其吸引人。
映着微光，像是含着点点冰凌，疏离且淡漠。
可荀洌好看了，旁边的长发妹妹却显得有些不自信。
她瞪着屏幕里的自己，倏地又收了手机，害羞说：“那个……要不我给荀总单独拍一张吧？”
荀洌抿了抿唇，没有同意。
只是伸出手：“手机给我。”
长发妹妹一怔，虽不知道荀洌要做什么。
却不由自主的把手机递给荀洌，极为乖巧。
荀洌看了下原相机摄影参数，稍微做了些调整。
然后从自己这一侧举起手机，试了下光线角度，然后对旁边有点痴呆的长发妹妹说：“过来。”
长发妹妹傻傻的靠过来，一看手机屏，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手机摄影有不少技巧。”
荀洌耐心教了几句，然后对她说：“笑一笑？”
长发妹妹脸颊绯红，冲着摄像头含羞一笑。
荀洌盯着屏幕，捕捉时机按了拍摄键，再稍微裁剪了一下调整构图，最后把手机交还给她。
“那我们就先走了。”他淡淡道：“再见。”
然后又冲那几个也看呆住了的男男女女们一点头，才对宋澹然道：“走吧？”
从头到尾，宋澹然一直站在保时捷旁。
一双深沉难辨的桃花眸没了素日常有的温和，反而像盯着新出现的猎物似的，紧紧的盯着荀洌的一举一动。
此时见荀洌看过来，低头掩饰了神情，嗓音微哑吐出一声低低的“嗯”。
再没管正捧着手机发痴的长发妹妹和她那群猛然围上来想看照片的朋友们，荀洌拉开车门上了保时捷。
正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忽听到宋澹然语气奇怪的声音。
“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荀先生了。”
荀洌扬了扬眉，侧头望去。
宋澹然正动作利落的启动轿车。
感到荀洌的视线，转过头与他对视了一瞬。
这一瞬间，荀洌从宋澹然那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眸里看到了很多压抑的情绪。
只是随着他的一眨眼，那些读不出来的情绪又通通变成了荀洌很熟悉的温柔之色。
“你虽然看似疏离冷淡，实际上却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宋澹然开动了保时捷。
车子从长发妹妹等人面前滑过，他们还朝副驾上的荀洌挥了挥手。
把这一幕收进眼底，他眼眸微沉：“体贴到这种程度，得到大家的喜爱与欢迎，也是理所应当。”
荀洌品度他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
“这不是有求必应，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
宋澹然扶着方向盘的手握紧了些。
唇角翘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他们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
顿了一下，又轻轻道：“我很好奇，荀先生明明……更倾向男人，为什么还会对女人们这么……”
他“这么”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说出“怜惜”二字。
说完，又摇摇头：“我描述不出来刚才那一幕，仿佛在看一幕精彩的戏剧，很打动人心。”
荀洌垂下眼睫：“宋先生，这和我的性向无关。不过如果对方是男人的话，我反而不会这么做。”
又道：“宋先生的比喻也很有意思，你经常看戏剧吗？”
宋澹然看着前方的交通情况，点了点头：“嗯，很喜欢，舞台上上演的那些悲欢离合，总是能给我很多感悟。”
说完，续上话题：“为什么呢？我不理解。”
荀洌眼眸移了移，目光转向了宋澹然。
嗓音平淡，没什么起伏：“因为，我不喜欢给人任何误会。”
“我想这一点，宋先生应该很清楚吧？”话没说透，但宋澹然立刻记起自己两次都被荀洌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猛地踩了下刹车。
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倾倒，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靠倒在座椅上。
“抱歉。”宋澹然和煦平稳的声音带了点紧张，连忙挂了泊车档去看荀洌情况。
右手扶上了荀洌的左肩，一边关切问：“你没事吧？刚刚说着话，忘记我们已经到了。”
荀洌缓了下晕眩感，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右手，抓住了宋澹然的手腕。
肌肤相碰，泛起一种微妙的触觉。
宋澹然一怔，垂眸看过去。
荀洌握着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十分坚定把他搭在肩头的手给扳了下来。
“我没事，宋先生，你不必这么慌张。”
他转头，冷淡的看了眼宋澹然。
然后松开手，掸灰似的拍了拍左肩。话没说透，但宋澹然立刻记起自己两次都被荀洌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猛地踩了下刹车。
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倾倒，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靠倒在座椅上。
“抱歉。”宋澹然和煦平稳的声音带了点紧张，连忙挂了泊车档去看荀洌情况。
右手扶上了荀洌的左肩，一边关切问：“你没事吧？刚刚说着话，忘记我们已经到了。”
荀洌缓了下晕眩感，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右手，抓住了宋澹然的手腕。
肌肤相碰，泛起一种微妙的触觉。
宋澹然一怔，垂眸看过去。
荀洌握着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十分坚定把他搭在肩头的手给扳了下来。
“我没事，宋先生，你不必这么慌张。”
他转头，冷淡的看了眼宋澹然。
然后松开手，掸灰似的拍了拍左肩。话没说透，但宋澹然立刻记起自己两次都被荀洌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猛地踩了下刹车。
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倾倒，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靠倒在座椅上。
“抱歉。”宋澹然和煦平稳的声音带了点紧张，连忙挂了泊车档去看荀洌情况。
右手扶上了荀洌的左肩，一边关切问：“你没事吧？刚刚说着话，忘记我们已经到了。”
荀洌缓了下晕眩感，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右手，抓住了宋澹然的手腕。
肌肤相碰，泛起一种微妙的触觉。
宋澹然一怔，垂眸看过去。
荀洌握着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十分坚定把他搭在肩头的手给扳了下来。
“我没事，宋先生，你不必这么慌张。”
他转头，冷淡的看了眼宋澹然。
然后松开手，掸灰似的拍了拍左肩。话没说透，但宋澹然立刻记起自己两次都被荀洌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猛地踩了下刹车。
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倾倒，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靠倒在座椅上。
“抱歉。”宋澹然和煦平稳的声音带了点紧张，连忙挂了泊车档去看荀洌情况。
右手扶上了荀洌的左肩，一边关切问：“你没事吧？刚刚说着话，忘记我们已经到了。”
荀洌缓了下晕眩感，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右手，抓住了宋澹然的手腕。
肌肤相碰，泛起一种微妙的触觉。
宋澹然一怔，垂眸看过去。
荀洌握着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十分坚定把他搭在肩头的手给扳了下来。
“我没事，宋先生，你不必这么慌张。”
他转头，冷淡的看了眼宋澹然。
然后松开手，掸灰似的拍了拍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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