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理奸细

这日，刘光出现在秦易面前问安，问秦易有什么需要。

        秦易不得不承认，刘光在与他的相处上，不怎么令人讨厌，表面上至少尊重他的。

        “刘光，我要安排一批奉御。”秦易直接开口道。

        奉御是太监的一种职业，从六品。

        大皓国皇宫内太监根据职能划分为十二监，每监各设掌印太监一员，正四品，左右少监各一员，从四品，左右监丞各一员，正五品，典簿一员，正六品，长随、奉御无定员，从六品。

        刘光神情语气平常，问道：“哪些奴才得到了皇上赏识？”

        “朕要淘汰一批蹴鞠队员，”秦易说道，“他们陪朕玩蹴这许久，朕不能亏待他们。”

        刘光道：“奴婢所在的司礼监愿意接纳，但想必人数比较多，司礼监恐怕装不下。”

        长随和奉御虽有品秩，但因为没定员，所以显得既重要又无足轻重，刘光不打算在这方面驳秦易的面子。

        皇帝在太监各职之中安插自己的亲信，这是非常正常的事。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皇帝连十二监掌印太监人选都能一言而定。

        “既然你答应了，朕这就召集其他掌印。”秦易道。

        他当然不会把所有人都往司礼监塞。

        于是，秦易立即派人通知另外十一监的掌印太监谈分派淘汰的蹴鞠太监。

        其它十一监地位职能都不如司礼监，有的更是无足轻重的部门，比如掌各殿及廊庑扫除事的直殿监、掌御用冠冕、袍服及屦舄、靴袜之事的尚衣监等等。

        既然刘光都同意了，其他掌印太监自然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虚可实的奉御之职恶了秦易。

        确定能安插淘汰的蹴鞠太监后，秦易开始着手拟定名单。

        虽说他能确定九名奸细耳目，但不能一下子把所有奸细耳目都清理出去，免得幕后者警觉。

        秦易斟酌一下，决定这次清理奸细耳目七名，挑他认为最精明的七名。

        拟好名单，秦易动身到蹴城。

        蹴城，五十八名蹴鞠太监正在苦练技术，随着秦易驾到，他们立即停下来，上前跪拜迎接。

        秦易目光扫过这些跪了一地的蹴鞠太监，淡淡地道：“都平身吧。”

        蹴鞠太监们平身后，秦易把名单交给身边的一名太监。

        太监接过名单，不需要秦易说话，立即大声念唱起名单来。

        一共十二名，正好分插到十二监。

        十二个名字念完，秦易说道：“被念到名字的出列。”

        只见除了身份没问题的五名蹴鞠太监立即走出来，剩下的七名奸细耳目战战兢兢观望了片刻，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假装正常地走出来。

        秦易装没注意到，和颜悦色地道：“你们陪朕蹴鞠有功，朕决定让你们归回十二监，赐你们奉御之职。”

        此话一出，这十二名蹴鞠太监之中，有五名吃惊之余狂喜不已，激动地立即下跪谢恩。

        有七名则先是一愣，露出迷惑之色，然后大喜起来。

        他们之中，有两人狂喜地立即跟着跪拜谢恩，但有五人却跪下哭求着不要做奉御，只求跟在皇上身边蹴鞠。

        至于没被点名的蹴鞠太监，先是羡慕，然后狂喜不已。

        都是蹴鞠太监，前面的人获得奉御之职，他们也忍不住认为自己也有机会，说不定还会获得更高的位置。

        长随和奉御虽无定员，但到底是从六品的官职，数量还是有限的，而皇宫太监人数高达一万三千人，可见奉御官职稀罕。

        随着那五名奸细耳目不断磕头哭喊着要留下来继续陪秦易蹴鞠，其他七人反应过来，也跟着磕头哭喊恳求留下来。

        秦易看着那五名奸细耳目，心底杀气升腾，演得真像，要不是朕做过卧底，一眼就能识穿奸细耳目，将来举大事时，朕必死在你们这些奸细耳目之手。

        一时间，他脸上戾气大盛，突然朝演戏最像的一名奸细耳目全力一脚踢去。

        啊——

        那名奸细当场被踢飞，惨声大叫，口鼻流血，明显伤得不轻。

        事情太突然，跪在地上的蹴鞠太监无不惊呆了，满脸的惶恐和惨白，全身瑟瑟发抖，哪里还敢作声。

        其他所有人都吓得一跳，大气不敢喘。

        只听见秦易怒声骂道：“朕为什么让你们离开蹴鞠队，你们心里没有一点数吗？玩蹴鞠这么差，朕不淘汰你们，留你们天天在朕面前碍眼吗？不知好歹的蠢货，难怪连蹴鞠都玩不好！”

        “你、你、你、你，还有你！”秦易指出最先哭喊要留下来的五名奸细，寒声道，“既然蠢到没自知之明，那就不配做奉御，以后只许干最重的活！”

        正好借题发挥剥夺掉必须给五名奸细耳目的好处，幕后者只能自认这五名奸细太蠢。

        失去奉御之职的奸细耳目脸色更加惨白，满面后悔，只能不断地磕头叫“皇上开恩”。

        可惜，秦易说完，直接甩袖离开。

        随着秦易远去，没被点到名的蹴鞠太监立即对那五名奸细落井下石，讥讽他们不懂圣恩，蠢不可及。

        被没剥夺奉御官职的七名蹴鞠太监心有余悸不已，他们爬起来，直接对那五名奸细吐口水，大骂差点被害死了。

        那五名奸细悔恨不已，被那七名蹴鞠太监吐口水辱骂，不由大怒，回骂吐口水起来。

        那七名太监见那五名奸细还敢反击，更加暴怒，然后动手打起来。

        一场混乱的扭打，七八分钟后分成了胜负，很明显人数多的胜，那五名奸细被打得极惨，浑身是伤，只剩下一口气了。

        秦易授淘汰蹴鞠太监奉御之职的事很快在整个皇宫传开，所有太监宫女热议，也很快传到宫外。

        不过宫外没起什么波澜，毕竟怎么处理皇宫太监的事属于皇帝的家事，就好比大户人家安排奴仆干活，外人没法指摘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影响。

        主要是秦易上一刻还和颜悦色授官，下一刻就暴怒踢脑残了一名太监，并跟着剥夺了四名蹴鞠太监还没到手的官职，喜怒无常啊。

        呃，喜怒无常貌似也是昏君标配的性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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