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屁股的问题
赵府，赵立接了圣旨后，心情有些沉重。
秦易是傀儡皇帝他是知道的，身为国子监学子，他更清楚秦易在国子监的骂名。
自从秦易下旨举办天下蹴鞠联赛后，国子监的学子天天聚在一起骂秦易是昏君。
如果他加入秦易的蹴鞠队，几乎是自绝国子监了。
晚上，赵立向人爷爷赵慎请示。
出乎他预料的是，他爷爷竟让明天进宫加入蹴鞠队。
赵立忍不住拒绝道：“孙儿一旦加入皇宫蹴鞠队就是自绝国子监，请爷爷明察。”
“国子监？国子监很重要吗？”赵慎冷笑道，“那些书生对国子监趋之若鹜，还不是为了肄业后的当官资格？真有本事，哪怕自己中个举人，一样能当官，名正言顺。”
赵立禁若寒蝉。
“你妹妹在宫中，你就是皇亲国戚，跟着一群只懂惹事生非的混子监生骂自己的亲戚，难道你还觉得有脸？”赵慎又道。
赵立吓得“扑通”跪下：“祖父，我明天一定进宫。”
“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清楚自己的位置。”赵慎教训道。
赵立叩头道：“祖父教训的是，孙儿今后一定牢记。”
赵慎挥了挥手：“退下吧。”
“孙儿告退。”赵立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走出去。
赵立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他的妻子赵何氏迎上去，问道：“爷爷怎么说？”
赵立看了一下左右，见有丫环在，就没立即回答，径直往里面走，进入卧室。
让赵何氏关上门后，赵立才道：“爷爷让我加入皇宫蹴鞠队。”
“啊？”赵何氏意外地吃惊了一下，“为什么？”
赵立道：“不太清楚。刚才被爷爷训了，认为我不该人云亦云，和其他监生一起骂皇上。”
赵何氏思索了一下：“夫君，妾身认为爷爷说得对。如今芷妹妹在宫中最受宠，而且怀了龙种。据说怀的还是皇子呢，传言皇上还曾许诺要立为太子呢。如果芷妹妹的孩子真的被立为太子，夫君你就是太子的舅舅了，一家人啊！”
何太医诊断赵芷怀的是皇子，和秦易当场许诺要立为太子的事已经被下了封口令，只限于少数消息灵通的大臣知道，所以纵然是赵府子弟，也只是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而已，不能确定真假。
赵立听着，恍然大悟，懊恼地一拍脑袋，叫道：“我真笨！我怎么没想到啊!将来我那外甥继承大统，我岂不是皇舅了？！”
“好啊！”赵何氏也忍不住激动。
“娘子，我想明白了。”赵立道，“明天进宫，我一定好好表现！”
……
……
第二天，早朝后，秦易立即听到太监禀报，赵立进宫求见多时。
秦易闻言，不由露出笑容来，知道赵慎同意赵立加入皇宫蹴鞠队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赵慎正一步一步向他靠拢！
他略作沉吟，决定在亁清宫偏殿接见赵立。
亁清宫偏殿，赵立在太监引路下走进来，看见秦易，连忙上前要行跪拜之礼。
不过，秦易已经先一步上前扶住了赵立，笑道：“这里没外人，就不必多礼了。按照民间伦理，你可是朕的舅哥呢。”
“谢皇上。”赵立听到“舅哥”两字，不由激动起来。
尽管他知道，“舅哥”两字前还得加一个“堂”字。
秦易收回手，微笑道：“许久不见你妹妹，想必你很想念了吧？走，朕带你去见她。她一定会很高兴。”
“谢皇上。”赵立道，跟在秦易身后走。
到了咸安宫，赵芷看见赵立，不由高兴起来。
虽然，在进宫前，她与赵立的关系一般，但是如今她久居宫中，难得见家人，所以看见堂兄，都如看见亲哥哥一样高兴。
“拜见容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立要行下拜之礼时，立即被赵芷阻止住：“三哥，免礼免礼。”
“谢娘娘。”赵立没坚持行跪拜之礼，跪妹妹他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爱妃想必有许多话要跟你三哥说吧？朕就不打扰了。”秦易含笑道。
赵芷微行礼道：“谢皇上。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赵立也跟着行礼叫道。
秦易离开，赵芷请赵立入正堂厅坐下。
宫女端送上香茗、果蔬和糕点期间，赵立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赵芷已经开始隆起的肚子上：“娘娘……”
“你还是按以前称呼叫我吧。”赵芷打断地道，“娘娘的叫得我自己别扭。”
赵立不由露出一些尴尬的笑：“芷妹，你在宫里过得好吗？”
“很好。”赵芷含笑道，“皇上对我很恩宠。”
说话间，她下意识用手轻抚肚子。
赵立见状，忍不住问道：“听说您怀的是皇子。”
“何太医是这么说。我也认为是皇子。”赵芷道。
赵立又道：“有传言皇上要立他为太子？”
“可不是！”赵芷叹气道，“可惜，张启那老贼直接闯进宫来，逼迫皇上召集后宫所有妃子改口了。”
说话到最后，赵芷不由露出恨意来。
赵立听着，霍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骂道：“自古立长不立幼，他姓张的欺人太甚！”
他确实很愤恨，皇子与太子区别大去了，这可是关系到他今后的身份。
赵芷示意赵立坐下：“三哥，别激动。爷爷说，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赵立坐下来，仍忍不住骂一句：“太可恶了。”
“这事你出宫后，千万不要对外说。”赵芷又道。
赵立点点头：“我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赵立道：“芷妹，皇上让我加入皇宫蹴鞠队，以后我应该能常进宫。”
“爷爷同意了？”赵芷有些意外道。
赵立道：“同意了。”
赵芷不由沉思起来。
……
赵立在咸安宫呆了半个小时，然后出来，再由一名守在外面的太监领到皇宫花园鞠城边。
秦易正在鞠城内蹴鞠，他注意到赵立到来，立即向赵立招手叫道：“赵立，进来蹴鞠。朕要看看你技巧如何。”
“遵命。”赵立走进鞠城，认真表现，争取获得秦易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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