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暗中对接

打锦布囊，秦易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张。

        纸张打开，在烛光下，秦易看见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绳头小字。

        只见纸上文字如下：

        臣地密卫使指使黄觉叩上：

        自皇上登基以来，臣一直……

        秦易很快把纸面上的字看完，然后再回头仔细看三遍，通过文字和内容推敲对方是否有诈。

        最后，他没发现有问题。

        而主要内容是地密卫指挥使黄觉一直在暗中接近他秦易，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和张启党羽的严密监视，所以没能联系上。

        至于是什么原因，秦易心里明白，就是他之前装昏君装得太像了，黄觉不敢轻易露暴。

        如今主动联系，当然是黄觉发现他不是真的昏君蠢材。

        除了这方面内容，就是告诉秦易今后如何暗中联系的方法：送锦布囊的那名地密卫躲进去的那座假山后面有一处小洞，以后传递信息就通过在那只小洞存放纸条信息。

        不仅如此，黄觉还约定了防止有人发现纸条信息的一些暗号。

        看完后，秦易不由沉思起来，地密卫指挥使黄觉值不值得信任。

        地密卫忠于皇帝，这是谁知道知的，但是往往就是如此，他反而更担心黄觉投靠了张启，反过来听从张启的命令试探他，甚至通过他找出暗中忠于他的人。

        秦易又把纸信仔细看了十多遍，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之处。

        把纸信揉成团，秦易把纸团塞进嘴里，咀嚼咽下，消除证据。

        重新躺回床，张知婧仍在熟睡，秦易闭上眼睛，思索再三，认为自己必须单独见上一次地密卫指挥使黄觉才能最终确认是滞有诈。

        第二天下午，秦易如常地在皇帝花园沿径跑步。

        这次，他有意跑快一些。

        大约跑了一个半小时，跟在后面的侍卫和太监们都无力再跟在身后，被远远甩开。

        在经过昨天得到锦布囊的地方，秦易确定周围没人，快速进入假山后面，在假山后面找到一块松动的石块，把石块取出来，再把他提前准备好的锦布囊塞进小洞，然后原样放回石块，最后快速离开，继续保持跑步。

        他在锦囊纸条要求黄觉想办法与他单独见面一次。

        至于，黄觉能不能做到，他认为肯定是可以的。

        地密卫全盛时期可是无孔不入，曾经令所有官吏武将闻之变色。

        如今虽然没落了，但这点能耐肯定还有。

        朝堂上，大臣们仍在为蹴鞠联赛归属权吵得面红耳赤。

        不过，曹国公宋靖和兵部侍郎戴渊等人渐渐处于下风，哪怕他们为护住切身巨大利益拼尽所有，仍不无法与张启一众抗衡。

        争吵到现在，曹国公宋靖等人已经同意以后蹴鞠联赛归朝廷管辖。

        不过，争吵远没结束，因为涉及到分配比例，甚至接下的蹴鞠决赛利益分配。

        第三天下午，秦易继续是跑步锻炼。

        把跟在后面的侍卫和太监们甩开后，秦易跑进假山后面探看那个小洞，发现锦囊没有了，但也没有消息回复。

        消息应该是传递出去了，就看黄觉怎么安排了。

        之后的两天，一直没有消息回应。

        在秦易放出要求单独见面的第四天，秦易如厕时，他进入茅厕时，突然看见里面一道人影。

        也亏是他心理素质过硬，不然肯定被得惊叫起来。

        “微臣地密卫指挥使黄觉参见皇上。”那人低声行礼道。

        秦易回头看了一眼茅厕外面，然后往里面走，防止声音传出去。

        当然，虽说是茅厕，但皇帝的茅厕当然不是真的简陋民间茅厕，远比前世现代社会的公共先手间大。

        秦易停下脚步，目光注视着黄觉：“黄爱卿真是神出鬼没啊。”

        “张党眼线监视严密，微臣不得不出此下策，惊吓到皇上，恳请皇上降罪。”黄觉恭敬地道。

        秦易微点头道：“朕理解，不怪你。”

        用语言试探了几分钟，通过表情、眼神和声音等等，秦易终于确认黄觉确实没有投靠张启，而是依惯例效忠于新皇帝他秦易。

        “你和地密卫没有变心，朕很心慰。”秦易道，“日后推翻张启及其党羽，朕必记你一大功。”

        “谢皇上。”黄觉脸上露出一些喜色。

        倒不是秦易的许诺，而是知道秦易没有甘心做一个任人操控的傀儡。

        其实，他的压力也极大，谁知道他是先皇的人，许多人都想把他赶下去。

        然而，他是绝不能被赶下去的，因为地密卫指挥使的职位太重要了，只要是被赶下去的，后果都是惨死，而且还牵连全家大小，乃至三族。

        这些都是有无数先例的。

        顿了顿，秦易道：“你代朕刺探一下羽林军指挥使罗佑，看他有没有判变投靠了张启。”

        羽林军非常重要，举大事时，没有禁军支持，大局容易失控。

        “微臣遵旨。”黄觉道。

        谈好事，秦易道：“黄爱卿，朕要方便，委屈你一下了。”

        他进入茅厕这么久，如果没有大解，守在外面的眼线必定怀疑。

        “微臣不敢。”黄觉连忙道，然后转背过身去。

        接下，秦易神色如常地解开裤子蹲下去大便。

        臭气侵来，黄觉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更加安心。

        秦易心思如此慎密，他觉得大事一定能成，哪怕失败了，说不定也能保存他们。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约过了七八日，秦易终于接到黄觉的密报。

        羽林军罗佑没有投靠张启或其他人，但也没有主动效忠秦易的意思，而是明哲保身中立。

        对于罗佑的态度，秦易松了一口气。

        只要罗佑没有投靠张启就好，等到举大事那天，张启被他出奇不意诛杀，罗佑应该知道怎么做。

        另外，秦易开始要求黄觉暗中提供张启的罪证。

        张启是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党羽极多，他哪怕出奇不意诛杀了张启，张党群龙无首，也必须有不容质疑的确凿罪证，让张启党羽无法攻击他无故残杀内阁大臣，进而使起公愤民怨，发生政变等失控情况。

        黄觉自然是遵旨照办。

        事实上，地密卫早在先皇驾崩之前，就已经收集了许多张启的罪证，只不过先皇顾忌太多，没胆量，一直没敢治张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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