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流涌动
不一会儿，赵立走进来，向秦易行礼后，他小心问道：“皇上，娘娘她……”
“母子平安。”秦易微笑道。
赵立顿时露出狂喜之色，片刻之后才恢复一些理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秦易朗声大笑。
他当然知道赵立为什么如此激动狂喜，这也正是他期望的。
赵芷果然诞下皇子，他就不信赵慎还能坐得住！
“皇上，学生能进去看望娘娘吗？”赵立问道。
秦易：“她睡了。你回家去吧。”
“遵命。”赵立应道，然后离开咸安宫，疾步如飞离开皇宫，乘坐马车飞快回家报喜。
回到赵府，赵立直奔他爷爷赵慎居住的院子。
“爷爷，大喜事！大喜事！”他从院子大门一边往里面快走，一边忍不住大叫起来。
赵慎正在书房眯眼小憩，他身体大不如前了，处理了一些公务，还没到晚上就感到疲倦，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阵。
赵立的叫声传进来，把他惊喜。
正要怒赵立大呼大叫没修养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是赵芷生下皇子了。
这让他心脏不由加快跳动几下，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开始振奋，对一直守在身边的老仆人道：“让他进来。”
很快，赵立被领进来。
“孙儿惊拢爷爷休息，请爷爷责罚。”赵立在赵慎面前行礼道，完全收敛了激动。
刚才老仆人提醒了他。
赵慎严声道：“下次再大呼大叫，有失体统，罚你抄家规一百遍！”
“说吧，什么事？”他接着又道。
赵立忍不住露出喜悦之色：“爷爷，芷妹她生下皇子了！”
“你确定？”赵慎问道，语速不由加快了两分。
纵然他再老谋深算、沉稳如山，此刻都无法真正保持平常心。
赵芷生下的皇子是第一个皇子，被立为太子的几率很高，何况秦易早就表示过这方面意向，只不过张启打压，也不得不改口。
赵立道：“千真万确！皇上亲口对臣说的。”
“好！”赵慎忍不住叫道。
他深呼吸一下，冷静下来，转身对老仆人道：“快去把老大夫妇叫来。”
老仆人离开，赵慎完全冷静下来，问道：“皇上什么态度？”
“很高兴。”赵立答道。
赵慎道：“具体点。”
赵立回忆道：“当时皇上正在鞠城蹴鞠，太监宫女跑过来报告时，皇上当场从鞠城飞奔到咸安宫。随从太监和龙轿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这么说，皇上是一个人从皇宫花园跑到咸安宫的？”赵慎仔细问道。
赵立肯定地道：“没错。”
接着，他又道：“孙儿随后赶到咸安宫后，由于身份所限，只能守在外面等。期间，皇上一直没离开过。后来，芷妹生了之后，孙儿也有机会进去参见皇上。当时皇上整个人很高兴很兴奋。想必皇上一定很喜欢皇子。”
“你见到皇子了吗？”赵慎又问道。
赵立道：“孙儿也想亲自看一眼，但皇上说芷妹睡着了，不让我打扰。然后，他就让孙儿回家了。”
赵慎听详细过程，不再说话，沉思起来。
赵立当然不敢打扰。
没过多久，赵昀夫妇匆匆赶来。
“父亲大人，您找我们有什么事？”赵昀夫妇对赵慎行礼问道。
赵慎道：“芷儿生了，是皇子。”
“皇子！”赵昀闻言，激动得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赵慎眉头微皱，微训道：“安静！老大不小了，能稳重点吗？”
赵昀被吓得立即闭嘴，但是他又想说话，嘴巴张张合合的。
赵慎大概知道儿子想说什么，他瞥了一眼赵立：“赵立，你出去吧。”
“孙儿告退。”赵立向赵慎行了一礼，又转身对赵昀夫妇行一礼，然后退出去了。
他猜想，爷爷一定是和大伯讨论立太子的事。
赵立离开后，赵昀迫不及待道：“父亲大人，如今芷儿诞下大皇子，依祖制，可立为太子，将来承继大统！我们赵家……”
赵慎摆手阻止赵昀说下去，叹气道：“只怕是祸不是福。如今张启势大，权倾朝野……”
“父亲大人，您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门生故吏众多，朝中不知多少大臣承受过您的恩惠，我们赵家未必就要低头。”赵昀立即劝道，“何况，纵然我们赵家退让，也不可能改变张启从此打压我们赵家的决心。”
赵慎微点头道：“你后面这句话说得倒有点见地。”
确实，赵芷先生下皇子，再加上秦易的态度，张启打压赵家势在必行。
事实上，自从赵芷确诊怀的是皇子后，张启就对赵家开始有打压势态了。
夺嫡之争，不是退让就没事的。
父子商谈着，忽然老仆人在外面叫道：“老爷、大公子，圣旨到。”
赵慎、赵昀停下商议，快步去接圣旨。
圣旨是刘光亲自宣旨，是高最规格了，圣旨的内容当然是褒奖赵家培养出了赵芷，为皇家添加皇子，恩准明天女眷进宫探望，然后是非常隆重的赏赐。
当然，赏赐太多，要随后才能送到。
领旨后，刘光笑眯眯地对赵慎道：“赵阁老，恭喜了。”
“多谢。”赵慎平静地道。
刘光又道：“咱们皇上可是下了最高规格的赏赐了。”
“皇上圣恩，赵府上下感激万分。”赵慎道，“皇上初得子嗣，龙颜大悦乃是常理。待到谨贵妃娘娘为皇上诞下子嗣，料想也是很高兴。”
两人说得平淡，实则在相互试探。
……
赵芷诞下大皇子之事，消息飞快地传入各大臣耳中。
因为之前闹过秦易许诺立大皇子为太子之事，大臣们都非常关注事态变化。
许多人纷纷料想到，从此朝堂上，张启与赵慎要针锋相对，两个派系斗得你死我活。
张启也很早就得到消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真不好。
“爹，不如趁着那婴儿刚生下来……”张启的儿子张宏说着，目露杀机，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新生婴儿发生些什么意外，太正常了！”
张宏是张启大儿子，今年三十二岁，但已经是从三品大臣了，手握实权，是青年一代的魁首。
他的野心极大，甚至超过了张启，已经不甘于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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