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你不能指望我做些什么。”
缘里被无惨拽住头发在地上拖行,血肉在慢慢蠕动,修复,鲜血从断口出溢出。
“真是意外啊,缘里。你竟然和我一样呢。”
无惨踩在尸体上,冷掉的凝固的血液粘在身上。火光在周围,冰冷的刀剑散落在地上。血腥味充斥在鼻腔中,无惨吃饱了,宛如炼狱一样的场景刺激着缘里的理智。
饿,在叫嚣的理智,缘里感谢无惨把自己变成了一颗头,不然,就会一样的杀掉人的吧。蠕动的血肉无意识的蚕食着地上的血液,缘里的身体修复的速度加快了些。
“哈,要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已经被你杀死了。”
缘里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修复好了,惊讶的坐在地上,他没有时间多想自己为何没有死去,因为周围是母亲的残尸,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饥饿,那尸体,他的一切在向他诉说那是美味的,你需要它。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但是理智在制止着缘里,吃人什么的,就算是一直一直怨恨着,但是,还是无法做到。这么想着,理智不断地告诉缘里,但是那血腥味直往鼻尖钻,于是呼吸变重,想要拔腿离开,但是又不舍得,口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鲜红的一片,理智线在一瞬间绷断。没有控制住自己,缘里就像是野兽一样的,狰狞着扑向着尸体。
然后,还没有碰到尸体,余光中看到了一个身影,巨大的恐惧蒙上心头,一瞬间头被重重的踩下,嵌合在地板上。缘里颤抖着,想要挣脱,但是头上的力道大到不可思议,被饥饿支配的缘里虽然感到恐惧但是没有多想,依照本能的发出呜咽的威胁声。
缘里挣扎着,双手乱挥,指甲在地板上抓出痕迹,他将踩住自己的东西抓住,然后指甲变长深深的嵌入。温热的液体流在手上,头上的力道放开又重重踩下,骨骼裂开的声音清脆。
失去了视线,缘里的头颅只剩下了一半,但是他并没有发觉什么依旧胡乱的挥着手,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无惨看着着诡异的一幕,他踩在缘里的脖子上,看着缘里只剩下一半的脑袋正在缓缓修复。蠕动的血肉,那强大的生命力,多么的令人陶醉,无惨感到愉悦看着这一幕,这正是他一直一直追寻的东西,看着缘里乱挥的双手,他踩断了缘里乱动的四肢,实在是,发出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原本只是听到有奇怪的声音,无惨站在堆满尸体的院子里,以为是什么老鼠想要偷走母亲的尸体,但是没有想到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弟弟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很有趣不是吗,无惨看着他扑向尸体,然后拦住了他。
吃掉人以后,无惨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所增长,无惨不敢赌,他的弟弟吃了人以后会不会把矛头转向自己。毕竟,可是已经死在了自己手中一次。
无惨观察着缘里,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于是,无惨拆解了缘里,他想要知道,达到什么程度才会停止修复。于是他一遍遍的把缘里的身体碾碎,惨叫声在无惨的耳边不绝,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头。时间流逝,无惨看着只有半颗头的缘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吵死了。”
无惨看着相像的样貌,他不打算杀死缘里了,留着他或许更有用。看着血肉模糊的头颅,无惨抓住了缘里重新长出来的头发,拖在地上。
绕过尸体,走在走廊上,今夜的月色不错,银辉照在地上,亮堂的很,连死去的人脸上的惊恐之色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
婚期的日子定下的很快,几乎是来往的信件,连对方的样貌也未曾见过。那位禅院家的小姐,听说是被家族迫不及待的引荐过来。
产敷屋家主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虽然因为家中的事务对外界的消息有所闭塞,但是,那莫名怀孕的女子却也是有所耳闻。
放下手中的书信,产敷屋家主揉了揉眉,诅咒是吗,因为和五条家族有所交流托人去了解一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阴阳师,是叫咒术师?
听说,咒术师大部分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不免的,产敷屋家主对自己的决策产生了后悔的想法。
严格来说确实是抱了些小心思才搭上了五条家族,对于神鬼一事总是探究,若是可以利用岂不更好。鬼使神差,向五条家递了信件,若要论地位,产敷屋家实乃贵族一类,实权较阴阳师家系更大。结为姻亲,倒也不算是什么高攀,门当户对一词担得起。
况乎,早就听闻这一任的嫡系是没有适龄的姬君,想到家中长子的身体,倒也是担不起娇惯的姬君折腾,想起关于咒术师的传闻,产敷屋家主只求戴以引荐一些神官家的姬君,有些侍奉神明的家族并不与贵族往来。
在确定下姻亲的姬君的好消息传来,新的医师也来到了,产敷屋家主觉得或许是神明终于垂怜。
不同于以往的医师,见到无惨的样子便面露难色,他平静的上前仔细的诊断着。给出了新的药方,稀奇古怪的药草即使是年老的药师也不曾听闻,大肆搜罗着,却是缺了一味,青色彼岸花。
“啊,这种东西,是连听也未曾听过的。”
药房的医师摇头,找寻无果的下人带着残缺的药方回去。
“我会亲自去找的。”
医师给与了回复,用普通的彼岸花代替着。
苦涩的汤药,或许有些用处,无惨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于是更加渴求那完整的药方。但是,那一味的药材似乎从未存在,外出的医师每次都是空手而归,于是性情变得更加的暴虐,多疑。
“只是个骗子吧,无用的家伙。”
药碗砸在医师的头上,鲜血流出,医师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那恐惧的眼神,仿佛在看到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于是积攒的怨气,无惨看到一旁的礼仪用剑,只是装饰品,但是却不是什么玩具。
寒冷的刀锋映出了无惨偏执的脸。
“没有用的东西就该舍去不是吗,父亲大人也是这么想到吧。”
医师的手被刺伤了,慌乱的争抢打翻了屋内的桌椅,血腥味钻到无惨的鼻尖,看到瑟缩在一旁的侍女,医师已经被带走了,地上沾上了他的血液。
不知是否是错觉,无惨感觉自己似乎对血液渴求着,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
“废物,收拾干净。”
医师在自己的房间里焦躁不安,他并不是什么医师,只是个骗子一样的,偶然间得到的药方,恰巧看到了产敷屋家的文书。
反正,那位病怏怏的少爷并没有多少的年岁好活,前往一段时间骗些钱财,左右不会出些什么大的问题。医师在心里敲定了想法,离开的说辞都想好了,少爷的病情过于严重云云。于是佯装镇定,果然都被骗过了,将那药方交出去,准备拿到酬金便离开。
但是,未曾想到,那位少爷似乎有所好转,并且渴求着完整的汤药,医师被迫着外出寻找,身侧有家仆看守,虽然吃穿用度很好,但是医师的内心焦急不已。被发现了,欺骗贵族是死罪。但是现在看来,即使没有被发现是骗子,要是在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也是难逃一死。进退两难的医师决定赌一把,在出去寻找药材的时候逃跑,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来个痛快。医师计划着,想到不久将要举行的婚礼,那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但比婚礼更先到来的是无惨的异变,医师死在了无惨的手中。被关禁闭的无惨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的变化,在杀死医师的时候,无惨感到自己全身的愉悦。
原本只是去看看医师,但是无惨看到了医师似乎正在将钱财藏起来。是要逃走,意识到这一点的无惨怒不可遏。看到医师脸上惊诧的表情,无惨惊讶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医师已经死去了,尸体是血淋淋的两半。
在震惊自己的力量,无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但是依旧是沉重的。被路过的侍女发现,叫震怒的父亲关了起来。隐隐约约听见议论,怪物
无惨消化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他闻到了香味,房间的门被打开,是母亲,担忧的目光看着她的孩子,不愿相信从下人口中听到的怪物的传闻,于是立刻赶去,想到素来体弱多病的孩子带上了易消化的糕点。
嘴里的食物咀嚼着,无惨觉得无法满足自身的需求,他的细胞在叫嚣,身体逐渐异变,在母亲惊恐的注视下,他眼睛变得鲜红。
另一边,产敷屋家主在房间皱着眉头,看到病弱的长子站在血泊中带来的冲击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他在安慰自己或许是有什么怪物闯进去杀掉了医师,无惨只是刚好路过。让发现的下人闭上嘴,压下去医师死亡的消息,马上就要举行婚礼,虽然对方不是很合心意,但是这种晦气的事情还是不要外扬的好。如此想着,又担忧起长子的身体,让侍从去看下无惨,万一是那所谓的诅咒,那孩子定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自己是在是思考不周。
或许要请五条家的人来看看是否有诅咒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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