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蜉蝣戏蛟龙

傻丫头！娘不是人吗？你别看娘已经是年近50了，可别忘了、娘也曾经在马背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哦！闺女啊！不说你不知道，我们哈大家的历代掌柜媳妇可都是马背上的英雌哦！当然、要数女中英雄，最了不起的就是你的增□□太婆婆了。当年天下一遍混沌，大漠群雄并起、魆蜮遍地战乱不断。当时我们祖宗的部落在不断壮大的过程中，常常遭到其他部落合伙欺凌，你的□□太公爷就想通过与奥矣毛都氏部落联姻壮大实力。于是就为长子哈大拖雷塔与奥矣毛都氏部落大首领8岁的闺女奥矣毛都阿狮兰定了亲。转眼过了10年，跟“高人”学得一身武功的18岁阿狮兰如约成为了哈大家长掌媳妇。但不幸的是、夫妻恩爱才过了一年多，丈夫就在一次凯旋而归的途中被仇家暗算了。但幸运的是、就在阿狮兰姑娘嫁进哈大家门的前两年，哈大家的老掌柜媳妇在垂暮之年又喜得一位公子，你的太公□□爷就给这个孩子起了一个叫哈大巴尔思的名字。按照蒙古人兄终弟及的习俗，19岁的阿狮兰姑娘就改嫁给了只有3岁的小叔子，这位巴尔思就是你的□□太公爹。

        阿狮兰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中豪杰！在公婆年事已高，丈夫年幼的情况下，凭一已之力扛起了整个哈大家族在战火纷飞的大漠上艰难地砥砺前行。当时有不少心怀叵测的部落，窥窃到哈大家老的老、小的小，就剩下个风姿绰约的俏娇娘把持着。于是、就有持无恐地来挑衅和侵犯，有些痴心妄想的龌龊家伙甚至还想把如雪莲般艳丽的阿狮兰抢去据为已有！但他们哪知道，阿狮兰姑娘就是一头名符其实的母狮。她左手一把柳叶单刀、右手一条丈八勾魂鞭加上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箭法，在那战乱的年代、豪强遍布的大漠上几乎未逢敌手。

        那些拟着自己人多势众的部落几次来进犯都大败而归，尝到了利害后就勾结在一起谋划了一个企图一举铲平哈大家族的毒计。他们有些是想得到哈大家族的族人做奴隶，有些是想得到哈大家族所拥有的地盘，那些贪恋阿狮兰美色的家伙当然是想得到你如花美艳的□□太婆婆喇！于是、这帮家伙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开始实施罪恶的行动。

        哈大家的□□太爷自从大儿子战死后就打消了与大漠群雄争权夺利的念头，只想守住自己已有的地盘养精畜锐，等小儿子长大成人和儿媳圆房后再来与“大漠群狼”决一雌雄。但在一个弱肉强食“虎狼共舞”的大漠上，并不是你不与别人争、人家就无视你的存在的。还好、我们家族有位威震四方勇悍过人的阿狮兰□□太婆婆压住阵脚。不然、哈大家族就没有今天了。

        尽管那些企图要进犯的部落都被阿狮兰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但你的□□太公爷还是不想与大漠上任何一个部落结下太深的仇怨。每次阿狮兰出寨迎敌的时候都吩咐儿媳说：闺女啊：你本领大、你将他们打败赶跑把被抢去的牛羊夺回就算了，别过多杀戮哦！但那些贪婪的家伙怎会体量到你□□太公爷的良苦用心？这不、有一天夜里我们的□□太公爷一家人刚进入梦香，企图瓜分哈大家族的几个部落就勾结在一起、妄图一举踏平哈大家族来了。

        虽然这帮家伙是有备而来的，由于我们哈大家有位智勇双全的阿狮兰镇守着，使到他们顾忌不矣、来到后也不敢一拥而入，因为这些家伙之前来挑衅的时候就不少吃阿狮兰那条长鞭子的苦头。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屡屡来进犯还能保住性命，都是因为冲突中没有造成哈大家族人的实质性伤害，人家不想把事情闹大、手下留情而已。如果这次真家伙打起来把那“艳毛母狮”给惹恼了，那条要命的长鞭子在人堆里对着脖子挥舞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头颅在她的鞭子上下翻飞之下就会像冰雹一样此起彼落。试问、谁愿意先死啊？因此、这帮家伙谁都不敢领兵首先冲入哈大家族的营寨里。

        好不容易纠合在一起，大老远来到、天寒地冻的老在人家营寨外面猫着心有不甘啊！再这么呆下去天一亮就白费心机喇，总得有人打头阵才行啊！于是、这几个部落的首领躲在黑暗里叽咕了老半天，终于谋划出一条狠辣的毒计。

        呼勒都那海听令!我令你带八拾郎儿从哈大人营寨的正门大张旗鼓地打进去。

        “联盟总首领”：您想要小的命尽管拿去得了！别让我死得那么无尊严。您也不是不知道那头“艳毛母狮”有多利害，趁其不备悄悄地打进去也许能占到点便宜，你要我大张旗鼓地打进去，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那海你这猪脑袋！谁让你去真打啊？我之所以让你大张旗鼓就是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如果你悄悄地摸进去，那你就死定了！懂吗？

        大首领老谋深算、智慧过人，小的望尘莫及、小的愚钝，僅请大首领多多费心教诲。

        那海你这小子看起来还是挺谦虚的，那好吧、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做才既能立大功又能保住性命。那海你看、哈大营寨表面看起来一片寂静，但实际上是危机四伏。如果我们就这么贸贸然冲进去，万一中了那小娘们的埋伏，那我们的小命就难保了。所以、我让你带上一帮儿郎骑上脚力最好的骏马，大张旗鼓地进攻哈大营寨的正门。但你到了那儿后千万别真的展开攻击，你只须在距离营门一箭之地发挥出你那把贱嘴的特长，可着嗓门用最下流的话挑衅他们就行了。

        大首领：这么做行吗？万一惹恼了那头“艳毛母狮”她冲出来不把我的皮给剥了？我怕啊！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阿尔布古斗鸡眼一翻厉声骂道：怕什么？你一、没进犯到她的营寨里，二、没伤害到她的人，只是在营寨外耍耍嘴皮子而已，就算你被她逮住了，她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大不了就是被她抽上几鞭，扯下身上几块贱肉而已。况且、你的马跑得快，只要你精伶一点，一看到她冲过来掉头就跑，她不一定能逮得住你的。

        那海你这小子真不知好夕，我给你这么好的优差都墨墨迹迹的说三道四！你不想升官发财兼畅享人间艳福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好吧、我就派别人去了，到时候你小子别后悔。

        还有艳福可享？大首领：照您这么说、我去！我去啊！这家伙之所以来了个一百八拾度转弯，其实与艳福关系不大。最主要是：主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趁机找个台阶下，把主人惹恼了、他手中“鬼头大刀”一挥，脑袋可就没了啊！

        这就对了嘛！你小子总算聪明一回。哈大家那头“艳毛母狮”长得有多么的撩人你知道吗？只要你想办法把她引离营寨拾里以外，就是大功一件。当然、引得越远越好，到时候我们把哈大营寨产平了，把哈大家那老家伙和那哈大家小杂种送上了西天，那位仙子般的“艳毛母狮”就归你了。快去吧！

        大首领：据说那“艳毛母狮”倔得狠，又那么利害，就算我们把她的家人都灭了，她也不一定愿意臣服于我的门下啊！

        我说那海你这小子是个人头猪脑果然没错！你想啊、她的公爹和小男人都没了，就剩下她一个小娘们，将来还能依靠谁？她花儿般一个俏娇娘总不会孤身一人终老吧？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总是要找个男人陪伴终身的，到时候我再略施小计，这俏娇娘你不就到手了吗？哈哈哈——哈！

        那海被那主子忽悠得心花怒放，脑海里塞满了满脑子都是阿狮兰俏丽的倩影，屁颠屁颠地领兵出发了。其实、阿尔布古哪会把天鹅肉让给别人染指？

        呼勒都那海领兵依计来到距哈大营寨大门一箭之地就吹响号角，擂起战鼓大声呐喊着慢慢地向哈大营寨靠近。

        在哈大营寨大门值夜的兵勇看到黑夜里远处有一大拨人吆喝着杀气腾腾而来，黑暗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急忙一边鸣锣集合人马准备战斗，一边慌忙派人通报哈大家掌柜少夫人。

        那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这帮家伙本来就不敢太靠近营门，所以才有意磨磨蹭蹭地故意“打草惊蛇”。因为这样才能尽快地引起守营寨的人警觉发起反击，这样就顺理成章地停下来进行对持喇。

        在战乱中带兵的将领什么时候都是非常机警的，阿狮兰在睡梦中似乎听到远处有人叫马嘶的声音就醒了，紧接着号角声、锣声接踵而来她立马披挂整齐，抱起她的弟郎送到婆婆的房里说：阿弟：你在娘这里乖乖地呆着、别乱跑哦，姐出去把那些坏蛋打跑就回来。

        这时候、我们的□□太公爷老夫妻俩也醒了，看到儿媳要出去抗敌就说：闺女啊：那帮家伙又来捣乱了，你去把他们赶跑就算了，尽量别伤他们的性命哦。

        知道了爹！回应了老公爹一声后，阿狮兰骑上她的雪花千里驹，带着她的四位全副武装的侍女直奔营寨大门而去。

        报告掌柜少夫人！这帮家伙来到后，只是在远处一个劲地骂。看起来没有要攻进来的企图，不知意欲何为？掌柜少夫人：您听、这帮家伙骂得可难听了！我们要不要冲出去教训这帮泼皮一下？

        这时候、对面那拨人的人堆里果然传来了一把鸡公嗓张大嗓门喊：对面来的是不是阿狮兰小姐姐仙女啊？哥哥我在这里久候呐！你一个如花如玉的小娘们，守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人不是在作贱自己吗？快到哥这边来做哥的第拾四房庶妻给哥暖被窝，哥向你保正只疼你一个，而且保准让你舒服！

        阿狮兰本来不想答理这帮无赖，反正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只要这帮家伙识趣退走就不打算多生事端。但那家伙那把脏嘴里喷出来的污言秽语却越喷越起劲，确实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她拍马跑到队列的前面左手柳叶刀一指怒斥道：闭上你那把臭嘴！不然、惹恼了我手中的鞭子有得你舒服！

        哎哟——！看你一个小鸟依人似的小娘们，怎么会那么凶巴巴的？你不能只疼那个屁用没有的窝囊废小男人，而无视我这个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的大男人啊！不过、你生气起来的样子挺可爱的，我喜欢！快跟哥家去，别犹豫了、男人大好！

        这个呼勒都那海真是个拾足的泼皮，他的那些话连哈大族人听起来都觉得难堪，更不要说作为哈大家冰清玉洁的阿狮兰掌柜少夫人了。说其他的还能忍，她就是听不得人家说她的丈夫是个窝囊废小男人，尽管事实是位小男人。现在对面那泼皮不单止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的丈夫是小男人，还污蔑她的丈夫是窝囊废，而且那把脏嘴还扯开嗓子越吼越来劲。怒啊！她决定先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无赖泼皮。于是、双腿轻轻一夹马肚，非常通人性的雪花千里驹立马前蹄一扬、箭一般直取还在手舞足蹈的呼勒都那海。

        咦呀！不得了！正在得意忘形地用下流话占阿狮兰嘴皮子便宜的那海，一看那匹雪花千里驹动如脱兔般奔来，吓得大喊一声：小的们快跑啊——！在喊话的同时、自己首先掉头就跑。

        虽然雪花千里驹跑得快，但人家的马也是经过挑选出来的骏马，想一时半刻就能追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阿狮兰追了一里多地看到不那么容易追得上就停了下来，她本来就是想把他们赶跑就算的了。但哪知道、那个混蛋无赖那海看到她一停下来、跑到足够安全距离后也停了下来，并且用更加肉麻的侮辱性下流话喊道：狮兰小阿妹！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你不是跟哥家去给哥暖被窝的吗？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要赶回去给你的那个小男人喂奶啊？你何必如此难为自己呀？听哥的！别管那小男人了，跟哥家去快活一夜再说。来呀！来呀小宝贝！和大男人共度良宵美美的。

        你这泼皮无赖大混蛋别跑！你姑奶奶这就赏你一鞭让你美个够！话音一落、阿狮兰策马扬鞭就冲向前去。

        那海被眼前的俏娇娘的美貌迷得“口水直流”，巴不得把她化成美酒一口喝进怀里。但他自知自身能耐有限，知道嫦娥仙女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在用下流话挑逗阿狮兰的时候，时刻都盯着那匹雪花千里驹的动静。说实话、他一想到那条要命的鞭子就吓得心惊胆颤，要不是脑海里老浮现出主子那双令人胆颤的斗鸡眼和主子承诺的那个巨大诱惑，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他现在看到那匹雪花千里驹又动了，立马掉头就跑。又跑了一里多路，发现阿狮兰又停了下来不追了“心里想”还不够拾里地啊，还得继续下贱下去才行。于是、他又停下来对着阿狮兰阴阳怪气地将之前说过的下流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阿狮兰被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无底线挑衅哪受得了啊？她不再放过呼勒都那海那副令人恶心的丑恶嘴脸了，决定要追上去赏他一鞭，让他长点记性以后别不知好夕来招惹。想到这、她快马加鞭就追，可两骑隔着一箭之地呢，而两匹战马都是出类拔萃的骏马，虽然雪花千里驹略胜一筹，但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追上的。又不能用弓箭结果了他的性命，因为公爹一再说教训一下就算了。所以、只能就这么追啊追，跑出了拾多里才终于让鞭子够得到。这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约半个小时）

        阿狮兰毫不犹豫地照着那无赖呼勒都那海的后背就是一鞭。当然、她不是想要他的命，不然、鞭子向前伸一点吃饭的家伙已不知飞到哪了。

        那海虽然是个泼皮无赖，但也是非常怕死的。他真怕美女在盛怒之下，那条“索魂长鞭”一下子没掌握好分寸，就那么一甩一拉把吃饭的家伙给卷飞了。所以、他在那细长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狼皮，直到脖子都不能活动自如为止。准备妥当后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安全措施，发现只防着脖子还不够。他听联盟大首领说：那小娘们不会轻易要人命的，就算惹毛了她都是最多在你身上扯下几块肉而已。他“心里想”活生生地把肉从身上扯下来不痛死才怪。他又想、我的骏马跑的也不慢，她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兜到我的前面来攻击我的。于是、他又在后背上多绑扎了几张狼皮。经过再三检查，认为浑身上下的安全措施都已经做到位了才跃马前去哈大营寨挑衅的。

        哈大营寨果然名不虚传，在阿狮兰的防卫布置下，那海的兵马一到、立马就作出了自卫反应。那海“心里想”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他就依计行事，他成功惹恼了阿狮兰后就拼命地逃，尽管他座下骏马已经跑得飞快了，但还是被后面穷追不舍的美女慢慢地把距离越缩越小。他慌啊！他现在只有把脑袋尽可能地贴紧战马的脖子，将屁股尧高一些，尽量使屁股与脑袋成为一平衡线，以防鞭子缠绕到脖子上。他现在每听到一声马蹄声都发现又近了一点，那颗心啊！比翻飞着的马蹄还跳的快。他跑啊跑，感觉近了、又近了！他心里正叫苦不迭，突然、听到刺啦一声，同时感到后背火辣辣地一麻，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知道大事不妙，后背挨鞭子了！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还好、没感觉到第二下了，他不敢有丝毫地怠慢，狠狠地鞭了几下已经跑得飞快的战马屁股，狼狈不堪地跑了好大一会发现后面的美女没追上来才敢有所松懈。

        之前也许是精神过度紧张了，除了感到脊梁处钻心地疼痛以外、啥都没感觉到。现在紧张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就感到整个后背都湿漉漉凉嗖嗖的，而且还明显地感觉到脊背处有液体一直在往下流淌。他稍加思索立马想到，原来我的后背一直在流血啊！想到这、头脑嗡的一声响；立马感到一阵晕眩“心里想”背上不会裂开了一大条缝了吧？还是停下来处理好伤口再逃吧！不然、内脏从裂口处流了出来，小命不保啊！于是、他一声嚎叫：别跑了！

        头儿：咋了！我们要打回去教训一下那骚娘们吗？

        你是猪啊？你打得过人家吗？还打回去？能保住性命逃脱就万幸了！那海被阿狮兰抽了一鞭，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正好全发在这个不懂事的小喽啰身上。

        那头儿你令队伍停下来有何高招？这小喽啰无端端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还不识趣，还想刨根问底下去。这时候眼前黑影一晃，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两张没多少肉的瘦脸被恼羞成怒的那海左右开弓打成了猪头一样鼓了起来。他莫名其妙地用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问：头儿：你干嘛打我？

        你眼瞎啊？你没看到我的后背都被开膛了吗？还不停下来给我处理伤口你想我死啊？还傻呆着干嘛？还不快点叫人给我看看内脏流出来了没有？哎呀！痛死我了！

        小喽啰听到那海说自己的后背被开膛了，哪敢怠慢？顾不得那张老脸痛了。张大嗓门就喊：快来人啊——！头儿的后背被开膛呐！

        众喽啰听到那海的后背被人开了膛，慌忙围过来翻开他被皮鞭削裂的一层层狼皮一查看。亥！哪是开膛了？只是一条血肉模糊的鞭痕而已。不过、众喽啰见此情形还是个个心寒，“心里想”还好、我不是跑最后的那一个！不然、我的小命都不知道有没有头儿那么幸运！这时、有几个喽啰很不解地议论开了、说：那小娘们的鞭子也确实诡异！怎么那么多层狼皮都削开了？但就是只削开皮肉却没伤到骨头。这帮家伙哪知道、阿狮兰的鞭子后半截都镶嵌满了锯齿般的小倒钩，只要被它缠上一扯，不要说是皮肉了，就算是棵碗口般大的树杆都会被她那么一拉一扯，齐刷刷地分为两段。至于没伤及他们头儿的骨头，不是那泼皮够幸运，而是阿狮兰记住公爹的话，不想伤及到他的性命，力度用得恰到好处而已。

        阿狮兰对准那泼皮无赖的后背一鞭子下去，看着他负痛仓皇逃远了，估计这个家伙再也不敢来挑衅了。想起出来的时候答应过小弟郎赶跑了坏蛋马上就回去的，现在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那小家伙有没有在娘那儿哭闹？于是、立马掉头赶回营寨。

        由于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带头来挑衅的泼皮无赖，现在的阿狮兰一路小跑心情畅快得很。可当她跑至距离家还有五六里远的时候，夜空中看到营寨的地方火光四起心知不妙，立马一声娇喝：弟兄们！营寨出事了！随即奋起四蹄、首先驱马向营寨飞奔。

        这次来袭击哈大营寨的四个部落的总首领是一个叫阿尔布古的家伙，他所统领的部落有五千多人，距离哈大部落所在的营寨有七拾多里。他获知哈大家大公子出事后欺负哈大家族“没人”就屡次来侵扰，总想把哈大家族掌控的地盘和人口据为己有。但没想到、哈大家的少夫人如此骁勇，每次来进犯都被打得大败而回，最近一次逃得稍慢一点背上还挨了一鞭。恼羞成怒的他养好伤后就蛊惑在周边的弘吉刺惕、宏豁惕、萨日黑惕三个部落一起来收拾哈大家族。一开始的时候、那三个部族对于哈大家少夫人那条神出鬼没的鞭子还是有所顾忌的，但经不起阿尔布古的一再蛊惑，最终各率四百人马参与围攻哈大营寨。

        阿尔布古得到这三个部族相助后，自任联盟征讨总首领，率领族中六百多精锐连同其他三个部族派出的人马共一千八百多贼寇趁夜色掩护，静悄悄地潜伏到哈大营寨外围埋伏起来。但他们都有怯于阿狮兰神出鬼没的长鞭不敢去打头阵。于是、就令那海把阿狮兰引离营寨。年轻的阿狮兰不知是计，果然中招了。

        那海领命去后，阿尔布古随即令在哈大营寨外围埋伏好人马做好发起总攻的准备，静待那海将阿狮兰引离营寨拾里以外就动手，打算一鼓作气灭了哈大家族。

        刚过了小半个时辰，探子就回报，说是那海已成功将阿狮兰引诱离营寨约拾里开外了，现在可能还在追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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