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不得已为之
邻居当中，不少男人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暧昧和羡慕的目光。
牧津云淡淡的一笑。
“莫公子客气了，谈不上讨教，公子有话要与小弟讲，小弟自然愿意奉陪。”
“好，陈兄请！”
“请！”
两个人不再理会旁人，一起结伴来到了后花园。
分宾主落座后，有仆人献上了灵茶。
他们先是闲聊了几句，莫子山这才开口问道：“陈兄，我就直说了，请问，公子是否来自于仙海盟？”
“不错，我和我家老仆，正是来自于仙海盟。”
“前番，仙海盟爆发了大战，公子可否参与过？”
“参与了，说来话长，我还是冲击舰队中的一员。”
莫子山点了点头，直接问道：“不瞒陈兄，我正在寻找一个女人，我听说，她曾经与你接触过，不知道，你能否帮我找到她？”
“哦，什么样的女人，莫兄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陈兄请看！”
莫子山说罢，用手指朝空中一点，黛筠灵倾国倾城的容颜，在牧津云的面前展现出来。
“就是这个女人，公子可否有什么印象？”
假牧津云装模作样的端详一会，茫然的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见过，我若是见过她，必然不会相忘，我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莫子山挥了挥手，将黛筠灵的影像散去。
“那公子战舰上的阵盘，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从一位仙子的手里买到的，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她帮我改装战舰，我助她逃离仙海盟，冲出战场后，这位仙子就独自离开了。”
说到这，假意恍然大悟道：“莫兄，你刚才给我看的女子，莫非就是那位仙子的真实容颜？”
莫子山点了点头，一切和自己看到的记忆都是完全吻合的，这个陈阿丁还算是老实。
“不错，和你做交易的那位仙子，她的真实面貌就是如此，怎么，你没有见过吗？”
“没有，仙子一直是面具遮面，小弟怎么可能看见过，不过今日倒是让小弟遂了心愿，果不其然，她是一位风华绝貌的绝代佳人。”
“这么说来，你对她有意喽？”莫子山厌恶的看着对方，语气开始变得冰冷。
“此女只配天上有，怎堪人间落凡尘。”牧津云感慨道，“我只是仰慕她，哪敢起意，莫兄万万不可如此说笑。”
“仰慕，你仰慕她什么，难道她对你有好感？”
牧津云立即解释道：“莫兄何出此言，我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她帮我保命，我助她逃离，如同街上贩卖的买家和卖家，仅此而已。”
莫子山不依不饶的问道：“那你对她有好感吗？”
牧津云不悦的看着她，语气不善的回答道：“这是我的隐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有，如此美丽的佳人，肯定会得到很多男人的爱慕，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不能免俗，但我没有任何亵渎之心。”
莫子山冷笑道：“你说你是正常的男人，看见如此美丽的仙子，怎么可能没有亵渎之心，恐怕你的心里面，早就打算与她成双入对了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今天看见了仙子容颜，对其产生爱慕之情，这难道也是亵渎之心吗？”
莫子山大怒，猛的站起来，一把掐住牧津云的脖子，如同拎一只小鸡，将其拎到身前。
“你这个肮脏下贱的臭男人，有什么资格爱慕我的师妹，让你见到师妹的真容，就是对她的亵渎，去死吧！”
说罢，法力猛然运转，将假牧津云化为了飞灰。
末了，觉得还是不解气，又将花园中的桌椅草木，都毁去了不少。
发泄一通后，这才喘着粗气，自感消气不少。
一个仆人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那个老妈子该如何处置？”
“杀了，还有他的家人，全都不要放过，都给我杀了！”
……
混元珠内，气氛沉闷异常。
赵慕苹已经获悉了灵魂感应，知道两个假冒者已经双双毙命。
每个人的面色都变得非常凝重，大家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牧津云这才长叹一声，对黛筠灵说道：“黛儿，该做出选择了，是选择留下，还是选择离开。”
说到最后，语气微微地有些颤抖。
黛筠灵没有回答他，掩面痛哭起来，众人谁都没有劝解她，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等待她的决定。
哭了一通，黛魔女开始发疯，连踢带砸，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大家还是不理她。
过了一阵，黛魔女自觉无趣，撅着嘴巴看向娇子嫣。
“子嫣姐，你最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你说几句话，就说几句话，我求求你了。”
娇子嫣不悦道：“你干嘛问我，冲你毁家的劲头，我就不想理你，别问我，自己拿主意。”
“姐姐，求求你了，就说几句话呗！”
娇子嫣白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说道：“其实，我们女人真的不必担负那么大的责任，能与相爱的人彼此恩爱，相伴一生，比什么都重要。”
黛筠灵立即说道：“好，我决定了，杀死莫子山！”
接着，扑进牧津云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这次倒是有点真哭的意思，对于她而言，这个决定确实有些艰难。
她是魔族圣姑，杀死本族未来的骄傲，这个决心很难确定，也多少有丝不舍。
并且，那个人还是她的大师兄，一个从小疼爱她的大姐姐。
虽然性格偏执，行为怪异，但对她始终礼敬有加。
那一次唐突，也仅仅是握住她的手，而且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想杀死莫子山。
当牧津云决定给对方一次机会时，她也幻想着这件事情，能够有一个好收场。
她知道牧津云的底线，她也有自己的底线，而莫子山的行为显然是过线了。
当莫子山将假冒者全部杀死后，黛筠灵陷入深深的失望中，从那时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选择。
只不过，这种话很难说出口。
她无法完全放下魔族圣姑的责任。
当牧津云让她做出选择时，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而娇子嫣的几句话，让她终于找到了台阶下。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
我首先是牧津云的老婆，其次才是魔族的圣姑。
我爱我的丈夫，我要陪他一生一世，谁想破坏我的家庭，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娇子嫣等人长出一口气，都一脸佩服的看着宫少雪。
后者轻飘飘的扬了扬头，撇了撇嘴，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几位女人彼此相视一笑，萧湘怡笑道：“恭喜黛儿妹妹了，从今日起，你真正成为了牧家媳妇。”
宫少雪实在是忍无可忍，在黛筠灵的翘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别装了，数你最会演戏，哭什么哭，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黛筠灵没有理睬她，将头深深埋入丈夫的怀中，肩膀却是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娇子嫣朝宫少雪递个眼神，对她轻轻的摆了摆手。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多少给黛圣姑留点颜面啊！
毕竟这个违心的决定是无比的艰难！
嗯，大家都这么认为就可以了。
牧津云心情大悦，冲宫少雪竖起了大指。
黛筠灵的决定，让他非常的高兴。
如果黛筠灵选择离开的话，他不知道将会难过多长时间。
牧津云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霸道。
自从来到域外后，他的眼界开阔不少。
回想之前做过的事情，觉得在有些事情的选择上很欠考虑，这与眼界有关，也与心境有关。
他不想再逼迫他的女人做出违心的选择，他希望她们能够有自己的主见。
他不想让莫子山成为黛筠灵的遗憾，也不想让黛筠灵放弃圣姑的责任。
哪怕黛筠灵决定离开他，那也是她的选择，就算将来后悔，那也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黛筠灵突然仰起头，认真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强行留下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傻老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可以不征求你的意见，执意杀死你的师兄。
但那么做的话，会让你感到很为难，也会为我们的夫妻关系带来隐患。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在大事的选择上，我们必须步调一致，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我宁可尊重你的选择。”
黛筠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夫君，以后别让我再选择了，我很笨，你和子嫣姐替我选择就好了。”
“好，我也看出来了，你他娘的就是一个魔女，所以只此一次，以后你只需要听话就好了。”
“嗯，我听你的，你想让我亲手杀死她吗？”
“算了吧，那样太冒险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说罢，冲赵慕苹点了点头，后者转身离开了原地，临行时，从怀中掏出来一块传讯玉牌。
娇子嫣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终归没有散开，姐姐真的很高兴，各位，我们一起喝几杯吧！”
域外空间，一颗死星的峡谷内，一处隐匿的洞府悄然打开。
黛筠灵现身出来，掏出来一块传讯玉牌，将自己的准确位置告知对方，然后返回洞府，继续闭关静修。
周天盟外，一艘红色巨舰疾驶前行，莫子山握着一块传讯玉牌，心情万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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