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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一张带着稚气的白皙的面庞附着两坨淡淡的红晕,粉嫩的红唇微微张开,带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两道浓浓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乎略带着笑意看起来幸灾乐祸,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眼眸漾起涟漪,俊俏的鼻子,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天真无邪。头发束着红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锈有那镂空的木槿花……

        两人皆错愕地看着缩小版的苏九羌,傅时叶很快就缓了过来:“师兄怎么也进这幻境了?宋槿呢?”提宋槿不是没有缘由的,自他认识苏九羌起,他就发现宋槿和苏九羌基本就没有分开过,在沼沙境两人又是一同消失的,这会不见宋槿,他还有点不适应,不会是宋槿又进了其他境吧,这样就说得过他为何不在此处了。

        苏九羌觉得他们有些古怪,不明所以地道:“宋槿是谁?”

        “哈?就是和你一同上山的宋槿啊?你不记得他了?”不是吧,这幻境还可以抹掉别人记忆?傅时叶惊诧地瞳孔一缩。

        齐渊鸣从苏九羌进来后,就没有出声,一直在观察着他。

        “我都没有下过山,哪来上山?傅时叶你是不是被叔父罚糊涂了?还有齐渊鸣,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今天可不想和你喂招!”苏九羌皱起了浓眉,那张小脸大写着推却。

        “进幻境的,只有我们两个……这里是我们的过往。”齐渊鸣看向了傅时叶道。所以为什么苏九羌会出现在他们的记忆里?

        刚刚苏九羌说的那句又被罚了,显然是见惯不怪,就已经引起了齐渊鸣的疑心,更不知道宋槿是谁……

        “啊?那,这真的是小时候的苏九羌啊!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前不久才回飞来山的吗?”傅时叶认真地盯着漂亮的小孩,想用手在那粉嫩嫩的脸蛋上掐一把,想着便就行动了。

        “干什么!”苏九羌被他们盯得发毛,拍掉了傅时叶伸来的魔爪。

        “来来,小孩,叫我哥哥!”傅时叶兴奋道,对于苏九羌为何在这的困疑早已抛诸脑后。

        “……”苏九羌:“我是你们的师兄!”小孩扬了扬下巴,不悦。

        齐渊鸣看着熟悉的小孩,脑中似乎与什么场景重叠。犹记起当初在百仙街,其实最先注意到苏九羌的都并不是南屏,而是他……

        “师兄,师兄!”稚嫩的童声打断了齐渊鸣的思绪,一个大概五岁的小女孩从门框处探出了小小的脑袋,目光寻找着,看到目标后就跑了上去。

        南屏扯着苏九羌的衣袖,摇了摇,欢悦地道:“师兄,师伯喊你回去喝药了!”

        “就来!”苏九羌宠溺地摸了小姑娘的发顶:“我觉得你们是练剑练傻了,尽说些胡话,我去向叔父请求,叫他放过你们几天吧!你们就休息几天,不用再练功了,更不要叫我练功,唉,小小年纪的就要走火入魔……”苏九羌对着傅时叶和齐渊鸣一脸老成地道。

        南屏听言睁大了眼睛,忧虑地看着两位师兄:“我可以找师伯给你们开药!”

        “不用,不用,我们没事,呃……我们……我们只是累了,过一会就好了!”傅时叶一听到要喝儿时那啮檗吞针的药膳,连忙摇手。

        南屏看了看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放过:“好吧!”

        药已煎好,过不了多时便会凉,南屏不愿多留,听他们坚决地说自己没事,就拉着苏九羌离开了。

        “为什么南屏这丫头也认识苏九羌,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南屏身份有些特殊,她不是由门派招来的弟子,而是风秉持几年前下山游历抱回的,按理说她对这飞来山最为熟悉,难道她有什么瞒着我们?

        齐渊鸣摇了摇头:“也许,有问题的不是苏九羌,而是我们……”

        然后几天下来,齐渊鸣就证实了这个想法,在这秘境发生的事倘若没有刻意回避去做不同的走向那都与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偏差,唯独是与苏九羌有关的,似乎被蒙上了一块布,被尘封了起来。

        敛容之回到花溪府后,就一直以各种理由不愿见蓝湛,故而腰牌的进度迟迟没有加进,花暮雪的下|从只当他是改变了策略,玩起了欲|擒|故|纵,所以他的人设一时半会还不会被人怀疑。但蓝湛那边……

        敛容之缓步来到了蓝湛的门外,以花暮雪的专横是不会敲门等征得蓝湛的意愿才进的。为防蓝湛察觉他的不同,敛容之只好推门直进了。

        “你好久没来了……”此话一出,帐中人就停顿了。

        敛容之蹙眉,不解。

        帐中人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话:“今日非月圆之夜,你又何必来找我?你许久没来了,我一个人可好得很!”

        自花暮雪表露自己心迹后,得知蓝湛不愿与他结为道侣,就把他关了起来,狐狸修炼成形早已辟谷,花暮雪亦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从不让其他人靠近过这个房间,蓝湛便没有踏出过这扇门。

        以花暮雪所想,他认为只要和蓝湛朝夕相对,蓝湛眼中只能看到他,那久而久之,那心中便只有他了!可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的,这花暮雪最终的下场就是爱而不得走火入魔,修为散尽,容颜尽毁,他因接受不了自己皮相的衰老而跳楼身亡……

        敛容之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需改掉剧情的走向,让花暮雪得到心上人蓝湛又或者让他断情绝爱,修向正道……反正就是要给花暮雪一个好下场。

        敛容之脚步停在了幔帐前,就没给下一步动作,帐中的人更是没有给出丝毫反应,继而屋内只留寂静。

        苏九羌和宋槿来到了一个横尸遍野的地方,可苏九羌无暇顾及这秘境是什么样的,担忧地看着宋槿:“可有什么不适?”

        这时他是想明白了,宋槿提过他最易恶鬼缠身,那么便是说他的体质是亡灵最好的寄宿体,他是把燕卿困在了自己的体内!

        宋槿看着苏九羌不安的模样,笑了笑:“我把他放出来了。九羌有没有注意到你我有何不同?”

        苏九羌闻言,才发觉宋槿,宋槿好像变成了一个虚体,他再低头看向了自己伸出的手,亦是。

        “我们是随着那亡灵来到了他心中所生的境,这里随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人再进入了。”宋槿缓缓道。

        苏九羌了然,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别过脸不看宋槿:“你下次,莫要再冲动行事了。”他虽不知恶鬼缠身的后果,但肯定不好受,那白衣亡灵虽不是恶鬼,可想起了方才身形虚|晃的宋槿,不知为何,苏九羌就是不希望看到他这样。

        “九羌这是担心我”宋槿闻言笑意更浓了,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可记得杨御守和江秋娘?”

        “你是说……”苏九羌有点惘然。

        “没错,我是自愿让亡灵附身的话,所以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我是使了些手段,吸了他的魂魄附在我的身上。”宋槿。

        苏九羌有点心疼他:“我似乎知道你为何是修符篆的了!”

        宋槿看着苏九羌,眼中似有星尘,繁星闪闪,亮得让他移不开眼。

        若说一开始宋槿修符篆是为了驱邪,那么现在却是做到了招魂,与一开始的初衷相悖……苏九羌这样想。

        “在这心生境,我们是虚体,没有能看得见我们,我们亦干扰不了他内心的变动。”宋槿收回了炽|热的目光,环顾了四周:“这里是他的恶耗,若他能走出,我们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恶耗?”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接受和害怕的事,苏九羌联想起了风秉持这话:“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而且,还不能暗中相助……

        燕卿正持笔写着药方,喃喃道:“旋覆花三两,代赭一两,吴茱萸一升,麻黄三两要去节,上四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八合,覆取微似汗……”

        他脸戴面纱,想起了刚刚送来的病人症状,无一例外,皆是诊断出先从内脏开始衰竭,再过三五天身上便起脓包,病人开始呕吐不止,眼睛充斥了血丝,继而血流不止,由于身体部位及器官的损伤,那些病人会变得非常虚弱,双耳失聪,眼睛失明,身体瘫痪,最后死亡……这是一场罕见的瘟疫,已经有不少的人在这场灾难中离去,城外横着的尸体,让燕卿触目惊心,只想快些寻得病因,进而能写出医治的好方子!

        “要更好地切断瘟疫的扩散,那些逝者……只能用大火烧得干净!不能让那些症状稍轻的家属或还没有染上病的人绕着逝者哭喊了,更是要把没患病的和患病的分离开。”燕卿揉了揉穴门,有些疲倦地道。

        这是他来这城的第三天了,燕卿身为医者,在得知此城一夜之间死病无数,就奋然地只身前来了,当他看到患者痛苦不堪地躺着,血从鼻子、耳朵、眼眶中涌出,甚至精神还产生了错乱,听到城中人皆绝望地哭喊,哀嚎,医者父母心,本就打算悬壶济世的燕卿心如刀绞便就决定留了下来,加入了城中郎中的队伍。

        燕卿走遍大江南北,治过无数疑难杂症,见识良多,这几天的相处就知晓这里的郎中医术不精,也就是只能治治外伤和不太严重的风寒,对药理更是不精|通,医书中的知识他们了解得也是甚少。

        这些个郎中亦有几分自知自明,为了自己不被这瘟疫所害,便将燕卿和同样是一外来的好心医师刘殊年当成了主心骨。

        刚刚那番话,正在燕卿对刘殊年所说。

        “我也认为此番做法方才妥当,只是不知他们是否愿意,焚烧意为不敬……”刘殊年担忧道,没有立即赞同。

        燕卿岂能不知,只是别无他法,这样的做法才是最好的。

        燕卿和刘殊年年纪相仿,皆为二十三四岁出头,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成就,想必以后定能名噪一方。

        燕卿和刘殊年一同向领城人提出了这一说法,领城人是个怕死的,一听烧掉那些死人就能让瘟疫不再人传人,就马上命人带火种去清理,根本就没有问过百姓的意愿,领城人本就觉得死人晦气,烧了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很快城中火光冲天,那些想要见亲人最后一面的人皆被士兵相拦,燕卿看到那透过了火光,印着他们悲痛欲绝的惊恐面孔,在为亲人离去而伤心的同时更是在害怕下一个被烧掉的会是自己……哭喊声在耳边缠|绕,燕卿攥紧了拳头,怜悯不已,心中加快了想要找出病源的念头!

        苏九羌和宋槿看着这一幕,心里亦不好受,凡人有生老病死,意外更是层出不穷……两人继续跟在了燕卿的身旁。

        燕卿和刘殊年一直在查阅大量的医书古籍和结合自身的经历,每天都对患者进行逐个检查,但还是无果。

        现在每天都会有人死亡,但好在实行每天一焚和病患分离后,染上瘟疫的人数没有那么的多了。

        虽然两人还是找不出病因,但燕卿根据患者症状写的方子缓解了他们的病情,使其延缓了恶化,减轻了病人的疼痛。

        每每燕卿和刘殊年医检时,他们都饱含泪水地尊称他们为“白衣仙师”!

        “歇会吧!”刘殊年温声地对燕卿道。

        燕卿正点燃另外一根红烛,这房间里的蜡烛都不知燃尽多少根了。刘殊年是第一次见如此仁心的医者,他自己是自愧不如,他不仅医术不如燕卿精湛,现在发现就连勤勉也比不上燕卿……

        “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医书!”燕卿头也不抬地说道,眼中只有他的医书。

        刘殊年叹了口气,随即在他身旁盘坐了起来,拿起了案台上的病症分析。

        燕卿困惑地看着他。

        “怎能留你孤灯奋战呢,那白衣仙师的称号也是有我的份啊!”刘殊年轻笑。

        燕卿盯了他一会,没有推却,又把头埋进了书本。确实,两个人的效率总比他一个人要好,且刘殊年的医术不差,这段时间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苏九羌看着纸上的病症分析,看不出个所然,虽每个病人都有相似点,但又不完全相同,想着要是风秉持和南屏在此,定能快速查出病源,配出药方……

        苏九羌和宋槿跟在燕卿身旁将近半个月了,他都没有看出燕卿后来到底为何而死,且还死得如此郁心,不愿魂归地府,反而去到了修真界,更令人想不透的是,为何燕卿会在凌冀身边,看凌冀对他的态度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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