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他耿耿于怀势要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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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廖东扳了扳自己的肩膀，抬脚寻着她的踪迹来到卧室门口。他抬手推开虚掩的门，入目是将将换上睡袍还来不及系上腰带的单妮。
她的一切美好虚掩在薄薄的丝质面料下，引他去破除、探索。
廖东缓步走向她，肩头披着暖白的光，眼里是覆水难收的深情。
单妮看着他站定在身前，抬臂勾住他的颈：“决定不走了？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胯，拉近两人的距离，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开始的吻由她挑起，不知何时，主动权和控制权开始落入他的手中。
廖东没再犹豫，此时此地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她一人，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恍若天地之间惟有他与她二人。
他一抬臂，勾着毛衣下摆带到头顶，一甩手将身上的束缚丢掉，动作利落干净像是已做了千百遍。
她是独属于他的宝藏，蕴藏着他从未领略过的稀世瑰宝，神秘美好，引他向往。
他将自己沉入她的身体，向深处无尽探索，徜徉其中。
??
廖东轻唤：“妮妮。”
她收回飘忽的视线，轻应一声，抬手推他：“好了，就起来。”
他细细探究她的表情，读不懂、看不透，于是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带她辗转翻身，亲昵地拢抱着趴在怀里的她。
“不舒服？”他沉声问，神情端肃。
单妮抬眸，看到他煞是严肃的神情，不由埋头在他肩窝低笑。
“五分钟不到就结束了，你好意思问我这个。”
她没看他窘迫的神情，趁他不设防，脱离了他的怀抱。
单妮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烟和打火机，撕开烟盒外的透明包装。
“你怎么又要抽烟？”
他按住她的手，将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烟抽走，精准地丢进垃圾桶。
她蹙眉，不悦地上提一口气，却带起身体明显的不适。
单妮不由放缓了语气：“什么叫‘又’？外出的三个月我一根烟没碰，至于现在为什么要抽，你不清楚？”
所谓事出有因，她这绕了一圈，还是怪他技术不好呗。
她下床，于心不忍，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我知道你是太紧张，不会把你第一次的表现看作你的真实水平。放心。”
她越是表现得大度体谅，他就越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已经盖棺论定。
单妮捡起地板上的睡袍披覆肩头，缓步走到床头柜前，蹲身拉开最底下的抽屉。
她刚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一双有力的臂膀就劫持了她，将她不由分说地掳上了床。
单妮看着那方包装简雅、掌心大小的护垫，轻飘飘地落在木地板上，她试图叫停他，但他置若罔闻。
“专心感受，妮妮。”
“……”
廖东显然对她“五分钟”的说法耿耿于怀，势要一雪前耻，他将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细细呵护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廖东吻了吻她的眉眼，沉声道：“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单妮缓过劲，并未理会他情深意重的提议，抬脚直接将他从身边踹开：“一点不懂心疼人，滚开。”
廖东发蒙，他怎么又不对了。
他看着她起身，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径直出了卧室。
廖东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拾起衣服套上，欲要起身去查看。
他无意中瞥到凌乱的床单上，一片浅粉中有几处细微不同，他蹙眉思索。
单妮进来时就看到廖东跪在床上，对着一处床单沉思。
他闻声抬头，一脸凝重地看向她：“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落眸，看混在粉色里并不显眼的浅淡血迹，沉声：“这很重要吗？”
“……”
他不言，定定地盯着她。
单妮顿时了然了他那套直男思想，心间涌起一阵烦躁，她抬手一把扯起床单，赶他下来。
“妮妮？”
廖东疾步走到她身边，拥她入怀，再次重申：“我会对你负责，明天我们就可以去领证。”
她轻嗤：“别妄想拿那套古板思想圈我一辈子，我才不需要你负责。”
“不要我负责？”他轻抚她的发，勾头抵着她的额角，“你这是要给我白睡一辈子？”
“……”单妮匪夷所思。
这是谁给他的盲目自信，让他以为她这辈子就非他不可？
单妮执拗劲儿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欲要挣开束在身上的结实手臂，却没挣脱，她立时气不过，情急之下顾不上想太多，张口就咬了他的肩颈。
她发了狠，欲将他方才给她的疼，一股脑地还给他。
廖东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受了她的攻击。
凭着默契，他隐约觉察出她的焦躁与不安、敏感与茫然。
待她累了主动松了口，他柔声问：“解气了吗？不解气的话，换这边儿再来一口。”
单妮看着他肩头留下的一圈牙印，隐隐透着血印，她顿时又内疚起来，眼神飘忽不安。
廖东叹气，抬手将她的头按在心口，不许她多想：“我不在意你的过去，你有那是既往事实，你没有那是我走运。”
“我并不在意你和你的感受以外的其他东西，我说要为你负责、和你领证，不是为今晚的一时兴起买单，而是在良久斟酌之后，借今晚的契机说出口。”他郑重地说。
“我说的话一直有效，不针对今晚，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履诺。”
……
他拥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将她安顿在圆凳上：“你坐这儿歇着，别乱动了。我来收拾床品。”
单妮并拢双腿微倾着身，尽可能端坐在凳子上，她看他动作麻利地收拾好床品，内心直叹男女的不同。
廖东将换下的床品丢进卫浴间的洗衣篮，回来之后径直走到她身前，他弯腰，一手揽住她后背，一手抄在她腿弯，将她以坐姿的状态平移抱到床上。
他伸手关了灯，翻过身抬臂捞她入怀，对她呢喃：“晚安，妮妮。”
单妮寻到他的手，十指相扣，轻声道：“晚安，廖东。”
?
他们伴着彼此的祝福，一夜相拥而眠。
－－－－－－题外话－－－－－－
廖东因年纪、性别、阅历，无法完全体会单单的感受，但他对她足够耐心、包容、执着。所谓的，因为爱情（脑子里突然放起陈奕迅和王菲的《因为爱情》，这歌真暴露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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