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周凝音看着秋容,回忆道:
“陛下说,让我们多陪着端贞公主出来走走,让她散散心,不要总是一个人待在思芳殿。”
秋容点头道:
“这就是了,姑娘,自明日起,你就日日寸步不离的伴在端贞公主身边,她去哪儿您就去哪儿,左右这是陛下吩咐过的事情。”
“再者说,陛下除了去前朝,内宫里面,除了初一十五去太后娘娘那里请安以外,不就属来思芳殿来的最勤吗?”
周凝音深觉有理,遂展颜一笑。
且说次日清晨,思芳殿里专管洒扫的小太监小显子推开殿门,却发现门缝里面,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一个信封。
他拿起来看了看,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只歪歪扭扭的绘了一支兰花,也不知是何人所送。
小显子放下手中的笤帚,拿着那封信,想要呈给端贞公主,却恰巧撞上从殿里走出来的丹桂。
丹桂见他想要进殿,连忙轻斥道:
“你站住!这是要去哪儿?”
小显子嘿嘿一笑,道:
“丹桂姐姐,我在门槛那里拾到了一封信,想要拿给公主瞧瞧呢。”
丹桂一听,当即肃起一张脸,反问道:
“你这个作死的,难道忘了咱们这里早些年立下的规矩吗?除了陛下亲派过来的人,其余宦者,皆不许进殿。你还白眉赤脸的想要进去,是要急着挨板子不成?”
小显子一听,当即变了脸色,躬着身子,轻声求饶道:
“丹桂姐姐,是奴才一时迷了心,忘了这规矩,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千万别同别人说啊!”
丹桂拿过他手中的信封,用信封拍了拍他的脑袋,道:
“行了行了,以后要把这规矩给死死记住,这没你的事了,去干活吧。”
小显子听了,连忙千恩万谢地退去。
他走后,丹桂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余人,这才转身将信封拿进了殿。
李浔芜方才起身,正坐在妆台任宫女给自己梳发,丹桂将信揣进自己衣袖里,上前接过那宫女手中的银梳,吩咐道:
“你去小厨房去看看菱粉糕熟没熟,盯嘱她们不可蒸的太过。”
那宫女听了,只得垂首退去。
丹桂这才将那封信拿出来给李浔芜。
李浔芜接过后,看着上面歪斜地像根大葱一样的兰花,蹙了蹙眉,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白纸。
她冷笑一声,将那张白纸揉成团,丢在了地上。
丹桂见状,不解地问了她一句。
李浔芜摇摇头,说道:
“没什么,不过是哪个无聊的家伙错投来的。”
李浔芜这话说的颇有漏洞,丹桂却也不再多问。
只给她梳完了头,上完了妆,就退去小厨房给她张罗早膳。
李浔芜低头看了看那张皱成一团的白纸,忆起几日前崇介丘对她说的那番话,知晓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赴约。
可笑,她又没有答应那狄人,为何要赴他的约?
自古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狄人拿着她父亲镇国公文悬的事情勾住她,心里面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东西。
更何况,人人都说,北狄前首领崇元琦是死于文悬的刀剑之下,依照这个说法,李浔芜便是那狄人杀父仇人的女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狄人到底是抽了什么羊癫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献殷勤?
李浔芜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干脆不搭理他为是。
她起身寻出火折子,将那白纸连同信封一起放到香炉里面烧毁。
不多时,用毕早膳,周凝音便笑语盈盈地来了思芳殿。
此后一连数日,周凝音都来思芳殿拜访。
甚至有一次午后,她还撞上了正从思芳殿里走出来的皇帝。
且说那日李泽修上完早朝后,又回霜华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荆州的暴雨终于停息。
那临近三州的太守,皆派了人手粮草过去支援,这场大灾后得到了及时妥善的处理,所以并没有闹起什么时疫来。
李泽修将那新呈上来的奏书看了好几遍,才提笔写下朕心甚慰四个字。
于是他心情大好,即刻摆驾去了思芳殿。
一进内殿,就看见李浔芜穿着白色丝质薄衫卧在床榻上午歇。
玉山颠倒,钗斜鬓乱,纤长的睫羽随着喘息微微颤着,真是好一幅美人春睡的画卷。
李泽修已经是多日未同她欢好,一看此景,自然是起了兴致。
只要他每次一来思芳殿,宫人们都退避三舍,那张宽更是在殿门前严防死守。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让人发现。
于是他脱去外衫,上了床榻,摸了摸李浔芜熟睡之中的粉腮,就开始细细啄吻起来。
一边吻,一边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
李浔芜连日以来总是夜里失眠,只有白日午间才可暂且歇歇。所以睡得格外沉。
待她终于被折腾醒时,却发现李泽修正在搂着自己行事,李浔芜反应过来后,就开始伸手去推他。
推他不过,朦胧的眼眸里又沁出泪珠来,一颗又一颗地滚落沿着眼尾渗到鬓发里。
李泽修见状,一边心疼着去吻她的泪,一边意兴更浓。
李浔芜自是感受到了他的兴致,惶恐不安的瞪大眼睛,摇着头躲避皇帝的吻,一边躲,一边害怕道:
“青天白日的,若是要人发现……”
若是再让人发现,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李泽修却强按着她深深一吻,声音发狠道:
“芜儿莫怕,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朕定然先将他的眼睛挖了,再将人给剐了。”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哭的更甚,一边止不住发颤,一边哽咽道: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做……你想怎么样…我听你的就是了——”
李泽修见她被吓的如此可怜,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他一把搂住她,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朕快一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李泽修今日兴致高昂,原本存了心思,要与她多来上几遭,如今这么一闹,只得草草了事。
他抱着依旧在流泪的李浔芜安慰了几句,吻净了她面颊上的泪,起身为她穿了衣衫,又给她要了水,自己亲自服侍她。
一切完毕后,李泽修才自己穿戴整齐地走出思芳殿。
正巧碰上了那前来思芳殿的周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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