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动啊
自从顾芜解了太上皇的毒之后,顾宅外面突然多了很多黑衣人,有些只是潜伏在暗处窥探,但有些直接就是来刺杀顾芜。
院子里的地上被泼了水,血迹被洗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六波人了,还不算顾芜没见到的。
悠闲的剥着手里的荔枝,顾芜吃掉了最后一颗之后,朝着坐在对面的秦蛰伸出了手,秦蛰斜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真是个懒鬼,之后极其自然的把手帕递给了顾芜,顾芜拿过去慢条斯理的擦着青葱似的手,眼中的得意都快保不住了。
再怎么嫌弃我,还不是要乖乖把手帕递过来?
这半个多月以来,顾芜的吃货属性暴露无遗,刚刚边看着黑衣人和侍卫的打斗边解决了一盘荔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鲜血四溅的时候还能吃得下东西的。
“满天星有消息了。”
“怎么样?”
顾芜直起了腰目光炯炯的看着秦蛰。
“来报的人说祁山上确实有猎户曾经看到过会发光的植物。”
“太好了,事不宜迟,咱们明天就出发,算一算等咱们从祁山回来其他的药材也找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为你解毒了。”
顾芜开心的样子就像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食一样。秦蛰突然有点疑惑。
“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的要给我解毒?”
顾芜和万药堂的宋鸣梧关系匪浅,宋鸣梧对她更像是对待晚辈一样,而且是非常亲近的晚辈,宋鸣梧没有家室,顾芜不可能是他的后辈,所以,顾芜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江湖传言万药堂那个十分神秘的少堂主。
传言万药堂的少堂主是在五岁的时候才被接回来的,父母皆被仇家所杀,万药堂的堂主深受打击,自此闭门谢客一心教导唯一的孙辈。
一年前,少堂主出走,万药堂出动了很多人寻找,行医江湖多年,万药堂自然握着许多人情,正因如此,万药堂少堂主失踪几乎传遍了整个武林,所有人都在寻找少堂主的下落,但就算这样也一无所获。
按照顾芜的身份,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费心费力的为他解毒。即便是她想让他帮忙调查父母的死因,而且到现在为止顾芜也从未提过。
“不知道啊,只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让你死了。”
顾芜愣了一下,之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话一听就是胡扯的,但是却是顾芜的真心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竭尽全力的为秦蛰解毒,但她就是知道不能让秦蛰死了。索性秦蛰也算对她胃口,不然,换成别的什么妖魔鬼怪她就再下点毒助他早登极乐。
顾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莫名就让秦蛰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顾芜的随口胡扯还是因为他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回答。
他想听到什么回答呢?
顾芜本来打算和秦蛰仔细商量一下去祁山的事宜,但是谁知道秦蛰突然就不理人了,顾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问号的看着秦蛰离开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呀,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顾芜越想越觉得有趣,这半个月,秦蛰美名其曰的为了防止再次毒发,非要赖在她府上,她可是头一次看秦蛰生气。
鬼鬼祟祟的跟在秦蛰的身后,秦蛰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不自觉的放慢了步子。
走到房门口,秦蛰转身要关门,被顾芜给阻止了。
“做什么?”
“啧啧,这是谁惹美人生气了,真是该打。”
顾芜学足了街上的地痞流氓的做派,一手撑着门,另一只手抬起了秦蛰的下巴。下一秒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说说?我听听是谁,要是能打过我就替你把他打的屁滚尿流,要是打不过我就替你把他骂的抬不起以后再也不敢见人。”
顾芜忙着关心秦蛰的八卦,也没太注意,就任秦蛰一直这么握着。
“谁都可以吗?”
“那当然,我顾芜怕过谁啊?”
“那我要是说你呢?”
“我?我怎么了?”
“我说,是你惹我生气。”
“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我冤枉啊。我可比窦娥还冤,这天一会儿就得下雪你信不信。”
秦蛰不说话了,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顾芜,直看得她心虚不已。
该不会真的是她吧,虽说这半个多月以来她每每以为会把秦蛰气得跳脚,但秦蛰都以一种充满母性光辉的眼神看着她,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不生气。这次是干了什么?竟然真生气了。、
“那,那你想怎么办吧,说一个。”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不知道是不是顾芜看错了,她感觉秦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好像整个人都变得邪魅了,透着一股危险的感觉。
一直以来秦蛰在顾芜心里的好印象让顾芜忽视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第六感,顾芜傻傻的跳进了秦蛰的陷阱。
“是,但是不能打脸啊,我可是靠脸……”
秦蛰直接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屋子里。门被关上,秦蛰把顾芜抵在了门上。
顾芜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笑骂道,
“干嘛,怕我跑了啊?”
之后伸手就要把秦蛰推开,没想到秦蛰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更加变本加厉,长臂揽住着顾芜的腰一把把顾芜抱进了怀里。
顾芜的脑袋贴着秦蛰的胸膛,她的耳边是一声声急促的心跳声。
“懂吗?”
“懂……懂什么?”
顾芜有点懵了,啥意思啊这是?
“那这样呢?”
顾芜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人骤然放大,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只有唇上的触感和耳边咚咚咚振聋发聩的心跳声,是他的,也是她的。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
“这下懂了吗?”
秦蛰额头抵着顾芜的额头,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洒在顾芜的脸颊上,烫人的很。
面前的人脸颊通红,平日里白玉做的可爱小巧的耳朵此刻红彤彤的,秦蛰伸手揉上了那红彤彤,和他想的一样,软软的,热热的。
“还不明……”白?
最后一个字被秦蛰含进了嘴里,顾芜本来是等秦蛰下一句话说什么,结果话说一半等来的却是……
“不……不要。”
“停,停下来。”
顾芜被压在门板上,退又退不了,进也没法进,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进退两难。好不容易含含糊糊的说了几个字,但秦蛰这个大牲口根本不管,兀自吻的投入。
“不要停下来?”
“你?!你个无赖!你能不能要点脸?”
顾芜被秦蛰的不要脸惊呆了。
秦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不能。
舌头轻轻的舔着女孩的贝齿,寻找着突破口,手松开了那青葱,抚上了女孩柔顺的青丝。腰上的手也不老实,肆意游走着。
顾芜的腰很敏感,被这么冷不丁的一摸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下意识的就松了手,被男人趁虚而入。
“你……你出去。”
顾芜含混不清的说着,下一秒就被秦蛰拉入了梦幻之中。。。
“轻……轻一点,疼!”
…………
终于被放开,顾芜趴在秦蛰怀里喘着气,抿了抿红肿的唇,一动就火辣辣的。
秦蛰的手放在顾芜的头上一下一下的给怀里的小野猫顺毛,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咚咚咚。”
顾芜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秦蛰抱紧了怀里的人。
明明干坏事的人是秦蛰,她是被迫的,为什么反而是她一副心虚的样子。顾芜在心里腹诽着。
“大人,去祁山的人回来了。”
顾芜一听这,本来蔫吧的样子瞬间精神抖擞了,抬起头用眼睛示意秦蛰赶快去。
秦蛰看着怀里恢复活力的小猫,真是又爱又恨,低头狠狠的在微肿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
顾芜都惊呆了,门外可还站着人呢!秦蛰不要脸她还要呢。
最后秦蛰还是被叫走了,秦蛰一走,顾芜也赶紧溜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
“小姐。”
“打探到了吗?”
“我们的人查到,这个顾芜是最近才出现在京城的,之前在江湖上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医术如此厉害的人。”
“她和国师是什么关系?”
“她是在一次针对国师的刺杀中出现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国师突然去了顾宅,之后就留在了那里。”
圣女一脚踹开给她弄指甲的婢女。
“还有呢?”
圣女摆弄着自己刚刚染好的指甲。
“这……没有了。”
趴在地上的人身体微微颤抖着。
“没有了?不是派人潜伏在顾宅附近吗?!”
“国师大人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的人都被清理掉了。”
啪!
圣女狠狠的拍了一下身边的小几,刚做好的指甲都被弄断了。
“贱人!贱人!!!”
“说谁贱人呢?”
一道黄鹂一般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谁?!”
“听说过一句话吗?最好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容易出事。”
“你这个贱人,还敢出现?!”
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椅子上的某人,一向在人前自诩高贵优雅的圣女此刻对着顾芜破口大骂。
“哟哟哟,真应该让大家看看,他们心目中高贵圣洁的圣女竟然会是这副泼妇骂街的样子,这素质,可真够感人的。”
顾芜摇摇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呵,没见过世面的穷酸贱民,本圣女就再让你开开眼,见见本圣女的风姿。”
话说完,一个挥手,灵力化作强劲的风刃直直朝着顾芜去了。、
“你是想知道你打不过我所以想笑死我吗?还风姿,真会给自脸上贴金。”
顾芜眼皮都没抬,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风刃。
“啧,也不过如此嘛!”
“行了,夜也深了,我就不和你多废话了,我来是来告诉你一声,你派去的那些人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吧,都被处理掉了,虽说人命不值钱但是也禁不起这么造啊不是。”
“识相点,别再派人过来了,杀人也挺累的,还得打扫战场,难道手下不是人,大晚上的不需要睡美容觉吗?让你害的还要加夜班。”
顾芜说完,突然有些奇怪,这圣女不是脾气挺暴躁的吗,怎么她说了这么多都没打断她啊。按道理打不着她也应该骂她两句出出气吧。
“你了解秦哥哥吗?”
“秦哥哥?”
顾芜重复了一遍,忍不住打了个颤,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这什么称呼?也太恶心了吧。
“对,我的秦哥哥。我和秦哥哥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多年的情分是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能比的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秦蛰和你从小一起长大?那他也是灵族之人?”
“是啊,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也是,秦哥哥怎么会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些呢。不仅如此,我的父亲,秦哥哥的师傅早就已经为我们二人定下了婚约,只等秦哥哥完成了他的抱负我们就成婚,届时一定会请你来喝一杯喜酒的。”
顾芜很想说你口中的那个秦哥哥今天不久之前还抱着她啃呢,都舍不得撒嘴。
劲风扑面而来,顾芜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但即使是再快,因为圣女突然袭击顾芜的胳膊也受了点伤。
多损呐,堂堂圣女还使阴招。
圣女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看着此刻有些狼狈的顾芜,眼神在顾芜胳膊上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闪了闪。
顾芜只觉得胳膊灼烧难忍,当下也没说什么直接从窗子翻了出去。等人追出去的时候只剩下风声,似乎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回到府里,顾芜避开了所有人,摸黑回了房间。
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看着不像是风刃,倒像是用什么东西烫伤了。给白皙的肌肤留下了一个黑红色的印记。
原来秦蛰是灵族的人,而且还有婚约了。但是这都是那个圣女的一面之词,也许是她胡说的呢?她要不要问一问秦蛰?但要以什么身份问呢?
如果没有今天下午那件事的话,以顾芜八卦的性子一定会问的,并且还会仔仔细细的问,这可是秦蛰为数不多的八卦啊,多难得啊。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别看顾芜平时一副荤素不忌,和谁都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她还是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会害羞的。
顾芜就这样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如果灵族圣女说的是真的要怎么办,如果是假的要怎么办,又该怎么和秦蛰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天光微熹,顾芜醒了。
昨天晚上睡得太早,连晚饭也没吃就睡着了,所以,严格的来说顾芜是被饿醒的。
肚子里没东西,顾芜觉得自己虚弱的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了,穿鞋下地,顾芜一低头就看到昨晚被灵力伤到的地方,此刻已经完全愈合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仔细看的话才能看到那处的肌肤比别处的更加粉嫩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药或者是特殊的体质能够使伤口不药而愈,而且就好像完全没有受过伤。
自己体内的血可以解毒,但是绝对没有这种愈合伤口的能力。难道说……是和她的身世有关?
她的父亲是灵族旁系,而这圣女的攻击就是以灵力为基础,所以……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顾芜的思考。
“谁啊?”
“是我。”
他怎么来了?顾芜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秦蛰,昨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真是的,怎么能睡着呢。
“醒了吗?我要进来了。”
“哎……别!我正换衣服呢,你等等。”
顾芜跑到屏风后面假装换衣服,但其实是在思考一会儿见了秦蛰要怎么说,说什么。
这头在屏风后面急的直打转,那头秦蛰却是迎着初升的朝阳,悠闲的打量着顾芜的院子。
院子普普通通,自然和他府里专人打理过的比不了,但秦蛰现在看着却是哪哪都好。
料到了顾芜可能会害羞不敢见他,但是没想到顾芜这么害羞,这是打算他不出声她就不来给他开门吗?
“换好了吗?”
秦蛰敲了敲门。
“快了快了,快好了。”
屋子里传来女子慌张的声音。
秦蛰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什么时候竟然会做出守在女子门前不走这样有损风度的事情,秦蛰惊讶于自己的这种改变,但却并不讨厌。
门吱呀一声开了。
面前的女孩微微喘着气,身上的衣服倒还整齐,就是这头饰……
顾芜一开门就直面了秦蛰的盛世美颜,逆着朝阳,面前的人如同天神降临,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此刻天神似的人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她……的脑袋。
“住手!”
鬼使神差的,顾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但如果不说话,现在的氛围实在是太奇怪了。
秦蛰的手顿了一下,落在了顾芜的脑袋上。
“你干嘛,不知道老虎的屁……脑袋摸不得吗?”
顾芜佯装生气的样子,想借此机会掌握主动权,最好是让秦蛰知难而退。
“乖,我只是见你的簪子有些歪了。”
秦蛰温柔的声音直击顾芜的灵魂。
顾芜感觉自己已经被秦蛰的温柔冲击的倒地不起了。
怎么能这么温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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