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孙权生病
“什么?关羽中毒了?”乔侨回到东汉就听到了这个噩耗,“那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孙尚香道,“说到底,还多亏了赵云呢。”
“赵云?”乔侨问道,“他怎么了?”
“他呀,帮关羽把他屁股上的毒吸出来了!”孙尚香忍俊不禁。
乔侨:(○o○)
“这、这可真是血浓于水,相濡以沫啊。”
比起这里,江东强辩团的胯/下大礼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是自己不通世面,小巫见大巫了。
赵云帮关羽的事,非同小可。
是可以成为五虎将一年笑料的那种。
这不,即使是在课间,黄忠和马超也在上演着兄弟情小剧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诶?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张飞问道。
“好像…是机车的声音。”修道。
众人心生好奇,来到了门外。
细细的烟沙刮起,囫囵勾勒出一个身影,是一个骑机车的短发女生。
小乔微笑的表情僵了一瞬,乔侨猛地攥紧了拳。
但谁都没有离开。
孙尚香开口问道,“大乔?你怎么来了?”
可大乔却没跟孙尚香打招呼,而是大喝道:“谁是关羽?!”
众人一脸茫然:怎么回事?
关羽站出一步,“这位同学,我就是关羽。”
可没想到,大乔却突然发难,“我干——煸四季豆!”挥招向关羽打去。
关羽很懵,不知自己怎么招惹到了她,又不好真的打女生,只好左支右绌地躲避。
最终,大乔的拳头被修拦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要找关羽报仇!”
孙尚香连忙上前,抱住大乔,“大乔,你看看我,我是阿香啊,冷静,深呼吸。”
乔侨也连忙走了过来,“大乔,关羽就在这里,他不会走,但是你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要先跟我们说,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
面对孙尚香和乔侨的安慰,大乔满腹委屈苦楚终于有了出口,“阿香,二妹,阿策…我的阿策…”
孙尚香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哥……他怎么了?”
大乔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我的阿策被人害死了!”
孙尚香乔侨齐齐出声:“什么?!”
“我跟阿策每天都会互通siman,这是我们的约定。”大乔哽咽道,“可是最近,他都没有给我回信,不论我怎么说,怎么骂他,都如同石沉大海,我有些担心,就去查了他的定位,却发现…”
孙尚香狠狠一闭眼,“发现什么?”
“发现阿策下落不明,而最后的信号显示一处小树林,周瑜他们去查探,发现那里曾遭人伏击,而阿策…就是被关羽的行天破所伤。”
孙尚香双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乔侨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孙尚香朝乔侨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大乔,我觉得这里可能有些误会,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张飞推了关羽一把,轻声道:“二哥,不会真是你吧?”
关羽摇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众人来到学校外的花坛,大乔道:“我知道的就这些,周瑜去看了现场,说这件事有些疑点,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但我太着急了,就…”
孙尚香拍了拍大乔的肩膀,“我们理解。”
关羽起身道:“大乔同学,其实,我一进小树林,就被一阵毒气所伤,双眼无法辨物,那时突然有一处射出了一箭一掌,欲害我性命,我处于自保,才不得不使出一招行天破,但…对面的人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有箭为证。”关羽拿出之前伤他的箭。
大乔接过了箭,仔细观察道:“不对!”
乔侨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霸王部队的箭都是五芒星形,而这支箭的箭头是圆形。”
孙尚香反应过来,道:“那这么说,树林里,还有其他人?”
“空口无凭。”大乔道,“我要看证据!”
众人问道,“什么证据?”
大乔理所当然道,“我要看关羽的屁股!”
坦坦荡荡,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
反倒是关羽被羞得脸红。
赵云见况,道:“大乔同学,我可以作证。”
“你们蛇鼠一窝,我怎么信?”
“大乔同学,”修道,“由我来帮关羽验伤吧。”
大乔冷笑一声,“莫不是你想包庇他吧,刘备可是一个专卖a货的骗子。”
修有心解释,却无法开口,只好沉默以对。
“我相信他。”孙尚香出声,握住大乔的手,“大乔,你愿意相信我吗?”
大乔看了一眼孙尚香,妥协般点点头。
事情让修去办,孙尚香和大乔两人无声安慰着彼此,乔侨垂下头,心中有些担忧。
孙策下落不明,孙家如今肯定也是一团乱,大乔又来到了东汉,不知孙权他现在怎么样。
估计也是焦头烂额吧。
过了一会儿,修回来了,“我看过了,羽手臂和臀部上的伤,都是圆形的。”修又问向大乔,“乔大小姐,你说,只发现了孙策的血迹,并没有找到人吧?”
大乔冷冷看着修,道,“如果发现了尸体,那么现在来的就会是我扬州校区,直属近卫军了。”
修又道,“那这么说,也就无法断定,孙策已经死了。”
“阿策没死?”大乔眼神变得有些无措,“可是我跟阿策约定好,除非另一个人死掉,或是受重伤,否则每天都会通siman报平安,他现在我怎么放心…”
孙尚香走过去搂住大乔的肩膀,“可能大哥…是不想暴露行踪,才不得已的。”
貂蝉看着这一幕,有感而发,“阿长,我理解她的感受,如果你要是失踪了,我也会像她一样的。”
孙尚香猛地抬头看向修,“备备,大乔和貂蝉提醒了我,我们也要约定,如果你有一天……走了,消失了,除非不能行动,否则一定要跟我通个siman。”
修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貂蝉也跟关羽道,“我们也参加这个约定好不好?”
关羽搂着貂蝉的肩膀,郑重点头。
乔侨看着他们约定誓言的模样,这一刻,她有一种冲动,她好想给孙权打个siman。
无法等待,刻不容缓。
众人送走了大乔,孙尚香说想一个人静静,上了天台。
乔侨余光看到,修跟着追了上去,于是她也跟五虎将找了个借口,出了学校。
乔侨抬起手腕,正欲拨号,嘀嘀两声响,打进来一个siman。
乔侨飞速接起,“孙权!”
“乔侨。”
两个人陷入了一瞬沉默中。
“孙权,孙策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乔侨字句斟酌道,“你那边…有没有事?”
“这边…还好。”孙权道,“是大乔跟你说的吗?她去东汉了?”
听到这句话,乔侨的心如同泼了一盆冷水,轻笑一声,却易碎得像阳光下的泡沫,“原来你打来……是来问大乔的情况吗?”
“不是,咳咳!”
这样斩钉截铁的回复让乔侨愣了一瞬,又敏锐地感觉不对,“你怎么了?”
孙权飞快回答道,“我没事。”
乔侨皱了下眉,直觉哪里不对劲,只好道,“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静默一瞬,缓缓道,“巧克力…很好吃。”
乔侨双眼一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你吃啦?”
“嗯。”
乔侨笑道,“那就好,这个巧克力还蛮难得的,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呢。”
对面却传来轻笑一声。
乔侨耳朵酥了一下。
“既然这么难得,那你想要什么?”
乔侨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啊……”
“…想要戒指,你挑的,怎么样?”
对面又安静了,但乔侨就是知道,他现在是在犹豫。
毕竟,他可从没去过饰品店。
“…再议,挂了。”
乔侨看着闪得飞快的孙权投影,似乎映射着它主人纠结的心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
孙权在办公室挂断siman,躁郁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得平静。
肩胛骨在隐隐作痛,肩膀处青紫一片,看来父亲那一掌是想将大乔重伤。
父亲不允许孙家的儿女谈恋爱。在以前,他从不会反抗、甚至质疑父亲的任何想法。
而他这次挡在了大乔前面,一是因为大乔是他未来大嫂,以及兑现自己儿时的诺言,二是…他也想争取一下。
并非是争取大乔的心意,而是想跟父亲争取一个可以获得爱情的机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争取这么一下,也许是叛逆期到了,或是因为大哥和阿香都在努力反抗,自己也不知不觉被他们同化,就如他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给乔侨打siman一样。
平时,他狼狈的时候,更愿意一个人躲起来独自疗伤,他以为这是自己的习惯。
可能…是她说过,她会读心术,所以打给她也没关系。
可能…是她说过,两个人一起烦恼总比一个人的好。
但打过去之后,他又不想跟她说这些不愉快的事。
不想说现在江东的状况,不想说自己负了伤,也不想说父亲似乎对他有所怀疑。
这样就很好,足够了。
处理了一些政务,又出去视察了一圈,孙权这才又回到办公室中。
他撩开衣服,看了眼自己的伤,没有去管,朝门外吩咐一句,没事不要来打扰他,随即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叩叩——
孙权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叩叩——叩叩——
孙权被敲门声弄得不堪其扰,掐着眉心走到门口,猛地开门呵斥道:
“不是说没事别来烦…”
一愣。
门卫站在外面,委屈巴巴,“是、是您说乔二小姐来,不用拦的…”
乔侨听完门卫的话,转过头笑问:“是吗?”
孙权:……
他敞着门,转身回到沙发上。
乔侨跟了进去,门卫贴心地关好了门。
“…你怎么来了?”
“我好不容易才让小乔用微风阵阵送我来的呢,”乔侨坐到了他的对面,“这么不欢迎我?”
孙权窝在沙发上,肩上的伤已经无法让他保持标准的坐姿,只好装作纨绔的模样看着乔侨:“那你知不知道,这叫擅闯。”
乔侨闻言一笑,“可是…我刚听说,我来不用通传诶,有你开后门,还叫擅吗?”
孙权微微合眼,“随便你,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你中意的玩意儿。”
“是嘛?”乔侨有些遗憾,“那我可走了哦…”
孙权嘴角抖动一瞬,没有开口。
乔侨站起了身。
孙权撇过了头假寐,不想看她离去的背影。
肩膀却猛地一痛,孙权骤然转回了头,眼神似惊讶似错愕地看着罪魁祸首。
“老师说过。”乔侨揶揄道,“撒谎的同学个子会长不高哦~”
“你…”孙权喃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走路的时候,左半边身子都不敢动了,还有,你知不知道,”乔侨似乎想到什么,忍俊不禁,“你装纨绔的样子真的很假,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嘛?”
孙权抿紧了嘴唇,默默无言。
她不知道,其实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周瑜也好,仲王部队也罢,都认为他是因为事情过多而懒散,甚至大乔也以为自己受的不过是轻伤。
是只有她才能看出来的。
“你这里有医药箱?”
孙权垂下头,不语。
“那就是有咯,在哪?”
孙权小声道:“柜子下面。”
乔侨从柜子处拿出尘封已久的医药箱,放到了茶几上,看着里面的药剂,“我严重怀疑这些药是不是已经都过期了,毕竟连箱子都像个出土不久的古物。”
乔侨比对了下生产日期,还好,还差两个来星期,省得她再下楼去买新的了。
她拿着药油,朝孙权挑眉,“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孙权挣扎一瞬,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露出了他左半边肩膀。
伤势太久没管,青紫已经变成了青黑,无一不在彰显着它的严重性。
乔侨紧紧蹙着眉,她将药油倒在手上搓热,让他侧躺在沙发上,对他道,“没办法,我必须得将淤处揉开,会很疼,你忍一下?”
孙权点了点头。
乔侨手覆上的一瞬,如同筋骨寸断般的疼痛铺天盖地向他砸来,他死死咬着唇,忍住□□之声。
孙权疼得阵阵发昏,却感受到柔软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唇,“别咬,出血了。”
听着她的声音,孙权慢慢放松了唇,可疼痛有一次袭来时,他仍本能地一咬。
“嘶…”
感受到自己正咬着乔侨的手指,他突然松口,不再用牙齿,只用嘴唇死死抿着,仿佛恋人间的亲吻吸吮。
乔侨也没有轻松多少,心疼担忧却无法心软松劲,只能不间断揉着,希望他的痛楚能过去得快一些,不知不觉急出了一头汗。
过了不知几何,淤处终于被揉开,乔侨狠狠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孙权,孙权?”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呼唤,孙权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少女,虽然她现在身形狼狈,大汗淋漓,可他却觉得如同天使,让人安心,让人…心动。
“乔侨…”
“嗯。”对面的天使微笑着听着信徒的心声。
“我…”孙权刚说了一个字,却突然想到什么,一颗心坠入深渊,脸色惨白。
今天的教训他还不吸取吗?如果他…的心意被父亲知道了,如果这一掌打向乔侨……
不,不行!
他怎么能够让乔侨受这种伤害!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孙坚就在他眼前,冷笑一声朝乔侨挥出一掌,乔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而自己身受重伤,连替她挡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不要啊…
“不要…父亲…我知错了…你饶了她…饶了她…”
“孙权,孙权,你醒醒,你怎么了?”乔侨看着孙权糟糕的脸色,也有些慌了,现在的他似乎陷入梦魇中,胡言乱语的,让人担心。
乔侨摸了一下孙权的额头,滚烫无比。
她正要去找找药箱里有没有退烧药,一只手却被人握住。
乔侨回头,看到孙权皱着眉,神情透着脆弱,“别走…拜托…”
她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可是他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别怕,我没走。”乔侨一只手回握住他,另一只手在药箱翻着,谢天谢地,退烧药还有。
“孙权,我去倒一杯水好不好?你先放开我,我保证,就一会儿。”
可现在的孙权似乎听不进去什么话,紧握着乔侨不松手。
乔侨无法,只好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伸出一只衣袖让他攥着,自己急忙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孙权身边,“我们吃药了?”
她将药末倒进温水中,拿着被子轻倒,却没想到他突然呛咳起来。
“咳咳…拿走…不要…”
乔侨咬了咬牙,没想到生病的孙权竟这么难搞。
没办法了,乔侨坐到孙权身后,双手撑着他的腋下,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突然的姿势变换让孙权皱了皱眉,乔侨立马在他耳边哄着,“我们先吃药,吃完药病才会好,我答应你,你乖乖喝完之后,我给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巧克力…”
趁着孙权走神,乔侨眼疾手快,将杯中水灌进孙权的嘴里,由于靠在自己怀里,他只能被动咽着,直到把一杯药喝了进去。
“咳…不…”
乔侨又将自己兜里的巧克力剥开,放进孙权的嘴里。
孙权咂咂嘴,却蹙了眉,“…太甜…不好吃…”
乔侨哭笑不得,“苦也不吃,甜也不吃,你还要如何?”
孙权似乎听懂了这句吐槽般,小声嘟囔着,“要…乔侨…做的…”
乔侨意外地挑了眉,“谁跟你说巧克力是我做的?我才不相信是你自己发现的。”
孙权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什么。
乔侨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里,男生在3月14日吃了女生做的巧克力,意味着什么?”
孙权蹭了蹭乔侨。
乔侨朝他耳语道,“就意味着接受了她的告白呀。”
孙权没了动静。
乔侨侧头去看,他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似乎做了什么美梦,睡得香甜。
她无奈般摇了摇头,将孙权放倒在沙发上,拨弄了下他的刘海,拿起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
随后,指着屋内空间,使用了异能,“缪特呜拉巴哈(静音术)”
孙权正无知无觉地睡着,浑身凌厉的气势尽散,如同一个毫无防备孩子。这样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是她第一次看到。
他合着双眼,嘴巴微张,因为喝了药水,双唇水润光泽,乔侨如同被诱惑的使徒,慢慢俯下身靠近他的唇。
最后,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辛苦了,好好睡吧。”
……
孙权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显示着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微微蹙眉,他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低了,睡了这么久,竟一点防备都没有。
孙权缓缓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被人用绷带缠好,又看向桌子,上面摆着几服药,还有一张纸条。
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
「消炎药,一次一包,一日两次;舒缓药,一次一粒,一日一次。
给我乖乖吃哦,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吃药,我可是会生气的,我生气很吓人的,连我自己都害怕!!!
——乔侨」
孙权认真看着纸条,似乎要记住它的一字一句。
如果这个时候仲王部队或是周瑜在,一定会震惊。
因为他在笑。
眼角微弯,嘴角上扬,是一个真心的笑。
孙权看了眼茶几上的药包,打开一袋,面不改色往嘴里灌,随后就了杯水囫囵咽了。
如果上述的人还在这,一定会大惊失色。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孙权像现在这样主动乖巧地吃过药。
孙家谁人不知,孙权是个不折不扣地吃药困难户,小伤小病从不吃药,即使是重伤,也不过吃几天保命的人,现在居然严谨地看着说明吃起了药?
二少爷,今天有些不正常!
莫不是,移花接木,借尸还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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