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拒绝
直男会和喜欢他的朋友继续交往吗？
源始骗不了自己，他心里怪异极了，烦躁地烟一根一根抽。身边跟他一起的今牛若狭一直一言不发，把玩手指，扳的的指节咯咯作响。
源始有些牙酸，立马撇过头去。
他以前也遇到过gay，怎么说呢，就是能看出来那个人是gay那种，和普通男生比，更秀气更爱干净，他们总是不会跟他对视。
和今牛若狭这种后天喜欢上男人的不一样……
所以为什么喝醉酒作出那种举动啊！源始想到以前他兄弟朋友们总是说他不喝醉还好，一旦喝醉就跳脱，爱做些出格举动。没想到在今牛若狭面前那么出格……
“哎！”源始重重叹口气。
今牛若狭斜睨他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看似平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在煎熬的等待一个结果罢了。
过了一会，源始犹豫地开口，“我们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
今牛若狭似笑非笑望着他：“你会当没发生过吗？”
源始坦诚摇摇头，“还是会在意，但也还好。”
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两人静静坐在冰凉地板上。夜凉如水，源始总喜欢将窗户大开通风，此时窗外月色美轮美奂。
源始回忆起曾经很多次，在这样的夜里，他和今牛若狭骑着机车，满东京的跑，美食打卡、醉生梦死。偶尔今年若狭去打拳，或是和来找茬的不良打架，他学着今牛若狭的手法给他包扎……他们的回忆，相处片段现在历历在目。
在今牛若狭的家里，衣柜里有他的衣服，书架上有他带过去的杂志漫画……阿若这个人，总是什么都不在意样子，会打拳，身材也好，爷们！长得很帅，也很潮，对朋友讲义气，够大方。
他敬佩也很珍重这个兄弟。
开始源始难受为什么他兄弟会喜欢他啊！
现在就在想，为什么他不是个gay不能同意他兄弟（x）
但是，他可以和很多人做朋友，成为家人。但是做恋人，一靠缘分，二从心，三要他自己先迈过去总有一天会许愿的坎。
他虽然努力把每一天生活过好，但是最终目标还是想要完成任务，不辜负让自己新生的系统，也能回去陪伴家人。
所以…无法回应。
“阿若。”
源始想了很久，到底要说什么话，才能弥补两人的关系，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从心说出真实想法。
“原谅我是个懦夫，最后还是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粉饰太平。我还是想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就往你那跑，想和你骑车在东京压弯，或者什么都不做，在东京繁华夜店喝醉酒后能到你家大床上呼呼睡大觉……”
“我们还是当兄弟吧，你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身体的！”最后一句话，源始头埋在膝盖里闷闷说出来，果然话音一落，身边今牛若狭就毫不留情嘲笑起来。
这一笑也缓和了气氛，空气再也不是寂静的令人难以呼吸。
“你好大的脸，genji——”拖长声音喊他的名字，嘲讽意味十足，源始脸色变差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背就被狠狠一拍。
“艹！很痛啊！”推完背后的人，整个背都是雷区，源始痛的咬紧牙关，还嘶嘶倒吸凉气。
今牛若狭：“这点力道都忍不了？”
源始立马站起来去开灯，然后回来挎下肩膀上衣服，给今年若狭看。
“你看看，都这样了，还雪上加霜呢。”
看到少年白皙肩头大片发紫的痕迹，今牛若狭脸上笑意瞬间隐去，心被刺了一下，他的眸子凌厉暗沉，修长指节触及到那肌肤，极轻也极为忍耐。
“怎么弄的？”
源始感觉周身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几度，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急忙解释，“今天去推了一个背，还拔罐了，你看你看——”
他把上衣都掀起来了，背上几条竖起有规律的纹路，还有几个深紫色的圆形分布在两边。
“是不是颜色很深，大姐说我湿气太重了，肩膀和后腰那硬很。哪天也带你去试试，挺好的。”
“疼吗？”今牛若狭问。
“疼啊，疼得要死！”
“以往对练，锤一下你你就疼得吆喝，怎么，还能忍下这个？”
如果疼痛有比较，和阿若打拳，那是间歇性疼痛，来的快去得快，推背刮痧是持续性的疼痛。
源始放下衣服，捂住帅脸，“没忍住，最后疼得快哭出来了。”
“呵。”今牛若狭想到中午，真一郎接完电话复杂的神色，对方犹犹豫豫地说，源始貌似在和女人在一起，还有啪声……
以至于晚上他会那么冲动。
但是既然发生了，做了那些事情，他也不会后悔。
“那下次就去试试吧。”点上一支烟，今牛若狭视线扫过源始脖颈上他留下的痕迹，眯眼笑笑，吞云吐雾。
“冰箱还有酒吗？”
源始警铃大作：“戒酒戒酒！我要戒酒了！”
“哈哈……”今年若狭指节夹着烟，笑得肩膀抖动，耳畔的珠串也晃动。
源始情不自禁视线凝在珠子上面，愣愣的，不知道为什么，手很想摸上去，顺着耳廓抚摸……回过神来，他被今牛若狭戏谑表情弄得格外尴尬。
【摩西摩西，你真的是直男吗？】系统忍不住出来阴阳怪气。
[我当然是啊。]
郁闷到了，源始自闭地又把头埋进膝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理过额，已经半长的发披散，不看他英气的脸，很容易被认出女生。
他们还是坐在地上，因为家里很乱，没有下脚的地方，哪都一样，还是同往常一样寒暄，源始也努力做到和他说的那样。
“你每次喝醉酒，都喜欢摸我的耳串。”今牛若狭语气不急不缓，像说中午吃什么一样陈述出来。
源始晃晃脑袋，不把头抬起，“因为很漂亮。”
“去打个耳洞，我给你送一条。”
“算了吧……”源始心动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我走的是硬汉风，和这个不搭。话说，你们不良都好潮啊，阿若发色、纹身都蛮好看的。”
“你也可以拥有。”
“嗯，哪天设计一下。”转眼把硬汉风抛之脑后。
“好，有熟人，技术挺不错的，以前我们都常去那家店。”
“嗯……”越说，源始声音越低了。
做了一天活，现在睡意如潮水涌上来，他趴在膝盖上半天没有了声音。后面，轻微鼾声响起，今牛若狭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将源始抱到床上。
这番动静下，源始依旧睡得死沉。他帮忙把源始上衣脱下让他睡得舒服一点，而衣服上很是脏乱，还有一些被刮破的小口，从衣服口袋里掉出一个信封，装着什么东西厚厚的。
今牛若狭拿起来，眯眼看了一下，丢在桌子上。
给源始盖上被子，他把窗户关上。做完这些后，他坐到床边，眼睫低垂，静静地看着源始睡觉时的模样。
他说：“还没对你说一句话，就被拒绝了。”
今晚的行为冲动么，是有点。让两个人都陷入尴尬境地。但是他不后悔。
他们这些男人似乎总固执的觉得坦率说出喜欢一个人不够酷炫，很丢面。成日打架飙车，以为有了朋友、兄弟，别人敬仰的目光就是全部，爱情在忠义面前一文不值。
但是有些人出现，就是不可理喻地霸占住你的所有视线，无法阻挡被吸引。他知道喜欢上把他当兄弟的人，很荒唐。
想想过往无拘无束的自己，和源始认识之后，那家伙总爱撺掇他去各个地方玩，去了又可怜无赖地说自己没钱。有一次半夜给他打电话，说一起去海边烧烤，让他尝尝他烤生蚝的手艺……有人说源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是了解他的人都会被他真挚的心吸引。
他想过，算了，就当个朋友吧。朋友总是陪伴自己走过一段人生旅程路的人，他和真一郎他们，也有各自的生活，能经常聚聚已是难得。可能哪天，他也就和源始散了。
可实际上，少年只是对他笑笑，他就心乱如麻；他不来找他时，他会想主动见到他；源始只要唤他名字，他就会义无反顾跟他走。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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