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没人比我更懂冰

　　
“试炼？”
莫言法抬起头，仰望天穹。
他猜测，这定然与师父有关，说不准过关之后，就可以接受传承。
至于那监管者，恐怕就是这场试炼的裁判。
监管者继续道：“若是你在过关期间死亡，那你也就真的死了。”
闻言，莫言法目光一凝，感受身体的转变。
果不其然，与监管者所说的一样，他已经成为凡人，连一丝一毫的精神力都没有。
他又试着呼唤至尊系统，不过并无回应。
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在这片天地，竟然能直接隔绝他与至尊系统之间的联系。
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没有系统相助，那又如何？
我照样过关！
莫言法仔细观察着四处奇景的特点，脑中思索着冰之试炼究竟考的什么。
他忽的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奇特的石板上，石板中间有一道弯曲的细缝，石板共有黑白两色，两侧镌刻有栩栩如生的阴阳鱼。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太极？”
莫言法惊奇道。
在天域，太极之力被认作为传说中的力量，有传言称，掌太极者，可包容万象，晓宇宙真理，最终超脱于世。
至于真实性，莫言法自然无从考究。
“嗯……”
莫言法喃喃自语，“一处吵闹森林，一座空幽山谷，一个炽热湖泊，一片冰天雪地。”
“四处奇景找三块冰晶，有趣有趣。”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莫言法不再迟疑，转身走向右面的冰天雪地。
他相信，必定会有一块冰晶在那。
顺便沿途思忖一下过关的核心点。
他现在能确定的是，核心点定然与冰有关。
“冰究竟是什么？”
莫言法回想起师父所说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抓不住关键点。
太极石板距离冰天雪地并不远，沿途只有一小段碎石路，用不了半刻便可抵达。
其余三处奇景皆是如此。
莫言法一脚迈入雪地，寒风扑面而来，有些凉飕飕的。
虽然他现在是凡人，好在有冰元素顶尖体质——冰极之体。
旋即，莫言法朝雪山顶点走去。
当走到半山腰时，莫言法突然驻足，他意识到什么不对，若有所思道：
“这一路上我没有遇到丝毫阻碍，按理来说，关卡应该设置许多困难来阻碍试炼者，但我如今依旧一帆风顺。”
“以现在的速度来看，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抵达山巅，沿途积雪不深，根本无法隐匿冰晶，那它就只能放于山巅。”
“可这样未免太过简单？”
莫言法紧皱着眉，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回想起监管者所说的话。
它说过，试炼者在找到三块冰晶后，还需问答正确一个问题，如此才算过关。
也就是说，即便你找到三块冰晶，只要问题回答错误，依旧算作失败。
想到此处，莫言法轻笑出声，“很显然，那个问题才是关键，冰晶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冰是什么样？
当你真正明白冰是什么样后，又怎可能找不到那三块冰晶？
“呵呵，冰是何样，我再清楚不过。”
“这试炼，我赢定了！”
说完，莫言法重新迈出脚步，朝山巅走去。
转瞬之间。
红日当空，骄阳似火。
莫言法登上了雪山之巅，他目光扫视前方。
就见，那块冰晶静静地放置在前方不远处，金辉折射在它的表面，令人炫目不已。
“果然，冰晶根本就不是关键。”
莫言法走到冰晶前，单手拿起，“当我返回太极石板时，定然正午。”
“试炼时间却只有一天，我还剩三处奇景没去，两块冰晶没找。”
“这试炼的过关时间掐的真准。”
“不过，我已经知道剩下两块冰晶在何处了。”
莫言法嘴角一扬。
他敢肯定，这个试炼是专门为喜爱冰元素的人量身打造。
若不了解冰的特点，根本无法以凡人之躯在一天时间内将三块冰晶全部找到。
即使瞎猫撞上死耗子，可那道问题你又该如何作答？
要知道，答案错误，也不算过关。
“冰天雪地，冰元素的诞生之处，嗯……下一处应该是炽热火湖。”
拿到冰晶后，莫言法自然不再停留，快速返回至太极石板。
至于为什么选择去炽热火湖。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当一处地方极端到只有火元素时，它就会朝反方向发展，这是天地间的真理。
莫言法饱读古籍，自然清楚这一点。
时间匆匆而逝。
莫言法回到太极石板，他将冰晶放置在石板上，而后转身朝右边走去。
转眼间，他来到炽热火湖。
“先后感受寒风与热流，我这是免费体验了冰火两极天啊。”
莫言法自我调侃。
环顾四野，大地尽是一片焦土，坎坷不平。
烈火横生，热流朝天。
稍有不慎，就永生沉眠于此。
莫言法小心翼翼地行走于火焰之中。
“冰晶应该在火湖中央，或者隐藏在炽热火湖的阴暗之处。”
热流扑面而来，莫言法汗水直流，心跳加速，视野也因此模糊起来，“这鬼地方，我真是吐了！”
说着，他擦拭完汗水，然后猛掐大腿，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旋即，莫言法又往里走了几百米。
视野中突然闪过一抹蓝色，莫言法神色一喜，呼气道：“终于找到了。”
但，很快他便高兴不起来，因为冰晶放置于角落深处，周围被石壁死死挡住，而唯一的通道，中途燃烧着熊熊火焰。
只要你想拿到冰晶，势必会与烈火遭遇。
“我吐了呀！”
莫言法无语，这是哪位鬼才设置的关卡，简直就不给人活路。
抱怨归抱怨，冰晶还是要拿的。
莫言法调整自身状态，接着朝冰晶猛地冲去。
烈火焚烧，莫言法肌肤赤红，伤口接连出现，瞬间被烤成黑黢黢的一片，如煤炭般。
所幸通道不长，莫言法几个呼吸就成功穿越。
“真是惨呐……”
莫言法看着浑身的伤口，惨然一笑。
好在冰极之体的恢复能力也是顶尖。
拿到冰晶后，他没有过多停歇，朝着外面原路返回。
期间再次横穿焚天烈火，疼得莫言法赶忙逃窜，毫无疑问，又添新伤。
太极石板。
“还差一块。”
莫言法拍了拍脸，低头思索第三块冰晶的所在之处。
“嗯……”
莫言法若有所思道，“这第三块冰晶不出意料，应该在空幽山谷。”
第一块冰晶考的是环境，即生长处。
第二块冰晶考的是天地真理，物极必反。
第三块那也不难猜了，剩下的奇景中，只能靠冰晶的品质。
这种基础问题，对于独钟于冰的莫言法来说，简直再简单不过。
冰的品质就如莲花般高洁无邪，在浊世中不磷不缁，默默延续根本，执着追求。
它们内敛而不事张扬，远离喧嚣凡世，独自绽放。
看似孤高冷傲，实则不然，它们只是清高纯洁，不愿受污秽沾染。
剩下的两个奇景，一处吵闹森林，一座清幽山谷，答案是哪，不言而喻。
莫言法不再迟疑，朝着空幽山谷踱步前进。
此刻已经下昼，过不了几时便暮色苍茫，夜晚在那种山谷中，不得吓死。
历经一段碎石路，莫言法很快来到山谷外。
浓郁的薄烟飘浮在山谷上方，如梦似幻。
一阵寒风从谷内吹出，凉飕飕的。
“这么阴森？”
莫言法观望着山谷内，只见灰蒙蒙的一片，鸦雀无声。
“呜呜——”
他没走多久，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阵阵阴风声。
“心理作用。”
莫言法喃喃道，“魑魅魍魉，皆为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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