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退而不败

现在的褚天华倒是能够特比的感觉到了那些帝王之后的压力。褚天华没有任何的先兆的便回忆起来了自己不少年少轻狂的举措。

        例如在望北楼喝美了，站在顶楼对着所有的客人高声大喊道：“今晚所有的账都算在我褚天华的身上。”，为了那些赶赴冀州学习读书的外乡游侠读书人们一掷千金，还有那些为了让自己流芳千古却不惜抄袭那些自己弟子的成名儒生。自己专门写了一封书信，上面的大致意识是说你的著作就像是那些裹脚老太太的步，又臭又长。听说那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儒生看到这封书信以后气得不清，很快就要告知天下，在那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南道上面的那些文坛士林上也是热起来了一番热议，许多人也是借此机会辱骂冀州。

        刚刚在军营之中回来的毛祥对着褚天华说了一顿，并不是说褚天华随意的辱骂别人不对，而是褚天华的文笔有些单薄，随后自己当着褚天华的面重新的写了一封书信送给了那位儒生，自此以后所有的儒生全部的夹起尾巴了。

        当时的褚天华的有些好奇，所以还是摆脱褚萍想了一些办法将书信要了回来啊。褚萍看着自己儿子写的书信则是一番大肆赞扬，就差将书信挂到墙上裱起来了，褚萍还说以后肯定能够当一个比他褚萍更加称职更加能让天下人所心腹的冀州大将军。

        褚天华就算是自己的记忆里在远超常人，但是因为当时自己的散漫和应付，如今也是记不太清当年褚萍的言语和神情。但是褚萍当年的一个行为，就算是在漫长的时间里面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的记忆还是越来越深刻明显。

        那就是褚萍在自己喝的已经走不稳路的时候，还不忘将书信举了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到怀中，就在那一刻，褚天华十分坚信的认为就算是圣旨到了，褚萍还是会先在意自己的书信。

        褚天华站在窗口门口一宿没有休息，自己现在早已经达到了一般武夫所轻易不能达到的地步，就算是在一呼一吸之间便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新的清晨，从昨晚开始这场阴晴不定的雨水已经陆陆续续的下了三场，本来还没有被地面吸收的雨水，在这一刻开始仿佛就像是朦胧仙境一般，视线也是随之越来越模糊。

        褚天华抬头望去，最后一场阴霾的小雨已经开始初步的停歇，天空之中仍然是乌云密闭的阴沉样子。

        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乌云还是没有能够抵抗的住阳光的倾斜，只是在刹那之间便已经投射出来一道道柱状的光芒，洒落在大地之上。

        雨过天晴。

        褚天华单骑沿着戒备森严的冀州边境路线来到了刀马关，现在的天下已经不仅仅是冀州的战事开始越来越严重，而是天下的祸乱出像已经显，南楚在狄青的带领之下，只是在一旬之间便已经连续的大战了三场。两胜一败，竟然依靠自己微弱的兵力反败为胜，百越依靠着自己的雄壮水师，竟然也是将东阳朝廷的水师打的连战连败，连败连退。

        南北相加，狄青所在的南楚水师也是终于不在按兵不动，而是不断地给东阳施加压力，十三王爷秦玉松只会秦文秦武两位殿下率领三万水师应敌，开始和狄青进行对持。

        冀州的蒸蒸日上，民心未定，越发的衬托出来东阳的动荡不安，相传在南楚的战场上，东阳连输三场之后，便已经让不少的将领听到狄青的名字便闻风丧胆。甚至南方不少的富商大贾已经开始到冀州城购买房产，防止到时候自己会饱受战火的打扰。

        但是只有褚天华知道，现在的冀州也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光鲜亮丽，虽然冀州在这几次战斗之中稍微的占据了上风，但是段祺瑞手中的兵马，打到现在，如今不减少反而增加，兵力竟然增加到了十五万。

        褚天华也是只能够将现在冀州大帐建设到了刀马关之中，在这座雄镇大城里面安置多打三万的兵力，其中骑军过万，步卒也是两万多，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已经多年大战之后苟活下来的善战老卒，再加上有铸造局的支持，也算是为冀州的中军大帐给稳定了一下军心。

        冀州现在出了金州的死守，剩下的地方，也是都具有主动出击的骑军实力。

        这正是因为有这种实力的支撑，让在刀马关的中军将领充满了人人准备撸起袖子和北离的蛮子好好拼一次的雄心壮志。

        当褚天华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走进刀马关的议事大堂，便听到郭仪说道：“咱们有足够的灵活机动强大战力能够在后方游曳支援。”

        看到褚天华的到来，众人也是丝毫没有什么客套寒暄，褚天华也顺便毫无停滞的加入到了其中。

        毛祥当然也是不可能全然不顾褚天华这位冀州王，稍微帮忙做了一番开阔：“郭仪说了，给他一万精锐，叫他支援金州，在金州坚守一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问题，让我们从刀马关开始接下来主动出击，在确保冀州门户不丧失的前提下，主动损耗北离的军力，现在我们正在计算段祺瑞那个老家伙那十多万人的兵甲会怎么用，会在何时用，迄今为止，北离攻城的兵力还都是一些小部落的兵马，段祺瑞也是大方，给他们装备一百多家投石车，轮番昼夜的攻城。”

        褚天华刚要开口，毛祥大方的说道：“你放心，如果说北离的骑军还勉强算是有几把刷子，但是他们的武器制造方面，可就是和我们差出来了一大截，他们的投石车的射程够不到金州的主要城区，黄建那家伙说一开始可能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现如今金州的兵甲也是根本不理会那些故意来恶心人的投石车了，他们一般都是该吃吃该睡睡，军心和士气也是都没有什么问题，黄建请咱们放宽心。”

        毛祥说道这里，依旧是忍不住轻声的笑道：“所有的军队，都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恨不得死了几十人就把战况说的十分的严肃，为了保存自己的编制，更是不惜绞尽脑汁，现在可倒好，黄建简直就是一个异类，是生怕咱们担心，就算是让人家打的浑身是血，也会想办法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褚天华则是为了黄建解释：“这些都是小事，我和你说，黄建做人倒是可以结交，但是做官明显还是差出来一些。”

        众人听到后，纷纷哈哈大笑。

        毛祥则是继续说道：“前不久，南宫恩和郭仪已经率军各自主动出击过几次，但是所造成的战果都不算是打，不过倒是也起到了一起作用，都是迫使北离没敢放开手脚围城而攻，否则别说是一些小打小闹，十几万人全线铺开，别说是打一座小小的刀马关，就是东阳城，也是十分有气势。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北离出动过一支人数不算少的骑军，试图打算阻止咱们的骑军，不过还是被郭仪找到了机会，他们本来想围点打援的，只不过一下子是被我们找到了机会，反而是被我们轻松的宰掉了几千人。如果不是段祺瑞派出来了重装的兵甲，他们的那一万诱饵没准都会被我们吃掉。”

        褚天华点了点头：“轻骑对重骑，还能够退而不败，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郭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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