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夜
绿洲。
“阿念！”阿未看到被人带来的宋念，立刻奔向了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好想你。”
宋念看着红了眼眶的阿未握了握她的手，“我没事，你呢？”
阿未点点头，“我也没事，lvan让我在老鬼身边做助手，他脾气虽然大了些，但我做的很好，他也很满意。”
“那就好。”
阿未看了看不远处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低声道，“我们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仅凭我们不可能逃出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四面环海的岛。”
阿未沉默了几秒，“如果乘船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只可能有人来救我们了。”
宋念点点头，“先消除他们的戒心，只要有机会接触通讯设备我们就可以和外界联系了。”
“嗯。”阿未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跟着老鬼学习医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清晨，宋念，玛格丽塔和简跟着许无来到实验室，手术台旁巨大的仪器连着细长的针头，冰冷而恐怖。
“把上衣脱了。”许无说道。
三人静静脱下衬衫趴在手术台上。
“最好不要乱动，否则会残废哦。”许无提醒道。
话音刚落仪器开始转动一股刺入骨髓的痛直冲大脑。
宋念咬着牙强忍着，十几秒后痛感才消失。
玛格丽塔从手术台上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每动一下背后都直发痛，擦掉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身旁穿好衣服面不改色的宋念和简心里直佩服。
“你们的体内已经被植入芯片，以后你们的行踪、生死都在寒鸦的掌控之中，如有背叛天涯海角杀无赦。还有不要妄想取出芯片，一旦取出你们就只能做个废人了。记住了吗？”许无说道。
“记住了。”
随后三人被带到了灰楼。
“灰楼用来培训的地方。”玛格丽塔低声说道。
宋念若有所思地走了进去，楼内装饰焕然一新，处处透露着奢华高贵。
“跟我来。”从楼上走出一个衣着暴露妖艳的欧洲女子。
玛格丽塔拉着宋念使了个眼色站在原地不动，只见简随那个女子上了楼。
“怎么了？”宋念问道。
玛格丽塔低声说道，“你看到那个女人身上的纹身了吗？”
宋念沉思了一下，“大腿内侧的曼陀罗刺青。”
“对，我听说那里培养出来的杀手都是以身体作为武器的。”玛格丽塔说的很婉转，眼神意味深长。
“你也是第一次来怎么这么清楚？”
玛格丽塔得意地挑了挑眉，“虽然我不是很厉害，但情报绝对是最多的。啊，对了，这里我的名字是玛丽。”
“嗯。”
果然没过一会儿又出来黑色西服的男人带她们去了负一层。
“从今天起，你们在这里练习射击。”黑色西服的男人冷漠说完就离开了。
看到射击场上十几个孩子，玛格丽塔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你们好……”所有人眼都没转地练习着射击。
玛格丽塔只好拉着宋念来到空位置上，看到桌子上的零件问道，“你会□□吗？”
宋念没有说话，拿起桌子上的零件开始组装。
玛格丽塔看着她过了半分钟缓缓皱起眉，“你不会啊……还是我来吧。”手中快速组装起来，没过两分钟便弄好了。
宋念看后重新组装起来组装，虽然只看了一遍但仅用半分钟就完成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玛格丽塔。
实验室。
阿未整理好实验室的仪器后，看到垃圾桶里的文件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秘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凌乱无比。“基因重组？”阿未眼底一闪，难道他们是想通过基因实验改造人体……
“干什么呢？”老鬼阴沉地声音从身后响起。
阿未立刻将文件放进垃圾桶回头说道，“我收拾完了，正要去倒垃圾。”
“实验室的东西禁止带出实验室，垃圾焚烧处理。”老鬼进了手术室。
“是。”阿未见他进去后就拿着垃圾桶来到储藏室细细的将每一张报告的数据看了一遍后才处理掉。
“阿未！”
阿未听到老鬼的呼喊立马赶了过去，“我在。”
“把手术台上的东西处理了。”老鬼摘下手套说道。
“好。”阿未走进去一看不由一愣，“这是？”
“扔到后山屠夫岗。”
阿未看着手术台上冰冻的人头咽了一口唾沫，用一块布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屠夫岗。
漆黑的夜空下，阿未咬着牙一步一步走着，当看到满地的尸体时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缓缓将头颅放在地上。“希望你们在天堂没有痛苦。”说完正要转身走有一样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吓得她立刻捂住了嘴低头看去，只见尸堆里一个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抓住了她。
阿未另一只脚用力一踩挣脱了束缚，看着一动不动的手迟疑了片刻走上前扒开压在上面的尸体看到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模样。就在这时那个孩子突然睁开了眼，吓得阿未倒退几步。
“喂，你没死吗？”阿未鼓起勇气轻轻开口。
那个孩子只是睁大了眼不说话，阿未回头看了看四周，再过几分钟就有人来巡查了，无奈之下把这个孩子从尸体堆中拉了出来慢慢往附近的杂草堆里拖，然后清理掉地上的痕迹。
这时巡逻的人走了过来认出来了阿未，“处理好了就赶紧离开。”
“是。”阿未立刻往回走，等过了十分钟才折返回来跑到草地旁把那个少年拖到一个山洞里。
阿未看着已经昏迷并且全身冰凉的少年检查了一下却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奇怪，他是怎么躲过检查的？喂，醒一醒啊。”
少年好像听见了一般睁开眼，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阿未这才看清了他的眼睛，居然是紫色的，带着一种奇特的妖异感。
“你是人吧？”阿未开口道，见他仍沉默不语只好说道。“你先安静的待在这里不要动，等我有机会来看你，我身上只有这一点压缩饼干，你先垫一下。我要走了。”说完看了他一眼走出山洞，又将山洞遮掩了一番才离开。
“怎么去那么久？”阿未刚走进实验室便听到老鬼的声音。
“第一次去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老鬼阴冷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以后这种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是。”阿未低眉去整理设备。
射击场。
“今天成绩最好的是宋，朗日和玛丽。其他人取消晚餐，罚跑十圈。”教练说完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都走了出去罚跑，留下的一个15，6岁的男生走了过来。
“你就是宋？你的枪法很不错嘛，有时间切磋一下。”朗日说道。
宋念淡淡看着他，“没有时间。”走出了射击场。
玛格丽塔立刻跟了上去，低声说。“看不出来你这么嚣张啊。”
“这里不是学校，而是生存竞争，我没有精力和他们周旋。”
“那你不怕他们针对你吗？”
宋念看了她一眼，“这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吗。”
玛格丽塔一笑，“也是。”
“不过，你最好离我远一些，免得误伤。”
玛格丽塔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这，就看我的选择了。”
浴室。
“阿念。”阿未偷偷跑到宋念的身边，上下打量。“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有。你在那边怎么样？”
“我没事。”阿未打开喷头，看了看周围没人才低声道，“我发现他们在研究基因工程技术，并且用人体做实验。”
宋念若有所思，“难道他们在改造人体？”
“不知道，我现在还接触不到核心数据。对了，你的活动范围有多少？”
“灰楼到绿洲。”
“刚好，有一件事需要你，也许我们就更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了。”阿未眼底一亮，靠近宋念的耳朵。
深夜，宋念睁开眼看着周围都沉睡的人轻轻离开了房间来到屠夫岗。
宋念走进山洞发现空无一人眼底不由一闪，“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四周仍无声无息，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朝黑暗中掷去，却毫无声响。这时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影，手中拿着那颗石子。
宋念从怀中掏出压缩饼干扔给他，只见他立刻打开放在了嘴里。“你不能在这里久留，跟我来。”说完身手矫捷地穿梭在屠夫岗，而身后的少年以同样的速度跟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断崖边，漆黑的夜色下，海水不停地拍打着崖边。
“这里是巡逻的盲区，下面有一个山洞，你先藏在这里，有时间我们再来找你。”宋念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公寓。
“大半夜，你去哪里了？要是教练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做呢？”只见宋念刚到公寓便看到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朗日。
宋念看也不看地走进了公寓，留下朗日愈加冰冷的眼神。
清晨。
“宋念，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许无走过来问道。
“透透气。”宋念应道。
“撒谎的孩子是有惩罚的。”
宋念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没有撒谎。”
许无看向朗日，“你们都说自己没有撒谎，那么你们两个都要惩罚。”
玛格丽塔立刻紧张地看着宋念，只见她淡淡开口道，“我没有撒谎为什么要接受惩罚，看监控不就知道了吗？”
许无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一眼，“好，你们两个跟我来。”
监控室。
朗日看着视频中的宋念从公寓出来走到灰楼旁的石碑站了片刻又原路回了公寓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朗日，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许无看了他一眼就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带着朗日离开了，随即半蹲下身伸手去摸她的头，温柔道，“同样的手段使用两次就没意思了，听话。”
宋念后退了一步，“训练要开始了。”转身离开监控室。
夜，断崖下。
阿未看着清洗干净的少年不由一愣，“阿念，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啊。”
宋念看了少年一眼。
“哦，对了，我叫阿未，她是阿念，你叫什么名字？”阿未看着他说道。
少年摇了摇头。
“你没有名字啊，阿念我们给他取个新名字吧。”阿未看向一旁的宋念。
宋念看着外面静谧的夜空，“就叫新夜吧。”
“新夜……”阿未点点头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叫新夜吧。”随即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写字母a，“你认识这个字母吗？”
新夜摇摇头。
“那你可以跟着我说一下，新夜。”
少年张了张嘴只有啊，啊的单音节。
“初步判断新夜大脑的言语区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初级感觉区、初级运动区和联合区却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至于其他有没有改造需要进一步的检查。”阿未看向新夜。“应该是脑死亡的后遗症，这么推算的话新夜之前应该是改造的失败品，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如果有的话我们离开这里就更难了，绝大部分的军警根本不是改造人的对手。”
“既然如此，除掉改造人不就可以了。”宋念冷淡道。
“你是说……”阿未将落在新夜身上，“我们和新夜里应外合。”
“在此之前我们要摸清楚他们是否成功，成功的改造人实力如何。”宋念说道。
“嗯嗯，新夜，我们在这不能久留，这个是我给你带的营养液。”阿未从口袋里拿出两瓶营养液递给他，看到他眼底的厌恶开解道。“我知道你很厌恶这个，但这个所含的营养物质可以让你的身体更快恢复，虽然这里极少有人来，但你也不要经常出来，万一被人发现，我们都惨了。”
新夜这才伸手接下。
阿未和宋念离开断崖后，阿未说道，“新夜的外貌看起来好像是混血，眼睛是紫色的，五官却像亚洲人，不知道以前是什么身份。”
“都不重要了。”
阿未想起她们生死未卜的处境眼神阴沉，“是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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