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心难测
灵幽上仙称霸北方武林后,对许多武林人士进行威逼利诱,部分人为了保命不得不屈服。
从此灵幽上仙手头典籍众多,他广收门徒,凡是拜入他门下,均可参考抢来的各派武功典籍。
许多武林人士为了目睹各帮各派的武功典籍,便转投到灵幽上仙门下,自此成为漠北平南洞的一员。
灵幽上仙有规定,拜到他门下只能算是平南洞的门人,不能叫他师父、只能称他上仙。
门人弟子大多代艺入门,什么样的人都有,来者不拒,所谓有教无类。
灵幽上仙每年举行一次拜师会,凡能从他手上过二十招的,才能正式成为他徒弟,年龄不分大小,谁先过关,谁就排行在前。
迄今为止,能从他手中过二十招的也就十人,江湖人称灵幽十大狂徒,凡成为他徒弟后,灵幽亲自点化,可以参看更高的武功典籍,并且出入自由,不用常年呆在漠北平南洞。
第一个从灵幽上仙手上走完二十招的叫萧又来,位居十大狂徒之首,江湖人称地狱无门。他拜师最早,资源最好,武功最高。
二徒弟叫不开,绰号冲太岁。
三徒弟叫不关,绰号破太岁,他与不开是孪生兄弟,长得极为相似,兄弟二人是同一年过关。
老四就是这位白衣男子,自称灵幽狂徒张自在,原本是龙虎山正一派弟子,只因性格古怪,生性敏感,做事独断独行,不喜欢道士行事风格,最后被逐出师门。一气之下,拜入灵幽门下。
老五原本是少林弟子,因偷看藏经阁里的秘籍,被僧人发现,他自知难逃一劫,打死目击者,自逃而去。他人前人后各一套,人前做人,人后当鬼,被他蒙骗也不知,信徒叫他慈悲和尚,后来转投灵幽门下,自称慈悲佛陀,嘴里常道:“过去是和尚,今天是佛陀,不做菩萨,菩萨度人,我只度己。”
老六名叫陆生道,号称笑里一线,总是嘻嘻哈哈,笑起来两眼就像一条线,善于易容术。
老七叫胡巴,原是小偷,聪明善变,拜在灵幽门下后,主研轻功,有飞檐走壁的本领,号称梁上君子。他与慈悲佛陀、陆生道三人同一年过关,灵幽按闯关先后排了名。
老八是位女孩,最早加入漠北平南洞,她是灵幽上仙捡到的遗孤,取名叶紫檀,叫她小蜻蜓,希望她无忧无虑。
老九是北汉落难王子,名叫刘去寻,北汉亡国后,他化成乞丐逃跑,投靠平南洞,潜心修炼,成功成为灵幽徒弟,自称忘我无忧,常常用箫解忧愁。
老十年纪最大,落第秀才,高中无缘,有报国之志,无报国之缘,心灰意冷,入了平南洞,自嘲:不能如愿判人间事,但愿死后断阴曹情。自号阴律司。
言归正传,白衣男子笑道:“姑娘生气了?”
“管你什么事,”唐玉苑说着,手一起,一石打到胡巴手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石子落到法选情面颊上。
法选情与胡巴疼叫一下,问道:“为什么又打我俩?”
“因为一个爱偷,一个好色,该打。”说着飞身而去。
法选情、胡巴想去追,黄飞扬说道:“一个小姑娘,不与她一般见识。”同时邀请张自在和胡巴到朱府做客。”
张自在果断拒绝,说道:“我还是去追小姑娘,她挺有意思。”
说毕,飞身追唐玉苑去了。
赵思言对胡巴说:“胡老弟,要不你与我们前往,你的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在朱府。”
胡巴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与他俩没话说,与你们更不是一路人。”
说罢,闪身而去。
法选情喊道:“小猴子,说话别难听,钱还没还我呢。”
赵思言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法选情走到太史弓和闻习面前,抱拳道:“多谢二位好汉,虽然你俩没帮上什么忙,但心意我领了,要不去朱府喝喝?”
李迁也上前邀请。
太史弓本就想摸摸法选情等人的底细,见他相邀,抱拳道:“那就恭请不如从命了。”
几人一路向朱府走去……
到了朱府,入得门去,太史弓借着月光环视府内,磅礴大气,装修精致。
法选情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因为太晚不想打扰朱道然,所以没去通报。
黄飞扬、赵思言、李迁、法选情、太史弓、闻习六人自己喝了起来。
话题主要围绕着漠北平南洞和川蜀唐门……
“来客人,你们也不叫我。”一个五十上下的人走了进来。
黄飞扬等四人站起,拱手道:“朱老爷,天太晚,不想打扰你。”
法选情介绍了双方,太史弓和闻习听是朱道然,起身拱了拱手。
朱道然抬抬手,坐到上首,问了问晚上发生的事。
大家讲了一番,朱道然冷笑了一声。
朱道然打量了一下太史弓和闻习,见太史弓年轻力壮、朝气勃勃,闻习身上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质、很是吸引人。
朱道然有意邀请两人加入自己阵营,太史弓当面拒绝了。
酒过三巡,众人觉得差不多了,都各自散了。
太史弓吃得太多,睡了一会感到肚子疼,他起身上茅厕,拉开房门吓了一跳,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高高的、瘦瘦的,太史弓说道:“大晚上你站这里干嘛?吓死人了。”
“晚上别乱跑。”这人说了一句就走了。
太史弓不理他,匆匆跑到茅厕,恰好茅房里走出一人,和刚才那人长得一模一样,太史弓啊的一声:“怎么又是你,你是人是鬼?”
这人拍拍太史弓:“晚上别乱叫。”随后离开。
太史弓赶忙解手,回到屋里,叫醒闻习,说了自己刚才所遇之事。
闻习揉揉眼睛,说道:“会不会是不开和不关。”
太史弓猛然惊醒,赵思言说过灵幽上仙的二弟子与三弟子都在朱府,兄弟二人常常形影不离,行事古怪,少与他人接触。
且说洛阳城外张自在紧追着唐玉苑,二人施展轻功,耳边风呼呼地响,一前一后,一红一白,在月光下倒是另一番景色。
“张自在你跟着我干嘛?”唐玉苑说,“你再追我,我让你尝尝挨石子的滋味。”
张自在回道:“天色暗,距我远,我一直没看清你,我只想近距离看看你。”
话音刚落,张自在忽觉一股风扑面袭来,头倾斜一下,一颗石头从耳边飘过,张自在暗暗叫奇。
唐玉苑本不想飞石打张自在,只因张自在出言不逊,有意调戏。想着继续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飞到密林,他胆敢再追,就让他见识唐门绝技。
张自在见唐玉苑飞入密林,暗想:“这姑娘不比寻常人,一冷一热,率性而为,倘若她用唐门独门暗器,我该如何是好,更何况天色已晚,我难以防挡。罢了,罢了。”
落下身来,停止追逐。
太史弓和闻习在朱府住了数日,今天二人从外回来,刚到朱府感到气氛不对,门丁眼光异样,入得府内,见法选情怒目相视,太史弓眼观六面,耳听八方,众家丁手拿木棍,站在屋檐下,最为明显的是法选情身后有三个人总是躲躲闪闪。
太史弓看三人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正在寻思着。
闻习附耳道:“这三个人就是那日跟着乌干的人。”
闻习记忆特好,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好你个太史弓居然藐视我。”法选情说,“你打死一个乌干,甚至十个乌干我都懒得管,但是你藐视我就是不行。”
说话间,抡起拳头就开打。
这三人原是乌干手下喽啰,目睹了太史弓杀乌干,本来太史弓不想杀乌干,只因提了法选情的名字,才搭了命。三人想接乌干的班,来到洛阳找法选情,说了事情经过,并添油加醋。
法选情好面子,不容别人小觑自己。
太史弓躲闪着法选情的拳头:“念到这几日你款待我,今天我让了你数十招了,你在得寸进尺,我就还手了。”
“哼哼!小子,谁让你让了,你别自作多情,老子今天要把你打废。”法选情越打越激动。
太史弓见法选情动了真格,暗暗运气,手起掌出,呼的一声打到法选情的小腹。
赵思言见自己师弟吃亏,双掌一出,推向太史弓。
太史弓不慌不忙,双手一抬,迎接赵思言,二人掌对掌,赵思言不敌,立马撤掌,倒吸一口凉气。
李迁见自己人吃亏舞起长枪,喊道:“大家一起上。”
家丁们抡起木棍便上,闻习见状,不甘示弱,挥手便战。
太史弓原本被赵思言、李迁、法选情三人围攻,他见闻习出手,担心他受伤,他一气呵成,猛攻李迁和法选情,二人被逼得连连后退,体力渐渐不支。
几个家丁举起木棍偷袭太史弓,太史弓感到后门寒风瑟瑟,来不及躲避。
说时迟,那时快,闻习跳到太史弓身后,运足功力,几根木棍打到身上,全然断掉。
众家丁见闻习没事,反而吓得不轻,全然惊呆。
太史弓趁机推了赵思言一掌,赵思言内力即便深厚,也难抵住太史弓的千斤掌。
太史弓借机拉着闻习就跑……
赵思言、李迁、法选情三人吃了亏,再也不敢追。
太史弓和闻习能逃过一劫,主要原因是朱道然当天带着不关、不开、黄飞扬等人出去办事了,府里少了三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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