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太医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兄弟三人拦了下来。
正看着秦时带着颜涟冲了过来,见到二人兄弟几个人瞬时间一身冷汗。
秦时顾不得说教这俩人死盯着床榻上昏睡的秦依。
太医看完以后冲着四人躬身行礼:"侯爷,小姐并无大碍只是一直心绪不宁猛然间放松下来才会如此。"
“那她……”
“侯爷宽心,小姐睡一觉醒来便没有大碍了,倘若侯爷实在是不放心等小姐醒后我再给小姐开些调养身子的药!”
听闻没事兄弟三人松了口气,秦时和自家夫人也才没有那么紧张。
颜涟握着秦依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秦时则回头盯着兄弟三人。
中间的秦厉此时分外的心虚。
“随我去书房!”
书房内
秦时盯着兄弟三人:“怎么回事?”
秦进叹气:“又不能怪我们三人,是父亲您非要给依儿一个教训非得让我们冷着这丫头,那丫头夜里找大哥恰巧被我们碰见……”
秦时眉头微蹙,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的意思可是他也不曾想过这丫头身子骨弱到了这般地步。
又在书房里问了问关于秦依去见牧南学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问随后将三个儿子赶了回去。
一人晃悠到秦依的卧房瞧着里边紧握着女儿手的夫人眸色深沉。
秦依幼时高烧的时候颜涟就一直这样陪着这丫头,彻夜彻夜的不合眼。
后来秦依身子好了,又走丢了颜涟更是哭的几近昏厥。
他们夫妇二人面对这个孩子要比她的那三个哥哥心思要多的多。
抬脚走进去颜涟回头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秦依的身上。
京都事多留这丫头在这儿总归不是个事情,可是送走……颜涟摩挲着秦依的手掌心。
她舍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走。
“陛下的意思是,将依儿送去纪家倘若真的是想要阿依的命,远离了京都那些人就更忍不了了。”
闻言颜涟固执的摇了摇头,她不乐意。
又怎么能将自家的小女儿就这么轻易的送走呢?
明明这孩子回来还没有几年……
“阿涟”
“我不答应!”颜涟回眸神色严肃的盯着秦时“这孩子才回来几年就将她送走?”
“可……”
“我知道你和陛下是怎么想的,可是不允许依儿这么小就离开京都,就算是要让她去无论如何也得及笄了才行!”
门外姜疏听着这夫妇二人争吵巍巍耸肩。
只怕此时秦依若醒着以她的性子,巴不得自己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秦时拗不过颜涟也就没有再争执,夫妻二人陪着秦依直到后半夜才离开。
姜疏和允儿轮换着陪着秦依,天将明的时候秦依才悠悠转醒。
看见秦依醒来的姜疏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你可算是醒了!”
秦依看了看四周:“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一日多了!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你大哥说你直挺挺就往下到吓死人了你…”
秦依支着身体想坐起来姜疏连忙给秦依垫好背垫。
“你这身子骨怎么这么差?隔三差五就晕……”
秦依犹豫了一下想起来下毒的事情,可是瞧着姜疏一副担心的模样摇了摇头。
罢了,这件事情暂且只有她知道就行了。
姜疏见秦依神色确实好了许多才起身:“你靠着,我去请侯爷和夫人。”
“兄长们不在吗?”
姜疏摇了摇头:“我听府上的下人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被当今皇上留在了宫里。”
秦依点了点头松开姜疏的手让她去。
秦时和颜涟过来的时候允儿伺候着秦依已经穿戴整齐了。
秦依身子还是虚依靠在床榻边手边扶着垫子。
见秦依这副模样秦时到嘴边训斥的话又咽了回去。
颜涟走过去抱着秦依,秦时微微叹了口气:“如何了?”
“还好,让爹爹担心了!”
秦时抬手揉揉秦依的脑袋:“往后不论什么事切不可瞒着我们!”
秦依理亏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瞧了瞧秦时身后:“三位哥哥呢?”
“陛下寻他们有事,晚些才回来。”
秦依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有再多话,秦时吸了口气。
牧南学的事情终究陛下起了疑心,白日里就逮住他问了好几遍自己算是匡过去了这晚上……
那三个混小子也不会舒服。
御书房内
足足两个时辰,兄弟三个人的答案各不相同但是都不说实话。
牧眙倒也不急,一边处理些手底下的食物一边抬眸看着底下坐着的二人。
兄弟三个人里秦厉是最坐不住也是心思最好猜的那个。
牧眙此时就一整个一副你们兄弟不说我也不逼你大家大可继续耗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以后秦厉坐不住了,秦进和老大秦远也感叹陛下的毅力。
更明白今日陛下留他们在宫里的时候父亲说的那句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了。
“陛下……今日早朝时依儿还未曾醒来,我们都挺担心的您将我们困在宫里做什么?”
“想走说实话就是了,你爹秦时跑了,你觉得我会放你们兄弟三人再跑了吗?”
……
……
……
良久秦远才幽幽开口:“陛下您分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又何必一个劲追问我们呢?”
牧眙拿着笔的手微顿:“有实证吗?”
“没有”秦远盯着牧眙“但是……”
秦远的话没说完,给皇帝和秦家都留了条路。
牧眙吸了口气最终挥了挥手:“回去吧……”
兄弟三人走后,牧南庭被牧眙叫了过去。
原本在东宫待的好好的牧南庭听闻牧眙召他微微一愣。
父皇将秦家三兄弟留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事情。
牧南庭到书房以后牧眙屏退了下人,抬眸盯着自己这个大儿子眸色深邃。
“见过父皇”
“南庭啊……”牧眙深吸一口气:“你是如何看待你那个弟弟的?”
牧南学?
牧南庭愣了愣没有开口
见牧南庭犹豫牧眙一步一步走下来坐在自己儿子身侧:“只当是聊聊家常”
牧南庭微顿:“南学自幼和我们不熟,也不喜欢和我们闹腾,性子看起来更安静。”
……
“父皇,倘若南学真的想要东宫太子的位置给他便是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秦家的小丫头也算是我半个妹妹……”
牧眙拍了拍牧南庭的肩膀没有言语,父子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背对着牧南庭的牧眙此时有些无奈,或许如果牧南学直说他尚且可以考虑可是如果那一系列的事情真的是牧南学做的。
说破了天……
他都不能放任牧南学这么走下去,更别说是继承帝位了。
若是牧南学继承帝位只怕秦家和老大牧南庭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活路。
“回去吧,你弟弟一会就来了。”
“父皇……”
“回去!”
牧南庭没再说什么行了礼就离开了,出门没走多远就看着跟着公公进来的牧南学。
牧南学见牧南庭站在那躬身行礼随后走进书房。
牧南庭盯着书房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东宫。
而书房内牧眙若有所思的盯着牧南学许久以后才开口:“这些日子府上住的可舒服?”
“挺好的父皇……”
“我听你大哥说你还是不喜欢和他还有宋宴知还有秦家这几个混小子在一起,你都回来京都了不和他们相处不合适。”
“父皇儿臣已经在适应了。”
“那便好,我今日还同你大哥说担心你在京都过的不适应你性子文也不和我说。”
“劳父皇挂心了”
牧眙挥了挥手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心情随后嘴角扯出一丝柔和:“我听闻你府上养了个许家的贵妾所生的女儿?”
牧南学闻言连忙跪下来:“父皇,人是许家送来的儿臣也只是养着儿臣没有别的心思……”
牧眙听见这话苦笑,他不过是提说了一句牧南学嘴里的话却怎么听都有一种不打自招的既视感
还要问什么呢?
又或者还能问什么呢?
牧眙最终没有再多问什么,寒暄了几句就放牧南学出宫了。
牧南学走后牧眙走到大殿盯着龙椅发愣,他的这个皇位来的并不光明正大。
弑兄夺位……
登基以后他也没少被人诟病,而他自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这是事实
可是当时的他是为了活命不得已为之,牧南学却是实打实的为了这个位置想要动手。
只是牧眙在想。
倘若某日秦时将证据丢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又该如何处置?
而倘若是真的……
便是自己的儿子还得秦时丢了女儿足足两年之久。
摩挲着之间的牧眙最后被渝荧手掌传来的温度唤回了思绪。
“你怎么来了?”
“来陪陪你”
渝荧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牧眙身边。
牧南学的事情她陆陆续续的听说了,从起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无奈。
她从没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会面对自己两个儿子或要自相残杀的局面
可是她清楚,此时的牧眙只会更难受。
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足够他头疼了,再加上这些。
“渝荧……”
“嗯?”
“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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