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你也是那时候想要至尊之位的吧?”
那片刻的清明使秦依宛若站在上帝的角色看着他的心态。
所以是她自己无意间将局面推到了这儿。
只不过……
秦远听着自己妹妹的话思考了一下微微蹙眉:“牧南学……是谁告诉你那丫头死了的?”
牧南学一愣,秦依也有些发呆大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秦远抬手指了指一旁躺在那儿嘴角挂着血迹昏迷的允儿幽幽开口:“她就是啊……”
“你说什么?!”
秦依和牧南学异口同声,而她自己眼里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确实是后来的可是她记得……
不对……
允儿确实是他父亲塞过来的丫鬟可是允儿自小就比她要大好几岁而秦依却因为允儿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而忽略了这个问题。
所以允儿为什么会武术也就说得通了。
“当年父亲把允儿找回来的时候这丫头高烧几夜醒来后记忆错失了一大半加之她身份特殊父亲也就没有提说只是将允儿放在军营学了武术以后送到了阿依身边。”
那位丫鬟是什么身份牧南庭是知道的,当年谋反的后代虽年岁不大到底是有牵连的罪证。
那时候秦伯父硬着头皮将这孩子救了下来父皇虽说知道但是那时候也没少熟络秦伯父。
后来……
大概是用那孩子死了换了父皇不唠叨吧
但是秦依叹气走到牧南学身边双唇微启:“你可有想过当年我若是死了后果是什么?”
……
“大哥,我想和他单独聊聊你们二人在外边我不会有事的!”
“这……”秦远有些犹豫可是瞧着秦依坚定最后点头答应,将允儿也一并扶出去找大夫医治。
秦依蹲在牧南学面前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给我的汤药里下了不该有的东西?”
“……是”
“为何自我回来只是下在了汤药里,你大可直接想法子要了我的命。”
“你让她那般痛苦,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
……
……
牧南庭立于门口听着牧南学不大不小的声音手暗暗握紧。
自幼兄弟姊妹一场虽说他们同秦依非亲兄妹可因为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家他们几个人都很喜欢。
也正因为如此牧南学那时候的种种作为让他疑惑。
倘若他早一点意识到只怕自己这个弟弟也不会走到这个份上。
“陛下偏信我父亲也宠溺我,你当真没想过会将陛下至于何地?他是护你不护?”
话音刚落宫中禁军进来将牧南学带走了,有些事情一旦确定牧眙向来是个认理不认亲的人好在秦依无事加之这丫头咬死不承认她在去南鸢的路上遇到了刺杀最后牧眙将牧南学幽禁在了南鸢。
提起南鸢秦依微微抽了抽嘴角,将这人送到纪祁眼皮子底下是几个意思。
圣旨下了没多久,秦府便请了太医原本在南鸢养的很好的秦依又骤然发起高烧虽说脖颈上有伤口可是其实并无大碍。
梦魇之中秦依梦见了很多事情,在那边的时候自己经历的事情和好似自己来之前秦依的生活。
交杂之间有些窒息。
而此时太医和丫鬟们在秦依的卧房内进进出出,时间久了烧退了可这孩子就是不醒。
秦家兄弟几人轮换着陪着秦依,秦时则负责去安慰自家夫人。
再醒来时秦依是惊醒的她的手还被颜涟握在手中。
骤然醒来的秦依一身冷汗,颜涟见人醒了连忙使唤人去找大夫朦胧之间秦依轻声喃喃了一句什么话颜涟也没有听清楚。
太医把脉以后又开了药便太医院了。
此后一段时间便只是由着颜涟养着身体。
一个半月后
关于为什么要把牧南学送南鸢来这件事纪祁也挺纳闷,只是谁都没想到牧南学到南鸢的第二个月京都城里传来了秦依议亲的消息。
这下可直接急的纪祁跳脚,虽然秦依这家伙迟钝可是他自己适合什么心思还是清楚的。
秦依坐在廊下无奈,侧头盯着允儿盯得久了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安宁!”
“小姐您……”
您喊我允儿没有说完秦依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允儿伤好回来的那段日子秦依就一直在想失忆这种事情太像假的了有没有可能这丫头是装的。
所以刚刚想了想就随口试了一下。
“你……应该都记得的吧?”
允儿瞧着秦依不说话只是细微的颤抖出卖了她的心情。
“干嘛这么怕我!你自幼陪着我长大你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
“我只是想听实话。”
犹豫许久允儿点了点头,再次被将军救回来的她是感激将军的,自己的身份必定会给将军带来麻烦甚至会给小姐带来不必要的议论索性装着不记得换了名字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不论何时小姐待她都很好,那时候在自己面前秦依也曾提起过那个被她害了的小丫鬟。
“那牧南学是怎么回事?”
允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那是牧南学脖颈上那枚玉佩的另外一半。
“幼时家门还没没落陛下尚未登基时二殿下给我的,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父亲想反否则这玉佩我定不会收。”
“你可……喜欢他?”
“小姐,您说什么呢?现下我不过是小姐的丫鬟而已之前的事情不做数的。”
“你只告诉我你可喜欢他?”
允儿瞧着秦依眸色里的认真最终点了点头,秦依拍了拍她的手轻喃:“再等等。”
秦依穿出要议亲的消息便有不少人来,只是秦依不见秦家三兄弟也无可奈何。
秦进也曾戳到过宋宴知毕竟二人当年有婚约更加名正言顺。
可是宋宴知这话扯了扯嘴角没拒绝却也没答应只不过也从未去过秦府。
秦进有些无奈:“你等什么呢?哎…虽然我那妹妹瞧不上那些歪瓜裂枣的你怎么不主动点?”
宋宴知抬眸瞥了一眼秦进:“主动什么?”
“去找我妹妹啊!万一我妹妹中意你多好?”
宋宴知被缠的实在有些无奈揉了揉脖颈叹气:“再等等!”
“嘶……你这人!”
“你信我!你再等等说不定哪天晚上你回去你妹妹就没了呢!”
说着这话秦进直接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妹妹还能为了不成亲逃了不成?”
宋宴知轻笑:“那可真的不一定……”
夜里宋宴知坐在书房内看着手中书简,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眸扫了一眼停留在了房梁某一处盯了许久房梁上的人才跳下来。
“谁说你是个废物那真的是有毛病。”
“你怎么来了?无召进京都你不怕陛下责罚你。”
“没打算久留,今天晚上就走”
“干嘛来了?”
“偷!人!”
纪祁将这两个字咬的很清晰惹得宋宴知有些可笑。
“秦府守卫森严你打算怎么偷出来?”宋宴知看着纪祁微顿:“还是你同那位串通好了约了时辰。”
纪祁摆了摆手:“她想跑,而我不想让他嫁给旁人一举两得!”
宋宴知闻言微微咂舌:“我今日还在和秦进说当心他那个妹妹哪天没了呢!”
“陛下和伯父什么意思?”
“陛下的意思大概就是秦依自小在京都长大留在京都总是好的毕竟秦府也在京都也不怕人欺负了去!”宋宴知吸气:“秦伯父的意思则是一切随秦依自己个儿秦家不攀高枝自家女儿也绝不低价,紧着秦依喜欢重要。”
纪祁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他还当秦伯父也想让秦依嫁在京都呢。
“对了,给你提个醒”宋宴知丢给纪祁一本书简:“牧南学应该在你眼皮子底下吧?”
“废话,你不知道牧南学被放到南鸢幽禁了?你吃酒吃多了?”
“秦依身旁有个丫鬟叫允儿~”
“我知道,怎么了?”
“那孩子身世有点坎坷……怎么说呢倘若那孩子家里没有没落只怕会是二王妃!”
“谁?允儿?牧南学的?什么玩意?”
“别激动”宋宴知起身拍了拍纪祁的肩膀“个中缘由留着你日后自己问吧,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纪祁揉了揉眉宇,秦依身边的丫鬟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事多。
留在南鸢的这段时间也就是陈琸抗打成日被姜疏追着打不敢还手,他怕姜疏追到军营下了陈琸的脸面已经许久不曾叫陈琸去军营了。
现下又多了个允儿,纪祁更头疼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把人送哪去?南鸢?”
纪祁摇了摇头:“我进京都时城外留了六七个暗卫本就是那几年为了护着她养的,现下她想出去我也不会拦着只不过放着这些人跟着出去一是放心二是好和伯父交代不是?”
宋宴知颔首算是认可。
夜里秦依翻墙出去的时候一个趔趄直接掉了下去纪祁眼疾手快将人提溜住。
“小心些!以往在南鸢翻墙的时候也没见你会掉下去!”
只是话是这么说纪祁府上的墙都是他后来修缮过的,明知她翻墙出去不过是想让她舒服些。
“允儿呢?”
“我让她先出城了”
秦依眉头一皱:“怎么了?”
“我听人说你这个丫鬟是牧南学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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