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演武堂
“对，就是这样。”
楚平安眼睛闪过一道光芒，瞬间豁然开朗，他一直觉得遗漏了什么，原来他下意识地以为，六芒星图案只需要12颗能量因子就可以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强弱之分，影响武技强弱的因素还有很多，比如能量因子刚好位于六芒星的线上，武技威力是否更强，这些都得靠你们自己研究。”
“我知道你们当中，已经有人学会黄级中品武技，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都听仔细了。黄级中品武技，需要勾勒的图形更复杂。这意味着，需要控制的能量因子更多。一切正如你们所想，如果将所有可控的能量因子，按照黄级下品技能的图案摆列，释放出的武技威力武更强。”
“真的假的？”
底下的学员彻底沸腾了，尽管他们心里隐隐猜到了，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们当中的确有很多人，已经学会黄级中品技能，但他们释放黄级下品技能时，都是按照武技要勾勒的图案，需要多少就组合多少能量因子。
狄青早已料到他们的反应，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课后去演武堂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楚平安眼睛越来越亮，心念一动，站起身向狄青问道：“狄老师，有没有人，能将能量液中所有的能量因子，摆成一个技能图案？”
对于楚平安的行为，狄青丝毫不生气，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位同学问得很好，理论上是可以的，我将它称为武技阈值，也就是这个武技的威力值上限。”
狄青摇了摇头，叹息道：“实际上不可能有人做到，你试过就会知道，每多一颗能量因子，其难度也是呈几何倍增的，即便是高阶武者，也无法将完美地控制能量因子组成一个技能图案。”
“到了后期，每多控制一颗能量因子，就要花费多一倍的精力，得不偿失。有这个精力还不如突破境界。其中的度需要你们自己去把握。”
正在这时，下课铃响了，狄青该讲的都已经讲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学员们自己体会了，他当即宣布下课。
心急的学员已经冲出教室，准备去演武堂试验一番，楚平安也出了教室，今天没有其他课，他打算回去了。
“唉，都听说了吗？最新消息：楚疯子跟杨东崇约定三日之后，进行生死决斗！”
“谁是杨东崇啊？”
“你去看看校园风云榜，第七十八名，杨东崇，黄级上品武者，一手火·连珠出神入化。”
“这么厉害啊！楚疯子怎么敢的啊。”
“小声点儿，楚疯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啊？他不是才黄级下品武者吗，再不突破估计就要被学府退学了。”那人不以为意道。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不使用能量，楚疯子能压着杨东崇打，你现在还觉得事情简单不？”
...
楚平安跟杨东崇约定生死决斗的事，已经在学府内传开了，到处都是类似的对话。
生死决斗在即，楚平安一点儿也不急。他应下这场生死决斗，主要是想看看幕后黑手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跟他父母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他又不是愣头青，对上黄级上品的杨东崇，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尤其是狄青老师这场讲座，让他受益良多。如果成功的话，他的胜算可以再添两成。
回到山谷后，他闭目盘坐修炼，回复体内的能量。他也想直接验证狄青老师教授的知识，可早上的能量喂了玉佩，剩下的根本不够他试验用。
花了小半天时间，楚平安恢复了十滴能量液，加上丹田内剩下的两滴能量液，想来应该是够用了，他停止修炼，走到湖边，打算先在这儿尝试一番。
他最后在课上之所以会那么问，是因为他能控制的能量因子远超常人。这可能跟他一直用“意念之手”修炼有关，他现在最多能同时控制150颗能量因子。
如果让狄青知道，一定会惊掉下巴。目前已知最难的武技，是天师道雷法—九千雷动。即便如此，也只需同时控制144颗能量因子，可楚平安竟然能同时控制150颗能量因子。
楚平安以前释放武技，从未尝试过注入多余的能量因子，今天他倒要看看他的上限在哪里。
他闭上双眼，静下心来，默默地运转功法。能量液从丹田出来，往经脉中钻去，仔细感应一番，他发现单一滴能量液中，约莫有200颗能量因子，非常活跃，不停地运动。
楚平安意念一动，整整150颗能量因子，仿佛听到了集合口哨，齐刷刷地停下动作，一个个站好队，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六芒星图案，楚平安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轻车熟路地将12颗能量因子排列成六芒星图案。
嗯，第一步完成！紧接着，楚平安尝试将第13颗能量因子引入预定位置，有一股轻微的排斥感。他也不急，耐着性子将能量因子往前推。
没多久，能量因子便克服了排斥感，挤到六芒星内，没停到预定位置上，有一点歪。他意念一扫，轻轻拨动一二，能量因子稳稳地停在预定位置上。
果然可以！楚平安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他重新静下心来，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第14颗能量因子自然容易很多，不过他感觉排斥力似乎强了一丝。
第15颗、第16颗...第60颗。
随着能量因子的不断注入，六芒星图案足足大了一圈，第60颗的排斥力已经很强了。刚刚花了他好一会儿，第60颗能量因子才成功挤进去。看了一眼还在图案外能量因子，可以控制的还有90颗，楚平安决定继续尝试。
第61颗，第62颗...第80颗。
已经到极限了，刚刚那一颗差点就没挤进去，楚平安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被六芒星图案弹射出来，引得其他能量因子躁动不安，可能会伤到他的经脉。
好在有惊无险，第80颗能量因子顺利进到预定位置。不过他不敢再尝试了，生死决斗就在三天后，若是这时受了伤，生死决斗恐怕会生出变数。
他细细感应，此时的六芒星图案已经很大了，能量液运转到手掌的位置。
“雷·球！”
呲啦呲啦，一道蓝紫色的漩涡雷球，出现在他的手心，足足有篮球那么大。起风了！漩涡雷球的威压越来越强，颜色越来越深。
去！
雷·球一脱离他的手，就陡然激射出去，贴着湖面飞行。整个水面激荡，波浪不断向两侧涌动。
楚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威力果然比普通的雷·球要强上很多。只见雷·球到达目的地，直接爆裂开来。爆炸中心处，雷光涌动，雷声阵阵。整个虚空都荡起一波涟漪，似要撕穿这层世界。
水面不停翻滚，雷光直击水面以下，释放出更强的能量波。
“轰轰轰！”
水中不时传出声音，一眨眼工夫，爆射出近10米高的巨大水柱。80颗能量因子的雷·球威力果然了得，不枉费他辛辛苦苦将那么多能量因子硬塞进去。
楚平安收拾了一下，他要去演武堂测试一下强化版雷·球的威力值。
演武堂，学府里比较受学员欢迎的建筑之一。
第一受欢迎的，当然是藏书阁，可藏书阁只有第一次觉醒或突破大境界，才能获得机会进去选取一本古法或稀有武技。因此，平时学员基本都待在演武堂。
演武堂里有研究所新研制的器械设备，能根据武技的强度量化成威力值。
测试板的材料分为三种规格，低档可量化20以内的威力值，中档可量化50以内的威力值，高档可量化100以内的威力值，据说军方还有规格更高的测试装备。
演武堂收费不低，低档每小时40战功点，中档每小时60战功点，高档每小时100战功点。
没钱的学员，就只能在不远处的训练场修炼，有收获了才跑来测试一番。有钱的学员压根不在乎钱，就差直接住在里面了。可惜演武堂不能过夜，这是他们常挂嘴边的一句话。
“清黎，你的火·飞星练习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平均威力值只有5.6，超级头大！你的木·茁呢，掌握得怎么样？”
“勉强还行，威力值达到5.8了。”
“你可拉倒吧，木系威力值本来就不高，你都达到5.8了还不满足。”
楚平安到的时候，刚好有两人从演武堂往外走，边走边聊，楚平安回头看了一眼。
其中一名青年反应很是敏锐，一有感应到目光注视，回头瞪了楚平安一眼。
“你瞅啥？没见过帅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平安收回了目光。青年骂骂咧咧，被旁边的青年拉着他走了。
来到演武堂的大厅，门口有一个登记室。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正靠在椅子上打盹。
“大爷，我想租用低档演武堂两个小时。”
只是测验武技强度，想来两个小时应该够用。
“80战功点。”
老者眼睛也没睁，悠然自得地说道：“刚好有两个人走了，空出两间。钥匙在桌上，付了钱自己拿。”
楚平安向老者吐了吐舌头，拿出量子钱包，划了60战功点过去，有点心疼。
钱包是以他的名义办的，这次之后仅剩98战功点了。当初办理的时候花了2战功点，兑换了一枚魔核碎晶，1:400，这些年省吃俭用，也只剩这么多了。
拿起其中一把钥匙，112号。112号就在一楼里面的位置，他径直往里面走。演武堂很大，一楼、二楼都是低档演武堂，三楼为中档演武堂；四楼为高档演武堂。
“滴！”刷卡进门。
花了80战功点进来，时间有限，当然得好好利用，楚平安立马进入状态，尝试释放武技。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更加熟练，约莫过了五分钟，强化版雷·球出现在他手上。
“去！”
楚平安甩出雷·球，漩涡雷球径直飞向测试板。
呲啦呲啦，雷球爆裂开来，释放出恐怖的能量。不过很快，能量开始消弭，直至不见。楚平安对此见怪不怪，演武堂的建筑材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材料，能逐渐消弭能量。他们可以近距离观看武技爆发过程，不会受伤。
过了一会儿，显示器上出现几个大数字，5.76，这就是威力值。楚平安瞪大了眼睛，原以为经过增幅，威力值顶天了也就4.2。
没想到竟然达到了5.76，这实在是太逆天了！可以这么说，单单技巧的增幅就达到60%左右。
其实是他高估这技巧了，整个学府都找不出一个跟他一样，能控制80个能量因子，构建黄级下品武技图案。正常来讲，对普通人的武技增幅，能达到10%就很不错了。
楚平安不慌不忙，开始下一次尝试，他想要多试几次，看看威力值均值是多少。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先前离开演武堂的青年去而复返。
“我说清黎，你也太不小心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意放在背包里呢？现在还把背包落在演武堂了？”
“别婆婆妈妈的，跟我妈一样。动作抓点紧，一会被人捡走，我们麻烦就大了！”严清黎不耐烦地说道。
一到登记室门前，看到老者在打盹，严清黎直接用手重重叩击桌面。
“老头，把112号钥匙给我，我东西落里面了，进去找找。”
老者睁开眼看了一下，也不在意青年的语气，看了眼桌面，只有108号钥匙。想来应该是刚才那个小伙租用了，老者重新闭上眼，靠在躺椅上。
“我说老头，你特喵是不是聋了？赶紧把钥匙给我！”
严清黎有些不耐烦了，又冲着老者吼了一句。
老者开口道：“112号刚有人进去了，他租用了2小时，还有不到半小时。”
听了老者的话，严清黎径直往里面走，老者没有管他，继续眯上眼打盹。
“清黎，你疯了？里面还有人！你破坏了规矩，里面的人当场击杀你都没事。”
严清黎正使用火·飞星，狠狠地轰击112的石门。演武堂的石室都是特制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准备直接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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