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周施施是学生 还一起吃个饭
王金羽虽说不上身经百战，但对付两个小混混简直小菜一碟。此时刀锋临近，他并不进攻，只是一味闪躲。每每刀刃就要刺进他身上，或者眼看就要划过他脸庞，在路人们的惊呼声中，他就那么轻而易举地逃过了，而且是一刀又一刀。
一旁为王金羽声援的学生女孩实在为他捏了一把汗，气得直跺脚。她有心加入战团，无奈她本是女孩子，更不能空手夺白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金羽在惊险中游刃。
其实王金羽闪跳腾挪，正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什么机会？就是让耳钉壮汉与瘦子中年人自相残杀的机会。只要两人同时刺杀过来，王金羽就可以让两人互相刺中，就算两人及时收手，王金羽也得用意念助他们一臂之力。
果然不出王金羽所料，耳钉壮汉与瘦子中年人分别从左侧右侧出手，刀尖冒着寒光。
王金羽在冷笑。他瞅准机会，几乎就在一眨眼间跳出圈外，然后，他就听见身后“噗噗”两声。王金羽站定，回头一看，耳钉壮汉与瘦子中年人已将尖刀互相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路人们吓得尖叫不已。而王金羽呢，对鲜血差不多麻木，便再次对路人们喊道：
“各位帅哥小姐帮忙将视频传到网上去呀，证明本帅哥清白呀。谢谢！谢谢！”
此时，还站在一旁的几名保安，见已经弄到不好收拾的地步，吓得不轻，都想早些离开是非之地。王金羽冷笑着喊：
“狗子们！你们玩不起，以后好好做人吧！”
耳钉壮汉与瘦子中年人胸口都插着刀，动都不敢动，虽然没流太多血，但脸色如白纸。王金羽又冷笑道：
“这笔生意做亏了吧？自作孽不可活，快去医院吧。还有，地上这堆渣渣最好收回去给复原了珍藏起来，留作纪念，受教一辈子，哈哈！”
说完，王金羽就要潇洒地离开了。
突然，他想起刚刚为自己声援的女孩子来。回头一看，见那女孩子还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地看着这边。王金羽走过去说：
“还不快走？警察来了难缠得很……谢谢你帮我说话啊。”
王金羽说完就走。那女孩子愣了一下，却跑几步追上去问：
“小哥哥，已经有人受伤，你难道不会被警察叫去问话吗？”
王金羽边走边说：
“等警察找到本帅哥再说。”
“到那时，警察可以指控你畏罪潜逃。”
“哈哈！本帅哥自始至终都不曾出手，何来罪责？”
“可他们碰瓷之后屡屡得手，说明警察糊涂嘛。那时警察一口咬定是你的责任怎么办？”
“你看这是什么？”
王金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捡了一块假古董碎片在手，而且，他另一手里还抓着录像的手机呢。
“哼，本帅哥得留一证据，以免之后被诬陷！”
“天哪！你真乃神人也！”
“本帅哥并不神，只是世界太疯狂，时刻保护好自己而已。”
“小哥哥，你是什么人呀？这种场面都镇得住？”
“本帅哥就一普通人呀。”
“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这个，你还是学生吧？”
“是呀。”
“你是学法学的吧？”
“你怎么一猜就准？”
“现在的学生，只怕只有学法学的学生才敢帮人说话了，对不对呀？当然了，本帅哥还是劝你不要主动向警察陈述刚刚发生的案件了。”
“为什么？”
“你书本上学的法律，与生活实用的法律是两回事。”
“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教条和生活并不重叠。”
“那还学习法律干什么呢？”
“学了骗人嘛。”
“不理解。”
“你要理解了，就不会选择法律了。”
“其实，我不学法律。”
“最好。”
“小哥哥为什么不看好法律？”
“律师再好，也好不过法官，而法官简直就是法律框架之外的自由之神嘛，而且他还受很多因素干扰。”
“真不懂啊。”
“你要懂就奇怪了。”
女孩子觉得王金羽的理论很稀奇，就想问个明白。但王金羽已经走出去很远，她忍不住再跑几步跟上去继续问：
“如果书本与现实不是一回事，那为什么还要学习书本上的呢？”
王金羽头也不回地说：
“书本是教条，洗脑用的。现实生活，只有两个规律，弱肉强食和随波逐流。”
“小哥哥，你能举例说明吗？”
“世界是疯狂的……天哪！本帅哥现在很忙，哪有时间讲那么详细？这个，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我家里问话，行不？”
“啊？非要登门拜访？”
“小姐，本帅哥实在忙得很，对不起了！”
“那……小哥哥住哪呀？我一定要弄清楚你说的这些问题，好吗？”
王金羽简直想去抽她屁股，哪有这样缠人的？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而且帮本帅哥撑腰的份上，本帅哥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呀！
“小哥哥，我叫周施施，小哥哥……你看起来好神秘哟，你做什么工作呀？”
“包租公而已。”
“你家有房子出租呀？正好，我要租房呢。只有几天就要上学了，我要租你的房子！”
“是吗？这个……给你留个电话吧。”
女孩子非常开心，连忙掏出手机。王金羽正要口述号码，突然一辆警车驶来停下，下来两名警察。一名警察指着两人喊道：
“你们两个站住！”
王金羽面对着警察，摊了摊手说：
“我们本来就站着，怎么了？”
“你涉嫌毁坏私人贵重物品，然后暴力刺伤两位当事人，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王金羽还没说话，周施施不满地辩道：
“他们碰瓷，还诈骗，还打人，你怎么不去抓他们？”
“事件起因是你们毁坏私人物品，之后又持刀伤人，警察不抓你们抓谁？”
王金羽眉头一皱，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于是对周施施说：
“明白了吧？碰瓷的实际根源在警察，社会这才是真正的学校。”
警察哪由王金羽分说，直接上来抓王金羽，还说：
“不要磨磨唧唧，上车走吧。”
王金羽本来找师傅去修大门，却无端惹上诈骗，心里本就来气，再说他还得去医院看望方可蕴姐姐，这样一耽误，只怕今天一件事也做不成了。于是王金羽一把抓起周施施的手叫道：
“别愣着了，跑吧……”
周施施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王金羽一拉，只觉手上一股巨力传来，身子竟然轻飘飘的被他给带飞出去好远。
另一位警察早就防备着王金羽逃跑，此时立刻拔枪追赶，嘴里还大喊着：
“犯了案还想跑，看你往哪跑！”
这名警察高个大长腿，再加上平时追赶犯人练就了一身追逃工夫，几个箭步就赶上王金羽。
王金羽回头看见警察脚力不错，干脆聚集意念将他绊倒。
警察摔了跟头，接着爬起又追。王金羽再次让他摔跟头。然后就听见警察在地上喊道：
“再跑就以拒捕开枪了！”
王金羽理都不理，只顾逃跑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跑过一条街，周施施一见甩掉了警察就想停下来，无奈王金羽一直抓着她的手，挣都挣不开。
“喂——大哥！警察早就被甩掉了，你停下来！”
“停不得！停不得！”
“为什么停不得？你没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吗？”
“警察会呼叫附近警察协助追赶，所以多跑一段路才不会被纠缠。”
“那先歇一会儿行不？”
“不行。除非你被警察带去问一大堆废话。”
“我实在跑不动了……”
王金羽也不再劝说，干脆拦腰搂住她的腰继续跑。
周施施立刻轻松许多，但总感觉他的手怪怪的。王金羽的右手抓着她腰间，弹性的触感让他一阵荡漾……
这样又过了两条马路，王金羽才停下来说：
“这下应该抓不到我们了。”
“安全了？”
“是呀。”
“那……能不能放开我？”
王金羽一看自己还搂着人家腰肢，那只手恨不得摸到人家那里去。他讪笑几声，说：
“几天没练又退步了。”
“啊？你每天练习跟警察捉迷藏？”
“不是呀，我练负重跑步。”
“你每次都这样搂着一个姑娘跑步？”
“哪有那么多姑娘任我搂呀？好了好了，还没吃饭呢，找个地儿坐下边吃边说行不？”
“这……刚刚认识就一起吃饭，这……”
周施施有点扭捏。王金羽抓起她的手就往不远处一家餐馆走去。
进到餐馆里，服务员招呼两个坐下并点菜。
“施施是本地人么？”王金羽问道。
“不是的，我是凤翔市人，秋季开学要来这里读书。”周施施回答道。
“真是学生呀？”
“是啊。”
“什么大学？”
“龙凤大学呢。”
“哦。”
“还没问你姓什么呢？”
“我姓王，隔壁老王的王。”
“嘻嘻，王大哥除了做房东，还做什么？”
王金羽扯蛋说：
“我呀，也是龙凤大学的学生。”
“王大哥也考入龙凤大学了？”周施施惊讶道。“你念什么专业？”
“也念法律，我们到时可能分一个班呢？”
“可我并不念法律呀。”
“哦？念什么专业？”
“医学？”
“医学也一样。”
“医学怎么跟法律一样呢？”
“医学医人的身体，法律医治社会。”
“王哥哥真会说话。”
“这样吧，本帅哥也学医吧。”
“能改吗？学校同意吗？”
“管他？”
“那我们同桌吧？”
“最好别同桌，我不安分得很。”
“就要跟你同桌，让你给我讲讲书本教条与社会生活的真正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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