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齐司礼】写作换毛期，读作秋季DIY灵感艺术节
写作换毛期，读作秋季diy灵感艺术节
一
晚上八点多，你躺在床上边开着pad回顾经典，边和又自称按错视频对象的齐司礼聊天。
在家煲剧，贵在舒坦。你柔软的睡裙领子随着趴下的动作垂到床上，齐司礼觉得那不是他现在就该看到的，出言提醒你：“坐有坐相。”
你寻思你也没坐着啊，不过还是倚着床头坐了起来，把pad和手机架在腿上，齐司礼这才睁开眼。
要命，刚自己的姿势有那么辣眼睛吗？你想想对面是一贯慎独的齐司礼便忍了，下意识坐得更挺拔，下班在家坐出了上课进修的板正。
齐司礼挺满意，刚要说话就被你pad里传来的声音打断。
“看的什么？喊打喊杀的。”
你自己也被男主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心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咆哮帝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觑。
最近没什么让你感兴趣的新剧，回顾经典老片成了打发下班时间的方式之一。你调低视频音量之后，开始给齐司礼简单概括剧情，讲到男主打猎得的狐毛被他母亲做成玉佩的穗儿，你下意识将目光转向齐司礼。
“齐司礼，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觑着他的脸色小意请求。
“把你大胆的想法锁进抽屉。”
看你谨小慎微的态度，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想再问你要一点毛，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咔哒，锁开了。
“保证就这一次了，食言的人变小……”你刚想说小狗，突然想起他好像和狗不太对付，忙改口道，“变小猫。”
“变小猫？”齐司礼气笑了，“美得你，我看你就是在为食言做准备。”
整个秋天他就没见你消停，换毛期硬是被你过成秋季diy灵感艺术节。正经工作不见飞跃，一沾毛球灵感层出不迭，一天到晚从他这儿骗毛球走，下不为例四个字与你如秋风过耳，毫无威慑力。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作为喂猫的疑似惯犯，你坚信他也是爱毛茸茸人士，“那、你要是不肯的话，那我就去找楼下那群野猫打商量了，一会儿我就下单宠物梳子。”
养猫千日，用猫一时。爱的供养那么久了，回馈你一点浮毛也不过分吧？你记着买梳子的时候顺便买点蛋黄冻干作为营养品补偿猫猫之后就开始了痴汉环节，对着齐司礼滔滔不绝夸起那只长毛三花看起来就很软萌好摸，这次终于有借口下手了。
齐司礼越听脸越黑，打断你，“行了，我给你，别去祸害它们。”
他的善变你习惯之后便见怪不怪，但打趣一番还是要的。
“齐司礼，”你虽说问他，但心里已是笃定了，“你是不是不想我摸别的毛茸茸呀？”
“不要过度揣测，”齐司礼闭眼偏头，演得跟真的似的，“你毛手毛脚的，激怒他们挨了咬，还得请病假打针，工作谁来干？”
你想问他自己有那么不招毛茸茸待见么，又想想他总对你恶声恶气的，又觉得他说的似乎并非全无可能。
不管怎么说，他肯割爱是最好的。楼下的猫猫们风餐露宿不说，毛发长短花色都不统一，不比他这健康饮食，作息规律养出的毛发溜光水滑，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看着就贵。
“想要就周末过来拿，迟到免谈。”齐司礼挂掉视频，你脑补他那边气闷一会儿就认命梳毛的样子，想到自己也有需要提前做好的准备，关掉电视剧打开万能的x宝细细研究起来。
二
周末一到，你一手提着起大早去城南糕点铺子排队买到的手工蛋黄酥，一手挎着装满diy工具的小背包，准时敲开齐司礼工作室的门。
你已经深刻反省过了，只收割不施肥的行为不厚道，不能怪他臭脸，换毛季他也需要补补，但直接给他蛋黄冻干无疑是作死行为，你只好代换成蛋黄酥奉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见你这般，齐司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养蜥蜴的他不知道蛋黄发毛的妙用，只当你这是下次还敢的殷勤。
他家工作室你已经熟得和自己家一样了，放个东西不用劳动他接手，你把蛋黄酥往餐厅送，路过客厅却拐了个弯。
客厅小几上铺了块靛蓝绸布，上面狐毛被金线束得整整齐齐。你两眼放光拿起来——这才是狐类高质量毛球，成品肯定比电视里那个道具更让人爱不释手。
眼看你把毛毛分做两堆，齐司礼的眼神犀利起来，“你干什么？”
你吓一跳，差点下意识举手投降：“我、我看这毛挺多的，打算再给你做个毛毡手机壳。”
哼，不是又要给同事做礼物就好。
见你铺了满桌子的工具准备开工，齐司礼转身去厨房继续处理剩下的食材。
老老实实干活，时间过得就快。闻到熟悉的香气，你从毛球中抬起头看看手机，到快乐的饭点儿了。
因着你要来，齐司礼一早又去买了蟹，等你报道的功夫仔细拆蟹取肉，他张罗的菜式虽不少，但还是这道蟹酿橙嘴令你百吃不厌，唯一可惜的是螃蟹性凉他总不肯多做——不一次喂饱好叫你能常来的小心思，是你拿狐尾草逼供他他也不肯承认的。
炉子上煨着的梨花酒香得百转千回，配蟹肉吃正得暖胃——虽然你的份只有一杯。
你脸上不满与眼馋交错，齐司礼铁面无私不为所动：“一杯倒无人权。”
你确实也怕喝多之后撒酒疯，被齐司礼加入工作室黑名单。那杯珍贵的酒你配着蟹小口抿着喝完，身上暖洋洋的很舒畅。在一日冷过一日的萧瑟秋天，体验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的氛围，虽不能喝个尽兴，好在酒不醉人人自醉——尤其是和对的人一起。
再来一口蟹，你幸福得眯起眼睛。齐司礼这种不被调味料掣肘，而是将食材本身风味充分发挥的烹饪方式令你佩服。像他这样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却能把一饮一食琢磨得透彻的人……
“我愿称之为食神。”
口中的鲜甜梦幻得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会挥发掉似的，你只愿意说重点给他听。
“……不知所云。”
但这马屁到是比那蜥蜴拍得顺耳，齐司礼想。
齐司礼那句一杯倒的评价的确实事求是。强撑着精神和他一起收拾过杯盘碗碟后，你蒙受沙发的召唤，抱着靠垫迅速进入酒后盹儿状态。
这也算是酒品不错了，齐司礼笑了笑，拿了条毛毯盖在你身上之后，坐在你对面闭目养神。
想到你迷迷糊糊醒来，忍着哈欠道歉的样子，他还是有点成就感的。
再度睁眼的时候你还是没醒，齐司礼的心情有点复杂——从前觉得你有时候聒噪得很，但没想到安静的时候竟然会让他觉得……有点……
齐司礼闭了闭眼，脑中浮现的寂寞二字如水中月，被他刻意伸进去的手搅散。他踱到你专属的diy作业台前，刚要看看进度如何，沙发上的你哼唧几声，手伸向沙发缝摸出手机看时间。
“糟糕，”你低呼一声，齐司礼吓了一跳，“忘了在会长那签到了。”
想着今天要来齐司礼的工作室，你不敢迟到，昨晚睡太早，签到这事儿就给忘了。
“在他那签到？”
齐司礼想不通你怎么会又和会长扯上关系。
你也不是圣母，自然知道你失了五感，齐司礼带你找会长解决那次，对方是下了狠手的。
“我加入了守护流泪猫猫头协会，签到满一个月可以领取最新版的流泪猫猫头表情……”
这一刻，你再度回忆起，和安安x信斗图被对方刷屏的恐惧。
“你就那么想要？”齐司礼先是嫌弃，后来“好心”帮你想了办法，“自拍几张不就有了？”
……在他心里你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你转过身不理他，寻思要是自己办个齐司礼脸红时刻摄影鉴赏会，能不能把会长发展成下线，然后开始捣鼓小程序积分商城里有没有补签卡能兑。
结果是不行。面对你这样硕果仅存的珍贵会员，会长依旧不肯妥协。
你坐在沙发上为不能补签而懊丧，齐司礼像是怕毯子掉地上似的，提起一角往沙发上拎了下，边拎边看你的反应。
感应到他的期待，你抱紧毯子，把脸扎了进去。
物欲横流的世界，人心冷漠无情，只剩下这毯子还有点温度，你想。
三
勉强振作起来的你继续投入diy工作，效率比上午快了许多。缀好木雕缠好和他眼睛同色的金线，这会儿再把毛球捋顺这就算完工了。
看来愤怒不止出诗人，也出手艺人，你想。
你越顺越上瘾，这手感实在太好，有点不舍得送给他了怎么办？
“玩够了没？”他的神色随着你手上动作逐渐不自然，忍不住伸手过去索要。
“宝贝一会儿就易主了，我多留一会儿怎么啦？”你一看就知道他又害羞了，不解道，“这有什么可羞羞的？”
“我没羞羞。”
啊，他说叠词真太可爱了。
“没有你脸红什么？”
玩毛球和脸红之前能有什么联系？
“自己想。”
手上的毛球散发着和木雕的木香不一样的香气。你得寸进尺拿起来闻，却没有问问他用的是什么护发……护毛素的打算——要是和上次问他防晒霜时一样听他轻飘飘来一句天生的，还不如不问，哼。
公然无视他的话，齐司礼岂能罢休。伸出的手翻转着抚上你的发梢捻弄拨动，见你整个人石化，他更得意了，手指缠上一缕头发放到面前轻嗅。
阿这……确实是件值得羞羞的事儿呢。
暧昧的颤动过电般从发梢向上攀升，你头皮酥麻，心中小鹿蹦迪，偷眼看他，他眸中映着你一副呆呆的模样，你突然觉得齐司礼总说你笨，不是没有原因。
齐司礼却觉得此时的你傻得可爱，回过神来战术性咳嗽一声收回手，趁你还没回过神来，夺了手机链握在手心。
等你摸够本想起来该送给他的时候，只怕天都要黑了。
拿来吧你。
齐司礼的动作是一气呵成，要不是耳朵依然红得可爱，你怕是真要以为他像看上去那样游刃有余了。
“这是谁的羽毛？是聒噪的麻雀，还是先飞的笨鸟？”
他食指勾着挂绳，中指无名指拨弄羽毛木雕，促狭一笑。
手机壳只有丝线和毛球的话有点寡淡，配个什么材质的装饰品你考虑了很久。
金银衬他俗了，他能看上的玉你怕是买不起，好一点的木料还是能拿下的。木制品的淡淡木香他也不讨厌，上次灯会送他沉水香的香囊时他还“可以接受”来着。
你大多数时间都是跟针线布料打交道，木雕并非你所长。提前在家雕好就是为了不到他面前露怯。眼线画歪了越描越粗，下刀下歪了越雕越小——再失误几次只怕就离微雕艺术不远了。
你原本想雕他花园里那只偷樱桃的小鸟，但一来上次光顾着心疼樱桃了，没拍照忘了它的长相，二来刀工太复杂。好在这羽毛还算成功，至少能让齐司礼一眼看出来——如果不损你就更好了。
笨鸟怎么啦？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今天是笨鸟，明天不一定！
这些你可不会和他说，心里承认归承认，当面认领不可取。
“我觉得总监这个形容应该是不喜欢，”你扯扯嘴角，“要不我明天拿去公司问问谁想要给他们吧。”
你作势要把手机链抢回来，他立刻举高让你连一根毛都碰不到。
“用我给的材料做的东西，你还想送给谁？嗯？”
他承认你的手很巧，但依然不想明着夸出口。不是怕你骄傲，也不是无谓的固执，只是担心你开心的表情会让他这会儿……不那么自律。
“反正不是不喜欢但又勉为其难收着的人。”
“没说不喜欢。”
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能说出这几个字已是不易，便好心放他一马。警报解除的他把手机递给你：“帮我栓上。”
这也要你来？你拴好手机链，举高手机欣赏手机链垂下的样子，他手机设置了抬起唤醒，屏幕一亮你就看到锁屏显示的不再是你河豚一样鼓着的脸，而是刚刚做手机链时认真专注的模样。
你有点害羞，赶紧按下电源键不敢再看，心想新的毛毡手机壳也要抓紧开工了，快入冬了，你和毛茸茸一起承包他通讯设备的里里外外才好。
欣赏过表情变化的全过程的齐司礼会心一笑。
是啊，他就是故意的。
四
这时节天黑得早，总给你一种不能太晚回家的感觉。齐司礼看看天色也不多留你，只说要买东西，顺路送你回家。
“你去买东西就好，我自己能回去啦。”
你这话不是想让他承认什么，只是觉得中午就只喝了一杯酒，又睡了一觉，酒劲儿早就过了，没必要折腾他一趟。
“你能不能是一回事，我放不放……你少倔点儿，就这么定了。”
他拿出钥匙去取车。
“齐司礼，你刚刚想说什么呀？是放不放人吗？”
你故作懵懂，跟在他身后问。
“什么叫放不放人？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地痞山贼？”齐司礼脚步顿住，“是放不放……”
看到你眼中藏不住的狡黠，他瞪你一眼就闭口不言了。
这人警觉性真高，远不如公司楼下的猫猫们好忽悠。
车快开到你家的时候，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下周用什么理由去他工作室呢？毛球拿到了，手机壳好像也不是必须在他那才能做吧？
“下周过来把你承诺的手机壳做了。”
齐司礼专心看路没看你，像再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嗯，下周见！”
——————可能是周一上班要被他叫到办公室说毛手毛脚的后续——————
喜欢一个人的话，刚分开就想念也是理所应当的。你算着时间觉得他该到工作室了，给他发x信他不回，打电话又关机。
你苦等心焦，都想再回他工作室看看他有没有事了，手机提示音一响，他回x信了。
顾不上看回复，你一个电话拨过去，还好他确实是开机了。
“齐司礼，刚刚我想问问你到没到家，你那边一直关机，没事吧？”
齐司礼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你栓手机链的时候，把手机摁关机了。”
https://www.biqivge.cc/book/73110678/2400075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