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都坐下后胡编对着李总做个请的手势，李总看着成林首先开口，“我们公司目前想拍一部校园题材的电视，你的小说刚好符合我们的需求。而且还有一定的读者群，所以我们就想买你的影视版权。你愿意卖吗？”
成林赶紧点头，“愿意的，胡编都和我说了，我愿意卖的。”
李总笑起来，“那我们来谈谈价格。”
“您说。”
“虽然你的小说出版了，也有一定的读者群，但是呢，你毕竟是个新人，和那些已经成名的作家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所以我们给你的价格不会很高。”李总的语气特别平和，没有任何鄙视之意，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成林继续点头，“我都知道，胡编都和我说了。”
“十万，你看怎么样？”李总给出报价。
胡编早和她说过，她也咨询过律师，律师给的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因此成林对这个价格不算意外。她爽快的点头，“可以。”
成林点头了，谢助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合同，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成林接过来，道谢“谢谢。”随后看向李总：“李总，我要先拿回去看一下，然后才能签字。您看，可以吗？”
李总一愣，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赞赏之意，“应该的，签字的东西都要负法律责任的，是应该谨慎一些。”
成林赶紧道谢，“谢谢您。”
“不客气。你签好字了给我电话，我派人来取，然后把钱打进你的账户。”
“好，真是太麻烦您了。”
“客气。”
李总说着抬手看看手表，“都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胡编赶紧站起来，“我已经订好位置了，还担心李总不肯赏脸呢。”
李总笑起来，“胡编帮我推荐了这么好的合作对象，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怎么会不答应一起吃饭。今天这顿我请。”
胡编赶紧摇头，“哪里能让李总破费。”
李总故做不高兴，“你这么推来推去我不高兴了。”
胡编赶紧笑着改口，“那今天就让李总破费了。”
这么寒暄几句后一起去餐厅吃饭。
胡编定的一家档次很高的餐厅，大家开车过去。胡编开车带着成林，李总和助理坐自己的车。
车上胡编似乎很随意的说道：“李总实力雄厚，影视公司又赚钱，李总好几亿的身价。”
此时2006年，上海的房价也才刚刚过万，几亿身价，对成林而言，属于传说中的存在。她一脸崇拜的说道：“哇，好有钱呀。”
胡编笑着点头，“是呀。而且李总这个人很大方，又仗义。”
成林跟着点头，“我听说这种人才能成功。”
胡编心里好笑，还听说，就成林这种农村出来，压根就没见过世面的人能听谁说。可是他心里有盘算，因此只是附和道：“是呀。”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种男人一般很难忠于家庭。”
成林一愣，有点奇怪胡编怎么会和她说这种话。可是她只是觉得不妥，但是她年纪太小，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妥。因此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没有接话。
胡编当然知道成林的感受，继续说出他想说的话，“李总的妻子是他的原配，当初跟着他苦出来的。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李总对妻子很好。可是男人么，功成名就了，难免心思就花了。所以李总身边也跟着一些女孩子，有些把她们捧成了明星，有些给了大笔的钱，足够她们在上海安家落户。还有些给他生了孩子的，他更是优越的供养她们，让她们过富太太的生活。除了名分，她们和一般的富太太没区别。”
成林一直傻愣愣的听着，此时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果然胡编继续说道：“李总对你印象挺好的，否则他不会这么爽快的把合同给你。”
成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同时觉得特别屈辱，她自己凭本事吃饭，所有的作品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码出来的，结果这么被人羞辱。
胡编只看成林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他继续说道：“虽然你的小说卖得不错，但是也才两万册，还不算畅销小说。市面上同类型的小说多了去了，李总虽然确实有拍摄校园题材电视的打算，但是并不是非你的小说不可。他有很多选择。”
成林此时才20岁，连恋爱都没谈过，而且一直不缺男孩子的追逐。此时胡编要她给一个老男人当情人，成林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哽咽的说道：“停车。”同时动手从包里把合同拿出来，“麻烦你帮我还给李总，我不卖了。”
胡编这种情况看多了，他没有停车，反倒说道：“我只是帮你们当个中间人，你不愿意，要自己和李总说。你放心，想扒上李总，和李总扯上关系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愿意，李总肯定不会勉强你。”
成林只是摇头，“我不去，你帮我给他。”
胡编叹口气，“成林，这么几年我对你还不错吧，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你自己和李总说，否则我没办法和李总交代。我有家有口，还指着我这点工资生活。”
成林一愣，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胡编再接再厉，“你放心，李总肯定不会勉强你。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他真要用强，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成林此时气昏了头，讽刺道：“那你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敢和他硬杠。你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胡编反倒笑起来，“除非我们弄死你，否则你出来了就可以报警，难道我要为了一点钱吃牢饭吗？得罪李总，我顶多就是绩效工资少一点。帮着他犯罪，我不仅得丢工作，还得坐牢。难道我连这点利害关系都搞不清楚？”
成林气很了，冷哼，“那你们弄死我呗。”
胡编笑得更厉害，“你是上海985大学的学生，你死了，就算你家里不闹，学校也没办法给社会交代，学校就不会善罢甘休。真把你弄死了，不仅我，李总一样吃不了兜着走。他不缺女人，为了一个女人，犯不着。”
成林被噎住，实在无话可说，转过头，不再说话。
胡编也没再说话，只是专心开车。到了酒店后李总和助理已经到包厢，虽然成林不愿意，但是想想这里是公共场合，就算李总想用强，也没那个机会。而且她此时冷静下来也知道胡编没骗她，李总这种条件的，确实没必要用强。
而且胡编一直很照顾她，她也不想胡编难做。既然只是亲自拒绝，那就走一趟好了。
如此成林老老实实跟着胡编进了包厢。
包厢里李总和助理已经等着在，虽然成林已经没哭了，可是李总依然从她脸上看到哭泣过的痕迹，还有满脸的鄙视。果然成林拿出合同，走过去放到桌子上，然后才说道：“谢谢李总的厚爱，版权我不卖了。”说着就往外走。
李总一笑，他身边的谢助开口，“20万，还有你那本没出版的，版权我们也买了，一共40万。”
成林本来打算直接走，听到谢助的话后屈辱值达到最大，她转过头讽刺道：“你就是400万我也不卖。”
谢助反倒做个请的手势，“坐，我给你算账。”
“不用。”成林说着又要往外走。
胡编拦住她，“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只要你坚决不答应，他们肯定不会勉强。”说着看着李总，意思让李总表个态。
李总果然说道：“你听了我的条件后还是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勉强。”
李总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格外有说服力。成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胡编一眼，胡编脸上有明显的祈求之意。成林忍住气，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后挑衅道：“你说。”
谢助一笑，继续说道：“我给你算账，上海市区房价一万多，一套正常的房子，我们就按80平算，差不多100万。这个你同意吧？”
这是事实，成林只能点头，但是没说话。
“但是上海的平均工资呢？一年才三万多，不到四万。就算只是付首付，那也得30万吧。就算不吃不喝也得攒7年，可是7年后上海房价是多少呢？谁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2000年房价才三千，现在2006年，已经一万多了。7年后，不说翻几倍，只是翻一倍，不算过分吧？那个时候也就是2万多一平，攒的30万已经不够首付。”
成林没接话，心想我好歹也是985大学，还有稿费，不需要7年就能攒个首付。
谢助只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的想法，继续说道：“当然你是985毕业生，还有稿费，就算你工资每年6万，稿费每年2万，那你一年也才八万。但是你要租房，一年一万多，两万总要吧。你还要吃饭穿衣，你是农村人，可能还得补贴家里。那你自己算算，你一年能攒多少？几年才能攒够首付？”
成林也幻想过在上海买房，只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赤0裸0裸的给她算账。但是她此时才20岁，尤其还出版了书籍，已经赚了快3万，心里正傲气着呢。因此轻蔑一笑，“房价会涨，我的收入也会涨。而且就算我买不起大房子，我买个小房子就不能住了？上海那么多30平的一居室，我一个女孩子，难道就不能住了？还是你觉得因为我穷，所以我连30平的小房子也买不起？”
不等谢助接话，成林又看向李总，“虽然你很有钱，我也喜欢钱。但是我虽然穷，我也不会靠出卖身体赚钱。我相信凭我的脑子和双手，我也能买房，堂堂正正的生活。”
李总一笑，“嗯，你985大学，又有稿费，确实可以慢慢攒钱买房。但是那个时候你已经多大了，你最好的年纪都用来攒钱，穿地摊货，节衣缩食的生活。等你买了房，你的美貌和青春也没了。”
成林一愣，女孩子都爱美，成林也一样。但是她只是鄙视的看了李总一眼，“就算我要卖身也只会找年轻的富二代，而不是你这种身上都已经有老人味的糟老头子。你这种年纪比我爹还大的，别说40万，”
不等成林说完，李总接话，“40万一晚上。”
成林大怒，“你就是400万一晚上都不可能。和你这种老头子上床，就算我的思想愿意答应，我的身体也会答应，这是对我的身体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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