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实验
武德九年九月初四。
李渊让位李世民，李世民登基大宝，立长孙氏为后，李承乾为太子。
改国号贞观。
此时一场秋雨也落在了长安。
“皇兄，你就别犟了，老师待会又去找父王告状，讨不到好啊。”
“青雀，莫要再劝了，他就是错的，今天就算是父王来了，也依旧如此！”
李承乾赌气的说道。
原来那天过后，长孙皇后偶尔会借着讨药的理由，带着李承乾去林奕歌那里坐坐，顺便蹭上一顿饭，再打包一点给李世民带回去，谁让李世民最近太忙了呢。
林奕歌无意间就给李承乾灌输了一些知识。
而后又因为一句教育兴邦让长孙皇后听去了，和李世民说了以后。
李世民就安排了大儒孔颖达给这两位皇子同时上课。
这不今天孔颖达说了一句天圆地方，结果被李承乾反驳了。
“可是老师可是大儒啊，怎么会骗我们。”
“青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要记住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李承乾想到林奕歌当时给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青雀。
“皇兄，太深奥了，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完全听不懂。”
李泰忽闪着大眼睛，用着羡慕的目光看向李承乾。
“青雀，放心，有皇兄护着你，待会父王过来，我来解决。”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世民带着孔颖达此刻已经站到了李承乾的身后。
可李承乾并不知道，还自顾自的说道。
“青雀，你不知道，咱们表哥什么都懂，要我看来比那什么大儒强多了。”
李泰一个劲的向李承乾使眼色，可惜啊
“这我就得说你了青雀，每次都叫我皇兄，一点人情味没有，以后直接叫我哥，哥以后罩着你。”
“哎，说起来真的是讨厌，父王登基以后，这家越来越没个家味。”
“皇兄！”
李泰急忙想要叫停李承乾，只是李承乾并没有停下。
“你看你，又没有别人，记得小时候天天像个跟屁虫似的粘着我，现在咋了，就因为我是太子？那这样这个破称呼不要也罢！”
殊不知李承乾误会了，现在还真有外人。
而听到这里李世民已经听不下去了，孔颖达可还在旁边呢。
“怎么？要朕废了你？嗯？”
听到声音李承乾僵硬的转过了头，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父王。”李承乾急忙行礼。
李世民仿佛看不到一般，径直走向书桌前。
“怎么，朕给你找最好的老师，你还不满意，偏偏要去听一个一个大夫的话？”
李世民及时改口，长孙皇后认了个子侄的事情虽然大多朝臣都已经知道，但是大家不知道是土匪，都以为是个年轻的大夫。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想起林奕歌曾经告诉他。
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惧，索性不顾其他。
“父皇，圣贤也会犯错，老师亦然。”
“儿臣只是说了儿臣的看法，就被老师呵斥是歪理邪说，那么请问老师。”
“你可曾走到过天地的尽头，如何得知天是圆的地是方的？”
“你如何解释四季？如何解释昼夜？如何解释月亮阴晴月缺？”
李承乾挺起勇气，连连发问。
“自然是先贤们自有记载！至于四季，昼夜，月亮，毋庸置疑的是仙神之责任，这是小儿皆知的事情。”
李世民在一旁看到再不唯唯诺诺的李承乾，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不过孔颖达这人虽然有学问，但是毕竟是氏族，自己也没理由维护。
想来自己也很好奇李承乾如何解答，索性就听着二人辩论就是了。
“看来老师也是听旁人所说？”
“哼！太子怎知道自己听的，就不是旁人的胡言乱语？”
“那老师就听我缓缓道来。”
李承乾见孔颖达桀骜的眼神，更是决定要好好给他上一课。
随手抄起一张纸，一边画一边给李世民和孔颖达讲解了起来。
“这个是我们地球。”
“这个是月亮，这个是太阳。”
“首先我们地球并不是端正的，而是倾斜的，这很重要，而我们会围绕着太阳椭圆旋转。”
“把太阳想象成一个巨大的火球，那么地球表面的温度会如何变化？”
李承乾暂停了一下，看着李世民和孔颖达。
“忽冷忽热？”
李世民见状发问道。
“那如果这个周期是一年呢？这不就是我们的四季。”
边说李承乾边画着。
“而地球本身也会存在自转的现象，再加上地球本身是倾斜对着太阳，所以就会出现昼夜，并且大家难道没发现，冬天昼短夜长，夏天昼长夜短嘛？”
“至于月亮和地球，你们可以他当成一个地球跟太阳的关系，可月亮却不会发光，而是反射太阳的光，地球又要比月亮大许多，总是挡住一部分月亮，于是就能看到月牙的出现。”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回家点根蜡烛，再按照我说的大小关系，在家实验一番。”
说完的李承乾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李世民和孔颖达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匪夷所思！无稽之谈！荒谬！”
孔颖达也不顾场合出口呵斥李承乾。
“老师，那我问你，为何扔出去的东西最后都向下落？两个大小一样重量不一的铁球坠落的速度一不一样？”
“陛下，臣以为太子定是人所惑”
李承乾的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孔颖达只能避而不谈。
可李世民却来了乐趣，李承乾的话虽然匪夷所思，但未尝没有道理，李世民想起早些年的往事。
“承乾，如此说来，朕曾到过东海，自海边远眺，海水是弧形也是因为地球是圆的？”
“表哥未曾说过，但儿臣想来应该是如此，至于刚刚问老师的问题，儿臣也没有答案。”
“陛下！莫要人蛊惑啊！此乃亡国之兆啊！”
“够了！朕和儿子说话，你不要插嘴！”
李世民一怒，孔颖达就想鹌鹑一样，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李世民看到孔颖达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堪，这些个大儒自视甚高的样子着实让人厌烦。
“承乾，你没有答案为何要问呢？”
“父王，表哥说，这叫科学，就是要提出一个设想，然后用实验证明，得出结论，这个设想正是表哥给儿臣出的题。”
“这小子算了，儿子，走！爹也十分好奇，就随你俩验证一番。”
李世民仿佛想通了什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孔颖达，开口说道。
“对了，仅此一次，这些奇技淫巧于国无用，就当做父亲的陪儿子玩闹了，孔颖达，你没意见吧？”
“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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