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的生辰
“君主,阿奴那边出了点状况。”
“你不会多给她点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可是再加就——”
“加。”
“是,君主。”
事后朱若玲找到周俗然后本想质问她却没想她使劲敲门她都不开,每次都得房如悦和房稚撵她走。
“这是……”
“这是他送来的,你服下后就无人能认出你来,但时效只有四刻钟,多加小心。”
“嗯。”
每月初国外都都会有祭神典礼,也只有这个时候都晟琼楼的祭神阁才允许外入的供礼进入,但也都是国主选中的人来完成仪式,几乎无人见过祭神殿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而周俗然在交接口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梁换柱本就是件不简单的事,但她却意外的成功了,恰巧那女子离去后再没回来,她感到奇怪却也没多想,因为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掉两件事情。
她紧跟队伍入殿,祭台上神像锃亮,春酒的白玉璧上映射着烛光,供食供物琳琅满目,国主王后、房朝怡、房朝隮、房朝勉跪在软垫上虔心礼神,虽然香火的味道刺鼻,但周俗然还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殿内静得很,无人发现她的横眉怒目。
礼成她回到睡房。
“可有发现?”
“有,找到了一味药引。”
“哪一味?”
“出香气的那一味。”
“美人乡?不是已经绝灭了嘛?”
“灭个锤子,如果我猜得没错,就是美人乡了。”
“没有,他们生活在花海里不肯出来为的就是隐藏自己,先前我们都低估了。”
“有多少?”
“几乎——全部!”
“好啊这个老鳖孙还有这么一手,咳——咳咳!”
“你还未恢复透彻?”
“非也,无妨。”
“既如此,我们还差几味药引?”
“还是那味。”
“要是找到了,这锅药还要熬多久?”
“这个数。”
“好,我来找。”
因为这几天送信的文官出了点事,她只好自己去理阁取信。
“俗然,今天是你的生辰,可有想要的?”茅茨祜过来欣喜地问道。
“明知故问。”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你每年都这么问,我每年都只会是这个答案。”
“俗然,你可以开心的,今天是你的生辰。”
“你今天怎么了?我想我不止一遍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吧?”
“那我做什么你才会开心?”
“我让你去死,你去吗?”
说着他拔出那把雕着白玉兰的剑,周俗然握住白玉兰,把剑按回剑鞘。
“我说什么你都会做?”
“嗯。”
“说实在的,我第二次见这么蠢的人。”
“那我要你喜欢上房朝怡,你可愿意?”
“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是。”
“好。”
“等我的传音。”
“好。”
“争取今年,我要收到请帖。”
“好。”
周俗然愣了一下,转过身背对他沉声静气道:“茨祜,我也曾向往过,可我现在不需要情爱,情爱不能帮助我得到我想要的,你能明白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不合时宜的。我感激你,仅此而已。”说完扭头就走,她的眼波流转,舌尖苦味泛滥。
周俗然去理阁又碰到了徐伟他们一行人,周俗然是真想拿出刀鞭来把他们砍成跺泥,但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茅茨祜就站在门口,徐伟他们并未动手动脚。
周俗然回牵晓院的时候听到不远处学堂传来的叫声还有房稚的声音,她在院前止步走向学堂。
“滚!你们都滚!!”一行行坐坐的小孩破口骂道。
“茅聆!”
“周理师!”
“俗然!”房稚眼眶的泪水打转。
“茅聆?”
“你谁呀,你也要让我重画?”
周俗然弯腰捡起被揉成一团的画纸,将其展开。
茅聆偏头见着周俗然,收敛怒气,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重画?”
“因为丑。”茅聆看似冲得执拗但他眼神里藏着的心事躲不过周俗然的法眼。
“好了都到饭点了,还请两位绘官带学子们前去用饭。”
“好。”
待人都走光后,周俗然才开口道:“我觉得不丑。”
“丑,就是丑,他们都这么想。”
“他们眼瞎。”
“啊?”茅聆停下脚步,立在原地。
“是啊,姐姐不骗小孩的,不想画就别画,姐姐帮你去说。”
“你?”
“嗯。”
“你真的觉得不丑吗?”
“这样的画法着实有意思,我很喜欢。”
“骗人!就是骗人!!我才不信!!!”茅聆双手抱头暴怒道。
“湘今不是说过嘛,无人挺又怎么样,你就做自己的第一个信徒。”
“我自己?”
“不止你自己,还有我。”
“你!”
“所以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第二个信徒吗?”
“愿——愿意。”此时茅聆的眼睛张得老大,在不可思议中点头应道。
“祖师定会很高兴。”
“真的吗?”茅聆露出异常期盼的表情。
“嗯。都说了姐姐不骗人。”
“姐姐发誓。”
“好啊,我发誓骗人就是小狗。”
茅聆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心貌似好久未有这般暖了,直到周俗然离开了他还呆愣在原地,感觉在做梦,他用出吃奶的力气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是疼的!一滴热泪滚落在画纸上,胳膊那块还有着极强的疼痛感。
“俗然,这!”
“怎么样茅聆没打到你吧?”
“没,这孩子家里是怎样的?”
“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是被硬塞进来的,我感觉他不喜欢画画,然后脑子有点——就是精神有点失常,让我们好好关注他。”
“嗯,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别的孩子有些不同。从我和他的交谈中发现他经常被人说画丑,是怎么回事?”
“这——你也知道我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难免会有学子——嗯——”
“嘲笑他。”
“是吧。”
“那你们呢,劝他多看画册,让他一次次地重画?”
“是啊,那不是慢慢来就得这样吗?”
“不,他不需要这些。”
“俗然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学。”
“是,他的画悲□□彩很重,你们没发现吗?”
“没有。”房如悦惭愧地摇头道。
“明天我会去上节理课,我想他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情感,他——没有讨厌画画。”
“俗然,我懂了,多谢你了,我们刚才做得实在欠妥,明天我们会亲自向他道歉的。”
“嗯嗯。”房稚点头道。
待周俗然走上讲台时,本来闹哄哄的学堂瞬间鸦雀无声,围在茅聆身边的学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好,叫我周理师就行,今天由我给大家上课。”
她展出手里的画卷,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有火,有人,有山,有枯黄的水还有的看不太出来了。
“有哪位学子可以看出此画的用意?”
“周理师,我认为是有人玩火不小心烧了自己的房子。”
“好像就是诶。”底下议论纷纷,表示赞同。
“明明就是生气恶心。”
“茅聆说得对。”
“啊!”
“情感是不容易被看透的,画也是。”
“异曲同工之妙,多赏些名画是好的,多练习也是好的,但只有停止模仿的时候才是美学开始的时候。”
“我懂了,周理师是让我们多有自己的想法融入画中,而不是一味地追求相似。”
“这位学子很是聪慧。”
茅聆眨巴着眼望着周俗然,他的嘴角弯起弧度,周俗然也笑了笑。
“周姐姐!”周俗然走在路上突然被叫住。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
“能让我为周姐姐作幅画像吗?”
“那我有什么好处?”
“嗯——送给周姐姐很多好看的蝴蝶?”茅聆挠头想了想开口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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