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这是一个循环
卫雪？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林灏心中没有欣喜与高兴。
另一部手机上的时间，悄无声息地在年份那一栏变成了下一年。
好像是时间被人拨快，跳过了好几个月。但现在的电话到来，反而更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难道是一个循环？那这个循环究竟是为了什么。
“嘿嘿，我最近刚买了手机，你可以来见见我吗？”
“可以，你在哪？”林灏没有时间和卫雪寒暄什么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对，他得先找到卫雪再说。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他答应地这么快，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在学校门口等你行吗？”
“好。”
林灏挂掉电话，然后拨打了自己爸妈的电话。
结果却是根本无法打通，联系不上。
之前他在路上时，行人都像是没有看到他，他如同一个透明的人，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了。
可卫雪却能注意到他，难道循环的关键问题就在卫雪身上？
如果手机上的变化都是现真实的话，那就说明在卫雪打通了这个电话之后发生了什么。
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卫雪。
他抬起头，天空中的云层有股即将倾轧而下的感觉。大雪飘拂，然而林灏却一点都不冷。整个世界就像是进入了末日前一样，所有人也随之变化。
林灏回过头正准备前往学校时，他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
会不会不是这个世界变了，而是我变了。
这个世界依旧在正常运作，只不过它不再响应我的存在，不再围绕着我的意志运行。
林灏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他很熟悉，都是在教室里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中的片段。
但他现在觉得，梦里的东西才会是真的，这个世界是假的。
在他冒出这个想法之后，他的脑海里有什么在翻涌，即将喷薄而出，可却依旧是差了那么点火候。
到底差在哪里？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两部手机，在卫雪的电话打过来之后，这两个手机从里到外就再也没有区别了。
可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一个林灏，除非除掉其中一个。
林灏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怪物会逐渐向他的长相与习惯靠拢，那个怪物是在学习。
学习他的所有细节，最后取代他。
而它当时在林灏家中发动的袭击，应该就是取代的最后一步，只要秘密杀掉林灏，在伪装成林灏的样子，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怀疑它是不是林灏了。
那就达成了抹杀的目的。只不过当时的周方出现的离奇，把他救了下来。
难道就是这个怪物在与那个背后的家伙签订契约？可怪物为什么又要杀掉其他人？
林灏想起之前赫医生说的，有人在指挥这只怪物，现在看来是他的想法太保守了。
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他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
卫雪从在学校的操场边的椅子上，她等了很久有些困了。
她和林灏分别了几个月，都没有再去联系过他。
在放假买了手机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到了这给林灏打电话，但对方只问了她在哪，然后就冷冰冰地挂掉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担心。
她觉得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抱希望了，分隔这么久不联系，即便是有什么感情那也早就该消失了。
她动摇了，想离开这里。
忽然她在操场的尽头发现了一个奔跑的身影。身形和身高都与林灏很像。
学校早就放寒假了，现在学校根本就没人，所以这肯定就是她要等的人了。
她起身大喊着林灏的名字，那个身影在厚重的风雪里像是受到了召唤，转过方向直直地向她奔跑过来。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她很疑惑，现在手机里只存了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就在身前啊，也没有用手拿电话。
看手机屏幕，也确实是她想的那个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却是在呼喊。
“你快走，那个人不是我。”
不是？
她抬头，风雪里那个人的身影逐渐清晰了，从着装到身形都完全与记忆中的林灏相像。
可是电话里的林灏却让她赶紧跑，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有些慌乱，她犹豫着后退了几步，忽然看清了奔跑着的人的样子。
男人的脸是破碎的，一半长着林灏的样子，另一半则是挂着一些烂掉的皮肉，在皮肉之下还有着一张看不清楚的脸。
他靠近了，亮出一把尖刀，刀尖上还滴着血液，他脚下的速度骤增，向她扑过来。
卫雪惊慌地向后跑去，但是根本及不上那个人的速度。
她撞到了花坛边缘，摔倒在了路边。
男人寸步不停地冲了过来，挥动尖刀刺向她。
此时却又一支球棍从视线中出现，打飞了那柄刀，然后视线外的人又是一脚，把那个古怪的男人放倒在了地上。
林灏拿着手里的球棍。
这是那只猫带他找到的，同时还有一件风衣与包裹。
他一摸到这些东西就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尤其是那根棒球棍，随手甩了甩，就感觉十分趁手。
林灏扶起身边的卫雪，他还没搞清楚这个冒充他的人是谁。
从棚户区出来之后，他就跟随着再次出现的黑猫，找到了一个被扔在垃圾堆里的背包，同时还有一件与他身材相合的风衣。
随即他就心生一计。
两部手机中收到短信的时间是不一致的，这让林灏心生警觉。
如果是一个完美的循环的话，怎么会在这一点上出错。
他很快就赶到了学校附近，不过没有直接去到校门。他从路边抓了一个身形与他相仿路人，再三确定对方如同NPC，完全注意不到他后。
他就把对方衣服脱了，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给对方套了上去，还加了一个毛绒帽子与墨镜遮挡脸部。随后他穿上跟着黑猫找到的那件风衣。
准备好这些，他把那个路人放了出去，路人在经过学校门口时，如他所猜想的发生了意外。
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家伙袭击了那个路人。
林灏则是黄雀在后了一番，上前击倒了那个袭击者。本来正准备撕开他的面具，但一不小心就给他在手底下溜走了，只抢到了对方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
他发现，对方的手机居然也与他的一样。
翻找记录，这个手机在刚才给卫雪和他都打过电话。也就是说，他接到的电话与短信都是这个人伪装的。
他意识到有些不妙，才一边追赶一边通知卫雪快跑。
好在是赶上了。
林灏示意卫雪后退，他上前查看。
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许是被打晕了。
不过林灏不可能相信，他想先踹开那个男人手里的刀。
在他刚刚靠近一步时，那个男人猛地弹起，挥舞刀锋刺向他。
林灏早有准备，球棍砸在那人的手臂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与哀嚎声。
林灏紧接着又是一棍子，砸在另一只手上，又是一声骨折声与哀嚎。
他放下心，直接一脚踩到那人身上。把那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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