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弄得打打杀杀双方剑拔弩张，穆青，你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我糟老头子说的话你就当屁放了，是吧！”丁老头气的胡子直吹，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脸开始哭诉：

        “我对不起你啊没有把穆青教好，他现在是满身杀气，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百年之后只能舔着个老脸下去向你赔罪去！”言辞恳切，声音悲切，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行了，老头，你别装了。这话你从前说过多少遍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我不过只是想试一试那家伙的真心，反不可能真宰了他？”男人解释道，面皮不动，眸中却是满满的鄙视。

        “早说，害的我白哭了。”老头一抹脸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是他一样。

        “前辈，不知道引我们过来所谓何事？”霍玉问。

        “哎，这该团聚的人总是要团聚的吗？只是你小子怎么勾搭上我们家穆槿的，长的也不是很。。。啧啧，槿丫头，你要一个瘸子将军干什么？”丁老头此时的嫌弃都要溢出眼眶。

        “你引着我去将军府就是为了让霍夫人看到我？”穆槿没搭理他，小手紧握霍玉的臂腕岔开话题。

        “当然是这样，但我确实是没有想到长公主年纪大了这眼神也变得不好使，白白耽误你在将军府呆了这么久。”老头年纪挺大，说出的话却一点没有长辈的样子。

        “你们别理他，他一直都是这般不着调。今日多有得罪。”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说正事，说正事。哎哎哎，我问你穆青，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讲？一下子多出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激不激动？”老头将底细抖个干净。

        男人有些窘迫，停顿了一会伸手将自己的面皮给撕了。果然宝石就应该镶嵌在适合的地方，面具下面的脸虽然没有霍玉英俊却也是男人味十足，那是一张非常靠谱的脸。可以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充足的安全感，鼻梁高挺，唇瓣略厚，浓眉大眼。好一副刀削斧凿的容貌！

        “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我是你的义兄。”男人抬眼目光略微有些害羞。

        “义兄？”

        “义父应当从未给你提过此事，他一直希望你过平凡人的生活。又怕你万一出什么事情所有让我呆在京都培养势力，若真有那一天，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

        这刺激可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穆槿不自觉的咬自己的口腔内壁，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一股暖流顺着手掌传到手臂在流入心脏，霍玉在告诉她，不管怎样都有他陪着。

        “长公主应该都个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对吧？”

        穆槿点头。

        “义父和义母确实是真心相爱，奈何胡人王庭中的激进分子太多。总有一部分碧眼贵族高人一等；琥珀色瞳孔的贵族不甘心发动政变，也就是双色战役。”讲到这里，穆青眼里划过一丝嘲讽，说：义父就是琥珀贵族们的一颗棋子，他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很快。尤其是在蛊和毒方面。相对于大祭司，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霍玉灵光一闪，说：“传闻中碧眼胡人不尊天意，受到天罚，那些王庭贵族全都是咳血而死；留下的一小部分也不过是残疾，以碧眼胡人主导的队伍元气大伤；最后被拥有琥珀色瞳孔的胡人取而代之，从而建立一个新的政权。如此说来，那些咳血之症根本就不是天罚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没错，自从新王即位之后，碧眼胡人被赶尽杀绝。义父看错了他，本以为新王可以为胡人王庭带来公正与和平没想到最后带来的只有惨无人道的杀戮。新王的野心远不止整个边疆更是把手伸向中原；他手里有很多义父研制的蛊虫和毒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义父的认知。新王他是个恶魔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穆青一拳砸向墙面，眼里都是愤恨。

        霍玉的手都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不清楚。原本健康的外祖父外祖母一夜之间形销骨立，咳血不止。不消半月，撒手人寰。那时候的太子也是母亲的兄长仓促登上皇位，耗费心血稳住朝堂。他被祖父押回京都，参加国丧。母亲脸上前所未有的悲伤和惶恐逼迫着少年的他急速成长。

        噩耗一个接一个传来，胡人王庭集结边疆所有的小部落彻底向大梁宣战！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祖父和父亲最后还是没有回来，他们用性命稳固了大梁的江山。胡人王庭就像是百足之虫，虽死尤僵。

        少年人最后还是披上祖辈们的盔甲为了守护大梁的百姓，踏上九死一生的征途。临走的时候他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道别，抬着棺椁就离开了京都。霍家的男人都是英雄，自己不能辱没祖辈的英名。

        “我外祖父外祖母都是被蛊虫害死的？我的祖父和父亲呢？我记得他们打赢了为什么最后回来的却是两具尸体？”

        “长公主的父母确实是新王动的手脚，但您霍老将军的死和你父亲的死跟胡人没关系。义父在铸成大错后做出了他最大努力的弥补；至少在那场战争里，他救了所有中毒的大梁将士。

        据我所知，新王和大梁贵族勾结杀害先皇。他们的死还有你的毒也跟大梁人有关。”

        噗，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霍玉直觉浑身发冷，内心却是止不住的悲凉。精忠报国的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阴谋里；可悲又可笑。可怜霍家所有的英灵，赤子忠心报国之志全都被人践踏！

        可悲自己不知真相，背地里说不准还被人拿抢使。

        “哈！哈！哈！”霍玉气血翻涌两眼发黑，喉咙处不停的干呕。笑声凄惨，经不住打击直接就晕死过去。

        “我艹，穆青你不能缓和一点告诉他真相吗？现在好了，人tmd被你搞晕了！”丁老头气的破口大骂，手里的针不停。生怕霍玉一个想不开，去了地府。

        “槿丫头，快把你的血喂给他。”

        穆槿匆忙隔开手掌，挤压着。血像一条小水柱般落入霍玉口中。她不知道霍玉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如此绝望，只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把霍玉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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