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敢不敢与我们比试
“你才有病呢。”康丹想也不想，脱口骂了回去。
程岚摊着手笑，“我每日正常放屁啊，康二姑娘，这人啊只要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放屁的，不放就是有病，不信你问问在坐的各位，有谁不放屁的，站出来让大家看看。”
凉亭里的姑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自己不放屁，没听程岚说嘛，不放屁就代表着身体有病，可若说自己放屁吧，她们一个姑娘家谁也不好意思像程岚那般动不动就把屁挂在嘴边，实在是....实在是说不出口。
“看吧，大家都认可我说的话，定然也都是正常放屁的，这才对嘛。”程岚笑嘻嘻的看着康敏，“只有康二姑娘你不放屁，所以说你身体有病啊。”
“你胡说，谁说我不放屁的，我每天都放。”康丹恼羞成怒的喊道。
凉亭里忽然安静下来，片刻程岚忍不住捧腹大笑，摆着手道：“我知道了，康二姑娘你每日都放屁，我知道了，不用说那么大声嘛。”
凉亭里的其他姑娘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她们想嘲笑康丹，实在是刚才康丹恼羞成怒喊出来这么一句，真的太引人发笑了。
尤其是康敏，扯着程岚的衣袖，拼命忍着笑，到底还是没忍住，低着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嘲笑康丹，可想起平日里康丹母女对她和弟弟的欺辱，康敏就觉得嘲笑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你....你欺负我。”康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跺着脚就哭了。
程岚撇撇嘴，明明是她先开口责骂康敏的。
萧云珍尴尬的起身去哄康丹，她今日负责待客，不能让场面过于尴尬了，“康二姑娘快别气了，不过是话赶话到了这里，我也是每日都....都放那个的。”
她到底是大家闺秀，自幼严格教养，始终不能把放屁二字顺利的说出口，只能含糊的安慰康丹。
宁雪欢拉着康丹坐下来，“就是，别气了，还是快来做诗吧，我可等着欣赏你的诗呢，听说去年就是你的诗拔了头筹，我都快等不及了。”
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都上前七嘴八舌的安慰康丹。
提起做诗，康丹找回了存在感，擦干眼泪，故作嗔怒的打了宁雪欢一下，“你就取笑我，谁不知道你的才情是最好的，还故意拿我做筏子。”
几个女孩子忙凑趣说话：“就是，雪欢的才情也高，等会你们两个可要好好比一下。”
“对，不若咱们等会拿点彩头出来，看是雪欢拿了今天的头筹，还是康二姑娘。”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热闹，总算把刚才的风波揭过去了。
程岚和康敏坐在凉亭的角落里，似乎被人遗忘了。
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在意，半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随风飘摇的桂花。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程岚问康敏。
康敏笑着点头，“程大姑娘给的药很好用，我用了两日就结痂了。”
她说着转向身后聊诗词聊的正热闹的女孩子，小声道：“刚才多谢你了。”
程岚好笑，“是我谢你才对，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
康敏若不挽留她，康丹就不会责骂康敏。
康敏摇头苦笑，小声道：“不是因为你，她也会因为其他的事来骂我的，我......”
她顿了顿，终究没说她家里的污糟事。
程岚心里了然，笑了笑，转而说起外面的桂花来。
几个女孩子都开始苦思冥想的做起诗来，萧云珍想了想，觉得冷落程岚与康敏不妥，便开口邀请两个人过来，“.....都是姐妹妹一起玩的游戏，你们也凑个热闹吧。”
桂花宴上不成文的习俗，女孩子这边会起诗社，做了诗送到男孩子那边，让男孩子品评，选出头筹。
柔嘉长公主则会当众赏赐中了头筹的姑娘，得了长公主赏赐的姑娘在勋贵世家，高门大户中自然就会声名鹊起，成为大家族争相求取的对象。
男孩子那边则会在宴后表演舞剑，漫漫桂花雨中，少年郎们执剑飞跃，一刺一拔，桂花雨满天，引得在高处看表演的姑娘们个个面红耳赤。
这些把戏说白了都是为了给未婚男女青年制造恋爱的酸腐氛围。
程岚对此不感兴趣，笑着摇头，“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原主是出了名的草包，以往也从不参与这个环节，她唯一参与的环节就是楚景逸舞剑的时候，她在旁边疯狂的摇旗呐喊。
她看向康敏，康敏脸微红，却也摇摇头，“我不擅长诗词，也不参加了吧。”
她说罢怕萧云珍难堪，连忙问道：“今日怎么不见萧三姑娘呢？”
程岚想了想，想起她说得是柔嘉长公主唯一的女儿长宁郡主萧云影。
柔嘉长公主与驸马英国公成亲多年，共育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皆早夭，膝下如今只有长宁郡主一个女儿。
虽然是英国公唯一的嫡女，但柔嘉长公主十分注重女儿的教养，在程岚的印象里，萧云影脾气耿直，开朗乐观。
也正因为脾气耿直，萧云影十分讨厌原主追着楚景逸到处跑的情形，认为她根本配不上楚景逸，所以平日见了她，没少和她呛声。
程岚进英国公府到现在没看到这号人物，还偷偷松了口气。
萧云珍是萧云影的堂姐，萧家二老爷的嫡女，闻言叹了口气，对康敏道：“三妹近几日身子不适，不能出门见风，她怕过了病气给大家，今日便没出来，特意叮嘱我好好招待大家呢。”
旁边的宁雪欢听到长宁郡主病了，眼神微闪，关切的拉了萧云珍说话，“郡主不要紧吧？”
萧云珍被她拉了过去，便顾不得程岚和康敏了。
坐在康丹旁边穿浅绿衫裙的女孩眼波微转，看向程岚，笑眯眯的道：“程大姑娘每年来都不参加诗社，说起来咱们到现在谁都没见过程大姑娘的墨宝呢。”
她说着朝对面穿橙黄罗裙的圆脸女孩使了个眼色，圆脸女孩会意，撇撇嘴，“这是人家有自知之明，知道写出来会出丑，李姐姐，这明摆着会出丑的事，傻子才会做呢。”
两个女孩掩着嘴嘻嘻低笑，片刻，穿浅绿衫裙的女孩尖下巴微抬，似笑非笑的说：“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是深藏不露，根本就看不上我们这二把刀的水平，不屑与我们为伍呢。”
她说着站起身来，郑重向程岚福身行礼，“还请程大姑娘赏个脸儿，今日与我和雪儿比试一番诗词。”
程岚双眸微眯，认出了眼前的两个女孩。
穿浅绿衫裙尖下巴的女孩叫孙玉欣，是礼部尚书家的孙女，圆脸女孩叫李雪，父亲在工部。
前年桂花宴的时候，程岚非说孙玉欣偷看晋王世子，不由分说就打了孙玉欣一巴掌，打的脸肿了半个月，去年的桂花宴都没敢参加。
去年的桂花宴上，李雪因为议论了两句晋王世子，被程岚差点当场扯了裙子，回去哭了好几天。
两个人心里恨透了程岚，憋着一口气想在今日的桂花宴上让程岚出丑。
李雪扯了孙玉欣站直了身子，略带嘲讽的看着程岚，“孙姐姐快别求人家了，人家就要成昭王世子妃了，怎么会看上咱们这种小比试呢。”
孙玉欣点头，“也是，是我不懂规矩了，未来的昭王世子妃自然不屑与咱们比试。”
“哪里是不屑，分明就是不敢。”有人小声接话。
一直没说话的程玉听众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气愤的瞪了程岚一眼，低声道：“她那个昭王世子妃的位置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唉，真是她有脸做，咱们都没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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