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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第章 愤怒


唐亦宁原本还担心,  她、江刻、爸爸妈妈四个人吃饭,气氛会尴尬,没想到小姨帮她解了围。这一天的晚饭,  不仅不尴尬,气氛甚至称得上融洽、温馨、热烈。

        韦秋敏和老蔡见过江刻,夫妻二人都很外向,即使江刻话不多,也遭不住他们的连环聊天轰炸。

        饭桌上充满欢声笑语,大人们频频举杯祝福一对小新人,说着各种吉祥话,还教他们夫妻相处之道,说着说着又开始揭露另一半的糗事。

        比如韦秋敏说老蔡呼噜打得响,吵得她要戴耳塞睡觉。老蔡说韦秋敏三天两头喊减肥,装模作样学跳操,结果晚上饿了就点夜宵,  又是烧烤又是麻辣烫,减肥减了个寂寞。

        蔡东东一点不给老爸面子,说老爸有一次在路上被人拉住,对方卖皮带,  说是厂家倒闭亏本卖,十块钱一根。老蔡看过样品,  觉得真不错,就花了三百块买回三十根皮带,  到家后献宝般拿给妻子看,  结果那皮带一拉就断,  跟纸糊的似的,  被韦秋敏骂得狗血淋头,  用那劣质皮带抽得他满屋子跑。

        老蔡喝了酒,脸都涨红了,指着蔡东东叫他闭嘴。

        这事儿唐亦宁和父母都知道,蔡东东就是说给江刻听。唐亦宁再听一遍还是很想笑,江刻也笑了,他背脊靠在椅背上,左手搭着唐亦宁的肩,右手闲闲地搁在大腿上,姿态很放松。

        这次吃饭,他终于被允许坐在唐亦宁身边,还喝上了红酒,是韦冬颖提议的。

        韦冬颖说:“小刻,今天高兴,喝点酒吧!晚上回去让宁宁开车,她有驾照。”

        要不是唐亦宁了解江刻,真要怀疑是他提前和老妈通过气,要不然哪能这么巧?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老妈直接把她给赶走了。

        蔡东东很喜欢江刻,坐在他的右手边,老要和他聊天,聊工作,聊行业,聊经济前景。江刻做了三年社会人,阅历比刚出校门的蔡东东丰富许多,他简单地说着自己的见解,蔡东东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小伙子觉得表姐夫超级厉害,又高又帅,还是学霸,工作能力也出色,还能凭自己的本事在钱塘买房!蔡东东想,表姐可真有眼光,像江刻这样的男人,放到任何单位都是抢手货,表姐能从女孩里突出重围把他拿下,厉害,佩服。

        无人窥探到江刻的本质,唐亦宁没喝酒,在这样一个狂欢的夜晚竟是分外清醒。

        她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很喜欢江刻,如果不是有了六年了解,她可能也会被江刻欺骗。他表现得太正常了,正常到堪称完美,完美到近乎陌生。

        晚餐一直到八点多才结束,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韦秋敏一家就没多待,开车回去了。

        韦冬颖收拾好餐桌,把圆边翻下,招呼江刻一起将方桌抬到墙边。唐亦宁准备洗碗,韦冬颖走到她身边,小声说:“我来洗吧,你去收拾行李,早点过去,早点休息。”

        唐亦宁没动,韦冬颖接过她手上的洗碗布,看着她:“宁宁,妈妈问你,江刻现在住的地方,你去过吗?”

        唐亦宁:“……去过。”

        母女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韦冬颖摇头苦笑:“我就说么,怎么可能不谈恋爱直接就说结婚。你呀,长大了主意就多,什么都不和爸爸妈妈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唐亦宁垂着头:“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你俩都登记了。”韦冬颖叹口气,“唉……去吧,别磨蹭了,收拾些衣服鞋子,再带点吃的,江刻喝酒了,你看着他点,过去后洗个澡,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唐亦宁噘起嘴:“妈,我以后还要回家来住的。”

        “没不让你回。”韦冬颖说,“今天你俩不是刚登记么,也算是洞房花烛夜了,住在娘家说不过去。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江刻要来住也没问题。就是你房间的床比较小,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换张双人床。”

        唐亦宁的床是1米35宽,的确不大,但江刻那儿的床才1米2宽,她都不敢和妈妈说。

        唐亦宁回房收拾东西,夏季衣服薄,一个大行李袋就够装。江刻坐在椅子上看她收拾,等她把袋子拉链拉上,江刻站起身,提起袋子走去客厅。

        唐磊峰和韦冬颖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夫妻二人站在门边,目送女儿女婿离开。

        唐亦宁走过楼梯拐角时抬头看了一眼,房门还没关,爸爸妈妈并肩站着,见她抬头,韦冬颖挥挥手:“去吧,宁宁,周末和小刻一起回来吃饭。”

        ——

        去城西的路上,唐亦宁开着车,偶尔瞄一下路两边的风景。她一直都是坐地铁往返科创城,很少从地面过,这些路景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江刻坐在副驾,脸颊微红,白衬衫也有点皱了,他晚上喝得不少,倒也没醉,从唐亦宁包里翻出两个红包,开始点钱。

        唐亦宁问:“我妈给你多少钱?”

        江刻说:“五千。”

        唐亦宁:“我小姨呢?”

        “一千,她说摆酒时会再给个大红包。”江刻好奇,“什么叫大红包?一千还不大吗?”

        唐亦宁说:“兄弟姐妹的小孩结婚,通常会给两千到五千吧,如果家境好,给一万的都有。”

        江刻惊讶:“这么多?”

        唐亦宁给他解释:“看关系亲不亲,越亲近给得越多。哎呀,有来有往的,以后蔡东东结婚,我妈给的只会多,不会少。到时候,我们也得给东东红包,因为我和你结婚了,不能再和我爸妈一起给。”

        江刻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公司同事结婚,请喝喜酒,我听他们聊,都是包的五百、六百、八百,最多就一千。”

        “单位同事这个数算多的了,我还随过两百呢,部门里凑了个统包。”唐亦宁问,“你呢?你一般随多少?”

        “我没给过,也没去喝过喜酒。”江刻理直气壮地说,“以前都没想过要结婚,给了红包不是有去无回么?”

        唐亦宁:“……”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江刻把六千红票汇总到一个红包里,手指弹了一下,高兴地说:“六千块,够买冰箱和洗衣机了。”

        唐亦宁晕倒。

        看吧,这才是江刻的真面目。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的地库,江刻拎起唐亦宁的行李袋,牵着她的手坐电梯上楼。

        唐亦宁近两个月没来这儿,房门一开,看着那狭小的房间、低矮的天花板,心情很有些复杂。

        江刻从行李袋里拿出拖鞋给她,又从玄关柜抽屉里摸出一样东西,说:“接着。”

        唐亦宁一愣,就见一个小东西划了个抛物线飞过来,她双手接住,仔细一看,是一把房门钥匙。

        江刻说:“挂回钥匙扣,别弄丢了。”

        唐亦宁:“哦。”

        江刻打开空调,提着行李袋进屋,顺手拉上了窗帘。唐亦宁跟在他身后,发现他的小床上铺了竹席,被子也换成了薄毯。

        她想要收拾行李,正从袋子里往外拿衣服时,一双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唐亦宁惊呼一声,人已凌空而起,落下时,她已侧身坐在江刻的大腿上。

        男人坐在床沿边,抱着她的腰,仰起脸,闭上眼,嘴唇准确地捉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绵长又炙热的亲吻,那双手也开始肆无忌惮,每一次触碰都能让唐亦宁身子轻颤。

        他们在外面东奔西跑一下午,身上汗湿过好几次,这会儿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唐亦宁推着江刻的胸,声音娇嗲:“先洗澡。”

        江刻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微醺后的眼睛又黑又亮,燃着,嗓音也更为低沉:“一起洗。”

        “别一起洗了。”唐亦宁说,“淋浴房那么小,今天出了很多汗,我想好好洗个澡。”

        江刻像个孩子似的瘪了瘪嘴:“……好吧。”

        唐亦宁从他身上起来,江刻又拍拍她的屁股:“洗干净点。”

        唐亦宁望天:喝了酒的人真是要命。

        她先洗澡,洗完后回到房间,发现江刻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鞋子放去鞋柜,衣服分门别类地摆进衣柜,日用品、护肤品也都去了它们原本的位置,还有些零食水果,江刻放进橱柜,那动作干脆利落,生怕她再跑掉似的。

        江刻已经脱掉衬衫,光着膀子在油烟机下抽烟,唐亦宁的视线在他漂亮的胸肌与腹肌上流连一番,又落到他的左肩。

        肩膀倒是不肿了,淤青却还没消,唐亦宁过去戳戳他的肩,问:“还疼吗?”

        “好很多了。”江刻准备切西瓜,就是上周六晚上带回来的那一个,他一直没吃,一刀切下半个,说,“西瓜先在冰箱里放会儿,冰的好吃。”

        “哦。”唐亦宁穿着睡裙,边擦头发边说,“弄完你就去洗吧。”

        江刻冰好西瓜,走过她身边时又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唐亦宁嫌烦:“走开!我洗干净了,你身上都有汗!”

        江刻一笑,拿着内裤去了卫生间。

        男人洗澡比女人快,唐亦宁靠坐在床头,还没歇多久,江刻就出来了,只穿着一条内裤,浑身冒着水汽。

        小床狭窄,他挤到唐亦宁身边,热烘烘地圈着她,像只小狗似的去咬她的脖子和耳朵。

        到了这一刻,他反而不似之前那般急躁,很用心地取悦着她,还问出一句叫唐亦宁心跳加速的话:“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唐亦宁反问:“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江刻在她耳边低笑:“有。”

        唐亦宁的心都酥了。

        两人在小床上抱着亲,都没有急着直奔主题。

        唐亦宁问:“登完记,后面要做什么?签正式的合同吗?”

        “对。”江刻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舔着她的锁骨,“我约了周六晚上,你从厂里回来后去签合同,不在门店,在那个中介的总部,离你家不远。”

        唐亦宁仰起脖子“嘤嘤”两声,又问:“签完合同是不是就要交首付款了?”

        江刻埋头耕耘:“嗯。”

        “然后呢?”唐亦宁说,“我查过百度,办按揭,我是不是要去厂里开个收入证明?还是去银行拉个流水?”

        说到这个……江刻的动作停下来,抬头与她对视,说:“和你商量个事。”

        唐亦宁问:“什么事?”

        江刻说:“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单位,在云遥附近找份新工作?”

        唐亦宁脑子里“轰”的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江刻说:“我昨天晚上和你爸妈聊,你妈说你单位太远,都出钱塘了,问我以后怎么办。我就说,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你换个单位,云遥那边外贸加工厂也很多。”

        唐亦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江刻说,“单位太远,你上班很累的,反正你现在一年也就挣七万,这七万哪儿不能挣?你可以慢慢找工作,就算你暂时不上班,我一个人的收入……”

        唐亦宁手一推,脚一踹,手脚齐用力,只听“扑通”一声,江刻就被她踹下了床,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摔懵了,在地上翻身坐起,震惊地看着唐亦宁:“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唐亦宁对他怒目而视,“你房子买云遥,我忍了,你说要结婚,什么仪式都没有,我也忍了!但你凭什么让我换工作?!我在铠勋干了两年!好不容易转去做业务!你说辞职就辞职啊?我告诉你,不可能!”

        江刻愣愣地问:“你什么时候转去做业务了?”

        “就这个月!七月一号!”唐亦宁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被点燃,这几天莫名的不安终于寻到一条清晰的线。她就说嘛,江刻这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考虑她通勤的问题,原来他早有打算,那么简单粗暴,就是要她辞职换工作!

        “七月一号?”江刻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你没和我说过,你爸妈昨天也没告诉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唐亦宁气得不轻,“我不会辞职的,我们单位的业务员就没哪个年薪在二十万以下,我现在收入是不高,但给我两年,我一年也能赚二、三十万,一点不会比你少!”

        江刻消化了一下她的话,问:“你不辞职,那以后你怎么上班?”

        唐亦宁说:“做业务不用坐班,每个礼拜最多去厂里两三次,我不用再住厂里,可以住我爸妈家。”

        “那我们的新房子呢?”江刻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住?”

        唐亦宁:“周末!”

        江刻:“每周住一晚、两晚?”

        唐亦宁:“对!”

        “你觉得合理吗?”江刻深深皱眉,还摊开了手,“我们结婚了,是夫妻!都工作在钱塘,又没有在外地!我们不是没房子,我买新房就是为了和你一起住!有哪对夫妻刚结婚就两地分居的?”

        “你少来!你买房子明明就是为了你自己!”唐亦宁指着江刻,“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要是真的为了我,你为什么要买云遥?”

        江刻吼起来:“我说了!我只买得起云遥!两万出头的房子只有那边才有!”

        唐亦宁音量也提高了:“你胡说八道!城南、城北都有!城东也有啊!我们家再往东,离我单位近的地方,又没出钱塘,单价一万八的都有!你怎么不去买?”

        江刻要疯了:“因为我在科创城上班!我为什么要去买城东?”

        唐亦宁:“对啊,你看,你自己也承认了,我有没有说错?你就是自私!只想着你自己!”

        江刻瞪大眼睛:“我自私?我是担心你通勤太累!”

        “你可拉倒吧。”唐亦宁喘着气,一脸的嫌恶,都不想再搭理他。

        两人在床上沉默对坐,胸膛都在起伏,空调明明打得很凉,他们却又吵出一身汗。

        “我还是觉得不合理。”江刻在心里分析了很久,看向唐亦宁,试图和她讲道理,“我那工作虽说不是铁饭碗,最近几年还是比较稳定,收入也会一年比一年多。我就算跳槽,也只会在科创城内跳。而你的工作,跳槽范围很广,我还去求职网站看了,城西有不少外贸公司,云遥那边遍地都是工厂,做什么的都有,很多都在招业务助理、跟单员,你有经验,跳槽很容易。我的确不知道你转去做业务了,但你现在才二十四,你要是一直在铠勋做业务,我们会面临长时间的两地分居。你想做业务,可以换个单位重新开始,通勤方便了,工作效率也会提高,现在换,总比你在铠勋辛辛苦苦做一两年业务再换,成本要低,损失要少,你觉得呢?”

        “换个单位重新开始?你说得容易。”唐亦宁冷笑,“你以为我学国贸就能什么都懂吗?我做了两年面料,从一无所知到现在看到一块布就能知道它是个什么玩意儿,报得出它的价格,你让我跳槽去哪里?我和厂里签过竞业协议的!我不能再去面料厂了!是不是要我去卖箱包、卖玩具、卖帐篷啊?”

        江刻冷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力够强,卖箱包、卖玩具、卖帐篷,也不是不可以。你还年轻,没必要非限制自己只能干面料。”

        “你不用说了。”唐亦宁冷眼看他,“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前看不上我学校,现在看不上我工资,就是觉得我没你能干。是!房子的首付款是你付的,买哪儿,我没资格指手画脚。但请你搞搞清楚,江刻。”

        唐亦宁用食指戳戳江刻的胸,大眼睛里含着怒意,“这婚是你逼我结的,而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业务岗,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去做。你要我现在辞职?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就离婚。”

        江刻:“……”

        吵成这样,唐亦宁真想马上回家,可夜已深,江刻自然是不让。

        唐亦宁打死不肯和江刻睡一张床,这人没脸没皮,“分手”那晚的经历令她记忆犹新,就说自己睡地板,江刻又不让。

        争了半天,江刻把竹席铺到地上,说自己睡地板,保证晚上不碰她,唐亦宁才同意留下。

        深更半夜,玄关处的小灯泡亮着光,唐亦宁在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拿着个勺子挖西瓜吃。

        他其实想抽烟,忍住了,因为抽油烟机声音很大,开起来会吵到唐亦宁睡觉。

        吃完西瓜,他洗脸刷牙,走到床边,帮唐亦宁掖了掖毯子。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他又想起刚才她凶巴巴的样子。

        唐亦宁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和他吵架。

        江刻叹口气,关掉玄关灯,躺到床边的竹席上。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力够强,卖箱包、卖玩具、卖帐篷,也不是不可以。你还年轻,没必要非限制自己只能干面料。”

        “你不用说了。”唐亦宁冷眼看他,“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前看不上我学校,现在看不上我工资,就是觉得我没你能干。是!房子的首付款是你付的,买哪儿,我没资格指手画脚。但请你搞搞清楚,江刻。”

        唐亦宁用食指戳戳江刻的胸,大眼睛里含着怒意,“这婚是你逼我结的,而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业务岗,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去做。你要我现在辞职?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就离婚。”

        江刻:“……”

        吵成这样,唐亦宁真想马上回家,可夜已深,江刻自然是不让。

        唐亦宁打死不肯和江刻睡一张床,这人没脸没皮,“分手”那晚的经历令她记忆犹新,就说自己睡地板,江刻又不让。

        争了半天,江刻把竹席铺到地上,说自己睡地板,保证晚上不碰她,唐亦宁才同意留下。

        深更半夜,玄关处的小灯泡亮着光,唐亦宁在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拿着个勺子挖西瓜吃。

        他其实想抽烟,忍住了,因为抽油烟机声音很大,开起来会吵到唐亦宁睡觉。

        吃完西瓜,他洗脸刷牙,走到床边,帮唐亦宁掖了掖毯子。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他又想起刚才她凶巴巴的样子。

        唐亦宁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和他吵架。

        江刻叹口气,关掉玄关灯,躺到床边的竹席上。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力够强,卖箱包、卖玩具、卖帐篷,也不是不可以。你还年轻,没必要非限制自己只能干面料。”

        “你不用说了。”唐亦宁冷眼看他,“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前看不上我学校,现在看不上我工资,就是觉得我没你能干。是!房子的首付款是你付的,买哪儿,我没资格指手画脚。但请你搞搞清楚,江刻。”

        唐亦宁用食指戳戳江刻的胸,大眼睛里含着怒意,“这婚是你逼我结的,而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业务岗,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去做。你要我现在辞职?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就离婚。”

        江刻:“……”

        吵成这样,唐亦宁真想马上回家,可夜已深,江刻自然是不让。

        唐亦宁打死不肯和江刻睡一张床,这人没脸没皮,“分手”那晚的经历令她记忆犹新,就说自己睡地板,江刻又不让。

        争了半天,江刻把竹席铺到地上,说自己睡地板,保证晚上不碰她,唐亦宁才同意留下。

        深更半夜,玄关处的小灯泡亮着光,唐亦宁在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拿着个勺子挖西瓜吃。

        他其实想抽烟,忍住了,因为抽油烟机声音很大,开起来会吵到唐亦宁睡觉。

        吃完西瓜,他洗脸刷牙,走到床边,帮唐亦宁掖了掖毯子。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他又想起刚才她凶巴巴的样子。

        唐亦宁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和他吵架。

        江刻叹口气,关掉玄关灯,躺到床边的竹席上。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力够强,卖箱包、卖玩具、卖帐篷,也不是不可以。你还年轻,没必要非限制自己只能干面料。”

        “你不用说了。”唐亦宁冷眼看他,“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前看不上我学校,现在看不上我工资,就是觉得我没你能干。是!房子的首付款是你付的,买哪儿,我没资格指手画脚。但请你搞搞清楚,江刻。”

        唐亦宁用食指戳戳江刻的胸,大眼睛里含着怒意,“这婚是你逼我结的,而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业务岗,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去做。你要我现在辞职?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就离婚。”

        江刻:“……”

        吵成这样,唐亦宁真想马上回家,可夜已深,江刻自然是不让。

        唐亦宁打死不肯和江刻睡一张床,这人没脸没皮,“分手”那晚的经历令她记忆犹新,就说自己睡地板,江刻又不让。

        争了半天,江刻把竹席铺到地上,说自己睡地板,保证晚上不碰她,唐亦宁才同意留下。

        深更半夜,玄关处的小灯泡亮着光,唐亦宁在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拿着个勺子挖西瓜吃。

        他其实想抽烟,忍住了,因为抽油烟机声音很大,开起来会吵到唐亦宁睡觉。

        吃完西瓜,他洗脸刷牙,走到床边,帮唐亦宁掖了掖毯子。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他又想起刚才她凶巴巴的样子。

        唐亦宁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和他吵架。

        江刻叹口气,关掉玄关灯,躺到床边的竹席上。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能力够强,卖箱包、卖玩具、卖帐篷,也不是不可以。你还年轻,没必要非限制自己只能干面料。”

        “你不用说了。”唐亦宁冷眼看他,“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前看不上我学校,现在看不上我工资,就是觉得我没你能干。是!房子的首付款是你付的,买哪儿,我没资格指手画脚。但请你搞搞清楚,江刻。”

        唐亦宁用食指戳戳江刻的胸,大眼睛里含着怒意,“这婚是你逼我结的,而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业务岗,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去做。你要我现在辞职?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接受不了……”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我们就离婚。”

        江刻:“……”

        吵成这样,唐亦宁真想马上回家,可夜已深,江刻自然是不让。

        唐亦宁打死不肯和江刻睡一张床,这人没脸没皮,“分手”那晚的经历令她记忆犹新,就说自己睡地板,江刻又不让。

        争了半天,江刻把竹席铺到地上,说自己睡地板,保证晚上不碰她,唐亦宁才同意留下。

        深更半夜,玄关处的小灯泡亮着光,唐亦宁在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刻盘腿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拿着个勺子挖西瓜吃。

        他其实想抽烟,忍住了,因为抽油烟机声音很大,开起来会吵到唐亦宁睡觉。

        吃完西瓜,他洗脸刷牙,走到床边,帮唐亦宁掖了掖毯子。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他又想起刚才她凶巴巴的样子。

        唐亦宁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和他吵架。

        江刻叹口气,关掉玄关灯,躺到床边的竹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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