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身份
闻言季锦汐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她这才记起来，自己不但失去了渴望已久的一切，而且还有一堆糟心的麻烦事需要面对……
她解决不了，也逃避不了……
想了想，季锦汐拨通了一些许久不曾联系的老同学电话，这些人大多有些背景或家底。
但让季锦汐绝望的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甚至有人直接骂她下贱，不想听脏话的季锦汐赶紧挂断。
想到郝卜凡那则视频，想来她的朋友圈子已经被传遍了，再配她前不久炫富的朋友圈……
这次可以说是彻底臭名昭著了……
郝卜凡！季锦汐再次记起这个名字。
既然郝卜凡给她发了视频，那是不是郝卜凡还相信她，还能帮她？
季锦汐抱着最后希望联系他，可是电话和短信都像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而这时候外面的人还在催促她出去，季锦汐无奈打开了门面对……
……
傍晚，季锦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杂志社。
一整天，她心里就像有无数虫子在啃食，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下午时所谓的小明星并没有和她争吵，只是单方面通知她，已经以诽谤罪将她告上法院。
证据确凿，不日开庭，而她也收到了法院传单。
起因是一篇她毫无印象的稿子，然而整个杂志社却一致认定那就是出自她手，口风之一致令她骇然。
一个下午季锦汐都活在诽议中，而这些诽议的同事，总与她童年阴影中那些围观邻居的身影重合。
如今走在街上，就连汽车行驶声在她听来都包含那些同事的议论，像刻在了耳朵里，洗刷不去。
不需要被辞退，她感觉已经工作不下去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就要崩溃了。
而她的未来又在哪？
诽谤的名誉损失费是必然赔不上的。
那接下来就是开庭、宣判、坐牢……几年出来可能她已经被磋磨得不成样子。
她的父亲大概也是如此。
此后就算出来了，还有父亲撞车的天价债务等着他们一家偿还，这或许要搭上一辈的时间……
不得不承认，佘豹确实是她现在最好的出路。
但季锦汐心里很不平衡，毕竟前几天她还以为自己是准太太，这落差太大太快。
何况季锦汐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明天要再去看望下苟熊，万一苟熊那废物还对她有念想呢？
苟熊虽然不一定能帮她抗衡佘豹，但起码能解父亲和她的燃眉之急。
还有郝卜凡，今中午郝卜凡肯联系她给她送消息，那他说不定还会和自己站在一起！有他全力帮助自己应该也能打破僵局。
想到这季锦汐又给郝卜凡打了几个电话，但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不过开庭还早，她还有时间等。
毕竟能当人谁不愿意呢？而且佘豹太偏激了，季锦汐都想象不到，如果自己真答应他会受到怎样的屈辱……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季锦汐一路走回租住的小公寓，鞋都没换，她的手机响了两声。
季锦汐以为又是郝卜凡给她送消息赶紧拿出来，不料却是两段视频，而且发送者是佘豹……
季锦汐急忙点开。
第一个视频是一段录像回放，画面中她的父亲蜷缩在角落，被一群穿着囚服的人一拳拳、一脚脚打得头破血流……
季锦汐见此眼泪唰一下落下，虽然是她的童年阴影，但那毕竟是她父亲……
颤抖双手，季锦汐又点开第二段，画面中她的母亲正十分不安得坐在一极尽奢华的房间里。
但季锦汐并不高兴，因为那里她前几天还住过，正是苟家……
佘豹这两段视频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而她的父亲之事果然也是佘豹搞的鬼吗？
就算她得罪过佘豹，但关她亲人什么事？
季锦汐想趁着还没被拉黑找佘豹理论，这时候佘豹却打来了电话……
而佘豹第一句话就让季锦汐愣住了：“别给郝卜凡打电话了，他电话在我手里……”
为什么郝卜凡的手机在佘豹手里？那郝卜凡呢？
季锦汐很担忧，并非因为心系郝卜凡的安危，只因她的破局方法又少了一条。
而刚要开口，佘豹接下来一番话又让她无比难堪：“猫啊狗啊有困难第一时间会想到求助主人，现在看来你还没有那个觉悟……”
没给季锦汐说话的机会，佘豹接着道：“你可能还想找苟熊，但实话告诉你，他尚自身难保，而我现在就在他隔壁你住过的房间，我会等你到十点……”
不待季锦汐开口，佘豹已经挂断了电话……
季锦汐自己当然可以等，但她父亲挨打的录像上有时间，就在半小时前，而其母亲的视频中天色也渐黑了，应该也是不久前的。
如果她早点去找佘豹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挨打了？母亲是不是也不会落到佘豹手上？
如果自己昨天晚上就答应佘豹好好做情人，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父亲不会撞人，自己不会社死，两人不用面临坐牢……
今晚要是再不答应，那再过一晚上，还会发生什么？
季锦汐不敢再等，她要去找佘豹……
……
匆忙推开病房门，佘豹正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机。
“来得正好，过来给你看个东西……”佘豹见季锦汐回来眼睛一亮。
季锦汐一路上都在端正自己态度，只要能结束一切，今晚无论如何她都会忍……
故此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得朝着佘豹走了过去。
佘豹手机正与另一边开着视频。
画面中她的母亲已经被带到了一块空地，季锦汐认出那好像是苟家后面的草坪。
而季母周围站着数十个龙精虎猛的壮汉，年龄青年到壮年都有，他们笔直站立着，好像在等待什么。
季母正恐惧得站立人群中央，不知所措。
“现在九点，一小时后你不来的话，你母亲今晚就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季锦汐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明白了佘豹的意思，眼泪也不受控制滑落。
说起来以前她最爱掉眼泪博同情，今天倒是还了不少……
此时季锦汐很恐慌但又庆幸，一切还没发生，她来了……
“佘豹…我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季锦汐仍心有余悸，哽咽道。
佘豹却目光一冷，但其冰冷的眼神却灼烧得季锦汐脸颊发烫：“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吗？佘豹是你叫的吗？”
“主……主人……”季锦汐绷着身体，不太情愿道。
佘豹又摇摇头，“我没见过两条腿站着的……”
季锦汐迟疑了半晌，最终一咬牙双手落地……
佘豹打量着季锦汐，她今天穿了条牛仔裤，此时倒很好的勾勒出身材曲线。
而不知季锦汐有意还是无意，动作十分标准，以至腰部凹陷，腰际下翘起。
佘豹满意一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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