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旧事

　　见她想说话，佘豹脸色一肃，眼睛一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我只能亲自一探了！”
　　话落佘豹话音一转，声音柔和得蛊惑道。
　　“何况我也只是好奇，当年之事如何于我没影响，且为了不让月儿伤心,  我也并不会说出去。”
　　何苓怕的无非是真相暴露，佘豹愿意给她个保证。
　　此时不管真假，她会自己说服自己，那是真的。
　　佘豹又找了张椅子，与其抵腿而坐。
　　说来何苓大概三十五六岁，除了凭添几分成熟风韵，并不显年纪。
　　此时哭得梨花带雨，也只是愈增其妍。
　　许是吃多了涩果,  在这熟透的何苓面前,  佘豹更难自持。
　　强行稳住心神，佘豹将其口中白娟取出。
　　……
　　说来佘豹几经世界，身负无数性命，不自觉露出的戾气，对于何苓这种未见过风雨的女子而言，及具威慑。
　　加上之前那一番威胁，何苓再不敢放肆。
　　只见她边回忆着，边说出十几年前真相。
　　“先皇登天，所有妃嫔，只要没有子女，皆要殉葬……”
　　“当今皇上林时年的母后，曾是皇后，但却早早病逝，其余妃嫔或无子女或双双死去,  后宫始终无主，故皇上一死，后宫甚至朝堂都乱作一团。”
　　“我当时不过十几岁,  刚入宫不久,  我不想死，家里便用巨金买通了数位御医，谎称已有身孕……”
　　何苓眼里透着惧怕，显然对那事尚心有余悸。
　　“那御医告诉我，恰有另一妃子真的有孕在身，告诉我待其生产，可将孩子取来。”
　　“其临产时，已距离先皇登天过去半年，我因为家中势力，早成了太后，性命无忧，故不打算伤天害理。”
　　“但在其生产之日，那妃子恰好不幸难产而死，我受其委托，将其女儿带回，抚养长大……”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外人不知罢了，月儿若非我养大,  恐怕也难活到现在。”
　　说完何苓毫不闪躲得与佘豹对视上,  底气十足，好像不似撒谎。
　　但她不知，佘豹见过任苒了。
　　她这番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有漏洞前提下的合理，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佘豹捏起其精致的下拔起，身子凑近，一脸凶恶道：“你不够诚恳啊……莫非太后迫不及待让臣一试？”
　　“我说的就是事实，爱信不信！”何苓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佘豹一手伸至其腿弯下，一手揽过其脊背，将至抱起，不顾其腿蹬脚踢，横穿过客厅，行至其卧室。
　　将之丢在床上，佘豹恶狠狠道：“说不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
　　经过刚刚佘豹的反应，何苓猜测其所知有限。
　　而剩下的确实不该说了，若真说了，恐会有性命之忧……
　　何况，她不觉得佘豹敢对她做什么，毕竟还隔着一个月儿。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满足你……”
　　佘豹边说着，边将那白娟重新塞入其口中，将幔帐拉紧。
　　何苓看着佘豹严重火焰，察觉到不对，她想改口，但已说不出话……
　　……
　　佘豹浑浑僵僵结束，看着床上零落梅花，脑子一脸浆糊。
　　这何苓就算没生林时月，但能假装怀孕，至少被宠幸过才是啊……
　　看着一脸憎恨，泣不成声的何苓，佘豹略有些心虚。
　　本来只想玩一玩，这下子不管何苓要不要，他都得负责了。
　　将她口中白娟取出，佘豹缓缓躺在其身侧，抚着其满是泪水的俏脸道。
　　“我不知道你是……”
　　“不是的话，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吗？”何苓啜泣道。
　　明明三十多的人了，这一刻却像是孤单无助的孩子。
　　“其实……是也可以。”
　　何苓被佘豹的无耻打击道，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再理会。
　　本以为佘豹刚刚那番表现，会怜惜心疼她，会安慰她……
　　不料佘豹突然起身，攥着她胳膊将之拽起。
　　“别给脸不要脸！你的命可还在我手里！”佘豹一脸凶恶。
　　何苓很是委屈，裹紧被子哭泣，就是不理会佘豹。
　　“既然哑巴了，那你去死好了……”说着佘豹在其手臂上的手上移，落在其脖颈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收紧，然后拧断！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何苓不敢再赌。
　　她不想死！不想！
　　止了哭声，何苓慌忙制止，“不要！你想知道什么！”
　　其实刚刚后半段，痛疼被覆盖后，她也有些乐在其中。
　　只是不管面子还是里子都过不去，这才不禁落泪。
　　而为了这点委屈、小性子，再葬送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说来之前佘豹没感觉错，她就是孤独的，宫中十几年，刚刚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实话告诉你，林时月姐妹两个皆在我府里，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不要找死！”
　　佘豹扯道，听不出深浅。
　　何苓心里长叹口气，说出真正的真相，“前面都是真的，但月儿生母是被我害死的。”
　　“那时候我在娘家相助下，在本就没什么人的后宫已有威势，皇帝又幼小，做到这个不难。”
　　“但没想到她是双胞胎，月儿还有个妹妹。”
　　“那女孩，被月入生母心腹的太监宫女带着逃离，我当时不知，后来反应过来后却迟了，失去了其踪迹。”
　　“直到去年才找到，除去了这最后威胁。”
　　“那你为何不斩草除根，留了那女孩一命？”佘豹疑惑。
　　“她不知道什么，何况人们常说，双胞胎难以独活，我不想连累月儿……”
　　何苓叹息道，不知是不是后悔了。
　　“你可以离开了吗？”何苓对佘豹道。
　　“我还有问题……”
　　话落佘豹看向床单，意思不言而喻。
　　何苓又叹了口气，声音凄哀。
　　“我刚刚进宫，画像又被人动了手脚，入宫半年，空有姿色，却是连皇上的面都未能见到，这也是我当上太后才知道的。”
　　“那会确实是有侍寝记录的，但那时假装的人太多，有人为了方便自己，将那记录烧毁了，也使得我能成功瞒天过海。”
　　佘豹心中没了疑惑，也算心事了却。
　　“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佘豹看着何苓，抚摸着其凌乱的青丝，比此前温柔了太多太多。
　　“你不伤我性命？”
　　“为什么要呢？”
　　“我……我也不知……”
　　“那我直说了，我要给林时年当爹！”
　　何苓脸颊瞬间羞恼成红色。
　　就不能说好听点吗？或者装模作样，哄哄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就是很想答应下来，只是还有些过不去心里的坎。
　　佘豹想着其年纪还有此前的表现，自然知道她想法。
　　当即脸色一黑，威胁道：“太后不想这些陈年旧事被月儿知道吧……”
　　“你无耻！我……不想……”
　　“那就别怪我了！”说着佘豹又将手伸向何苓。
　　何苓心中安慰自己，她是被逼的，她没有办法……她做的错事，就让她自己承担佘豹的惩罚吧！
　　想“通”后，她伸出纤纤玉手，攀上佘豹健壮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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