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
“白柏！白柏——”白柏回头，橡溯挥着手朝她跑来。
“怎么样怎么样你妈妈同意了吗？”橡溯摇她肩膀。
“算，答应了吧。”白柏回答。橡溯啊啊啊叫地抱着她跳了起来。
“你不怕累吗？”白柏不明白为什么她想要当练习生。虽然白柏没有系统的学过舞蹈和唱歌，但是她也去张艺兴的练习室练习过，那里的练习生每天都顶着黑眼圈跳舞，她还亲眼看到过有一个男生吃着饭就睡着了。在国内都这样，更何况是在偶像市场饱和的韩国。
“怕吧，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哎呀，想那么多，反正我也不一定能出道的。”橡溯其实和白柏想法一样——□□看不上她。就是过了初试，还有一层层淘汰。
“可是我觉得橡溯可以出道。”白柏第一次看到橡溯就被她的外表给吸引了，加上她本来就有舞蹈功底，能出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快别说了，太不要脸了。”橡溯发现白柏总是一本正经的话吓人的话。
“我是说真的……”中国人的谦虚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白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橡溯手机叮咚响了一下，她看后激动地抓住白柏手，道：“我我我我我……抢到票了，还是还是内场的。”
“什么票exo的演唱吗？”白柏想起最近exo演唱会宣传。
“对！”橡溯频频点头。
“恭喜。”
橡溯：“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买的是两张。”
“可以吗？”白柏还没去过exo的演唱会。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
“那我转钱给你。”虽然橡溯一直推脱，但是白柏还是强硬要转给她，然后她发现自己一个月生活费都没了！
这一天是全校突击考试，全校停课。白柏从来不怕这些，但橡溯却一天都在哀嚎不断地写试卷。
“一起走吗？”白柏每天放学都要去悦悦城练钢琴，橡溯每天要去练舞蹈。
“不了，我今天有事不去了。”白柏明天要参加比赛了，她要去挑衣服。
“什么事啊？”
“嗯……私事。”白柏不太想说，说了感觉橡溯又要来看了，白柏怕自己发挥失常，不好意思要她来。
“好吧。”
白鹭没空，挑衣服都是白柏去挑的。白柏去试了很多套裙子，都因为她是短发显得不搭。直到她换上西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感觉。
“就这个吧，姐姐。”白柏边脱西装边说。
“好的，小姐。”
“我刷卡。”
“白女士已经付过了。”
“好吧，谢谢姐姐。”白柏拿过衣服，走了。
□□的大楼太吸眼球了，白柏自觉在它对面停下脚步，□□的大楼天天有女生来蹲，风雨无阻。看着高耸的大楼，一片片玻璃屏反光的有点刺眼。白柏好奇的想到，张艺兴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啊啊啊啊啊！”白柏被旁边的几个女生的尖叫给吓到了，一辆跑车停在了公司门口，白柏也不知道是谁，看粉丝这么激动她决定溜了，挡到人家拍照就不好了。
粉丝大喊：“哥哥!”白柏回头看了眼。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生刚好从车上下来，他戴了鸭舌帽，白柏看不清他表情。看着一群女孩过去想包围他，结果被工作人员都给拦住了，男生冲粉丝们挥了挥手便进去了，白柏有那么一瞬间为粉丝难过。爱豆和粉丝，距离是不是太远了点。
钢琴塞开始前几分钟，白柏在幕布后面偷看了一眼观众席，白鹭果然没来，现场只有几个评委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概是参赛选手的家属朋友。反正白柏的人一个人也没来。她放下幕帘，回到座位上默弹曲子。
“你大老远回来就为了这个啊？”吴世勋问张艺兴。
“你不是说想知道白柏弹琴到底有多厉害吗？”张艺兴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好，拍拍旁边的空位：“坐这。”
“她参加比赛了”
“嗯，虽然是她妈妈自己给她报的，白柏太内向了，也不爱在人面前展示自己。很害羞…”张艺兴一说到白柏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吴世勋一脸不服气，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白柏和张艺兴没关系的时候，吴世勋就觉得她只是个单纯的女生，一旦她和张艺兴有关的时候，他的反感就全涌上头了。他很在乎张艺兴，曾经甚至因为年纪小而仰慕过张艺兴。吴世勋听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两个人也相差了十几岁，在任何人眼里都会觉得他们没有可能。
吴世勋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他和他相处的这些年里，他从来没见过张艺兴对哪个异性这么上心过。吴世勋不希望张艺兴喜欢白柏，白柏在吴世勋眼里长的不算好看，他应该配一个像允儿姐一样的大美女。
“下面是我们的七号选手，白柏。”白柏在小的不能在小的掌声中走出来，面向评委了个鞠躬。看到她穿的西装帅气的模样，让张艺兴恍惚的以为是个男生，他苦笑：“我都以为快觉得她不是女生了。”
白柏太紧张了，手心都是汗，她抽出帕子擦手，又挪了挪位置，深吸了口气。
“感觉好紧张。”吴世勋凑在张艺兴耳边小声道。张艺兴本想回他，但被噔的一声钢琴声给打断了，两人立即正襟危坐，认真起来。
吴世勋不是很懂钢琴，但音乐是相通的，有没有感情，他一听就听的出来。他们前排就是评委，最中间的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前面几场几乎就没抬过头，白柏一弹他就抬头了。结束了，这次的掌声比开头响了不少。评委席也窃窃私语了几句。
白柏是最后一个，剩下的时间就是即使收集评委的评分，然后公布名次。
“你会是第几”张艺兴侧头问吴世勋，他感觉他比白柏还激动。
“前三。”吴世勋不懂，只是这样说张艺兴会开心罢了。
张艺兴果然笑了：“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遗憾的是白柏一个奖项也没拿到。看着她在台上看别人领奖无奈的拍手，别说张艺兴，练吴世勋都觉得难过。刚才那么多评委的反应他们都看在眼里，结果却一个奖都没拿到。到底是为什么？
白柏到底是准备了那么久，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是她想要的。出了后台，有几个人还哭了。但他们都有人安慰，白柏哭的话可没有人安慰，白柏叹气。
“弹的那么好，叹什么气。”张艺兴捏捏她脖子。白柏本能反应想给这个人一个过肩摔，但张艺兴头探的快，白柏一看是他，动作瞬间停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柏又惊又喜。
吴世勋：“你猜。”
也许是弹钢琴的人都不怎么关注娱乐圈，所以看到他们也没多大反应，否则凭他们这个只带个口罩的装扮，粉丝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的人只关注钢琴，只是会有几个家长心里感叹几句这个高个子的小哥气质真好。
“天啊，纪原老师…”人群里面小声窃窃私语起来。刚才坐中间的那个评委头发发白的老者，朝这群新星走来。
但他们只敢弯腰鞠躬，不敢和他有交谈，因为在圈里他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而且是个日本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来找的是今天的冠军，结果这个身高一般的小老人直接走到白柏身边。
“纪原老师。”白柏说的是日语，她朝纪原九十度鞠躬。
“你叫什么名字”
“白柏。”
“为什么改了曲子”
“因为。”白柏不知道怎么说了，感觉再不说他就要生气了，白柏赶紧如实回答：“因为我太紧张谈错了，所以改了，对不起。”白柏再次鞠躬。
“没参加过比赛吗？”
“今天是第一次。”白柏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弹的不错，以后多参加参加比赛吧。”纪原递上自己的名片，道：“有意向联系我。”
“あ…ありがとう（阿…阿里嘎多）。”白柏双手接过名片，又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张艺兴和吴世勋感叹终于听懂了一句。
“。（日语说的不错）”纪原用不标准的韩语同她道。吴世勋和张艺兴目前听懂两句了。
“我以前在日本上过学。”白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纪原老师，先生在催了。”
“我该走了，有缘再见。”纪原微微欠身，张艺兴吴世勋白柏也欠身。纪原走后，不少人向白柏投来羡慕的目光。
白柏不自在，腕上张艺兴手肘，说：“我们走吧。”
“喂喂，我呢。”吴世勋感觉她在区别对待。看到她一副只对艺兴特别的明显爱意，吴世勋跟烦了。他也不懂自己在烦什么，一个妹妹对哥哥撒娇不是很正常吗？
“我可以吗？”白柏不喜欢和男生接触，而且对吴世勋又不是很熟悉。
吴世勋本来插兜的手往外拉了拉，手肘离腰空出一段距离，白柏怯怯的伸手挽上。于是她左手挽着张艺兴，右手挽着吴世勋。被爱丽看到我会被打死吧，白柏想道。
“刚那个人是不是很厉害”吴世勋问她。
“很厉害。”白柏点点头。吴世勋还以为她会和他解释一堆国际头衔什么，结果她就一句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张艺兴把名片递给吴世勋看。吴世勋看后，说：“真的很厉害…”
白柏感觉他们在演小品似的。
“他是要收你为徒的意思吗？”张艺兴看着白柏刚拿的名片。
“也许是吧。”白柏前几天还看到纪原打算收徒的资讯。
“我们家丫头真厉害。”张艺兴抽出手摸摸她头。白柏笑了笑，不回答他。白柏不打算去，因为她答应橡溯和她一起参加□□选秀了，这个事情她不敢和张艺兴说，主要还是怕丢他脸。
“你是不是不想去。”吴世勋问到，白柏抬头看他。吴世勋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急道：
“看我干什么？”心里更在意她手还挽着自己，张艺兴抽出手后她就没在挽着了，但她好像一直没意识到她一直挽着他。
白柏意识自己失礼了，赶紧低头看地面小声说：“我是有点不太想去…”
“为什么？”张艺兴不明白。
“不告诉你。”因为我是个没梦想的人。这句话白柏不敢对他说，说了他大概会很生气或者难过。
“怎么？你还有秘密了”张艺兴有戏地看向吴世勋，她一直挽着的吴世勋。白柏很抵触男生，除了他以外，他还没见过她愿意挽那个男生手的。三个人走着走着白柏突然想起来了，尴尬地悄悄抽回手，低头窘迫地咬下唇。吴世勋则一副啥都没发生的模样回答张艺兴要吃韩牛。三个人去小店吃了烤肉，白柏明天还要上课，两个成年人也不敢吃太晚，没多久就送她回家了。
“你们在谈恋爱吗？”看着白柏一步一步上楼后，张艺兴问吴世勋。
“怎么可能！我可是大了她整整十岁呢！”吴世勋觉得张艺兴疯了。
“你不是才20…”张艺兴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吴世勋已经二十六了，可他还一直以为他才二十。张艺兴有些恍惚，他每天过的匆匆忙忙的，现在突然停下来回头看，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走了这么长的路了，连他们队里的小忙内都长这么大了。
“怎么了哥。”吴世勋感觉张艺兴好像很难过。
“世勋阿，这些年没能在你们身边，对不起……”
“不管哥哥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哥哥的，所以哥哥要坚持啊。”吴世勋钻进他怀里抱他。曾经的小忙内现在已经是大忙内了，骨架宽的让人惊讶。张艺兴无奈拍拍他，说自己还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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