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活祭开始
随着脑海中声音落下，针尖对麦芒，所有玩家的阵营全部拉通！
恩典派：崔海英，三阶魔法师。俞载元，二阶千机。
NIS联盟：李贞淑，二阶武者。宋词。郑恩珠，二阶占卜师。
一道道目光冷酷地扫向对方总部的方向，谁都明白，接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郑恩珠出神地站在自己的别墅阳台上，仰望璀璨星河。也不知道，她是否是最后一次看这么美丽的夜空。
她的胸口起伏地有些厉害，数分钟后，她才平静下来，看向黑暗中光辉号庞大的身影，目光中已经带上了决绝。
“买定离手，没什么好想的。”她伸手凭空一捏，金光一闪，一张塔罗牌出现。
逆位恋人。
“代表我们关系的结束。”她闭上眼睛，头发衣服无风自舞，张开双臂，月光下显得神圣而高贵。
再次伸出手，轻轻一捏。第二张塔罗牌出现在逆位恋人旁边。
逆位战车！
“代表力量的失控，成为反噬自己的野兽。”她睁开眼睛，瞳孔已经化为一片银色，喃喃道：“崔海英，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第三次伸出手，逆位高塔。
代表破灭的危机。
第四次出手，逆位月亮。
代表欺骗和内心的恐惧。
“最后一张。”她额角冷汗已经不停留下，身体颤抖如同风箱。拼尽全力伸出手，从虚空中抓出一张牌。
正位死神！
“牌组：暗之危！”她双手一合，四张逆位牌围绕着一张正位死神旋转起来。从虚空中隐隐蔓延出一道道蓝白色的灵光丝线，没入光辉号的方向。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已经满头大汗地瘫软在了地上。然而，她强撑着没有倒下，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再次抓出一张牌。
“正位力量，大胆的行动，有勇气的决断。大转机……”她伸手一挥，塔罗牌如同会儿一般飞了出去。
“别让我失望……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宋词从黑暗中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看向桌面的日历。
10月27日。
倒数第二天。距离活祭开始还剩下十几个小时。
窗外的海潮声依旧枯燥，在这单调的声音之下，那种引而不发，却好似惊涛拍岸的危机感，让他胳膊上布满鸡皮。狠狠搓了搓才消下去。
咚咚——大门敲了两声，这是早饭到了的声音。
每天饭点，都会有人将饭放在门口。绝不和他接触。饭菜是放在纯白的磁盘之中。不过今天，有一点变化。
纯白换做了花纹，粗略一扫，是塔罗牌的图案。
宋词平静地将磁盘端了进去。他的早饭是三明治和牛奶，刚端进去，他立刻用叉子小心翼翼地叉起三明治来。
一寸一寸……就在叉到三明治边角的时候，他目光一亮，立刻打开三明治。赫然发现，菜叶下藏着一枚纽扣！
终于到了……宋词心中大石完全放下，立刻扯掉衬衣的纽扣，将这枚纽扣带了上去。
这是一枚两位一体的对讲机，纽扣是母机。在鸡蛋中，还藏着一只黑痣般大小的接停机，宋词将它放在了耳道中。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吃完了所有东西，再躺倒床上，佯装读书，正对大门，这才低声道：“李贞淑？”
“我在。”对面立刻回答，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如释重负：“明天下午两点三十分，釜山第一中学的四百名学生，将搭乘光辉号出海进行学业旅游。崔海英要动手只能是那个时候！”
宋词目光眯了眯，沉声道：“法律呢？”
“朴恩惠在就职宣誓上就说了一等航海士替代船长出海。今天的早间新闻刚刚落实。”
和现实一模一样……就连时间都是……他松了口气，先知是他最大的底牌，在这个前提下，没有变故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接下来的时间，恐怕无法和你通话了。”他沉吟道：“这边的情况非常复杂，我就不废话了。接下来是你要做的东西，你一定要记好！”
“光辉号沉船大概在两个小时左右。这艘船将由我操纵，我就是那个一等航海士！你监控好开船时间，在出海的时候，你去这里……”
他说了一个地方。
很平常的几个字，然而，对讲器那边，李贞淑如同被惊雷击中。愣愣地握着话筒，呆在了原地。
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可能！
第二个想法则是：他怎么想到的？
他怎么能把主意打到这些人身上？而且……他们肯定会出动！
从一开始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这简直是绝杀……现在也只有他们，可以阻拦崔海英的献祭！只是……环顾全局，能想到这批人的，她敢说一个人都没有！
存在感极低，只存在于背景故事中，一次次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却根本想不到……这些人居然才是定乾坤的一手。
她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沙哑道：“天马行空，羚羊挂角。”
“记住！你亲自去见那些人，否则根本没有说服力！他们的影响力不会在乎你NIS！”
“另外，你必须了解到所有学生的家庭，在你见那些人的时候，出动所有组长，联系每一个学生的家庭！鼓动他们……冲击海警部门！”
对讲器另一头，李贞淑深吸一口气，之前的忐忑不翼而飞，现在……只感觉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她是担心的，担心红盖头的强大，担心朴恩惠的插手，担心他们无能为力。
但现在，肾上腺急速飙升，她知道，他们赢的希望相当大！
“你呢？”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她问道。
“放心，我有办法。”宋词平静回答：“我最担心的，是那株古怪的树。一旦出现超凡侧的东西，我很难应付。但现在想这些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贞淑没有开口，许久才道：“保重。”
两人心中都非常清楚，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
如果能再见，那就是在结算的时候。
对话声音消失。
宋词抠出对讲机，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扔进了马桶——进入熊与鹿的房间之前，有大量的探测器，他决不能让崔海英知道他和外界联络过。
“一切，就按照历史来发展最好。”他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咱们到底谁才是魔高一丈。”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宋词尽量地休息好，午觉睡醒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咚咚……门被敲开，两位穿着航海士衣服的人，将他走向货仓。很快，雕刻着熊与鹿的大门再次打开，宋词又一次回到了熊鹿之树的船舱。俞载元，崔海英已经到了那里。
在他们身后，是荷枪实弹的恩典派信徒。
“不是我来开船？”宋词有些遗憾地问道。
他已经有所预料，这一个月，崔海英说是让他做一等航海士，只是没有给他一次实习的机会。
很常见的手段，老猎手不会做让人预料之中的陷阱。
“临时改变了主意。”崔海英淡淡道：“三点整，仪式正式开始。我希望你不会愚蠢到做什么小动作。我们的诚意已经表达得足够明显。”
确实明显……就在宋词眼前，熊与鹿之树周围已经刻画满了一圈圈符文，周围船舱贴满黄色符纸。头顶上交错着数不清的丝线，每一根丝线上都绑着一枚枚精致的铃铛。
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骨，在熊与鹿之树外摆放出一个骸骨圆圈。并且在两侧堆砌出熊与鹿的形状。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谁都没有开口。时间在死寂中不断流逝。
下午两点，忽然间，他们头上响起了一片轻微的脚步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十几分钟后，脚步声如同海潮此起彼伏。
最后的帷幕终于拉开……宋词不动声色看向崔海英，正好触碰到对方森冷的目光。
“来，我们开始吧。”
“俞载元，你去外面招呼一下客人。”
…………………………
“噢噢噢！！”“大海！蓝天！学业旅行！”“学校的假期太棒了！”
随着一阵阵兴奋的喧哗，一位位初中生兴奋地冲进了光辉号。拼命招呼着要好的同学和自己坐在一起。
“惠恩妹妹，坐这里吧！”一位帅得有些模糊的男同学拍了拍靠窗的位置：“可是专门为你留着呢。”
“俊秀，早就知道你对惠恩妹妹不怀好意！”“惠恩妹妹，别坐他那里，我这里的位置也靠窗，景色更好！”
口哨声和喧哗声不绝于耳。一位梳着黑长直的初中女学生狠狠瞪了俊秀一眼，走到对方身边正要坐下，却疑惑地看着前方。
前方座位的白色布垫下，露出了一张黄色的纸。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拉了拉，然而还没等拉出来，老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可不要乱动哦，这个东西应该是祈福的符纸，祈祷我们旅行顺利的。”
惠恩吐了吐舌头，赶紧塞了回去。
船舱外，俞载元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真是一群小天使。”
他身旁还有两位老师，纷纷笑道：“当然，他们就是新罗的希望。”“还是要感谢你们，愿意提供船为本校进行学业旅行。”
“怎么感谢？”俞载元忽然道。
两位老师愣了。
怎么感谢……这明明是随口一说而已。
“不如……”俞载元的手轻轻挥了挥，噗嗤两声响起，鲜血溅了他满脸，他却根本懒得去擦。
“我先收点谢礼吧。”
就在他面前，两具没有人头的尸体咚一声倒下。角度很巧妙，从船舱中根本看不到这里。
哗啦啦……他身后，一群信徒潮水般涌出。俞载元冷笑着挥了挥手：“关门。”
“一个都别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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