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意破产 初恋再度消失
两个人又回到高中时侯,你忙着你的,我忙着我的。小慧照例出门收钱,这个商家欠货款有一阵子了,小慧的生意每况愈下,不得不想办法把欠账收一些回来维持生计。这是一个在市区重点高中旁边的商店,照理说生意不差,但每次哥俩都说生意不好。老板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长期穿着一身黑衣服,手臂上的纹身若隐若现。小慧在心里其实是有些抵触的,但她想生意归生意,大家守好自己的底限就好。今天她再次来到店里,没想到店老板还是说没钱付货款。
“老板,我们都是诚信的人,你推了好几次,我也相信好几次,今天是你说的不会再推迟的日子。”小慧把包往桌子上一放,坐了下来。
“真的是没钱啊!”老板还在狡辩,估计也是看女生,能拖就拖,拖垮就没事。
“那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收到钱,或收到货。”小慧不甘示弱到。
“货也没有了,早就卖完了。”看来店老板今天还准备懒账。
“那我一定要收到钱!”小慧拿出手里的电话,往玻璃桌上一砸。
这一动作,确实是惊呆了老板。老板还是低估了这个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女生。
“那我只有把进货的钱先给你了。”老板软了下来。
“谢谢老板。”小慧再次坐了下来。“我们都是诚信的人,生意兴隆的秘诀就是诚信。”小慧还不忘记一番说教。
小慧出了门,走到高中部,她站在学校久久没有离开。学校离她的生活太远了,那样的生活或许这辈子都不再有了。
“慧!”帅刚远远地叫着,“快上车!”小慧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顺着方向望去,一辆轿车急驰过来,停在她的身边。
“去哪?”小慧懵懵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帅刚迫不及待下车,走过来把小慧往车里塞
“上车说。”
帅刚发动车子往郊区开去,一路上帅刚就像个孩子,讲着曾经学校的趣事。小慧听得咯咯笑,他们好像回到到走在一同回家的路上。
车子在郊外的公园停下。小慧回来这段时间还从来没有出来这里过,今天到这里,格外神清气爽。
帅刚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物品,带着铁铲还有一些露营的装备和食物。小慧这时才注意到,今天的他是一身休闲装扮,一看就有白马王子的风范。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他就是白马王子的模样。
小慧从来没有露营过,也兴奋地接过东西,但帅刚没有给她。
“怎么可能让我们小公主提东西呢,这些都是小的的活。”他们已彼此坦露心思,不再像学生时代那般遮掩。
在山顶处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他们支起了帐篷,一切准备就绪。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帅刚带着铁铲和包裹在前面领路
山顶的太阳有些炙热,走到一处荫凉地,放下物品。
“就是这里了。”帅刚四周看了看,“看,那边应该是我们家的方向。”帅刚指了指北面
“大约是。”小慧也看了一下,她是个方向白痴,根本不知道什么方向,也随口附合着。
帅刚蹲了下来,打开包裹严实的物品,原来是一颗树。
“今天,我想以我们之名,树下一颗长青树。让长青树见证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帅刚认真地说着。小慧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过去、现在、未来,还有吗?过去已经过去。
小慧没有说话,帅刚继续说着。
“我对你的爱如同这长青树长在。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请回来看看这颗树,它一定能指引我们找到彼此。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给我捧一捧你所在地方的泥土,让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小慧突然有些难受,仿佛帅刚在说着什么分别的话,仿佛帅刚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她感觉到一丝不安。
他们一起完成了挖坑、栽树和浇水的动作,无比虔诚,仿佛是一项庄重的仪式。
帅刚从包里摸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还附了一首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慧有些感动,看起来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他,居然也如此细腻和周到,不亏是动过心的人。
夕阳将至,回到账篷处。他们感觉到无比兴奋,远处的夕阳西下,山顶的微风,无比的惬意。小慧早已忘记那些悲伤的现实。
天渐渐黑了,他们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成双成队,一颗流星划破天空。帅刚赶快把小慧的手举起来,“快许愿!”小慧不知道许什么愿,“愿一切都好吧”小慧说
“傻瓜啊,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小慧嘲笑他,都这么大人的,还相信这些。
他们就这样看着月亮,数着星星,小慧依偎在帅刚身边,轻轻地入睡了。此时帅刚依然无法入睡。
他不知道这样宁静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一周或许一年他不知道。他又想起了高三那年的事,父亲的位置既给他们带来了权利、金钱,也带来了风险。所以高三还没完就出国了,是因为听到有同学在说在家乡好像看到有个人像小慧,他才回来的。其实这样悄悄回来的时候也有很多次了,但每次都会被父亲逮回去。总有仇家想要抓住父亲的软胁,他也特别理解支持,所以这样的环境下,小慧找不到他也是很正常的。
想着想着,帅刚也不自觉睡着了。
不知道啥时候,小慧醒过来了,周围的小鸟叽叽喳喳,预示着新的一天、幸福的一天即将开始。寻找一圈,发现帅刚不见了。小慧正失望着,帅刚带着早餐走来了。
原来是去买城里买早餐了。
“哇,你好贤惠。”小慧忍不住赞叹一句。
“那是,但只对你。”帅刚还是那个油嘴滑舌的样子。
刚说完,电话来了。帅刚一看来电显示,就瞬间失去笑容。他也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知道了。”帅刚只说了一句说挂了。
小慧看出来他的不安和焦躁。
“怎么了?”
“我要走了。可能很久!”帅刚不忍说出真相。“未来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请你相信我始终爱你。如果两年我不联系你,你就不要再记着我,永远忘记我的样子。”
小慧觉得好奇怪的话,“我们始终是同学吧!”她不满道。
“我不仅是你同学!有些事我给不了你承诺,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但有一点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小慧刚想说什么,帅刚的嘴就盖了过来。他知道可能这一别,就是永别。这一吻,就当是吻别吧。
小慧把生意的事做了了结,盘点了所有的资金,仍然有一大片缺口。她没想到,她的家乡第一次创业是如此狼狈。
或许这个城市里,与有些人缘份已尽。
帅刚就像一个梦,突然回到小慧的梦里,又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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