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位面战争的前奏曲
惊悚学院游戏房间。
六道关卡的最后一道——食堂。
徐阳孤身一人，站在食堂二楼的窗户边，轻轻拨开窗帘，向外开去。
之前的五道关卡，呈一字排开，在距离食堂极远极远的地方。
窗外下起了小雨。
烦闷的心情油然而生。
尽管徐阳知道，往往在各种游戏的最后一道关卡，都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可看见这场雨时，他依然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厌倦感。
对遣返者高塔的厌倦，对几乎可以说是无休止的往上爬的厌倦感。
起初，徐阳只是想要活下来。
后来，他想要活的更好。
现在，他就指望着爬到遣返者高塔三十层，去看一眼这个世界的真相。
“嘶嘶嘶……”
背后有声音传来。
徐阳转过身，面容警惕。
此前两次召唤出小蓝，一次召唤出小白。
现在两女都已经十分疲惫，早早地回到安全屋休息了。
遣返者高塔的游戏房间对于“外来”生物并不友好。
无论是求生者的宠兽，还是他们收集的仆人，都无法在游戏房间内置身过久。
因为除了附带编号的求生者，其余的生物置身于高塔游戏房间里，就好像灵魂被抛入了数据漩涡，不断被消磨。
这样的消磨最终会毁灭这些生物的意识形态和肉体象征。
这样的消磨同样意味着这些生物迟早都会被无声无息地降解，如同他们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制造出刚才的‘嘶嘶嘶’动静的，是一阵幻影。
徐阳循声望去。
只见食堂的打饭口，“站满了人”。
都是青葱岁月的学生们。
他们嬉笑打闹，一个个仿佛患有多动症，总是静不下来。
学生们排队打饭，有说有笑。
徐阳从幻象中看到了一个人——他自己。
学生时代的徐阳有些腼腆，虽然长着一张不错的脸蛋，可是由于不擅长社交，身边没几个朋友。
独来独往惯了，就连排队打饭，都跟前后的人保持了比常人更远的距离。
看到这些幻象，徐阳胸中的烦闷更深一层。
“最后一关，又是考验心境的关卡吗？”
徐阳无奈呢喃着。
忽然，画面一闪而逝。
幻象中的情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徐阳仿佛站在某个透明屏幕之外。
有不知名的力量置身于更高的维度。
它仿佛按下了快进按钮。
让徐阳眼睁睁看着画面幻象里的少年徐阳加剧衰老。
皮肤很快长了皱纹，身体愈发瘦弱。
朋友亲人一个个死去。
故事快进到了一场葬礼。
一场徐阳自己的葬礼。
画面外下着小雨。
画面里的幻象，也在下着雨。
黑色的服饰，沉重的棺椁，忧伤的背景音乐，来往的人们脸上带着惋惜、遗憾、悲悯。
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
只是许多东西，超乎了画面外的徐阳的想象。
比如从天上飞下来的悬浮汽车。
比如棺椁的材质竟然是半透明的，上面还会显示一大串数据。
其中就有关于徐阳的生平。
履历，性格，经历，喜好……
好像一个人的一生，就被一块能够显示数据的屏幕概括了。
画面中的幻象，很像徐阳曾经玩过的科幻游戏。
他还以为赛博朋克是只存在于小说中的情景。
毫无征兆的，伴随着葬礼的结束，食堂内的幻象播放也消失了。
“过去与未来么？”徐阳总结了一下食堂内先后播放的两段幻象的内容。
他清晰记得幻象中关于自己的过去那段录像相当真实，可是徐阳却无法分辨幻象中的未来是否真实。
这世上难道真有预知未来的力量？
或许只是说谎。可谎言与真话一起讲出来，就会更具说服力。
半真半假，虚虚实实，永远是高明的撒谎技巧。
脚步声从食堂楼梯拐角处传来。
少女杨蕊脸色不太好。
“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徐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杨蕊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不信什么狗屁的宿命论，我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徐阳哈哈大笑道：“小妹妹小说看多了吧？这么中二的话你也信？”
杨蕊没有继续与徐阳争辩，因为争论解决不了问题。
她摆出一副想要解决问题的姿态，问道：“最后一道关卡，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徐阳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没有，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关应该是心境的考验，而不是某种战斗。”
“内心的挣扎，也是一种战斗，与自己的战斗。”杨蕊往食堂深处走去。
徐阳看着她的背影，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能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嘴里说出。
看来心智是否足够成熟，未必与年龄有绝对关联。
他跟了上去。
……
军事基地的私密会议室中。
暴君一代，郑乾端坐主位之上。
他摊开左手，掌心浮现出一团火焰。
从火光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以供周围的各个组织首脑查看。
浩瀚星空中，有一艘庞大的宇宙飞船，正以超越光的速度往某颗星球行驶着。
而这颗星球，既是遣返者高塔的所在地。
遣返者高塔还有另一个名字——遣返者位面。
与其他的位面一样，每一个位面，都有一个相对无限大的空间。
而这些空间往往都具备一个可控的出入口。
决定这个出入口开关闭合的人，便是各个位面中，无数组织首脑推举的人选。
在遣返者位面之中，手握位面开关的男人，便是少年郑乾。
郑乾单手握拳，熄灭火焰。
他淡然道：“赛博位面的星际航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按照这个速度预算，我们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郑乾的话让其余的组织首脑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沉默。
随后，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郑乾微微抬起一只手掌，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场面又在一瞬间回归到鸦雀无声的状态。
郑乾屈指一弹，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出一段特殊数据。
全息投影骤然出现在桌面上空。
画面上是一个人的资料。
年龄：20。
来源地：地球古战场。
体质：（穿越者）
身份：遣返者位面之子。
姓名：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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