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较高低
此时夏夜清的周围,大街上已经是血流成河,所有的子弹都打了出去,连白秀林的手枪都空了,***手已经被全部干掉,司机受了伤,张副官也受了伤,只有他还在强撑着,和吴开阳缠斗。
吴开阳的大刀砍下来,夏夜清用木棒格挡住,身子不停地向后压,对手力气惊人的大,速度也极快,难怪张副官不敌,他也经过一场恶战,体力几欲透支耗尽,再不结束,只怕要死在这家伙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夏夜清用力挺直身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吴开阳冷笑一声,重重向下一压,夏夜清双腿一软,一下子被压倒在地上,吴开阳趁势就是一手肘顶下来,夏夜清身子猛地挣扎出来,抬脚踢在他胳膊上,脱离了险境,一手撑地半直起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吴开阳挨的这一脚也不轻,胳膊都险些折断,目视着夏夜清,赞许道:“夏总长,身手不错。”
夏夜清扯了扯嘴角,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甩了甩做疼的手,背到了身后,淡淡说道:“我不止身手不错。”
“是吗?那就一较高低。”吴开阳说着话,握紧手里的刀,快速冲杀过去。
夏夜清丝毫不惧,迎面直冲而上,就在两人即将交手的一刹那,眼看吴开阳的刀要砍在他肩头,夏夜清却忽然腰身一矮,肩头重重顶在吴开阳左肋下,吴开阳还来不及反应,瑞士军官刀直接刺进了他小腹。
吴开阳小腹一疼,手里的刀掉在地上,一手捂住小腹,快速后退几步,防止他再次来袭。
夏夜清擦拭着刀刃上的血,冷冷的道:“我好的不止是伸手,还有脑子。”
吴开阳低头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可惜了,今日不能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呵呵!这就是你杀我们的目的?”夏夜清收起瑞士军官刀,出言讽刺道:“看来你也和那些愚蠢的人一样,都以为这次谈判失败是一个人的责任,所以才有这种极端的行为,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拯救一个国家吗?”
吴开阳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有这些腐败的人,才导致国家没落的吗?
夏夜清显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我懒得跟你解释,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莽夫,这个国家才是真的没救了,脑子是个好东西,麻烦你以后多用一用,到底是为民除害,还是助纣为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吴开阳紧紧捂着小腹,脑子里此刻混沌一片,他的确迷茫了,腹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鲜血已经浸透了衣服,他没时间再跟夏夜清耗,捡起地上的刀,跌跌撞撞离去。
夏夜清力气已经耗尽,也没有心思追赶他,白秀林已经将受伤的两人扶上车,夏夜清上了车子,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莽撞的人,真是可恨又可怜。
“夜清,你还好吗?”白秀林坐上驾驶位置,扭头问了一句。
夏夜清点点头,仰倒在座椅上,喘着粗气说道:“嗯,我死不了,快点离开这里,如果再来一拨人,我们都要死。”
白秀林手哆嗦了一下,稳了稳心神,启动车子,快速朝着医院驶去。
夏夜清的车子离去不久,警察厅的人就赶到了,打头的就是宁副官,总理亲自打电话找人,他不敢耽误,误打误撞来到现场,却不见白秀林的影子,只有一地的鲜血和尸体,他皱了皱眉,这该怎么跟总理交代?
白秀林几人去了医院,张副官和司机受伤不轻,都住了院,夏夜清已是疲惫不堪,找了一间空的病房,自顾去睡觉。
白秀林用医院的电话给总理府上报了个平安,也已经疲惫的睁不开眼,寻到夏夜清的房间,和衣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上,一切待天亮再说吧!
学生运动并未因这次的小小胜利而停止,次日开始,周边几个大城市的学生和工人,也纷纷效仿京都,开始了罢课和罢工,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浪潮,席卷而来。
轰轰烈烈的运动潮,加上白秀林遇刺,让局面更加紧张起来,总统伤势仍待修养,总理欲平息这场浪潮,由他亲自出面,去警察厅释放了被关押的工人和学生,并亲自派车子护送回去,以缓和被关押学生和工人的愤怒。
这天一早,夏夜清和白秀林一起去了总理府,总统已经离开,总理得以接见他们。
这几日的殚尽竭虑,总理已是身心俱疲,夏夜清和白秀林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喝熬出来的中药,对于养生固元,他还是信赖本土的中医。
“夜清,秀林,过来坐吧!”总理放下药碗,让佣人退下去,对着外间的两人招呼一声。
夏夜清和白秀林一前一后进了里间,总理坐直身子,倚靠在床头上,看着眼前两个如此出众的年轻人,不由叹息道:“我果然是老了,这几天折腾都受不了,倒是你们,果然是年轻,看来以后的事情,我可以放心交给你们去做。”
白秀林这次遇刺,着实让他担心不少,得知夏夜清冒死守护白秀林的安危,他心里多了几分安慰,白秀林能有夏夜清这样的人帮助,他可以放心了。
“总理,您的身体……”夏夜清看他面色不佳,不由担心道。
总理笑笑,示意两人坐下,笑着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老了,身子骨不禁折腾,几天下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顿了顿,又苦笑道:“也就是对着你们,我还可以说句实话,对外,我这个总理须得时时保持精神才是,真是半点不由人。”
夏夜清和白秀林对视一眼,自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各自点头应是。
总理又把目光转向夏夜清,似是询问,又似是商量的口吻道:“夜清,这次学生运动,你觉得除了武力镇压,还有什么更加合适的办法?”
之所以不问白秀林,是因为他性子过于柔软,就算问了也未必能有合适的注意,白秀林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倒也没觉得不受重视,目光也转向夏夜清,想听听他的想法。
夏夜清伸手理了理衬衣的领子,思量着道:“学生嘛!其实很好对付,做学问的人,心思向来单纯,这次运动,也不过是有人煽动,利用了他们的力量而已,既然是学生,自然由学校来管。”
“至于工人,养家糊口并不容易,学生不闹,他们的气势也就没那么高昂,内里对雇佣他们的工厂施压,也就迎刃而解,不过,要想太平,最好让工厂给他们些小小利益,至于工厂的损失,就让税务来略微弥补一下,这点儿小钱,还是值得破费的。”
总理赞许的点了点头,“夜清,果然还是你的脑子清明,想事情十分周全,一语切中要害。”
又转向白秀林,点拨他道:“秀林,这一点,你要向夜清好好学习,你呀!一味知道钻研学问,有些事情,你照夜清差得远,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白秀林脸皮薄,顿时红了一张脸,垂头应道:“叔父说的是,以后,我要多多向夜清请教才是。”
夏夜清笑笑,客气说道:“总理言重了,我和秀林不相上下,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彼此帮助,相互指教。”
总理满意的点点头,他最欣赏夏夜清这一点,睿智,胆大心细,最主要的是,除了一腔热血,他识大体,这一点,颇和他的脾气。
两人又陪着总理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不好再耽误他休息,寻了个由头,便离开了总理府。
回到车上,白秀林才把憋了几天的疑惑说了出来,“夜清,那夜的事情,总理没有提,你也不说,是打算这样揭过去吗?”
夏夜清一条腿曲起来,手肘支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怎么,你怕了?那你不如求求我,我看在总理的面子上,护你周全,如何?”
白秀林翻了他一眼,恼道:“就知道你没好话等着,算我懦弱,这次大恩不言谢,以后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夏夜清才不搭理他的臭脾气,待了这几天,都快闲出鸟来了,心里又痒痒的,惦记着他的宋泠月,可恨见又见不到,这个节骨眼儿,他可不敢去宋泠月跟前,那夜暗杀的人,来头不简单,万一把宋泠月牵扯进来,那可就得不偿失。
“哎!我忍!”夏夜清叹了口气。
白秀林以为夏夜清服软了,又堆起一脸笑容,“夜清,你是打算去调查那个人的身份了吗?还是准备除掉他?”
夏夜清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并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想把你送回家,然后回去睡觉,我也是人,我不累的吗?”
白秀林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扭过头去,好歹他也是个总长,才不受他这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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