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大获全败
风波过去，众人也散去。
那些从异世界中被召唤过来的“人”们，绝大部分去了竖滨街道，竖滨之内和竖滨周边有很多空置的房子。
而竖滨现在已然是零氏的地盘。
零氏包括零凌、零悠子、五条悟等人则回凌空庄园。
“所以，他也跟着来。”
修长分明的指节毫不避讳指向另一个白发男人，五条悟的声音低沉，语调却不低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过来。
“我只是确认一下。”五条悟像是在补充。
他像变了一个人，这绝不是常态下的他。
判断过后，零凌循着指节看向目标，眸光沉静，没太大的表情，她发现那边被指控的卡卡西显然惊愕一瞬，而后似乎心领神会般微微一笑，自发离他们二人远了一点。
她又侧头看向五条悟，这个男人正抱着她，手指着卡卡西。
他蓝瞳的眸光越来越亮，忽然蹭地一下刺成白芒……于是零凌就醒了过来。
阳台吹入穿堂风，素色的帘子被吹得掀开了些，阳光就刺了进来。
这不是她的房间，但明显被处理过，很简洁，零凌微微转头，刷动长睫，她记得昨晚回到凌空庄园之后她就昏了过去。
旁边即刻有个脑袋凑过来，还有一只鹦鹉盘在屋子上空操着烟嗓吱吱乱叫，“醒了，零凌醒了，一个零，两个零……”
“大小姐，醒了。”茗加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么？”
零凌自然接过，抿一口，沉声道：“不必守着我。”
“是九哥守着，我也是刚过来。”茗加解释。
杯子往床头柜搁置，零凌眼眸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某人的身影，她也不问，像是只是在确认，不着情绪。
这里是零悠子住的楼房，二楼，因为隔音好，很安静。
而楼下此刻有些声音：
十八年前零氏第二十代族长零辰在一个绛紫冰冷的夜晚消失，只留下一幼女婴与式神，消息一出轰动一时，各类小报都称——那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红影家族彻底没落了。
此后三年，各地间或有零辰的疑似活动的消息传出。
十五年前，几乎整一年，关于零辰的消息彻底沉寂，直到年末，人们才忽然发觉似乎很久没有听到关于那个零氏家族首领的消息了，而正是那年年末，爆发了一场名为“绛紫危机”的盛况空前的灾难，各种奇异的生物和鸢尾花泛滥成灾，它们具有极强的攻击力，毫无差别地进行破坏，无论是人类还是别的生物，亦或是像建筑那样冰冷的非生命体，世界满目狼藉。
昨日，第二次绛紫危机再度全面爆发，好在那个守卫世界的家族再次“活了”过来，全新一代的零氏族人及其援助人员们不负众望，可堪大任，危机得以完美解决，斗争大获全胜……
收音机里叽叽歪歪的声响，一只手指将开关按下，它便彻底闭上嘴。
“大获全胜……”零悠子低声随了句，想起此前她规劝零凌要联合异世界力量来对付黑影族，正待出发之时，仿佛默契般，两个陌生人的身影出现在凌空庄园门口。
正是卡卡西和太宰治。
于是玫瑰园的密叶和红花密闭成了一个临时会议室……
某种程度上她真的是一个决绝的女人。
轻叹一口气，她抬眼看向二楼楼梯的方向，“大小姐还没醒么？”
又垂下眼睫，眉上凝了一片霜雪，跟着眉头一起动了动，她斟酌了下，还是决定上楼去叫零凌……
待身子一动，却看到楼道先走下来一个白发男人——五条悟。
她观察了一下，开口道：“五条先生没睡好么……客厅备好了早餐。”
五条悟看过来，那眼神像活像听见了什么蠢话，微不可查地轻挑眉毛，“睡不好的不该是柚子桑么？不过，您看起来正常得很。”
白发男人踱步下来，抱着胳膊，也在观察着靠近。
他笑，语气锋芒毕露，“你这老婆子怎么回事，领着零氏管家的身份，还是黑影头儿的母亲？战i争你挑起的么？”
“老妇确实有罪。”
零悠子回道。
哼笑一声，五条悟直接大步越过零悠子，朝大门的方向，丢下一个狂放的身影和话语：“喜欢大包大揽，还喜欢四处推脱功劳，你们零氏毛病还真多。”
“五条先生打算去哪里？”
“我怕我继续呆下去会忍不住掐了她脖子。”五条悟在门口停下脚步，身影逆着光，“柚子桑，你眉头下雪了么。”
而后不等零悠子回答，大步向门外走去。
零悠子眸光微动，怔了下，而后像是没事人也大声回了句：“五条先生如果没想好去哪里，不妨去竖滨逛逛。”
门外五条悟的三个学生已经等在那里，他们快步跟上，橘发的女孩子问：“老师，去哪里？”
五条悟：“撒，谁知道。”
脚步却没有停下。
等到一层只剩她一人，零悠子转头看了楼道一眼，喃喃道：“忍不住想袚除了大小姐么……明明守了大小姐一夜了呢。”
而后，她健步如飞，腿脚利索地攀上楼道，转角又碰见另一个白发男人。
“卡卡西先生也要出去么？”
“柚子桑，”卡卡西礼貌招呼一声，问：“啊，肚子有点饿了，下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吃的……柚子桑眉头怎么了？”
相较于前一个白发男人来说，他精神状态很好，更礼貌温和，昨夜到了凌空庄园之后似乎到得了充足的休息和恢复。此刻他正打量着零悠子眉上的霜雪。
“卡卡西……”后面挚友跟着下楼唤了他一声。
看到零悠子之后，迈特凯的粗眉毛一扬起，恭敬地问候：“柚子桑。”
“客厅餐桌备好了早餐，两位可以先行过去食用，老妇先上去叫一下大小姐。”而后她伸手恭敬地给他们比划一个方位。
“自然要先等主人下来，那我们先去客厅等。”
双方点头后，零悠子上了楼，到零凌睡的那间房。
抬眼望进去，里边两人一鸟都清醒着，小女孩倚靠在床头，人类幼崽般的小身材还没恢复，半身藏在被子中，而旁边茗加转过头来，他浓黑的眉上也凝了霜雪，就连那只滑稽鹦鹉的翅膀都白了一片。
零凌听见门口的声响转过头来看，“柚子……”尾音稍微拖长了一点之后，她决定不加上后面的“阿姨”敬称，只淡淡地牵起床头柜上杯子，又轻抿了一口，而后目光划过零悠子眉头和茗加的眉头，不咸不淡说了句：
“全族诅咒开始了呢……还真是大获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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