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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伤


又是一日昏光尽敛,明日便是国公府老太君的寿辰。

        苏筝这两日也无心玩乐,整日待在客栈里练习前几日段清河教她的招数。

        他已把招式全部教给她了,但此招讲究一个快字,熟能生巧。这几日她挥剑不停,为的就是早日学会这一在紧要关头时的保命招数。

        原本想等到段清河,与他一起,可他自那日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

        “若梅,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去一趟镇国公府。”

        苏筝不能再等下去,今夜若不去,日后怕是没机会了。

        这边她话音刚落,几日没出现的人突然从身后冒出来,“你们要去镇国公府?”

        苏筝颤了颤,意识到来人是段清河,咬定牙根,欲把这几日的烦丝愁绪一股脑发泄出来,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再说她也没陪他逛,谁也不欠谁,无理由朝他发泄。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去镇国公府所为何事?我可以和你们同去吗?”

        她正愁找不着借口诓骗他一起去呢,如今他倒是主动提出来了。

        “那便一起罢。”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不是也有秘密没告诉她吗?虽不知他目的何如,但苏筝决定赌一把。

        黑沉沉的夜色,仿佛乌墨泼洒在了天幕上,浓云遮蔽了月光,甚至连星点也不见。

        在段清河的帮助下,她们很轻松地翻过了镇国公府约有两丈高的围墙。墙内重宇叠屋,落地点正好是她出嫁前住的蔚杏苑,苑内种植了大片大片的杏树。

        她厌酸,却极其喜爱绒绒粉粉的杏花,便央了父亲,在她住处种上一片杏树林。

        三月里的春风吹落一簇簇的花瓣,纷纷扬扬的,就像是落了一场杏花雨。而此刻却只余下这一片枯木,物是人非。

        “小软,你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你之前来过吗?”

        苏筝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平声道:“没有,只是想,若是这一片杏林开了,那必定很漂亮吧!”

        “小软喜欢杏花?”

        “咱们快走吧。”

        苏筝不愿与他再聊下去,时间宝贵,来此可不是来与他谈风花,论雪月的。

        所幸段清河也没有追问下去,却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她的住所在府内的东院一角,与她父亲的书房只两墙之隔,苏筝十分熟稔地左拐右拐,立马就来到了书房门前。

        房屋上着锁,苏筝正想着如何打开,身后的段清河将她往身后一拉,寒剑出鞘,“噌”的一声,门锁应声落下。

        “进去吧。”

        段清河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却往后退了退,好像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她和段清河之间虽没有明说,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过问对方的事情,也没有过多插手。

        “多谢。”

        房门“吱呀”一声,苏筝独自进到了房中。

        她一进门便直冲父亲平时存放重要文书的抽屉,一通翻找未果,又把各处有书信的地方也翻了一遍,仍旧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筝在里面找了许久,就差把整个房间都反过来了,可依旧一无所获。

        墨黑的天幕正徐徐往山峦后撤去,天光渐明。

        就在她心灰意冷打算离去时,她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中间似乎凸起了一块。

        这副画也不是什么名家大作,画法稚嫩,线条凌乱,也只将将能看做是一幅画。

        这是她小时候送给他父亲的寿礼。因此,作为武将的父亲,即便不喜诗画,也一直把这幅画挂在了自己书房,且还是最醒目的位置。

        父亲一向宝贝这幅画,如今却没把它带走...

        苏筝走进了些,慢慢掀起悬挂着的画,后面果然有玄机。

        只见那画后面的平整墙壁上有一处凹槽,内里还嵌着一个手掌大的莲花纹木盒。苏筝连忙取下木盒。

        一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信封,正欲展开信封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刀剑相搏的声音。

        外面的刀剑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筝飞快地把还没来得打开的信封揣进了衣襟内衬。

        待放好信封,她小心翼翼地从西面窗户处往外看去,只见几十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正和段清河交手,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

        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吗?

        来不及多想,她赶忙在室内寻了一件顺手的“武器”,虽使不出她这些天苦练的剑招,但用来防身也行。

        她相信段清河那么厉害的人,定能够应付这些人的。若她出去了,他还要分神保护自己,因此她也不打算出去给他添乱,乖乖呆在书房里。

        若梅?

        苏筝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若梅的身影,不过既然若梅没有陷入混战中,那应该是被段清河安排在某个安全地方了。

        她一边趴在门缝边上观察着外面的战况,一边手里紧紧攥着她刚刚选的“武器”,一个素瓷花瓶。

        段清河果然是个武功极好的,一把长剑被他使得出神入化,招式利落干脆,亦富有美感,要不是此刻生死攸关,她都想为他拍掌叫好。

        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段清河的她,突然察觉到黑衣人中的一人正在书房门前的位置暗自踱步,这个位置正是段清河的视线盲区。

        苏筝暗道:不好!

        饶是段清河功夫再厉害,也经不住这么多把刀围攻啊,且看得出这些黑衣人下的皆是死手,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天如今已经完全亮了。

        苏筝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在段清河背后那个黑衣人挥起刀打算偷袭时,她拉开房门,抄起手中的花瓶,直冲冲地砸向了那欲偷袭的黑衣人。

        砸的这一下力道不轻,但她终究是一个女子,力气不大。苏筝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是一些不惧疼痛的死士,一旦没有一击毙命,极有可能被反击。

        “小软!!!小心!”

        段清河急切地大喊,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面前那个黑衣人只停滞了一瞬,便立马回过身,抬起刀就往她身上砍去。

        段清河被众多黑衣人夹击,分身乏术。

        苏筝哪里经历过这般血腥刺激的场面,认命地闭上眼,身体条件反射般抬起双手去挡挥向她的刀。

        苏筝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可过了片刻,除了右手小臂上传来刺心的疼痛,其余地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刀剑刺入肌肤的痛意。

        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从眼睛的细缝中瞧见眼前那黑衣人,被一支箭只穿过了整个胸膛左侧,心脏的位置。还有一只箭牢牢地插在了他拿刀的右手上,箭头插的利落干净,不见血污,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在她身上。

        苏筝来不及多想,只在那黑衣人要倒下来之前,慌忙地往旁边移了移。

        没了前面那黑衣人的遮挡,她看见了长身立于房檐,做着持弓姿势的阎忌...

        微风卷动着他的衣摆,不扎不束的墨发带动着朱红色发带飘拂,衬着立在半空中的身影,宛如神明降世。

        可苏筝却害怕地抖如筛糠,此时的阎忌远比刚刚那把刺向她的刀危险。

        一直在望着她的那双狭长幽暗的丹凤眼里意味不明,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向来不对外表露出他真实的情绪,可她知道,这是他怒极时才会有的模样,丝毫也不掩饰。

        “小软,你的手怎么样了?!”

        阎忌出现后,还没待他发号施令,所有黑衣人便一齐刎刀自尽,毫不犹豫,鲜血迸溅。段清河这才摆脱了那群死士的围攻。

        段清河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环在臂弯里,让她依靠着。却始终不敢碰她那血肉翻出,鲜血淋漓的右手,满眼疼惜。

        被阎忌吓怔住的苏筝这才回过神,右手钻心的疼痛持续不断的涌来,疼的仿佛心肺都在被人用力地揉捏。

        “疼吗?”段清河语气哽咽,说出这句话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

        “废话,怎么可能不疼,不过没事儿...”苏筝使着胸腔里的力气,每个字都说的格外艰难。

        “你别...”

        苏筝话还没说完,阎忌徐徐往这边踱步而来,视线落在了段清河环着她肩上的手。

        “松开。”

        段清河却执拗的不肯松,还紧了紧,抬起头像一只小狼崽一般,直视着阎忌的目光,眼神坚定。

        “咱家再说一次,松开。”

        段清河还没动作,被他圈着的苏筝却是连忙扭动自己的身子,从他臂弯里挣脱开来。

        “小软别动,小心扯着伤口。”

        “无妨,你先松开我。”

        苏筝如今是真的欲哭无泪,心里百般哀求:大哥,你不怕这个阎王,我怕呀!你倒是快松开我呀!

        段清河看苏筝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怕扯着她伤口,便不舍得松开了手。

        待段清河松开手后,阎忌一眼都不屑与他,一直看着地上蜷着的苏筝。

        “小软?娘娘什么时候取的名字,嗯?”

        “看来娘娘本事见长。”

        右手上的疼痛还在一阵阵传来,身体受伤时,心理也会跟着变得脆弱。

        她看着阎忌这副陌生可怕的模样,想起了之前夜里他的温柔相待,不由的鼻尖一酸,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抱...”

        苏筝这下是真的委屈难受了,手上疼的厉害,上一世死时也没如今这么疼,也不顾在场的他人,没有受伤的左手颤颤地伸向阎忌站着的方向。

        阎忌楞了一下,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却也只乱了一瞬,随即开口讽道:“娘娘以为扮个可怜就能免去处罚吗?”

        “掌印,疼...”

        倏然,苏筝感觉到整个人悬在空中,靠上了一个冰凉凉的身子,鼻尖是她熟悉的那股药香味儿。

        不知为何,被圈在这个人怀中,让她有了安全感,一直紧绷着的不敢昏过去的她,竟是慢慢放下了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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