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连衣裙的质感摸在手里非常好，是西装的料子，但是又比西装软。
“换上。”萧千亦说。
卞凌看了看这偌大的衣帽间，“就在这吗？”
“嗯，这就是换衣服的地儿。”萧千亦看着她。
卞凌知道，可…在萧千亦面前换衣服，行吧，都是女的，但是还是感觉怪怪的。
她也不好说自己去旁边那个小房间换，这样显得她太矫情了。
卞凌转过身背对着萧千亦，脱掉自己身上的制服，制服里面穿着浅色的秋衣，她脱掉秋衣，露出浅灰色的内衣。
萧千亦喉咙滚了滚，上辈子卞凌离去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站在卞凌身边看着她换衣服，场景有些重合，萧千亦闭了闭眼，没忍住喊出声，“卞凌。”
“啊？”卞凌回头，萧千亦这样的称呼让她愣了愣。
萧千亦睁开眼，控制住自己心中某些冲动，她笑了笑，“以后我能这样喊你吗？”
“能。”卞凌说。
她弯腰脱下自己的裤子，笔直修长的双腿搂在萧千亦眼前。
萧千亦眼神赤·裸地打量着她的双腿，卞凌双腿细归细，她皮肤虽然没有萧千亦的白，但肌肉匀称有运动美，萧千亦一时半会儿移不开眼。
直到卞凌换好了衣服，问她怎么样时，她的眼睛才往上看过去，裙子的尺寸本就是按照卞凌的买的，她穿上刚刚好，直角肩膀、细腰，凹凸的锁骨，活脱脱一个律政俏佳人。
卞凌很不习惯这样的衣服，她手捂住露出的腰，“会不会有些露？”
萧千亦重重呼出一口气，转身在首饰柜里挑选一条简单小巧水滴型的钻石项链，走到卞凌身后替她戴上。
“您这是…”卞凌伸手挡住，“萧女士，我就拍个照，不用项链了。”
萧千亦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喊我名字。”
卞凌顿住，萧千亦拉开她的手，给她戴好项链，“我喊你名字，你喊我名字，我们这才是朋友。”
有项链的衬托，卞凌看上去更精致了，戴吧，等拍完照她再还给萧千亦。
“萧千亦。”卞凌喊道。
“嗯。”萧千亦笑着拆下她的头绳，黑色长发散下，韵味立马就出来了。
萧千亦看着她的脸，伸手拨弄着她的长发，捏起一簇揉在手心，“发质不错。”
卞凌顺势看过去，说，“您…你的发质也不错…这么一看，我们发型好像一样。”
头发都是又黑又长，没有烫染，长度在腰上一点，萧千亦顺着她的长发到后背，闻着卞凌洗发水的味道。
还是熟悉的洗发水，白桃的恬淡。
两人离得太近，卞凌闻见了她身上的香水儿还有一些…滚烫的气息。
她伸手抓住萧千亦的手臂，果然发烫。
“你是不是发烧了？”
“是吗？”萧千亦耸耸肩，她笑看着卞凌抓着她的手，“去拍照。”
她就着被卞凌抓在手里，拉着卞凌进了隔壁的房间，将卞凌摁在单人沙发里，“为你拍大片。”
萧千亦打开打光板，将位置调整好，拿下架子上的摄像机，掀开盖，望着取景器里的卞凌她总也忍不住笑。
真好看。
“抱着花，”萧千亦说，“别太紧张。”
卞凌听话的抱着花，她不太会摆姿势，坐姿也很僵硬，不知道眼睛往哪看。
“看这边，”萧千亦伸手打了个响指，“看我手的方向，对。”
“再低头看花，笑一下。”
“花放在脚边，眼神看我左后。”
卞凌虽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但是领悟力不错，最关键的是上相，萧千亦给她拍了很多，要不是担心卞凌有负担，她恨不得给卞凌多换几套衣服。
“差不多了吧？”卞凌打了个哈欠，“你还发着烧呢。”
“困了？”萧千亦根本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发烧，她此刻心情很好，“今天就不拍了，洗洗早些睡。”
卞凌摘下项链，跟着萧千亦走进衣帽间，趁着萧千亦没注意将项链放进了首饰柜里。
萧千亦在柜子里拿了一套丝绸绿色睡衣给她，带她进了一间卧房，“这是客卧，里面有浴室，晚上睡这里可以吗？”
客卧的装修堪比酒店，什么都有，卞凌受宠若惊，“当然可以。”
浴室的热水也很舒服，水压大，比出租屋的要强上许多，卞凌这个澡洗的很舒服，她穿上睡衣，丝绸的面料滑滑的。
她扑到床上，柔软的床垫让她感觉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卞凌撑着胳膊起床，打开房门，不知道萧千亦的房间是哪个，她有些担心萧千亦，刚被老公打了，还发着烧，心理状态一定不会好。
拍照的时候就有些奇怪，好像异常兴奋。
太异常了。
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卞凌只好回了房间，已经凌晨三点多，她熬不住了，躺进被窝给萧千亦发微信让她记得吃药。
消息刚发出去，卞凌就眼皮就闭上了。
萧千亦坐在自己卧室的床边，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里是刚刚拍的卞凌，准备修图的，结果打开照片萧千亦定住了半天没往下翻一张。
拿起手机看了眼。
-记得吃退烧药。
卞凌身上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心软，对待女性特别容易心软，也许是跟她从小的经历有关，她见不得女性过得不好。
好在她脑子好用，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萧千亦放下电脑站起身，光着脚踩在地上，无声无息地走到客卧，轻轻打开门，房间里的灯光让她顿了顿。
凝神听过去，屋子里静悄悄的。
萧千亦走进房间，卞凌侧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手机睡的很香。
看来真的是很困了，手机没放下，灯也忘了关。
她坐在床边，将卞凌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床头柜上无线充电自动给手机充着电，细细地看着卞凌的睡颜。
尖细的下巴，挺立圆润的鼻头，嘴唇厚实小巧，是整张脸里萧千亦觉得最性感的地方，也是最可爱的地方。
在她眼里，卞凌不是漂亮，是可爱，干什么都可爱，就这么睡着也是可爱到让萧千亦移不开眼。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跟着音乐声摸索，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摸到，卞凌睁开眼，看见手机在床头柜上，她拿过来关掉了闹钟。
手机的电居然是满的，她昨晚…好像没给手机充电。
她撑起胳膊，将手机又放了上去，手机自动亮了起来显示电量。
原来是个无线充电区。
卞凌起床洗漱，没睡几个小时的后果就是头晕眼肿，不过睡得还是挺香的。
走出卧房看见萧千亦从衣帽间的方向出来，身上穿着一条白色v领毛衣和浅色牛仔裤，头发扎了个中马尾，看着随意但是又十分温柔。
脸上画了淡妆，巴掌印迹遮的七七八八不明显了。
“早上好。”萧千亦抱着洋桔梗递给她，“睡得好吗？”
卞凌接过花，“好，你还烧吗？”
萧千亦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应该不了吧。”
卞凌不信，自己摸了一把，温度挺高，“你昨晚是不是没吃药。”
“家里没有。”萧千亦睁眼说瞎话。
“我帮你买，”卞凌点开手机，“可以外卖送到。”
萧千亦挡住她的手机，“不急，先下楼吃早饭。”
早饭是钟点工做的，杂粮粥、豆浆、蒸饺，卞凌吃得快，这里到律所有点远，她已经赶不上早上的打卡了。
她边吃边给萧千亦买了退烧药和消肿药，吃完了放下碗要收拾，萧千亦说，“不用动，阿姨会收拾，我送你去律所。”
“不…”
“我顺路。”萧千亦打断她的拒绝。
卞凌抱着花坐上了萧千亦的车，车子开出去十分钟了收到了外卖的电话，药到了。
“没事，我让阿姨拿外卖。”萧千亦给钟点工打了个电话。
卞凌看着她，发现这人有着她不得不佩服的地方，发着烧了还精神得很。
“你今天记得吃药，”卞凌说，“还得适当休息。”
“好。”萧千亦认真点头，“一定听你的话。”
“你的脸…”卞凌压低了声音凑过去，“还疼吗？”
萧千亦附耳在她身边，疼和不疼之间思考了两秒钟，说道，“疼的。”
卞凌如她期待般的变了脸，在她左脸上来回看着，“殷律师有一款消肿药膏特别厉害，等会我拿给你。”
萧千亦享受着卞凌的关心，笑着嗯了一声。
“上回的办法你别再试了，”卞凌说，“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首先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好，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卞凌想了想，说，“抓出轨。”
“怎么抓？”萧千亦问。
“手机这条路行不通，我们直接抓现行！”卞凌义愤填膺。
萧千亦微挑眉，偏开头抿唇忍笑。
好，卞凌正在按照她想的来。
车子停在律师门口，萧千亦将腿边的纸袋子递给她，“送你的衣服。”
卞凌心中叹息，她故意将衣服没带走还以为就能让这事儿揭过去。
“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卞凌抱着花拿着衣服下车，小跑着进了律所。
萧千亦扭着头看着，一只手搭在窗户上撑着额角，发烧其实挺晕的，但架不住心情好，这点晕完全能扛得住。
卞凌很快跑了出来，给她一个圆形小瓶子，“外敷，一天两次。”
萧千亦伸手接过，“好。”
卞凌看着她，“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看的衣服还有花，我都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萧千亦弯起眼角对她笑，“有一个东西只有你能送给我。”
“什么？”卞凌一喜，“我一定送你。”
“自由，”萧千亦说，“只有你能送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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