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来自德拉科的怀疑

最终，为了避免幼稚男孩们的争吵，连累他们被平斯夫人轰出图书馆，赫敏使出了杀手锏：“哈利，难道你想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输给马尔福吗？”
  “我怎么可能输给那个家伙！”
  “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褐发的小女巫无奈的对黑发的救世主好友说道，“马尔福每门课的课后作业评分，都是‘O’”
  “十分客观，格兰杰小姐。”德拉科咧开一个得意的微笑，冲赫敏矜傲地点了点头，难得称呼她的姓名。
  虽然这笑在哈利看来，格外的刺眼。
  “所以，我觉得相较于和马尔福吵架，还是好好复习更重要。”赫敏把哈利拉回位置，顺便摁下了另一个蠢蠢欲动的红发小狮子，“至少，你们得拿到‘A’吧。”
  眼看着赫敏好不容易用考试压下了两个小格兰芬多的“战斗欲”，身旁的铂金发小少爷却还想继续出言嘲讽。
  菲伊赶紧收起了手上的资料，“这里不适合聊天，不如，我们回斯莱特林地窖详聊？”
  她站起身，对赫敏小幅度地使了个眼色，打算先一步离开。
  德拉科轻哼一声，又用眼神表达了一遍对哈利和罗恩的鄙视，这才勉为其难地和菲伊一起，走出图书馆。
  “嘿！你看到他最后那个眼神了吗！”罗恩生气地对哈利说，“他在瞧不起我们是不是，无耻的斯莱特林！”
  赫敏听到他的话，终于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算我求你们了，行行好，赶紧复习吧，是谁说要在考试之前把所有知识点过一遍的？”
  “如果不是为了帮你们复习重点，我现在应该在格兰芬多塔楼，享受我的下午茶。”
  听到褐发小女巫这话，罗恩和哈利对视一眼，有些心虚地翻开面前的课本，不再吭声。
  而另一边的菲伊和德拉科，则在属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进行着一场严肃的对话。
  “关于那天在禁林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德拉科并没有做过多铺垫，开门见山地对菲伊问道。
  菲伊对此，并没有马上回答。
  她打量着面前的铂金发男孩，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这么问的目的。
  毕竟，关于禁林那惊心动魄的一晚，菲伊全部记得，一忘皆空对她没起作用。
  但是她不能确定，德拉科问这些，是记起了什么，还是有其他目的试探。
  “你还记得，你和波特是为什么会昏迷的吗？”见菲伊不说话，德拉科又开口，“又或者说，在我和那个两个蠢狮子发现你们之前，你们遭遇了什么？”
  “德拉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菲伊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关于我们昏倒前的事，哈利醒的时候没有告诉教授们吗？”
  听到哈利的名字，德拉科嫌弃地撇下了嘴角，“难道你指望某个脑袋空空的救世主，能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哈利醒的比菲伊早。
  他醒来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也在。
  两位教授出于对学生的关心（其实是为了确认一忘皆空有没有起作用），当然问过他发生了什么事。
  可伟大的救世主波特，只顾着捂着自己额头上，那代表英雄身份的伤疤，大呼小叫地喊痛。
  对于昏迷前的记忆，半点都想不起来。
  德拉科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就不禁皱起了眉。
  他觉得波特也太会演了，一道早就愈合十年了的伤疤，还能痛到忍不住叫出声？
  哼，装模作样！
  “好吧，不过我也不怎么记得了。”菲伊用手撑着额头，假装思索了一番，最后给了德拉科一个和哈利反应无二的答复。
  这让德拉科很失望，脸上似乎都写上了“你怎么和波特一样没用”这样的字眼。
  “所以，你们两个就像傻子一样，莫名其妙的在禁林里睡了一觉？！”
  “倒是也不能这么说吧。”菲伊对他这么大的反应感到不解，“我是为了追诺伯嘛，然后发现了一个黑影，追着追着就到禁林深处了。”
  金发的小女巫根据自己的猜测，编了个模棱两可的谎言。
  她面前的马尔福小少爷却皱起了眉，“不对，我明明是和你一起进禁林的。”
  他灰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菲伊：“所以，我们是怎么走散的？”
  听到她这话，菲伊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掩饰住了。
  看来一忘皆空在马尔福身上的作用，也有些不稳定啊。
  作为一个能修改人记忆的咒语，一忘皆空甚至可以有选择性地，只消除和某人或某物有关的记忆片段。
  而缺失的部分，则会被大脑用一些消除部分前后的片段来补全。
  打个比方，一段记忆就像一条绳子，删除了某部分记忆，就像绳子中间被剪掉了几节。
  为了让记忆不变的突兀，就会把绳子前后拉起来打个结，让几节断掉的绳子重新连起来。
  但这终究不是一条完好无缺的绳子了，打的结就像一个个破绽，敏锐的人从能发现不对劲。

  菲伊猜测，他们被消除的一定是和奇洛以及伏地魔有关的记忆。
  他们在禁林中和奇洛对峙的那段记忆被消除后，为了补全空缺，只能拉之前的记忆来凑数。
  金发的小女巫一开始的确是和德拉科一起进入的禁林，要让菲伊的昏迷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只能让她和德拉科“走散”。
  但走散的原因，大脑却没有精细到可以凭空捏造一段画面，所以只能模糊处理，糊弄过去。
  德拉科最先察觉到的，就是关于他和菲伊莫名“走散”这件事的不合理性。
  因为怀疑这段记忆的真实性，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禁林那一晚的事，结果惊讶地发现，有好多地方都经不起推敲。
  比如斯内普教授的出现。
  波特说，是他去向教授告状，才会让斯内普教授给他们几个抓了个现行。
  并且这损人不利己的告状行为，还害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被扣了分。
  格兰芬多甚至因为有三个人，还比斯莱特林多扣了五分。
  可德拉科的记忆里只有“他去找了教授”这件事，却没有对应的画面，也没有具体的过程。
  “找教授”这件事，就像有人强行粘贴到他的记忆里的一句话似的。
  波特和另外两个格兰芬多，却对此信誓旦旦地表示，就是他带来的斯内普教授。
  相较于他们的话，德拉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的记忆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很有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
  所以，他才会想要问问菲伊，对于那晚禁林里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
  德拉科想看她的记忆是怎么样的，和自己有没有出入，如果有出入的话，能不能从菲伊的记忆里找到一些突破点。
  不过，菲伊的反应显然让他失望了。
  “那你呢，你对那天晚上的事，还记得多少？”菲伊把德拉科之前问自己的话，一模一样地又回问道。
  她抱着小心思试探，并开始考虑，是否要和德拉科坦白一部分真相。
  “至少我能确定，我和你是一起进入的禁林。”铂金发的小巫师皱着眉，“但却完全记不得，我们是如何分开的。”
  他捏了捏眉心：“我的记忆有问题，你确定你能回想起来的，都是真的吗？”
  菲伊看着德拉科有些较真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知道‘一忘皆空’吧。”
  被消除篡改的记忆，只要记忆的主人发现了不对劲，那么一忘皆空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德拉科此时已经抓到了不对劲的尾巴，就算菲伊没提醒他，不过多久他也能完全想起来。
  所以，金发的小女巫没犹豫多久，就决定推他一把。
  “你是说‘一忘皆空’？！”在巫师贵族家庭长大的德拉科，对这些基础咒语当然不陌生。
  “但是，怎么可能有人，在霍格沃茨对我们使用一忘皆空？！”他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不管是什么家庭出身，身为哪一个学院的小巫师，对霍格沃茨的信任都是发自内心油然而生的。
  德拉科当然也不例外，他不相信有外人可以随意在教授们的眼皮子底下，对他们这些小巫师施咒。
  在教授……眼皮子底下……？
  德拉科想到这，突然睁大了眼睛：“所以是教授对我们施了一忘皆空咒？！”
  “是斯内普教授吗？”德拉科说完又自己否定，“不，不可能是斯内普教授，所以是邓布利多校长？！”
  平常为了维持自己端庄贵族（？）的形象，德拉科除了和哈利吵架之外，一直走高冷路线，向来话少。
  但此时的他连珠炮似的不停抛出问题，却又不等菲伊回答就自问自答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施了一忘皆空咒？！”德拉科此时的眼神有些锐利地盯着面前金发的小女巫。
  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
  一个被分院帽分到斯莱特林的，麻瓜出身的巫师。
  并且，还对各种低年级高年级的咒语，以及其他的巫师界常识如数家珍。
  想到这，铂金发的小少爷微微眯起了眼，探究的眼神看向菲伊：“所以，其实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完全记得，是吗？”
  菲伊迎着德拉科此时和他父亲卢修斯格外相似的视线，点了点头。
  “那么，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德拉科执着于想要知道真相，“以及，为什么一忘皆空对你没有起作用？”
  “关于你们被遗忘的记忆，我想，教授的一忘皆空，是为你们好。”菲伊觉得，伏地魔的那档子事儿，德拉科还是别想起来比较好。
  反正，对方残留的灵魂碎片，已经被她的驱逐黑暗咒烧成了灰，连带着奇洛都一起灰飞烟灭。
  回忆起来除了让人身心不适，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你的另一个问题。”金发的小斯莱特林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忘皆空没起作用。”
  “反正我从医疗室醒来的时候，记忆清晰的不得了。”她学着自己哥哥的样子耸了耸肩。
  “就算是教授，也不能随便对学生施咒！”德拉科显然并不认同菲伊那套“教授是为了学生好”的理由。
  他不高兴地拧着眉：“谁允许他们对我的记忆动手脚的！”
  “就算是院长和校长也不行。”德拉科甚至久违地说出了那句，“或许我该告诉我爸爸，邓布利多竟然对自己的学生随意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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