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少年的青睐

我们就这样被时间驱赶着度过了两年。大三开学，一个暑假未见的我们相约周末去郊区的山顶采风。

        随已立秋，但还是炎热难挡，五人都迟迟不想动身，靠袁佑浈强拉硬拽，最后赶在太阳落山的前一刻登上山顶。

        许是许久未见的缘故，今天的袁佑浈显得异常兴奋，却又一改往日跟丁真惜叽叽喳喳的打打闹闹的作风，殷勤献的有点让人头皮发麻，一会儿要帮我拧矿泉水瓶盖，一会儿又帮我撑遮阳伞，贴在我身边像小猫咪一样乖巧。

        季著站在山顶感受着一览众山小，深深地吞吐着空气，作势要把暑假期间在家里的烦闷一股脑疏解开来。我和袁佑浈站在山顶下峭壁突出来的位置，峭壁边缘建了栏杆，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丁真惜站在袁佑浈的右边，不同以往的刻意和袁佑浈拉开了一些距离，戚予站在我身后，目光好像在穿过我看山下的风景，又好像在看别的什么。

        我正对袁佑浈今天的反常表现而疑惑，突然，袁佑浈嗓音紧张略带颤抖的开口说：“真灿，我每次找真惜玩其实都是想看你，我喜欢你很久了。”好像是鼓足了勇气，袁佑浈在右边袖口中拇指扣弄着食指的指甲，他紧张的时候总爱做这个小动作。

        我看着红晕爬上袁佑浈的两颊，耳尖也变成了粉红色，平日红润的嘴唇因为害羞更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袁佑浈立刻打断了我，接着道：“你总是冷冷清清的，但我觉得你应该像太阳一样明媚。我想要把你皱着的眉头抚平，想要为你融化人间的冷漠，想要你的笑容因为我绽放……”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此时的他像极了小时候我对丁妈妈百般讨好的样子，我觉得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吧，如果我答应了他，就能拥有一个人完整的爱，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渴望的一份主动为我付出的爱，有了爱就会幸福的吧，他那么暖，好像真的能暖进我的心里。

        我没有留意到丁真惜不自然的表情和眼中闪烁的泪光，满脑子想象着被人爱着的样子，抬起头注视着袁佑浈因激动而泪光氤氲下亮的像星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眼都是我，甜蜜在心头晕开，我笑着答应了他。袁佑浈激动的扯过将我揽在怀里说：“这是你第一次因为我笑，将来我会让你笑的更多，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灿烂。”

        戚予看着我们拥抱在一起的身影，身形踉跄了一下，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拖着像灌了铅的腿默默走远了。季著站在山顶目睹了全部，为丁真灿亮起的眸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暗淡，颓然蹲下，就像第一次遇见丁真灿时一样，把头埋在双臂之间。

        我和袁佑浈在一起了，日子还和以前一样，我边上学边打工，戚予和季著好像最近没有来找我们玩了，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已经有了袁佑浈的爱，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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