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证据
于是顾婉的散心之旅就这么戛然而止，两人马不停蹄的从法国赶回去。
眼下萧楚二家真假企划的事正在风头上，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承认企划案不是自家做的，这也影响到萧楚两家的股市市值，萧家要是不能快些证明企划案的归属，股市上的亏损恐怕难以承受。
而当他们回到公司后，顾婉的处境却不轻松，不知是谁泄露的消息，说是顾婉将企划案给楚氏，因此她以踏进公司的门，便收到了不少仇视的目光。
隐约还听见有人议论。
“她还有脸回来？”
“要不是她泄露了企划案，咱们萧氏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
诸如此类的话络绎不绝，纵使顾婉不在乎旁人的议论，心里也难免添了几分憋屈。
萧乐晟自然也听见了，他寒眸瞥向那些说闲话的人，他们便停下议论。
顾婉跟着萧乐晟到了顶楼，在他们还在法国时，萧乐晟就已经通知董事们召开董事会，此时他们掐着点赶到会议室，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
当他们看见萧乐晟身后的顾婉，面色都不太好看。
顾婉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了萧家的公敌，可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没受他们充满敌意目光的影响。
李秘书搬了张椅子在萧乐晟身后，顾婉冲她道谢后坐下，此时萧乐晟已经开始对董事们说明情况。
听到顾婉说她没盗窃企划案的时候，一个股东终于坐不住了，他横眉怒目：“萧总，她是你的妻子没错，可是你也不能包庇她啊，楚凛冬亲口说了，就是她做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话音刚落，便响起了不少应和的声音。
“萧总，现在做公关，就说是顾婉泄露了企划案，这件事就了结了。”更有人催促萧乐晟做决定。
萧乐晟还没开口圆场，他身后的顾婉先一步道：“既然你们说是楚凛冬亲口说的，那么是谁告诉你们的？”
她这个问题一出，在场的人都懵了一瞬，谁都知道这次的事是顾婉做的，可没人说的清到底是谁让他们知道的。
这也正是顾婉一直疑惑的事，按理说，楚凛冬和她无仇无怨，不至于刻意针对她，恨不得让她身败名裂似的，这件事定有另一个人在背后推动。
一个恨她的人。
顾婉想到这儿，隐约有了猜测，她起身道：“既然各位也没有确切的我做了的证据，那么请先别急着给我定罪，我会调查这件事，找出真凶。”
话说到这儿，那些被情绪蒙蔽的股东们也都理性起来，他们确实没有顾婉就是奸细的证据，这事如果草草了结，很可能让一个内鬼继续在公司作威作福。
最终，大家都同意了让顾婉深入调查这件事。
而这一查，真让顾婉查出了端倪。
她不眠不休将这段时间公司的监控录像都看了一遍，最终锁定了一个行为可疑的人。
这个人名叫林安，是萧氏负责上次招标企划的主负责人的秘书。
他平时的行径没什么出挑的，可是在招标会的前一晚，他藏在了公司，趁公司里没人的时候进入总负责人的办公室，想也知道他在这个时间点，这么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么。
林安并不傻，他摸清了公司内的监控死角，如果不是其中一个废弃的监控摄像头在那天刚好换新，监控里连他的身影都不会出现。
顾婉连忙将自己的发现给萧乐晟看，萧乐晟立马让人去找林安，却被告知林安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两人愈发肯定林安就是真正的盗窃者。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将这发现公之于众，而是一起前往林安登记在册的住所，而林安的房子早已人去楼空。
无奈之下萧乐晟只好让人查林安的底细，发现林安此人本来就是个普通人，看似与家族间的尔虞我诈无关，可他结婚的对象是楚家管家的女儿。
两人便从管家的女儿李淑慧下手，据调查，李淑慧在一所中学任教，两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才刚下课。
萧乐晟和顾婉两人衣着不凡，和学校显得格格不入，李淑慧刚看到他们，脸色就一变，警惕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她没问“你们是谁”，显然知道两人身份。
顾婉和萧乐晟对视一眼，而后转过头，尽量温柔道：“我们要找林安，你知道他在哪吗？”
李淑慧立马摇头，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太突兀，迟疑了一下才回应：“不知道，林安他说要出差，也没说去哪。”
而她不自然的反应暴露出她在说谎，顾婉明白刚柔并济才能问出自己想要的。
“林安做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顾婉的笑满满凉了下来，刚才还春风十里，现在却变成数九寒天，“损失我们没打算让他赔，他也赔不起，不过这不代表我们会让他逍遥法外，敢做，就要付出代价，你说对吗？”
她身上的气势有一半是和萧乐晟学的，李淑慧不过是个管家的女儿，很少见到这种阵仗，紧张的差点忘记了伪装。
她脚步后撤，眼神闪躲，想装出一副不懂顾婉说什么的样子，拙劣的演技却没能瞒过面前的两双眼睛。
见她仍然不开口，顾婉只好使出最后一招。
“听说你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在上幼儿园，还是个男孩，”顾婉的演技比李淑慧高出不少，一副凶恶的样子还真能唬人，“既然是林安的孩子，那么就有义务替林安还债，对不对？”
李淑慧的防线彻底瓦解，她连忙摇头道：“不行，他还小，你们不能伤害他。”
顾婉笑道：“只要你告诉我们林安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李淑慧颓然颔首，她低声道：“前阵子楚家换了家主，新家主让他在萧氏拿到一件东西，说拿到了就给他一百万，他就做了，前天晚上他收拾好行李就往他老家去了，说要避一避风头，过段日子再回来。”
“我本来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李淑慧满脸愁容，“看到新闻才知道，他是捅了什么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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