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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又碰到了


  后来沛文会时常来晏文先生的身边帮他治伤,她医术高强不过三日就药到病除。

  时镜将她送出屋外,朝她拱手答谢:“多谢多日来对晏文先生的照顾。”

  沛文摇摇头:“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的本责,不必言谢。”

  时镜恢复淡漠的表情,他一向如此,脸上总不会泛起太大的涟漪。

  时镜送她朝屋外走,  缓慢的步行在偏僻的小巷,金灿灿的阳光从缝隙里洒在他们的身上,阳光在他们的脸上隐隐现现。

  “我一直以为魔族之人都是坏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缓缓述说着。

  沛文笑:“那是自然,世界之大,怎么会全如你所想,也并非你所想便是对的。”

  时镜闻此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你是天族之人为何会沦落凡间?”沛文好奇的问。

  时镜面色沉了沉:“因为我好胜斗武,  天帝说我心性未成,  便把我贬下界来了。”

  “那这晏文先生呢?”沛文好奇的追问。

  时镜如实回答:“天帝把我贬下界,  便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任务,保护好这位晏文先生,并平定这南诏内乱。”

  “所以你完成了这个任务就能回天界了?”沛文转身看他。

  时镜点头:“嗯,便是如此。”

  “那你定要保护好晏文先生啊!”她对他说。

  “定然。”他肯定的回,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是凡人的身份呆在他身边的,所以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而我现在神力被收回无亚于一介凡人,也无所谓暴不暴露的。”

  “怪我不好。”沛文有些歉疚。

  时镜回她:“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伱在危难时保护自己是本能。”

  …..

  …..

  沛文治好了晏文先生的伤便没了继续探望的理由,她还是回到了魔界开始她周而复始,日复一日的医学研究。

  药炉里,她捣着药的动作停了停,不经意间会回想起时镜,她会想如今的他同晏文先生如何了?他是否完成了任务呢?

  竹海随风哗哗作响,  千万竹叶随之颤动。

  她捏着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放在了手中的医书抬起了头看向窗外的竹林。

  “研究还没结束呢!我在这里做什么呢?还是去凡间吧!”她自言自语着,随即做好了决定准备再去凡间。

  她背着小竹娄还是去那座高山寻找药草,上次没采到的三七这次应该能采到了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细心寻找着,不多时她就发现了一株,她双眸放光,快速奔到那株三七的面前伸手就去挖。

  “这次你就是我的了!怎么跑都跑不掉啦!”她兴奋的搓搓小手。

  看着那将三七深埋的泥渐渐被清理干净,马上就要把它挖出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棵三七就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她的手里。

  “这次你就是我的了吧!谁也抢不走!”她兴高采烈着准备伸手去挖。

  谁知山上传来一阵响动,急切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她嗅觉灵敏,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入她的鼻息。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她警觉。

  突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越变越大,朝她逐渐靠近,她忙将手中的三七丢入竹娄里准备跑,谁知好巧不巧,她与迎面而来的时镜撞了个正着。

  时镜满身是血,胸前两個大窟窿正汩汩往外冒着血。

  时镜虚弱的朝她面前一扑,沛文一把接住了他。

  “时镜!时镜你怎么了?!”她拧紧了眉心,担心的问。

  时镜痛苦的抓着她的臂膀吐出了一口鲜血:“救我!”他刚说出了这句话就昏迷了过去。

  “时镜!时镜!”她喊他喊不醒,与此同时那些窸窣的脚步声越变越近。

  躲已经来不及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快速捻指施了个隐身术将自己同时镜藏着起来,  那些追赶的人看不见他们便离开了。

  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走远,沛文这才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远了。”

  但是眼前人已经靠在她身上昏迷不醒,她用力摇晃他呼唤他的名字:“时镜!时镜!快醒醒!”

  可时镜伤势太严重了压根儿叫不醒,没有办法沛文被着他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为他疗伤。

  时镜再怎么说也是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而沛文也只是个娇小的小丫头。

  当时镜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只感觉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山,让她喘不过气,甚至要她的命。

  她痛苦艰难的一步步在那座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脚下的泥松软几乎可以看到一个个深埋的脚印。

  她额头满是汗水,她背着时镜吃力的一边走一边说:“臭东西,要是你被我就醒了你不好好报答我,我可就再捅你一刀把你治好,这也算是还我了!”

  时镜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意识全无,压根儿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要是知道沛文要救好他再刺他一刀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给她治。

  走了许久,沛文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她总算是在山上找了个小山洞,山洞破陋但起码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她走近山洞将身上的时镜甩在地上再把他靠在山壁旁,伸起袖子用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干枯苍白的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要是你不好好报答我,你可是会不得好死的啊!”她瘫倒在地上喘着气望向他。

  可时镜昏迷着什么都没听见。

  休息了一会儿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时镜面前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最终还是伸出手撸起了袖子准备帮他治疗。

  “本小姐治病可是很贵的!今天就算是你运气好!”她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说。

  一想到要把一个长相这般帅气的男子治伤势,她顿时有些跃跃欲试。

  她坏笑道:“要是让我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也不能怪我,谁叫本小姐是要救人呢!”

  “但你若是对此感到羞耻,那本小姐也可以考虑娶了你的!”她自说自话着,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满足,甚是欢愉。

  虽然不是真的会实现,但是能嘴上爽快爽快也是很棒的!

  “此啦”一声,时镜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他结实姣好的身材,沛文抿抿唇,自言自语着:“不是本小姐要将你的衣服撕成这样的,是因为你的衣服太破了……所以不能怪我……”害,这理由找的可真好。

  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沛文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她本就是医者,自然容易共情,更何况眼前人还跟她有过认识。

  “怎么这么惨啊!你这是用自己身子当盾牌了吗?”她语气略带这些责备。

  她想也没想立刻捻起了手指朝时镜的身上输送了灵力,她一边输着一边说:“我输了那么多灵力给你,你不嫁给我,就还不清这债了!”

  时镜痛苦的哼哼,压根儿听不到她的话。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沛文的心跟着难受,为什么这个人会让她那么在意?

  而且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觉得像是认识了几百年,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我是不是几百年前就见过你?所以那么熟悉?”

  她曾听人说过前世有过瓜葛的人见面就会熟悉,而见面的意义便是来还情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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