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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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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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嫣也没多想,让弟弟和沈祁坐在一起,自己则去了软榻那处,坐在骆怀远对面。软榻上极为舒服,有引枕有靠垫。中间有张小炕桌,上面摆着茶和果子。
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雪来,洒洒洋洋的飘着细碎的雪花。屋内气氛静谧,几个人都懒洋洋的盯着窗外。沈祁是个闲不住的,跑去支起窗扇,去看外面的雪。幸好今日无风,倒也不会感觉冷。
骆怀远闲闲的看着一旁那张白玉似的小脸儿,高挺的鼻梁,飞扬的眉,英气中夹杂着女性特有的柔美。此时还不显,若干年后,那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
他遥想上辈子,那时候父皇赐婚给他,他只知是威远侯府的嫡女,未曾想到自己的王妃是那么耀眼夺目、艳丽逼人。新婚之夜,他掀了盖头,目瞪口呆,心想这么好的人儿怎么配给了他。
之后也了解到,她在外面的名声很差,外面传她脾气很坏,凶悍如虎,年过十六还未有人上门提亲。
当时还想,怪不得会配给他,原来如此啊。
然后慢慢了解了,才发现她其实是色厉内荏。表面像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内里其实挺柔软。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无奈,于她来说,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要护着弟弟,还要护着那个蠢娘,不厉害点怎么能成。尤其身边尽是些豺狼虎豹,居心叵测之人,各家各府有点什么事,都是遮着掩着,唯独到了她这里,却传得人尽皆知。
不过这辈子要好多了吧,严霆少了有恃无恐,他还有什么资格四处蹦跶,只怕这会儿正在低头做人。
不过以那人的性子来看,他不可能会甘心如此。
==第63章==
想到这里,骆怀远小声问道:“你外公还是不见你爹娘?”
严嫣神情有些复杂,不过这些事两人通信时,骆怀远也是知晓的,严嫣也没有瞒他。“呃,为了避嫌,我已经很久没去外公那里了,似乎还是没有见。”
骆怀远想想觉得也是,女儿女婿不见,越过去对外孙外孙女亲热,那不明摆着是在给严嫣姐弟两个找事。碰到心思单纯的,并不会多想,关键问题就是严霆怎么可能会是个心思单纯之人。
他招手让沈祁过来,准备打听点内部消息。
等沈祁过来,他问道:“你们家那边对阿嫣妹妹家是怎么打算的?”
沈祁瞄了严嫣一眼,脸色复杂,他搔搔脑袋,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有次听我娘和我爹说话,似乎就是继续晾着。”
他有点尴尬,因为所牵扯的毕竟是阿嫣妹妹的爹娘,大人们怎么想的他并不知晓,总感觉很复杂的样子。
骆怀远想了想,道:“你也不要太过忧心,该吃吃该睡睡,这些事跟你和小阿陌没什么关系的。”这话是对严嫣说的。
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
严嫣突然就没了心情,她望了望外面的天,道:“这雪越下越大了,我这就带阿陌回去吧。”
骆怀远暗骂自己嘴贱,惹了小王妃不开心。
“不再多呆一会儿?”
“不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又对沈祁说:“祁哥哥你别送我,让马车先将我们送回去,然后再来接你,外面天冷。”
严嫣走后,骆怀远也没了兴致,告别了沈祁,出去叫了小安子,准备回四皇子府。
还没下楼,就碰到迎面而来的周管事。
骆怀远也没和他墨迹,“过两日,我会将东西整理出来,你差人过来拿。大概做法这里的厨子知晓,就是具体的一些不知。红利还是老规矩,分我四层。”
周管事苦笑的点点头,忙把这位小祖宗从后门送了出去。
之后,‘留香居’横空出世一种新吃食,吃法新奇,味道极好,引得京中众老饕蜂拥而至。
该吃食名为‘涮锅’,打得旗号是‘无物不涮’。普通的菜食放在那特制锅底里涮了捞起来吃,格外鲜美,如若再配上‘留香居’那价格不菲的特制蘸酱,简直是天上地下只此一家。
‘留香居’生意火爆,日日爆满,不久城西便又开了一家分店,才能稍微缓和些火爆的生意。
当然,那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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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二门便停下了,外头早有暖轿等着。
严嫣两人弃车换了暖轿,一路回到凝香阁。
刚把外面大衣裳换下,邹妈妈走了进来,面色凝重。
“怎么了?”
“姑娘,你不在的时候,府里发生了一些事。老夫人将裴姨娘接去了荣安堂,刚才有人来报,裴姨娘有了二个多月的身孕。”
刚从外面回来,就遇上这事,严嫣简直怀疑这裴姨娘就是在和自己作对。
尤其是有身孕了?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敢置信,前阵子严倩还上蹿下跳想把裴姨娘弄出来,这刚消停会儿,就有了?
严嫣没有说话,邹妈妈怕她不懂内里,细细给她讲诉了一番关于妇人有孕之事。严嫣毕竟还小,连月事都还没有来,怎么会懂得这其中的内情。
“大夫把脉说她怀有身孕二个多月,也就是说她可能是进去之前便有了,只是大家都不知晓?”
邹妈妈神色凝重点点头。
好不容易借着机会将这个裴姨娘打落尘埃,居然会发生这样戏剧化的事情,实在让人一时不能接受。
“还是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严嫣让梅香帮她将斗篷再次穿上,见外面雪大,又吩咐人拿了油纸伞。本是不准备带严陌的,谁知他硬是拉着严嫣的手不丢,只好也将他带上。
等严嫣到时,荣安堂已经坐满了人。
大房的薛氏、三房的陈氏,沈奕瑶也在,而裴姨娘半垂着头坐在老夫人脚边绣墩上,低眉顺眼的。
“……老二子嗣稀少,老三没儿子,陌儿身子骨不好,就弘儿一个得用,这可是我心中一直的一根刺哟,如今可好了,裴姨娘再给弘儿添个弟弟,咱们严家以后定会兴旺繁荣。”
这老夫人也不知是乐晕了头还是怎么,当着沈奕瑶面便说出只一个严弘得用话。不光沈奕瑶脸色有些不好,薛氏和陈氏脸色也都不好。
先不提大房不是老夫人亲生的,三房的三爷可是老夫人亲生的,就因为陈氏没生出儿子,便说得好像三房就生不出来似的。可没生出个儿子确实是陈氏的短板,她就算心里呕得慌,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严嫣刚踏进门,就听见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祖母那照你的意思是说,阿陌就不是爹的儿子了?”
老夫人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刚准备看沈奕瑶的脸色,说些补救的话,就被严嫣当场拿话给堵上了。
“祖母怎么会如此想,就是一时高兴昏了头。”老夫人话音转得极快,对严嫣身边的严陌招招手,“阿陌同样是祖母的乖孙子,阿陌过来祖母看看,今日用饭用得可香?祖母看阿陌最近吃得胖了些……”
她拉着严陌小手,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
严陌只是噙着羞涩的浅笑,也不说话。
严嫣眼睛绕去久未见面的裴姨娘身上。
她一身淡青色的长袄,黑鸦鸦的头发随意挽了一个髻,什么首饰也未带,皮肤还是白皙细腻,但比起早先光泽柔润,却多了几分暗淡。人也是清瘦得厉害。小小的一张脸儿,如今更加小了,显得眼睛反而大了些。
还是一派的楚楚可怜,只是少了往日的从容,多了几分局促,似乎被关的这段日子里,吃了不少苦处。
沈奕瑶似乎也刚到的样子,老夫人放下严陌的手,继续对她解释:“霆儿一意要给你出气,可你也看见了,裴姨娘有了身子,刚大夫过来把脉说她身子虚,胎也有些不稳。我这老婆子便厚着脸皮下令将她放了出来,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与她一起呆在那小院子继续受苦。”
沈奕瑶半垂着脸,也不说话。
“我想着你是大度的,心肠也好,裴姨娘千不对万不该,孩子总是无辜的。她做的错事以后由她自己赎罪,等她生了,我让她日日到你身边立规矩,你什么时候满意了,什么时候饶了她……”
话都说到这地步,沈奕瑶能说什么。
“儿媳没有意见,就看娘的意思了。”
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笑。
话音刚落,裴姨娘便去了沈奕瑶身前跪下,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
“夫人,妾知道错了,以后妾谨守本分,不敢再犯,谢夫人仁慈,谢夫人仁慈。”
裴姨娘一边磕头,一边啜泣说道,没几下额头便红肿一片。见此,沈奕瑶只能示意翠巧,翠巧上前将裴姨娘扶了起来。
薛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可这种情况,谁能好说什么。
包括严嫣。
毕竟自古以来,子嗣都是家族大事。只能说这裴姨娘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沦落那样的境地,竟也让她翻了盘。
*
直到回了凝香阁,严嫣脸上也没一点笑容。
换谁都笑不出来,好不容易将人收拾了,突然来个大逆转。先不提裴姨娘出来报复之事,关键她心里膈应啊。
怎么可能就有了!?
这一会儿的时间,邹妈妈也差不多将事情来龙去脉都摸了个清楚。
今日裴姨娘用饭,突然就吐得昏天地暗,她这才想起自己月事已经很久没来了。那送饭的婆子不敢耽误,便去禀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听,让人去请了大夫过去给她诊脉。这一诊,便诊了个三个月身孕出来。
“这其间肯定有猫腻!”邹妈妈斩钉绝铁说道。
这话严嫣不懂,作为过来人的秦妈妈和董妈妈却是懂的。
“就是,孩子都生了两个,怎么可能怀了近三个月才发现,这不是在装黄花大闺女嘛!”董妈妈道。
“你这老婆子,怎么当着姑娘说这个。”
董妈妈不好意思笑了笑,严嫣不在意的挥挥手。
“是哪位大夫把的脉?”
严嫣问到正点子上了,邹妈妈犹豫一下道:“是常大夫。”
常大夫在威远侯府看诊有十几年了,专门给老夫人调养身子,为人本分,素来得老夫人信任。如果说裴姨娘能买通常大夫做鬼,那就代表老夫人肯定知道。
但老夫人不可能帮着裴姨娘撒下这瞒天大谎,尤其在这节骨眼上,严霆正在努力攻克镇国公,老夫人怎么可能给儿子添堵。
如果不是裴姨娘突然有了身孕,老夫人不会将她放出来,从这阵子老夫人对裴姨娘的不闻不问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那就是裴姨娘真是有身孕了?
严嫣还是不能相信裴姨娘居然如此好运,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人有辩驳。
“先盯着些吧,如若真有鬼,总要露出些马脚。”
***
裴姨娘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紫玉轩。
在她回紫玉轩之前,下人们已经将各处收拾好了,地龙也燃了起来,屋子暖融融的。
紫玉轩景物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那次事发之后,裴姨娘以前身边服侍的奴婢都被遣走的遣走,发卖的发卖。如今这屋里侍候的,全都换上了新面孔。
将下人都遣了下去,严倩扑上去抱着裴姨娘哭,裴姨娘也是眼含泪水,悲喜交加。
严倩将这些日子发生的零零总总都说了,包括严弘那个白眼狼所作所为。
“……亏娘日日紧着他,连女儿都退一射之地。他这才被接到荣安堂住了多久,就把娘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些裴姨娘早就知晓,严倩去了看她两次,没少告严弘的状。
裴姨娘一直安慰自己,儿子小,把自己顾好了都勉强,能做个什么。
可刚才在荣安堂,她问了严弘是否跟她回来。严弘却是不愿,老夫人打圆场说她有身孕不好再带个皮猴,先把严弘放在荣安堂里养着,她这个亲祖母还能亏着孩子不成。
裴姨娘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算是白瞎活了这么多年。
这儿子是被那老虔婆养得和她不亲了啊,现在更是阻扰儿子回她身边。
裴姨娘当然不会怨恨自己养的儿子,于是满腔怨怒就转移到了她亲姑母老夫人的身上。
“娘知道倩儿孝顺,这次要不是我的倩儿,娘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都怨那死老婆子,不光让我给她背了黑锅,还对我不管不顾,浑然忘了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孝敬她的,如今更是把我的儿子养得和我不亲。”裴姨娘恨恨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她又对严倩说,“你也不要怪你弟弟,他还小不懂事,都是那老虔婆坏事。你是女孩儿,日后要出嫁的,能给我们母女俩撑腰的,只能看你弟弟。所以你不要怨他,跟他好好处,毕竟是亲姐弟,怎么也越不过旁人的。你娘我吃亏就吃亏在是个庶出的,没有个亲兄弟撑腰,只能去抱那老太婆的大腿。你看那三姑娘,就知道把自己那个病秧子弟弟护起来。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出嫁有人撑腰!”
裴姨娘三言两句就把严倩说动了,她还是满脸不愿,却是缓和了态度。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让我让着他。”严倩嘟着小嘴。
“娘也是为了倩儿以后好,弘儿我日后会慢慢教他的,你是姐姐,日后也要好好教导弟弟。”
==第64章==
严霆刚回府,便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先去了一趟荣安堂,老夫人将具体情况与他说了。他也没说什么,出了荣安堂后,便转道去了紫玉轩。
好不容易从那破屋子里挪出来,回到这千好万好的紫玉轩。严倩离开后,裴姨娘便使着下人给她抬水沐浴。洗了花瓣浴,又用上好的白玉兰香胰子将浑身上下搓了个遍,裴姨娘便躺进松软的被褥中沉沉入睡。
好梦正酣,一阵寒意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便看到严霆那双深邃而又蕴含着锐利的眼眸。
“表哥——”
严霆冷哼一声,站直起身,裴姨娘赶忙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有了?”
裴姨娘含羞的一垂首,又微微一侧玉颈,露出形状较好的锁骨。她轻嗯了一声,抬起眼去看严霆。
“表哥,你开心吗?玉瑾有了。”
完全将那种小女儿含羞带怯,又满怀期待的娇态表现了出来。
严霆的神情有些晦暗莫名,盯得裴姨娘心中直发毛。
她半折着玉颈,垂首轻声啜泣,“表哥,我错了,玉瑾真的知道错了。玉瑾眼皮子太浅,但绝不是贪那东西,玉瑾只是嫉妒,嫉妒夫人,嫉妒你送了她那么多东西,才会使了芳草两个去偷拿了出来……”
沈奕瑶所丢的首饰,除了那支步摇,还有些零碎的玩意儿都是严霆这些年送给沈奕瑶的东西。
严霆细心体贴,待沈奕瑶极好,隔三差五便会找来些花样别致的首饰送给她。当日东西查抄出来,严霆一看便明白了,但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相反沈奕瑶,可能是严霆送她的小东西实在太多,居然反应不太明显,有些东西可能连她自己都记不得是从哪里来的。
每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都不会拒绝眼前这样的女人,柔弱、温软、楚楚可怜,想自己所想,爱自己所爱,完全依赖着自己,又足够爱自己,可以膨胀男人那种莫名的自信心。
包括严霆。
“既然有了身子,就好好将养着。同样错误,我不希望你再犯。”
话说完,严霆便离开了。
良久,裴姨娘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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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嫣一直让人盯着裴姨娘,却什么异常都没看出来。
裴姨娘很安分,除了在紫玉轩养胎以外,便来回在荣安堂与锦瑟院之间。即使外面总是雨雪不断,也停止不了她似乎真心悔过的脚步。
每日先去锦瑟院给沈奕瑶请安,然后一并去老夫人那里。之后回来侍候沈奕瑶用膳,陪她说话。老夫人说了几次让她安心养胎,她总是置之不理。
常大夫又过来给她把过脉,说过了头三个月,胎便坐稳了,多多活动也是好的,老夫人便再不阻止,只当她想获得沈奕瑶的原谅。
这个样子的裴姨娘其实并不让人陌生,她对沈奕瑶一直是这么恭恭敬敬,做好一个为妾的本分。
十多年如一日。
就算之后,因管着中馈日日很忙,也总是抽时间到沈奕瑶身边服侍她用膳小憩,甚至捏肩捶腿也总是做的。
要不是那日实在证据确凿,沈奕瑶是绝对不会相信素来老实安分的裴姨娘会做出这种事的。
可事实是她确实做了。
沈奕瑶心里终究有了疙瘩,待裴姨娘也不像以往那般亲近。裴姨娘日日来,她也只是眉眼淡淡,几番劝说让她回去,裴姨娘总是哭着说夫人不原谅她,然后沈奕瑶便也不再劝了。
吴姨娘来锦瑟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总是和裴姨娘一起陪沈奕瑶说话。
这下雪天,外面天寒地冻,有人陪着说话,日子也好打发。
这种情形让严嫣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说不出来的那种不舒服,有一种无力感,却又不知道这种无力感从哪里来。
裴姨娘很老实,老实得让人无处可挑,态度也很恭敬,恭敬到有些卑微。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言语上也挑不出毛病,让人根本抓不住任何手脚。
有两次,严嫣甚至故意找茬。裴姨娘不哭不闹,只是默默垂下头。头一回,沈奕瑶只当作没看到,再有一回,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眼中隐有不满。
其实经过这么多事,严嫣已经懂了那不满中的含义。这种不满不是谴责她不应该去针对裴姨娘,只是觉得这样的行为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行为。
只可惜母女两人终究有了隔阂,即使严嫣现在明白了,她也只当做不知。就好比她从来不能认同沈奕瑶的行为一样,沈奕瑶也认同不了她的。宛如夏虫不可语冰,泾渭分明,南辕北辙。
对于这样的裴姨娘,严嫣感觉自己有满腔的力道,却无处着力,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邹妈妈给她出主意,让她借着外面雪天路滑让裴姨娘呆在自己院子,不要随意出门。
裴姨娘果然就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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