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全军的希望
苏慬本不想叫她起来，离预计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但安州来信，需要她尽快赶去。藤林旭已到安州，军营也已驻扎好。
圣殿清晨就率三师出了梁州城，程扶林亲自带军，打算以定州为驻扎点攻打安州。
“那我们也该走了，让程扶林知道什么叫绊脚石。”她翻身下榻披上狐裘，睡一觉起来觉得脚步轻快不少，连天地间流转的微薄灵气也能感受地更加真切。
苏慬听她的形容有些无奈，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置办的？”她睡的榻子与自家渝水苑的别无二致，沉香木可不廉价，“还是说，寂灵的主子想低调点，免得被查？”
“你离开悯州后，梳妆台如何？”苏慬打开房门，领着她出去，“我可花了大力气自己去伐来的木材。”
在苏府上空飞过的灵鸟吸引了池颖的注意，她停下脚步轻笑，“满意，却不知苏家还养了灵鸟。老一辈的，果然也没闲着。”
三人拜别苏父后匆匆赶往渡口，见等候他们的船只已不见踪影。池颖以为是安存赶上来了，没想到是柳沐他们开了更高的价，船夫一心动就按他们的吩咐划走了。
若不是沈心眼神好使瞅见在岸边面色不善的池颖，等她到安州后为首出主意的柳沐恐怕凶多吉少。
船虽小，但还能勉强坐下八个人，只是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尤其是千柔与柳沐之间，柳沐似乎不敢面对她，而千柔则是气愤。不得已被排在对面坐，竟各自闭上了眼。
池颖问身旁擦弓的沈心，听完昨晚发生的事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分开走后，大部分的暗杀都往沈心那边集中，柳沐的精神一直紧绷着连入追月名下的客栈都没放松警惕。
用晚膳时千柔没下楼，柳沐去叫人。不想门从里面扣上了，喊也没人应。他一急就砍烂了门闯进去，连带着把千柔挂在门上晾的人皮面具毁尽。
结果人只是出去兜个圈买了些修补面具的材料，出去前还特意跟柳沐打过招呼，只不过他自己忘了。
柳沐做错事自然会跟她认错，可那都是千柔的心血，哪是一句抱歉就能平息怒火的？
他一路说好话，也没让千柔对他的态度好转。因为他毁的正是沈心与他戴的两副，没有人皮面具的伪装，暗杀又会奔着池颖去。
他们为了追上池颖才占了这只船，没想到这么巧池颖也租了它。
既然昨晚的事闹得不算小，追杀她求赏的人早该找上门才对。可到今日为止，她只见到过安存。看来追月也跟上来了，夺芩州或许有希望。
“我们在临野下船，与安州通信。”
“坊主，您不会是想直接拿下芩州吧？”云娘不安地问道，就连柳沐也睁眼投来疑惑的眼神。
芩州乃沿海之州，从海路上绕太远，南祇也没有靠谱的战船。且为防海水在风大时灌入沿海的村庄，此处城墙修得厚且高，难以攻打。在没有强大军队的支撑下，只能靠智取。
“程扶林已经带圣殿军到定州界，我们必须合并芩州作为坚实的后方。”她将此次任务交给苏慬，“交给你了，追月的人马上就赶到。”
“没问题。”苏慬爽快应下，即刻思考攻城策略，“以临野为中心的话，或许可以阴一把......”
圣殿利用安存恶心他一路，他也得回点礼才是。
听完苏慬的讲述，沈心嘴角不停地抽搐，这未免太阴损了……跟池颖果然有共同点。
从悯州至临野不过三个时辰，他们到达时天还没完全暗下，但从远处看人已有模糊不清的朦胧感。
天气很适宜他们造势，就缺一个道貌岸然的‘占星师’。
长得一副仙风道骨，又清贵的柳沐成为他们的目标人选。
“柳沐啊，靠你了。把自己身上那股无赖气质收一收，我看好你。”苏慬语重心长地跟他嘱托，却将无赖气质四字咬得清晰又重，生怕什么人听不见。
“去吧，城门还未关。”划半天船而幸免于难的司空季很同情他，但为了大局，牺牲是必要的，“你就是全军的希望，王上在安州等着我们的信号。”
柳沐拗不过这群人，只得带着自己光荣的使命踏入芩州。
他这副相貌在芩州确实是少见，这里临海，又常年被海风吹被太阳照射，人生得都较黑。柳沐走在街上引得姑娘频频回头，跃跃欲试。
——
“陈义，放我出去！”阿然被带走后，被陈义用符禁锢在山洞中，“小修士会死的，让我去见他！”
垫一张破草席侧躺在山洞前啃饼的陈义闻言，掏掏耳朵头也没给她回一个，“别傻了，他才不会听你的，况且你觉得程扶林想活？”
阿然用力地敲着屏障，显然没把陈义的话听进去。
“殷霓，你救他，平息事情后又能带他去哪？还不是乖乖地去玉衡面前认罪，跪几百年？他愿意吗？”
后面的敲击声渐弱，她也许被自己说动了。
“他已经没回头路可走了，殷霓你就少管点，反正你神魂不灭就不会死，再等一世嘛。”
‘咔嚓’。
陈义回头一看，他布下的屏障已被打出缺口。殷霓的眸子已由纯黑转向淡紫，她被激怒了。
“什么叫再等一世就好？”屏障应声粉碎，她自山洞中踏出带着警告看着陈义，“我与任平先的事，不是旁人能说道的。”
“那就请便吧，老头子我也管不过来这么多人。”陈义不强求，既然她坚持要走，他不必讨没趣，只是玉衡又要头疼了。
她怕陈义还要从背后偷袭自己，边走边用藤蔓挡自己的背部。
但陈义说放人肯定是会放的，只是要从嘴巴上占点上风。
“不过你们上辈子怎么掰的，老头子我很想知道啊！”
“吵死了，想知道自己进紫纱幻境去！”
提起幻境，不知道池颖想起来没有，如果她愿意接受陈岁岁的记忆，现在也该明白在安州境内的诛灵阵是她自己布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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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电，没法多码，万分抱歉。
学校连个发电机都是租的，而且不给宿舍供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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