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意
“拦住他们!”外围的部队在他们逃出宫殿的那一刻就开始对他们穷追猛打。
“保持阵型!”伊莱他们且战且退,神力消耗过大的他们此时应付起追兵来有些吃力,一番追逐战下来,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些彩。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体力没法和吸血鬼比!”队伍中一名牧师气喘吁吁的开口,大量的体力消耗让他这种平时只负责施法的脆皮法师感觉很难受,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
“实在不行就让我们去拦住他们。”护卫们倒是身强体壮,一路奔波下来都不见有什么疲色,“反正我们能调动的光之力太少了,只能将力量附在武器上战斗,圣子你和牧师才是最需要被保全的那类人。”
“我们身上一直带着的药水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所备着的吗?”护卫洒脱的笑了笑,转头召集他的同伴开始列队。
“不……”伊莱不赞同这种行为,他正要反对就被护卫给按住了肩。
“圣子阁下,教廷的牧师数量本来就不多了,不能在大战前损耗太多。”他用力的拍了拍伊莱的肩膀,“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药水……那是光明教廷研制出来的一种可以透支人体来激发光之力的东西,但却有很强的副作用……
看着他们转身迎上追兵,伊莱只能咬牙带着他们向后方逃去。
他们早就摸清了地下废弃的排水管道的线路,并通过记号标明了最快的路线。
阴森的通道曲曲折折,伊莱点起火把带着众人行走在这里。这个通道错综复杂,时不时就是死路,他只好放慢速度来辨认标记。
经过半个小时的跋涉,他们终于快走到门口,望着不远处的马车,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
大殿之中,塞缪尔看着台下的尸体和明显还没有回过神的吸血鬼们戏谑地拉开一个笑容,堪称温柔地开口:“王宫遇袭,不便再招待各位。为了安全,大家可先去我郊区的府邸休息一晚。”
不等底下的吸血鬼们反对,他又说道:“等明天王宫收拾好了,我会派人来接你们。”
今天的结果正是塞缪尔想看到的,既提醒了那些过惯了安稳日子总觉得躲在领地里就没事的胆小鬼们,也给光明教廷送了一份惊喜礼物。
等他们冷静一晚,明天的议事的时候应该会更加顺利。
还有点没从这场袭击中回过神来的吸血鬼们就这么被打发了个干净,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也走吧,这里太乱了。”大戏已经落幕,塞缪尔牵着白绥向寝殿走去。
“对了,你刚刚和那个小铃站在一起在干什么?”途中塞缪尔才想起来这事,紧了紧抓着白绥的手。
“因为他做了蠢事所以教训他一下。”塞缪尔一提白绥也想起了之前的事,轻啧了一声,“光明教廷派来的人怎么这么蠢。”
“这有什么。”塞缪尔笑了一下,“你要是还气不顺,我直接把他叫过来任你发落?嗯?”
“算了。”这会白绥也没有那么烦躁了,“我估计他只是借着我的名头打探消息而已,谁知道遇到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吸血鬼,觉得我不受宠就撞了过来想让我跟他走。”
“嗯?”白绥后面的话成功的让塞缪尔顿了一下,“你被谁缠上了?”
“一个金头发的咏叹调变态,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我大概知道是谁。”兰瑟那个变态竟然盯上了小宠物……看来有必要清理一下这些墙头草了呢,塞缪尔脸色沉了沉,打定主意后侧头对白绥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
“嗯。”白绥本就是这个意思,闻言满意的应了一声。
回到寝殿后白绥一眼就看见他的床已经断成了几截,仆从们正在清扫着地上的碎屑,并合力将残骸搬走。
“……”
面对着白绥的死亡凝视,塞缪尔神情自若,“它一定是在今晚的战斗中
被波及到了。”
他带着白绥走到水晶棺前,热情的安利道:“我已经吩咐了仆从铺了暖和的被褥,睡起来一定很舒适,要不要试一试?”
……这理由还能再敷衍一点吗?痛失爱床的白绥只好将就着在棺材里躺下,而塞缪尔看着白绥乖乖的躺下后,转身先去了书房和金斯利他们商量今后的计划。
等到半夜白绥都睡熟了之后他才回来,看着白绥在棺材里正面仰躺双手乖乖搭在腹部的端正睡姿,差点被逗到笑出声。
好不容易忍下笑意,塞缪尔坐在棺材边上,替白绥理了理额发。
他知道他很不对劲,自从遇到白绥那天决定让白绥成为他的宠物那天起,他就对这个人类十分的容忍与关注,日渐相处之后更是多了几分熟稔与纵容。
塞缪尔一直以为那不过是纵容宠物的心态。
毕竟白绥不过就是一个脆弱的人类,除了脸长的好看点,性格吸引他一点,身上还带有他的印记之外,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但是这两天突然窜出来的几个觊觎小宠物的人让他认识到,他对白绥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对宠物的宠溺之情,面对他人对白绥的态度,他竟然会嫉妒,会烦躁,会想把白绥紧紧的拥在怀中,再大声告诉其他人,那是他的!
这就是喜欢吗?
轻手轻脚的躺进棺材里,塞缪尔拥住了他的小宠物,白绥在接触到冰冷的体温时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又被塞缪尔拽了回来。
将小宠物圈在怀里,塞缪尔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后也沉入了梦乡。
这边塞缪尔睡了个好觉,但白绥却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被一只大猫压住了身体,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不说,那猫还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的,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活体猫薄荷,他在梦里不断的挣扎,却始终逃不过魔爪,最后只能生无可恋的躺平。
等他好不容易挣扎着醒来,才发现做梦的理由是因为塞缪尔把他整个人都死死圈在了怀里,压得他腿都发麻了。
“……”白绥一脸无语的抬开塞缪尔的手,缓和了一会等腿不麻了后就换好衣服去了花园。
仆从早已准备好了和他胃口的早餐,松软的小蛋糕配上温热的牛奶再加上花园里绽放的玫瑰,是白绥一天好心情的伊始。
“那个……”熟悉的茶味飘了过来,白绥转头发现小铃站在柱子后面怯怯的开口:“我可以在这里用早饭吗?”
“不好意思,这里是……”听说了昨天的事的仆从皱了下眉,正准备替白绥拒绝,却被白绥挥手打断。
“当然可以。”白绥放下手转头吩咐仆从,“给小铃也端一份早餐。”
仆从有点犹豫,因为殿下曾经吩咐过他在外面的时候一定要跟在白先生身边。
“是我吩咐你的,你尽管去就行。”白绥又瞥了仆从一眼,他才忙不迭的去厨房端东西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呢。”等仆从走远,白绥才看着磨磨蹭蹭走到自己面前的小铃,心里思考着他这会来找自己是有什么猫腻。
“我……”小铃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咬了咬唇看着这个昨天非得逼着自己喝血的人类,一时无法将白绥和牧师所说的‘慷慨温柔的药剂供体’这个词给联系起来。
“坐啊。”白绥指了指他对面的凳子,“难道还要我给你拖凳子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小铃慌乱的摆了摆手,连忙坐了下来。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白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小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棱形的晶体看了看,确认它没有异动之后才松了口气。
这都是为了教廷……做好思想准备后他试探的问道:“白哥哥,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啊?”
他神色中似乎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眨巴着眼睛充满了期待。
看来是昨天的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白绥心中猜测着,面上不动声色的答道:“旅行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了,然后就到了这里。”
“可是我看你……还挺适应这里的……”小铃斟酌着开口。
“因为我不想死。”白绥挑了下眉,“这种情况下当然是顺着他们比较好吧。”
懒得再和小铃绕弯子,白绥直接问道:“你是光明教廷的人吗?”
“……”暴露了。小铃顿时僵住了身体,但想到主教的嘱咐,他咬了下下唇强行镇定下来。
“放心吧,我没有告诉塞缪尔你的身份。”白绥勾起唇角,面不改色的玩了个文字游戏,整个人的气场和当时在大厅的时候判若两人,“我之所以发现了你的身份,是因为昨天晚上站在你身边的人我正好在教廷里见过。”
事到如此,小铃也只能暂时相信白绥的这套说辞,身份被挑明的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愿光明与你同在。”他谨慎的再次确认了一下那个棱形的水晶没有异动,又摸了摸身上随身携带的毒药,这才站起来行了个礼,“圣子阁下的确很担心你,他说很有可能是因为哥哥你的血液很特殊,这才被纯血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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