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赋？神通？
“额……”少女哑然。却发现李老在边上偷笑。少女一把抢过老人手里的唤灵水晶，丢给少年，说道：“这样，你先用唤灵水晶熟悉下灵气的感觉，你已经开灵了，只是还没体验过灵气罢了，入门后就很简单了。”
少年依言抓着水晶，刚要开始尝试，又弱弱地问道：“抓着水晶闭上眼就行了吗？”
李老闻言哈哈大笑，好像即将要看到裴小宁出丑，笑得前仰后合。
听着李老的笑声少女狠狠瞪了少年一眼，怒道：“臭老头还说你聪明，我看你笨的要死，紧紧握住水晶，啥也别想！去感受身边空气的流动，灵气自然会汇聚在水晶周围！”
“哦哦，我试试，我试试。”
说罢少年闭上了双眼，紧紧抓住水晶，开始了苏醒后的第一次灵气吸纳。
仅仅一息不到，只听到“砰”的一声脆响……
老人的笑声停住了。
少女的骂声停住了。
少年的动作也停住了。
风……又停住了。
左手的那颗水晶…碎了…
老人和少女瞠目结舌的看着还在从少年左手缝隙掉落的水晶碎片，久久不语。
什么情况，不是要聚灵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这唤灵水晶虽不是什么稀罕宝物，可常年被灵气灌注的特性注定了它极为稳定的结构。一般下三品修士的灵气浓度根本无法撑爆水晶，除非已经把灵气压缩成灵元，可那得突破到四阶以上才行。大头连一阶都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裴小宁真的要疯了，明明是为了证明自己，现在反而一头雾水。
这时老人开口了：“刚才大头左手周围没有丝毫灵气波动，他是靠蛮力把水晶捏碎的…”
“啊……”少女嘴巴张的大大的，连后槽牙都能看到了…蛮力…捏碎的…蛮力…这怎么可能，哪怕是三阶大成的练体修士，也得把灵气全部汇聚在左手才可以吧，只是普通覆盖全身，也不一定能捏碎唤灵水晶啊。他的左手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再来一个试试。”李老又掏出一块唤灵水晶，丢给少年。
少年左手接住水晶，用力一握，“咔嚓”，第二块水晶的下场也和之前一块一般无二，碎成了好几块。
“这是你最大力量吗？”老人问道。
“不是，也就稍微使了点劲儿。”少年如实答道，同样低头看向左手。
“另一只手呢？”说着往少年右手递了一块同样的水晶。
不过这次少年用尽力气也没捏碎。无奈的朝老人摇了摇头。
老人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果然是因为左手回归的差别，换这个试试。”老人再次掏出一个水晶，丢给了少年。
少年看着手中的水晶同样是呈多边形状，和之前的相比较要更玲珑剔透。
“这是凝元金晶，用来测试中三品修士灵元转化纯度的水晶。试着捏碎它。”老人也略有期待的看着少年。
少女满眼小星星，太久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
少年收敛心神，左手的力量不断加强，可手中的凝元金晶却纹丝不动，三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水晶。少女更是握紧了小拳头，仿佛是她自己在捏水晶一般。
少年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左手手腕的青筋慢慢鼓起，捏紧的左拳因为不断用力开始不自禁的抖动起来。
旁观的两人都知道，少年已经达到极限了，只听“咔咔咔”的脆响声，三条清晰的裂缝出现在水晶表面。
“哇塞…还真捏得碎啊…”少女一阵小碎步上前，大大的杏眼都快贴到少年的左手了，凑上去是左摸摸，右看看。
“没有碎，只是裂了，不过即便是裂了，也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老人由衷得赞叹道，“一个从没修炼过的门外汉，左手有四阶大成炼体修士的水平，下三品的修士来了还不是一拳一个么。”
“我说老叶头，我们是捡到宝了呀。”少女抓着少年的左手，歪头看向老人，一脸坏笑的说道。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得安排她去地球接替我的位置，换别人我不放心，再说，就阿雪的性格…能教的好吗？”老人板着脸。
“唉，真可惜了。那你说怎么弄？”
“你先别高兴，看看这小子的状态。”老人示意少女看看被她抓着的少年。
少女一看也不禁眉头一皱，问道：“很累吗？”
此时的少年，涨红着脸，喘着粗气，好像捏个水晶就把他体力都掏空了一样。
“现在浑身使不上劲儿，我得休息一下。”说着又靠回了树干。
“果然啊，天下间哪有这般好事，力量和所需的代价势必挂钩。把这个回元丹吃了，先吃半个，加速恢复体力，一会还要再做几个测试，我们现在对你这左手还不了解，万一在学院把你同学打死了可不行。”老人递过一颗丹药，严肃的说道。
少年把丹药用力的咬成两半，看他样子真是连吃饭都快没力气了，捏个水晶能把人捏成这样，一边的少女也是啧啧称奇。少年吞下丹药，整个身体一震，只觉体内充斥了一股磅礴的气息，从自己的五脏六腑迅速向四肢蔓延，但凡气息所至的肢体都恢复了控制力，不像之前整个人瘫软，想挪个腿都抬不起来。整个人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就这样静静的躺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直至听到身边一阵清脆的物体碰撞声把少年拉回到当下，扭头看去，是一堆的唤灵水晶。
少年疑惑的看着李老，不明白这是要干嘛。
“开始捏它们，全都捏碎，我不说，你别停。”李老平淡的吩咐道。
少年也明白了老人的用意，毫不犹豫的坐直身体，开始一个个的捏了起来。
“咔”，“咔”，“咔”…少年机械的不断重复着拿起，捏碎，拿起，捏碎的动作，整整捏了有五十多块。
李老问道：“感觉怎么样？累不累，消耗如何。”
“除了有点手酸…并不累，没什么消耗。”少年边捏边答道，“手臂的肌肉没有鼓胀感，刚才捏那个金晶时，我最后咬牙，拼命使力的一瞬间，就感到手臂肌肉猛的鼓胀起来，接着浑身力气一下子就消失了，再然后就把金晶捏碎了。”
“这么重要的事，刚才怎么不说？”一边的少女惊叫着站直身子。一脸震惊道。
“这…很重要？也不是不说，之前太累了嘛。”少年委屈道。
“这当然非常重要！”少女叫道，“为了挥出更有力的拳头，你可以蓄力再出拳，但没人可以瞬间爆发全部力量。那些所谓的蕴含了全部力量的一击，都只是夸大其词而已，事实上打完一拳，能走路，就说明还有力气，怎么能叫蕴含全部力量？”
“那我这种情况算什么？”听到少女高分贝的解释，少年只觉着耳朵疼…
“算什么？！笨死你得了！”少女气的猛跺脚，“因为你这是神通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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