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并诛杀
秦烈立即恍然,知晓这应是虎泽与以渊,已经对秦川的党羽进行了抓捕,这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功夫。
虎泽老远就看到了秦烈,神色兴奋的策马驰到近前,本欲放声大笑。可当望见面如死灰的狼铠与熊涂一眼,却又表情一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也不好在二人面前太过招摇,他只是重重拍了拍秦烈肩膀,以宣泄激动与兴奋之意。而那以渊性情却更是沉静。上下看着秦枫,目中异泽连闪,内中欣慰,安心,如释重负,都不一而足。
秦烈相视一笑,忽然退后数布,神态谦恭的鞠了一躬:“这次烈儿平定叛逆,多亏了以渊伯父,秦烈无以言谢,请伯父受我一拜。”
那以渊神情一变,急忙伸手扶起,可当望见秦烈神情郑重的一礼拜下。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也不由动容,眼神一暖:“少主无需如此。以渊是君上之臣,扶持少主,只是本份而已!”
秦烈眼光不由一冷,怎么他就不见秦师元这些人本分?这以渊他喜欢,秦无涯十年妖主,虽给天妖宗留下无数隐患,不过却极有识人之明。
部下臣属,都是人中俊杰。
“少主你不用理他,这家伙性子太冷,不过我们天妖宗中,也就数他最循规蹈矩,也最不直爽。你再怎么夸他,他也不会高兴。”
虎泽摇了摇头,接着是虎目一睁,语气转道:“倒是这些人,都是那秦明秦渊几人的亲信,不知少主准备怎么处置?”
秦烈这才侧目,仔细注目已被强行押着,跪在数十丈外的那群人一眼。
大约六千余人,各族各部都有,身上穿着的衣袍战甲,都是校尉级的将官。可见那秦川宗阳,势力之大,渗透之深。
多是如丧考批,沮丧无比,又透着几分忐忑之意。
倒是那几百秦氏族人,依旧是笃定之极。不但不惊不惧,淡定自若。甚至部分人,还在小声说笑。
秦烈看得是暗暗摇头,这秦无涯,到底把秦氏一族,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养出这样的奇葩出来?
正要下命,远处又有一群人,风驰电掣般驰过来。却十几人,却都是衣着华美,身披轻裘,都有了些年纪。才刚刚靠近,就有人大声喝道:“少主稍等,我们有话要说!”
秦烈皱了皱眉,眼透惑然之色地看着身旁。虎泽忙凑到他耳旁,轻声答道:“这是秦氏的族老。”
秦烈这才恍然,正心中猜测着,这些所谓的长老,难道是给那些秦氏弟子求情来了?
而后就见那些人靠近之后,却并未行礼。为首那位白须白发的老人,也只简单的一抱拳:“秦烈你是疯了?为何要拘拿我们秦家的嫡脉弟子?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才是我秦氏一族的栋梁?”
秦岚听得是眉头直皱:“这些人党附秦川,阴图谋反,怎么就抓不得?”
“住口!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白发老人猛地一声呵斥,使秦岚面色一阵涨红,接着又语气转为缓和道:“他们只是被秦川蛊惑而已,年轻人谁没走叉过路,略过薄惩就可。秦烈,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秦氏人丁不多,切莫别受了别人哄骗,自毁长城。上阵杀伐,还是自家亲族更可靠。”
说话之时,又特意斜视了虎泽与以渊一眼,把二人也气的脸色铁青一片。
此人话音落下,旁便又有一位红面老者开口道:“少主肃来秉姓宽和,宽宏大量。回城继位,算是众望所归,名正言顺!族老会上,我秦康必定会投少主一票。先君去后,自然是少主继族长之位。”
语气却是阴阳怪气,令周围诸人,都是一寂。而那秦岚秦枫几人,都是眼透担忧之色。即便是傻子,也听出他口中的威胁之意。
虎泽与以渊,亦是一阵沉默,此事乃是秦氏家事。而且以此刻的情形,确实是暂时隐忍妥协为上,确实不适合处置这些嫡族。
秦烈却不怒反笑,仰面望天。即便他对这妖主之位,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这时也觉胸膛郁怒无比、不过转瞬之后,秦烈就又强行压住,呲牙一笑:“那你们可要失望了,我与我那父亲的姓格,却是有些不同。”
那十几位长老闻言,一时都是有些不解,错愕无比的看着秦烈。
下一瞬,就听秦烈又一声冷笑:“以渊叔,虎泽叔,让他们只管动手砍人。无论什么家世,什么身份,都给我砍了。天妖宗内,敢逆我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不止是那十几位长老,以为是自己听错。就连以渊,也是愣在了原地。以他的城府心智,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不知该是出言劝谏,还是遵命。
甚至虎泽,亦是一阵犹豫不定。他倒是心知秦烈之意,是有意要打压这些嫡脉的气焰。可这千余秦氏嫡脉子弟,若在这里死掉,可是非同小可。
见周围之人,都是毫无反应。而远处那三千裂风陌刀士,也都无动作。秦烈眉头纠紧,下一刻,却是用力一拍身下的四阶驭风驹。几个呼吸,就跨过几十丈之遥。奔至那些已经有些慌张的秦氏族人之前。
手中雷翼剑剑光一削,就将其中一人,剁去了头颅,身首两段!接着那驭风驹又人立而起,马蹄踏下。四阶战驹雄壮的身躯,裹着千万斤之力,直接把另一人的头颅,轰然踏成了肉糜。
秦烈又霍然回身,目中透着怒焰:“我说动手!两位难道没听见?”
以渊这才猛地一醒,被秦烈呵斥之后,却非但不恼,反而是眼透精芒,带着无尽的欣喜之意。
而虎泽却是微微一叹,咧了咧嘴,然后朝着自己部下,一声炸喝:“你们这些混账,都聋子还是哑了?没听见少主的话?还不动手?”
以渊却是文质彬彬,朝着秦烈躬身一礼:“以渊领命!”
那十几位秦氏族老,一时气怒攻心,都把手遥遥指着秦烈,身躯微颤不绝。
那白发老人,反应更快,声音颤抖着开口:“住手!住手!秦烈你莫非真是疯了?别忘了他们都是你血亲,罪不至死。我让他们给您道歉,恳亲你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
那近千秦氏族人,此刻终是彻底的惶然失措。
原本许多人看秦烈,还带着些轻视。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少年,已然是天妖宗万人之上,一言九鼎之人。对他们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
那边秦烈,却无声一笑,目中寒意渐退。而正当着十余秦氏族老,都纷纷心神一松,以为还有希望之时。
秦烈的雷翼剑,却向旁又再信手一挥,一道雪亮剑光戈,过,立时又是一颗头颅飞起,骨碌碌地滚在地上。
而这一剑,就仿佛是一个信号。那两千铁虎大戟士,三千裂风陌刀士,都面无表情的,纷纷动手。挥动大戟陌刀,都是利落只极的挥出共,下。仅只瞬间,就有五千余颗头颅,骤然落地。都是沙场上练出来的强者,下手无半分迟疑,许多人甚至连惨呼哭之声,都来不及发出。
秦烈身前这小片地域,也瞬间都被染红。
一时之间,这方圆数十里之地,是血光冲霄,煞气激腾。周围数十万甲士,包括那十几万风熊族的士卒,亦都是一寂。
眼前之人,都俱是天妖宗,小有权势之人,多是贵胄出生。更有几人,家世显赫,背景不凡。
此刻却都如被屠狗一般,全数斩杀在此。对于此地几乎所有人,都是难以想象的心灵冲击。
再看秦烈之时,只觉这位少主的身影,平白又高大了几分。依旧是身周气息全无,却莫名的有一股威压,令众人无法直视。
那十几位长老,更是无法出声,直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些尸体,其中几人,更是不自禁,一行老泪留下。
秦岚却是第一时间,放声大笑:“我秦岚自二十六岁跟随君上。随他征战十载时光。却从无一曰,有这样的畅快。杀的好!简直大快人心!少主与君上,果然不同。若依我之意,倒不如把这些嫡脉之人,全数诛绝了才好!”
那红脸老者,闻言目光一缩。接着是竭斯底里道:“秦烈你疯了!你们都疯了!他们都是我们秦家的精英,你竟敢如此心狠手辣,我秦康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继任族长!”
那白须老人更是面沉如水,眼神霜寒如刀,向秦烈刺去:“你残杀亲眷,非我秦氏之福。我秦珂亦不承认”
他话音方落,身旁忽然两人状若疯虎一般,朝着秦烈扑去,面上嘟带着疯狂戾意。
却还未靠近,秦岚就已跃马而至。手中陌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
只听‘铿,的一声重响,秦岚在马上定立不动,那两人却都是被巨力横扫,向身后抛飞,面容金紫。
秦岚紧接着,却又一声冷笑,“尔等竟敢刺杀少主,罪无可赦!杀!”
银鳞踏风兽骤然前踏。一人一马,都带起阵阵残影,撞入到二人之中。陌刀挥起,竟将这两位秦氏族长在空中立时腰斩,分尸两段!
接着秦岚又一挥刀,把血光洒去,遥指拿些已然是面如土色的秦氏族老:“什么嫡脉血统,不过一些酒囊饭袋而已。早就看你们不顺眼,要非是君上压着,我秦岚第一个就将你们屠掉?你们要废少主,就尽管废就是。”
那秦珂已经无法说话,在这秦岚刀势压迫之下,就连开口也是困难。几乎任谁都没想到,这秦岚竟是胆大疯狂到,敢将秦氏长老,当场斩杀!
秦烈当下是直接摇头:“你们谁若不服,尽可来挑战。我秦烈,就在天妖宗主峰等你们。”
说话之后,就再懒得理会这些族老。似笑非笑的,望了那熊涂与狼铠一眼。两人俱是心中一突,再次俯首低头。
原本还是心有不服,以为对风熊一族,简直就是灾难。可此刻却怨气消散大半,对秦氏族人,也如此重惩,旁人也确实无话可说。
惩罚虽重,却不能说秦烈不公。
秦烈最后,又看向了秦渊与秦师元,二人站得更远些,百丈之外。后者半跪在地,秦渊却是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当望见那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秦枫,蓦地是一咬牙。重新跃上了马,往远处飞奔。
秦烈看得是眉头一挑,暗暗好笑。这秦渊倒是知机,知晓自己势大不可敌,就果断放弃,冒险来降。不过却防着他一手,不带秦辰,孤身前来。
当看见自己杀伐果决,斩杀这近千秦氏族人。就又心知自己无有生望,立时逃跑。
不过这时候,就不嫌太晚?
“秦枫!”不等秦烈声音喊出,秦枫的那匹龙角翼马,就已经从众军之中奔出。
早就死死盯着秦渊,此刻那龙角翼马,在秦枫催动之下,迅捷若电。瞬间就拉近数十余丈,而后手中的紫雷枪无数雷霆狂聚,当两片五十丈长的电光雷翼,在枪身两侧张开,秦枫才蓦地掷出。
这紫雷枪,也一瞬间加到了极致。在雷电之力推动之下,赫然增速到数十余倍。几乎还不等秦渊反应过来,就已是穿击而至,
秦渊面色一变,倾力躲闪。肩侧却仍旧被洞穿,整个人被枪势前带。竟是硬生生的,把他的人,钉在了前方地上。
而就在秦渊剧痛无比,倾尽全身劲气,勉强抵御住那爆裂雷光的时候。秦枫的马,已经至他身前。
眼前马刀一闪,就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一刀,竟是从他耳旁起,经过眼眶。一刀将头盖骨削断掀翻,立时是白浆与血液纷飞。
秦渊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仰天大吼,宣泄着那无尽的悲愤怨恨之意。
那啸声许久之后,才渐渐平息。最后秦枫,又驱马回至秦烈身旁,下马跪伏:“秦枫大仇已报,心愿已了!自此之后,就是少主手中之剑,任凭驱策,百思无悔!”
秦烈却好奇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先问他几年前的旧事,你父亲战死的隐情。”
“无需!”秦枫抬起头,神情漠然:“我只需知晓,父亲之死,是因这秦渊及其同党之故即可!不管有没有牵连,将他们一并诛杀,总不会有错。”
“唔!此言倒是颇有些道理!”
秦烈微微一窒,示意秦枫起身。此刻他已行至秦师元身旁,居高临下看着这位至亲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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